第85章
成墨倾每次看到穆景逍都觉得自家的水灵灵的妹妹被猪拱了, 而这只猪就是他的发小兼好兄弟。
纠结的是, 他还找不出第二个能配得上妹妹的猪。可他实在见不得这猪整天装可怜秀恩爱,只能仗着大舅子的身份过过嘴瘾,欺压欺压。
令他欣慰的是,他家的宝贝妹妹并没有女生外向, 还是向着他这个哥哥的,每次欺负穆景逍时, 都扭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不过穆景逍也不是吃素的, 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个什么德行, 他比谁都了解。为了抱得美人归, 也为了不伤兄弟情, 他多数时候还是忍耐的。谁让他当年脑子一抽,伤了美人心。说白了, 他今天受的都是罪有应得。
但穆景逍和成墨倾自小吵吵闹闹的, 相互嫌弃早已习惯了。
“行了行了,我这刚回来,就半点不得消停。”凌御寒拿起青栀手里的薄披风, 搭在阿萝身上, 转头说道,
“若是精力旺盛,那边去后院的校场比划比划。”
一听比划, 那两个立刻住了嘴,齐齐地看向他。
齐王殿下眼皮一撩,“校场叙旧, 如何?”
他最近美人在怀却只能坐怀不乱,精力多得正愁没处发-泄,眼前的两个放一起刚刚好。
“得了得了,我宁愿坐在这赏花,也不想去给你当靶子。”成墨倾挥挥手,指了指自己妹妹身边的那个狗腿子,“你找他去吧。”
“噗!”穆景逍刚喝了口水就听到他说这话,恰到好处地把一口水全喷在他脸上。
“不好意思,我下个月要做新郎了,身上不能带伤,所以还是请大舅子您去当靶子吧。”
又是当靶子,这句话阿萝听过不止一次。之前总觉得他们是懒得动弹找借口,现在看来他们是真怕他。
阿萝私下扯了扯凌御寒的衣角,“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他们吓成这样?”
凌御寒没搭话,而是径自把整盘的枣花饼端到自己面前,两指取了一枚搁在阿萝嘴边,“尝尝,老御厨做的。”
阿萝看着眼前熟悉的老式点心,顿时来了胃口,吃了小半块后才舌舔舌舔嘴接着问,“说呀。”
凌御寒抬头看看那两个越坐越远的,轻嗤道,“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阳光下凌御寒那张俊美无尘的五官似乎被染上了金边儿,喉咙处的微微颤抖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不过就是让他们半个月没脸见人罢了
<。”
说完又瞟了那两人一眼,而那两人看到这眼神后迅速往远处挪了挪。
接着阿萝又听见一句,“别人心情不好时还总往枪口上撞,这就是不知死活的下场。”
被揍的半个月不能见人,那得多惨啊!
阿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嘶的一声,她没看到都觉得很疼了。
原来她犹豫着到底是他们俩个不经打,还是凌御寒太厉害?
如今想想只可能是后者。
穆景逍在书里是能征善战的将门嫡子,居然会被打得半个月没脸见人。还有成墨倾,虽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可也是自小习武,功夫傍身,也不敢跟他比划。
不过人家说同高手过招,才能进步迅猛,阿萝清艳动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她冲着面带悦色的成墨韵眨眨眼,见她笑着点点头。心安理得地侧头与凌御寒耳语,完全忘记眼前正在擦拭身上茶水的人是对她如同亲妹的表兄,“我家王爷真厉害。”
随即悄声说,“你可以时常找他们当靶子。”
多多锻炼才能够彼此提升,他们将来都是要上战场的人,能力强才能保命,安然归家。
凌御寒微微抿嘴,勾起了一丝弧度,拉过阿萝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着,顺着指缝插-入,十指交-缠,
“下次带你同去欣赏。”
毫不知情的成墨倾看着表妹脸上的嗔笑,看着娇媚丛,生可不知怎的他竟脊背发凉。
“既然打了野味,那就都留在庄子,咱们烤肉。”
成墨倾总觉得表妹两口子的笑中有深意,而且一定与他有关,不得已找了借口转移注意。
“对对对,子衡这庄子上有上好的陈年佳酿。”到底是相爱相杀的两兄弟,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穆景逍忙着接过话,“今夜虽不是月圆夜,但美酒佳人配美味,那也是胜过人间无数啊。”
坐在两人身边的成墨韵同阿萝对视一笑,大叹这两人胆子太小,借口都找得如此牵强。
“那就再弄两条活鱼回来。”既然想吃美味,那自然要做阿萝爱吃的烤鲜鱼,凌御寒便拉了他们一同去钓鱼。
大家深知凌御寒喜食鲜鱼,这庄子后身便有一个大鱼塘,里面常年养着鱼。三个男人便一齐起身,拿了渔具便去了后山的鱼塘。
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可以放得开,又是在凌御寒的庄子上,不怕外传,索性就各自派人回府指挥一声都留了
<下来。
男人们都离开了,阿萝和成墨韵也有女人要做的事。
两个人来到阿萝的寝房,开始她们的事业,直到申时初刻那三个男人满载而归,她们两个才收起账簿和已经写好了的京城分店规划。
“希望京都的人和北地一样认可药膳。”打开窗子,感受着微风吹拂,阿萝伸手摸着窗边吊兰的叶子,眉梢上扬,愿她们的努力早有回报。
