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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京都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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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三位成功女士的询问, 折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职业还是很伟大的。

    道:“嗯……我是做生意的,做的比较杂, 什么都做点。”

    祝家阿婆也不细问, 就道:“做生意好,这么些年, 因为有了皇太女殿下的仁政,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 可得了不少好处, 只要肯干, 就能活的好。”

    钱家阿婆还是那句话,“是啊, 皇太女殿下说了,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风口呢——你们看, 我养猪也起飞了。”

    荷花就笑了笑, “说起来, 我的沙县小吃也是看了皇太女殿下写的书,才做了这么大的生意。”

    祝阿婆:“所以说,男人总说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可见是错的, 我们只要懂,只要会,就做的比男人好——我们如此好,他们凭什么能用休弃两个字来形容我们?这回, 我定然是要将这两个字从律法里面去掉的, 不然, 我年年发起辩论,总有一日能成功。”

    折青就觉得挺幸福的,见到她们活的好,这些年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她道:“会的,这次会成功的。”

    此时讨论声越来越大,除掉祝家阿婆,已经有不少姑娘也已经开始了辩论。折青慢慢的走在她们中间,听见她们说“出身为女子和穷”是原罪,看见她们愤怒的面红耳赤据理力争,便觉得禹国越来越有活气了。

    然后,便见不一会儿,罗玉松旁边聚集了不少人。罗玉松没有像祝阿婆一样带了小凳子做准备,索性找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

    “诸君——诸君!且听我一言——”他站在石头上,一旦开始说话,就跟平日的傻模样有所不同,严肃的道:“诸君,刚刚我听见有人骂祝家阿婆,那言语不堪入耳,我听了觉得恶心,可是再恶心,我也要看看这个恶心的东西长什么样子,这般以后见了他,也好绕着走。”

    人群中出现几声女子的笑意。

    罗玉松:“来,来,那位穿着蓝色衣裳的仁兄,没错,就是你,刚刚我听的分明,你嘴可脏着呢——你可能当着众人之面,再将你刚刚骂的话再说一遍。”

    祝家阿婆听见这话,早忍不住了,挤过去呸了一句,“你有本事再骂一遍,老婆子倒是要听听你说了什么污言碎语。”

    那人就昂了昂脑袋,一副不稀罕理会祝家阿婆的模样,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而是朝着罗玉松道:“是,我骂了,怎么样?她说出那般不知羞的话,难道就不该被骂?一个老婆子,她知道什么!”

    祝家阿婆便撸起袖子要放小板凳了,准备大战一场,却见罗玉松摆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话,只对男人道:“你可认识祝家阿婆——”

    那蓝色衣裳的男人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一个庶民婆子。”

    罗玉松便道:“众位——这禹山辩论的规矩,咱们也是知道的,各人直抒己见,不会有污言秽语出现,我相信这位仁兄也知道——那为什么一说到休妻和离之事,这位仁兄就变得如此丑陋呢?”

    “在下想,这话应该是戳中他的肺管子了。所以他不认识祝家阿婆,却立马开始骂人,进行口头的辱骂——我想问,这种话,这位蓝衣仁兄会对着他的母亲和妹妹或者女儿说吗?”

    “他不会,在家里时,他好歹还披着一张人皮,一出来,皮都不披了。”罗玉松道:“那到底是哪句话,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撕下人皮,没皮没脸呢?”

    “是那句生男生女是男人的错?还是那句三妻四妾?亦或者是孝顺父母?”他道:“这位没皮没脸的仁兄,你可是在家中,因为没有生下儿子辱骂斥责了你的妻子,你可是因为妾室一个又一个,惹了身边人非议,你可是对岳父岳母不孝敬,还要求你的妻子时时伺候你的母亲?”

    那男人的脸就涨红了,显然罗玉松说的全对,最后憋了半响,骂了一句:“关你什么事情!”

    罗玉松就笑了,“不关我事,只是今日是辩论,我见你如此激动,便借你家之事,趁机辩一辩罢了。”

    旁边一个认得蓝色衣裳的人就道:“他确实跟公子所说一般——且他因为妻子无所出,已经将妻子休弃了。”

    话音还没落,就又有一个人妇人的声音道:“他是个穷秀才,妻子原是富商之女。却自视甚高,嫌弃人家,不仅仅挪用着妻子的嫁妆去青楼装大爷,还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

    “是啊,那年他岳父病重,他还想趁机抢家产。”

    就是这般的人,就是这般的事,已经被众人所知,被众人所看不起,可是最后,这穷秀才的妻子,还是只得到一纸休书,连个和离也没有。

    这公平吗?

    自然是不公平的。

    罗玉松便直接切入辩题,“所以说,休妻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此前,众人总以为女人坐在家里,是享福的,可是我想问问诸君,有谁,想跟妻子换一换身份,做一个妇人呢?”

    底下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出声。

    罗玉松便看向另外一边的姑娘和妇人们,道:“那你们呢,你们愿意跟家中的父辈和兄长,又或者丈夫换一换身份吗?”

    “愿意——有什么不愿意的,我阿爹说我算盘打的比阿兄好多了,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子。”

    “是啊,为什么不愿意,要是让我从小学阿兄的东西,我也不会差。”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罗玉松便开始真正严肃起来,道:“诸君,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出身为女子,就天生少许多东西。幼年时,她们比你们聪慧,却要被教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长大后,还没在家里站稳,就要去照顾别人的家。”

    “诸君称之为美德,那这种美德,给你们,你们要不要啊?”

    他们才不要。

    他们享受着,还要再踩一脚,心里明明白白,却还要嘴上占便宜,说一句女子轻松。

    那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没有机会。”罗玉松肃穆,“因为没有人给女子一个机会,男子轻轻松松可以得到的东西,她们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因为这世上的人,对女子,总是苛刻的。”

    “而如今,我们禹国的女子,是有这个机会的,皇太女殿下给了这个机会。”

    “在徐州,女子能赚到的银子,能做的事情,已经不下于男子。在徐州,我相信,只要有这个休妻或者和离这个议题,就一定不会像京都这般惹来辱骂。”

    “因为徐州的女子和男子都同时认识到——有了女子这份在外谋生的本领,自己这个小家,已经更好了。”

    “所以,男子会慢慢的去尊重女子,就好像尊重一个同窗,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一个官场上的同僚。”

    “诸君,此时我们不免再回到最初的一句话——什么叫姻缘是结百年之好,什么是门当户对,诸君,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成婚?”

    这又是一个千古之题了。

    当事情从休妻和离到成婚,便又有一波辩论。

    有的说是父母之命,有的说是情爱之意,有的说是世俗所致,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道理,但是,在这场辩论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他们只要成婚,就需要一个女人。

    他们其实需要女人做的事情很多。

    需要她们替自己孝顺父母,需要她们生儿育女,需要她们的娘家助力,需要她们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们甚至想让她们有更多的能力。

    比如,她们若是可以替自己的前程铺路就好了。

    女子们一听,便勃然大怒,折青被宗童护着在一边,听见一位彪悍的姑娘道:“合着是头磨坊的驴,也没有像这般用的。”

    随着女子可以出门做更多的事情,大部门男人们的欲望便又大了些。他们既希望她们照顾好家,又希望她们能外出为家里获得更多的钱财亦或者是机会。

    那到了这时候,为什么还要存在休书这种东西呢?

    “本就不应该存在——就要废除!我们建议,要有一个专门管和离的地方,凡是夫妻决裂,皆可以在和离处明示后,跟夫家一刀两断。”

    “对——本就不该存在。”

    “要求这么多,要求那么多,索性去娶一头驴罢——”

    有一个男人听的愤怒,就要说话,就被旁边的一个人碰了碰,道:“别乱说话——我听闻,这是皇太女殿下的意思。”

    那人就愣了愣,“皇太女殿下还管这个?”

    “皇太女殿下也是女子,为女子谋福罢了——不过把休书通通改成了和离书,怕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是,说不得这里面,就有皇太女殿下的人。”

    “你说——这群女子,是疯了吗?”

    那拦人的就叹气道:“不是疯了,是她们看见了更宽广的世道。不瞒李兄,我家母亲最近还吵着闹着出门办什么慈善机构呢,如今家事被交给了祖母,祖母却想跟母亲一起出去,于是,便由家中的姨娘管着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京都多了一个叫做万民慈善机构的东西,听说是由很多世家夫人联合做起来的,你母亲也在?”

    “在……母亲说,那能让她获得更多的幸福和成就感,她说,自己这辈子感觉白活了。”

    “所以,李兄啊,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要阻止她们出去做事呢?”

    “她们出去了,孩子和父母怎么办?家怎么办?”