“会的,京都显贵要比北地人更讲究,平日里燕窝、鹿茸、参汤不离口,若遇上味美还滋补的吃食,准保比北地人更舍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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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烤肉时,三个男人把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由他们亲自动手烤的。凌御寒的手艺阿萝早已知晓,没想到的是成墨倾也是个中好手丝毫不逊于凌御寒和韩五。
阿萝尝了成墨倾烤的兔肉后还打趣他,“表哥这个手艺绝对可以绑住未来表嫂的心。”
成墨倾听了一口肉卡在嗓子里,瞪大了眼睛盯着阿萝,好不容易喝了口桂花酿才压下去。
他咳了两声后,不满道,“我烤的肉只给妹妹和表妹吃,别的女人不可能吃到。”
阿萝慢慢细嚼慢咽后,才抬头回应,“表哥,话说得太满,会成真的。”
“不可能。”成墨倾自认风流倜傥,既不是痴情的凌御寒,也不是犯傻的穆景逍,成国公府的继承人,哪能让自己留恋情场。等到年纪不能再等了,就听父母亲的话娶个听话大方的夫人便可。
娶媳妇,那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府里又不是没厨子,想吃就让厨房做便是,哪里用得着他动手。
在场的人相视而笑,举杯相庆,权当没听到这话。
只有穆景逍不怕死地多说一句,“祝我大舅子找到以为贤良淑德的后院管家人。”
成墨倾骄傲地干了那杯酒,自信道,“那是自然。”
……众人无语。
阿萝心道,根据墨菲定律,她这位口气大的表哥极有可能最后闪了舌头,娶上一位把他管得死死的表嫂。到时候别说让他烤肉了,就是让他下海捉鳖,上山采蘑菇,他也得带着笑容去做。
是夜,酒足饭饱后各自回了房间。阿萝大半天没看到孩子就想念得紧,洗澡过后就钻到两个孩子的房间舍不得出去。
凌御寒从浴房出来没看到人,无奈地笑了笑,湿着头发便去了隔壁那屋。
一推开门就看到阿萝趴在两个孩子的摇床边上,一会儿逗逗这个,一会儿碰碰
<那个,母子三人嘻嘻哈哈的,好不快乐。
“王爷。”一旁站着的奶娘见到他站在门口,连忙欠身行礼。
凌御寒随手一挥,示意她们退下,当即走到摇床旁,站在阿萝身后。
“看什么呢,聚精会神的。”
“你快看,南絮是不是要翻身?”阿萝兴冲冲地拉着他的手,蹲在旁边。
小南絮正侧着身子,一只小手扣在褥面摩-挲着,一只胳膊在身侧挥动着,像是在使劲儿。
两条小腿一前一后,小脚向后一蹬,那张圆鼓鼓的小脸儿扣到褥面上,小屁股朝着天花板撅着,就像一只卧着的小乌龟。
然而翻了一半的小南絮并不满足,小手压着褥子向上一撑,另一只被压在身下的手终于抽了出来。小脑袋向上一抬,对着爹娘露出可爱的无齿之笑。
小南絮翻身成功!
“南絮真棒。”阿萝对孩子的夸赞是毫不吝啬的,但却没去帮她翻回来。
小孩子嘛,自己能翻过去,就能翻回来。若是这时候她去帮忙,下一次小家伙就懒了有依赖了,可就不好了。
翻身用了南絮不少体力,又花了些力气支撑身体仰头看爹娘,终于体力不支,趴着睡着了。
“老话说,三翻六坐,咱们的宝贝还真是厉害,刚满三月就会翻了。”这次阿萝才伸手把孩子翻过来,盖上绣花小粉被,把两只蜷在耳际的小手塞进被子。
“咱们的女儿定是与众不同。”新手爹娘见了自家孩子什么都是好的,哪里都比别人家的强,“也许南絮五个月就能坐起来了。”
“还真可能呢。”阿萝一点都不怀疑,南絮这么好动,比寻常孩子早走路都是可能的。
阿萝挂着笑意,转头看看一旁的亦辰,小哥哥早已呼呼大睡。
一双纤细柔嫩的手覆上亦辰滑嫩的小脸,依依不舍。
儿子比女儿更乖巧懂事,每次她逗南絮的时候,亦辰都不争宠,总是静静地裹着小拳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娘最爱你们了。”阿萝对着两个孩子柔嫩的小脸各亲了一下,才转头去看凌御寒。
他们是背对着烛光的,阿萝一回头便看到暗淡光线下他挺立的五官和深邃若渊的眼眸。
同床共枕三个月,阿萝对他眼底的幽深早已熟悉。之前他顾忌着她的身体,即便夜夜睡在一处,也没真的做什么。
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她身子养得很好,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再次看
<见他眼中的精光,阿萝觉得自己就是外面笼子里小灰小毛团的兔子,任狼宰割。
“你怎么不擦干头发再来。”阿萝咽了口水,慢慢向后靠了靠,身子贴近小亦辰的婴儿床,眼底带着些许局促。
“不碍事,等会儿可能还得弄湿。”凌御寒满不在乎这头湿法,倒是身体向前倾,欺在阿萝上方,两手搭在婴儿床,“还不走吗?”
“去哪?”阿萝睁着无辜的水眸,满眼疑问。
凌御寒轻声一笑,弯腰把人抱起,头发上的水渍随着他的低头,滴落在阿萝的脸颊和衣服上。
“当然是一起去看金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少了好多呀,大家都去哪了?
后面大概就是金屋藏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