    “那就需要李兄和尊夫人商量了,反正如今我母亲,是再不愿只呆在家里,说人都呆傻了。但是我姨母却喜欢呆在家里,她喜欢,也挺好,我母亲说,只要各人喜欢就好了……但是如果压抑人的喜欢,就跟杀人一般了。”

    那姓李的人就叹息了一声,“所以说,当初就不该让女子做皇太女——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乱相。”

    他旁边多的人就吓了一跳,道:“你可别胡说,你这般,我以后都不敢跟你出来了。”

    折青就站在他们身后,闻言笑起来,跟宗童道:“走吧——今天罗玉松怕是出名了,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她想的是对的,因为今天罗玉松的话,许多姑娘对罗玉松心存感激,又见他说话一针见血,纷纷上前问起问题。

    罗玉松便道了一句经济学的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放在哪里都合适的。”

    ……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阿骨燕拿着今天刚出来的报纸,坐在马车里慢慢的读出来,她的禹字还不是很熟练,所以读起来磕磕绊绊的,不过,即便读出来了,她也不是很理解这个意思,“母亲,什么是上层建筑?”

    她母亲摇头,“母亲也不懂……母亲想,你以后会懂的。”

    阿骨燕就点了点头,“母亲,将来我懂了,就告诉你。”

    她又拿出一个叫做本子的东西,那本子外面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皮做的封面,里面的纸张十分顺滑,一看便是不俗之物,不过,这种不俗之物,如今在禹国,也很好买到了。

    阿骨燕就买了好几个本子,爱不释手,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抄写了上去,然后又去问仆人:“我们还有新的报纸吗?我还想看。”

    那仆人就道:“有的,主子稍等,近几日出了一种叫做女者的报纸,小的也买了一份。”

    阿骨燕的母亲就好奇的道了一句:“是新出来的?”

    仆人买报纸的时候也好奇,特地打听了的,于是赶紧道:“听闻是禹国女子为了明年的万民全会特意开设的报纸。”

    又将前几天女子提出的废除“休妻”两字举办的辩论,道:“如今,城里都在讨论这事情,从最简单的休妻问题到女子该不该出门,然后引申到了女子该不该做官上面。”

    阿骨燕就答了一句,“这还用问吗?要是不可以,禹国的皇太女殿下是如何坐在上面的?她不是最大的官吗?”

    她的母亲就笑了,“是。但是禹国皇太女殿下实在是太特殊了,就好比你阿姆家的姐姐,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家里需要她撑起来,但是这天下之人,都想生儿子,也都有儿子,那他们的妻子,女儿等,到底该不该出门,也是一个问题。”

    说完又笑道:“阿骨燕,我们来对时机了,此事必然是会载入史册的。这种盛会,可惜了,我不能参与其中”

    阿骨燕就挨着她母亲道了一句:“母亲,你送完我,就要回去了吗?”

    她母亲点头,“乌莽国还有事情要等着我去做呢。”

    两人虽然是乌莽国的皇室之人,不过乌莽的国土实在是太小了,到京都来,递了折子给禹国的皇帝,跟他商定了西域商路之事,才获得面见皇帝的机会。

    “你父亲说,你是乌莽国最聪慧的孩子,你可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许。”

    阿骨燕点头,“母亲,就算到了禹国,阿骨燕也是最聪慧的孩子。”

    她的母亲多朵是乌莽皇帝的女儿,后来嫁给了乌莽莽部的将军,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但是父亲跟旁边的乌云国打仗的时候去世了,朝臣们说父亲的坏话,连外祖父也连带着不喜欢她和母亲了。

    她们过了一段苦日子,好在母亲打听到禹国收学生也可以收其他国家的人,便使了计策去外祖父面前,又成了父女情深,这才为她求取了一个京都小学的名额。

    她阿骨燕发誓,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母亲,给母亲争气。

    到了京都,按照惯例,她们是需要进宫面见禹国皇帝的,不过听闻最近禹国事情多,禹皇和皇太女殿下不得空,所以便依禹国的觐见规定,先递了折子进去,然后等待觐见的日子。

    好在她们这种皇室之人,还是有驿站可以住的。不过在进京之后,她们的马车因为胡乱停车被罚了银子——仆人有些愤愤,觉得自家主子好歹是乌莽皇室,没受到好的招待就算了,竟然因为马车停下来被罚银子?

    禹国真是太嚣张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看见一个被称为侯爷的人也被罚了银子,那侯爷还笑道:“规矩也太严了。”

    那罚银子的人就道:“没办法,皇太女殿下说了,我们交通部,就要把手好第一道关卡,不然人人要是乱停乱行,那这京都就乱套了。侯爷,您是不知道,昨天又堵车了——我们是一个点也没歇息。”

    那侯爷就叹气,“京都的马车,怎么越来越多了。”

    交通部的人见他脾气好,也卖他面子,道:“侯爷,之后听闻还要退出限号出行——以后出门的马车,就都要有马车牌号了,到时候哪些马车是可以出行,哪些马车不可以出行,都会分的清清楚楚。”

    那侯爷就重重的叹气,“还要限号——这就难办了,这年头,谁家没有马车?谁不天天上朝?要是限马车,那以后怎么做事?”

    交通部的人:“咳,那不是有公共马车么?或者你跟限号的几位大人一起合坐一辆?总能有办法的。”

    那侯爷就道:“别说了,一想起来就头疼。”

    然后交了银子坐马车走了,轮到阿骨燕几人,交通部的人先要看她们的路引,见是乌莽国的皇室,点头道:“你们初来,不懂我们禹国的规矩,所以这次就记过,不用罚银子。”

    “不过一个人只有一次记过的机会,所以下次,就一定要罚银子了。若是屡教不改,便要扣掉马车,以后都不准再出行。”

    多朵从善如流,点了点头,道:“多谢这位大人。”

    交通部的人就笑着道:“都是应该做的……好了,你们是去驿站吧?看见路标没有,驿站是有路标的,也有公共车站,很好找。”

    然后还热情的给了她们一份地图,道:“我们这里的路,都是最近规划了的,你们拿着这份地图,想去哪里都有写,很是便利。”

    多朵便掏出银子要买,那人连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可不能行贿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亲娘耶,耽误前途啊。”

    阿骨燕笑起来,“那便有机会,请大人喝酒。”

    然后重新坐回马车上,开始去驿站。这一走,就发现刚刚那位侯爷说的“堵车”不是瞎说的,京都的堵车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甚至她们还看见了之前遇见的那位侯爷,他时不时就撩开帘子看看外面,一见就是不耐烦的。然后一转头,见一个小姑娘好奇的看着他,便笑了笑,又将帘子放下。

    愁死了。

    下值回家,如今花费的时间是越来越多,然后仔细想想,发现其实限号也挺好的——只要能早点到家,他愿意限号。

    一行人就这么停停走走,等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那驿站的人早知道这乌莽国的皇室要来,所以早早的准备了一间上房,道:“如今这驿站改了,几位只有两个房间的批准,所以要委屈几位了。”

    “最近驿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若是之前,仆人定然大家呵斥,但是现在,他只想说,能有的住就不错了——刚刚主子让他出去打听客栈了,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因为明年的三月万民全会,如今已经有不少的人来了京都,准备一直辩论到明年三月呢。

    总不能三月份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不准备吧?不过这准备的时间,也太长了,他们禹国人不用做别的事情吗?

    ……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折青晚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才可以轻松轻松。”

    伺候她的小宫女就道:“殿下,要不要替你安排人按摩?”

    宫中有位医女专门习得按摩之术,皇太女殿下很喜欢,就会在疲惫的时候唤医女来按摩。

    折青摇头,“不用,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躺一会就好了。”

    她可不愿意大晚上还兴师动众。于是又打开电脑,扒拉着自己这阵子要做的事情。

    先把慈幼院和慈善机构划掉。

    这个已经做好了。让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诰命夫人牵头,做起了希望工程。无论是以后还是现在,教育上面的慈善,是最能牵动人心的。

    如今正组织夫人开始以铃州为中心,开始捐献希望工程小学,近几日因为有了女性权利辩论这股东风,夫人们还专门为小姑娘上学的束脩,捐献了一大笔银子。

    这笔银子会直接送到小学,不经过姑娘家人之手,只作为她们的束脩和日常生活费用。

    这已经是一个最大的进步了。因为这不是折青提出来的,而是由京都夫人团直接想出来的。

    她直接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了批准,并在折子上面提出了建议。比如,这笔银子不应该仅仅只限于束脩和伙食费,还能是卫生用品。

    月事带,新出来的卫生巾等,都可以。

    于是这个慈善机构便风风火火地办了起来,且令折青没有想到的是,她们还越办越大,最后干脆开设了一个女者的报纸。

    这个报纸上写着各种女工招聘,还写着一些关于最近辩论休妻和离的最新进展。而且还有一些之前从来没有谈到的话题:女性卫生。

    这种大胆的程度令折青实在是感到满意,只要给了她们机会,古代女性的想法其实很大胆的。

    就在她感觉对进程满意的时候,就见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殿下——孙香大人和苍水大人来了。”小宫女道。

    折青连忙起来,披上衣裳,“大晚上的,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孙香笑着道:“没有出事情,只是这孩子将你要的船造出来了,一刻也等不住,便拉着我来。”

    折青便更加欢喜了。

    之前让苍水造的船要是想远航还总是弱了些,毕竟七国和西域几千年来,确实都没有想过去去海外。

    因为没人想过海外还有人。

    折青也不知道海外有没有人,她只是觉得,其实这个架空的王朝很多时候跟她的华夏朝很像,比如七国就跟华夏的春秋战国时期一般,不过水平比春秋战国又好很多。

    又比如吃的用的穿的,几乎华夏有的,它都有,华夏没有的,它也有,那可不可以理解,这个时代,海外也跟欧洲一般,有自己的发展和文名出现呢?

    远航是一个必要的选择。

    但是想要坐着船去到未知的地方,必然是要经历风浪,那船就要有保证,船上的人也要经过各种培训才行。

    从三年前开始,折青就开始从徐州让人找到合适的远航人,对他们统一的培训,她用现代的航海知识教导他们,自己亲自查资料给苍水,一点点的,将一个远航部门建立起来。

    这几年新建了很多部门,归属在各部之下,也裁掉了很多职位,让禹国的如今的官员体质更加的直属朝廷。

    所以,对于一个小透明远航部门,几乎没什么人关注——因为他们一点实际功绩也没有,为此,苍水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送回去。

    看的折青是时不时就要给小姑娘做做工作,还将她的母亲和父亲一家接到了京都。

    如今,终于有了成绩,这便好了,折青拍拍苍水昂起来的小脑袋,道:“你是想让我现在去看船吗?”

    苍水害羞的点了点头,“想要殿下去,不过已经晚上了,殿下还去吗?”

    折青去啊,为什么不去,她穿好衣裳,又跟着一起去工部看船。

    这船也是军事机密了,所以工部的人专门造了一座大屋子,日夜把手,将造船的地方看的是密不透风。

    等她到了工部时,新任工部大人,也就是从前的黄侍郎,连忙迎上来,道:“殿下,您来了。”

    这是专门等着她来呢。

    折青就笑着道:“要是不来,你们岂不是白等了。”

    黄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些年,每每六部尚书吃饭聚会,他和老工部上撒□□是坐在后面,没办法,没有太多的功绩可说。就跟苍水姑娘说的一般,在群英策上都矮了一头。

    其实他们这五年的功绩,要是放在以前,可以大说特说了,比如房子,地暖,拆迁,学校……等等,这也是实打实的功绩,但是跟其他六部比起来,就少的可怜,也显得不那么重要。

    要是老尚书憋着一口气,将重心都移到了造船上,但是直到老尚书身体不行回去,船还没造出来。黄大人也继续憋气,准备来个一鸣惊人,谁知道还没憋几天呢,这船就好了。

    折青见他欢喜的模样,也笑出声来,“老尚书估计要气死了。”

    说完就去看船,那船大的很,从她的视角看过去,上面阔下面窄,船头是尖尖的形状,船尾很宽,两头是翘起来的。

    再站上去看,见甲板平坦,龙骨厚实,结构也坚固,忍不住在甲板上拍了拍,笑着道:“这下子好了,这种船吃水深,能装的东西也多,无论是操作,还是稳定性,抗风能力,都很适合远航。”

    可算是做出来了。

    她道:“不过还要试过才行。”

    这个就要专门派人出去了。

    她便和孙香又继续说试远航的事情去了,苍水被按到一边去睡觉——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等两人说完计划,便已经是天明,孙香打了个哈欠,道:“殿下,这回,您得跟臣一起去上朝了。”

    折青打了个哈欠,道:“也好,我还没试过从宫外去上朝,今日就跟你一起试试。”

    两人就洗漱后出门,这时候天还没亮。但是,这时候街上已经有行人了,大部门是卖早食的摊贩。

    孙香走过去,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将一个递给折青,一个自己吃,在咬了一口后,才吃着吃着突然道:“您出宫的话,宗童应该跟在您身边吧?”

    折青就点了点头,朝着一边喊:“阿童,你吃吗?

    宗童就从一边的街后出来,点头,“吃的。”

    折青跟摊主道:“要一个煎饼果子,不加葱。”

    那摊主本来低头做煎饼果子,然后一抬头,就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出现在身边,目瞪口呆,好在他没有出声,只道了一句,“加辣子吗?”

    折青:“加,味道重些。”

    孙香就笑了,“那殿下,我有什么忌讳,你记得吗?”

    折青:“记得——你不吃香菜——香菜多好吃啊。”

    孙香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皱眉道:“香菜不好吃。”

    三人这般站在街上吃过煎饼果子,孙香道:“殿下,咱们怎么去宫门口?”

    折青:“你们平常怎么去?”

    孙香:“坐马车。”

    不过今天出来的早,也是第一回跟殿下一起去上早朝,她道:“要不,咱们试试公共马车?如今许多大人都开始乘坐公共马车了,听闻是为了适应之后的马车限行。”

    “且您别说,公共马车有自己的专门路线,有时候坐公共马车,还快一点。”

    折青便应了,“那便去坐马车吧。”

    宗童就不隐藏起来了,跟在折青旁边,还给她戴上了纱帽。孙香就道:“殿下,怪不得您皮肤如此白皙——不是呆在皇宫里,就是出来时戴着纱帽,基本没见过太阳。”

    她摸了摸自己的皮肤道:“臣如今忙着,没注意保养,皮肤都黑了很多,哪天要去美容馆去看看。”

    如今京都出来了一批美容院,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人问津,但是当有了少数人吃螃蟹后,发现,真香。

    于是夫人们对胭脂铺子的热情立马减少了,反而对美容院有了兴趣,不过美容院跟现在一般,主打的还是贵妇客户,折青听孙香提起过几次,说如今夫人们的社交还多了一项美容院社交。

    在美容院里一边做脸部按摩一边社交,多好。

    走了几步,就走到了公共站脾前,折青拿着煎饼果子,去看立在旁边的一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这里会经过哪些公共马车,大约是多少时辰一趟,到这里又是大概什么时间,在这旁边,甚至还有专门卖报纸和小吃和水的一个摊子。

    且在公共站牌旁边,还用颜料写着几个公共马车排队的区域,她们要坐的马车是去宫门口前面的,只有三号马车能到,所以只能去三号那里排队。

    她们来的早,排在前面,大清早的,已经有志愿者手臂上戴着红套袖,脖子上挂着一个木头口哨,手里拿着一面红色的禹国小国徽,站在前面指挥。

    这个志愿者大概是五十岁的妇人,看着白白胖胖的,很是讨喜,说的话是地道的京都话,应该是京都人。

    见她和孙香排在前面,便跟她们两个人说话,“姑娘,去哪里啊?”

    孙香笑着道:“上朝。”

    妇人就愣了愣,“女人上朝……你是孙香大人吧?”

    孙香就真的笑了,“是啊,我是。”

    妇人就惊讶的捂住嘴巴,“我没听错吧——您真是孙香大人,哎哟,我孙子在您手下做事呢。”

    她一点儿也不怕人,就说孙香亲近庶民,欢喜的道:“这,这,我今日也是碰巧来替老姐妹值班,没想到就见到了您。”

    折青就在后头笑,觉得“值班”这两字普及后,便时时能听见这话。

    不过这时候,她是不敢凑上去的——老妇人能直接认出孙香,就说明她深知,朝堂上女子这个年纪的,只有孙香一人。

    而且,确实只有孙香一个女子需要去上朝。像雪生和苍水,属于技术人员,只要呆在研究基地就可以了。

    孙香却不一样,做为商部的统帅,她需要跟人沟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老妇人基本知道这是孙香,她要是凑上去,依照老妇人对“朝堂”的认知,说不定能认出来她是谁。

    不过,她也没逃过老妇人的追问,只见她朝着孙香期待的道:“我见您好像认识身后的姑娘,她是,她也是要上朝的吗?”

    孙香就看向折青,摇了摇头,“不是。”

    老妇人就松了一口气,笑着道:“我还以为是雪生姑娘呢。”

    她说完,就笑呵呵的问孙香:“那她是姑娘的妹妹?是要做什么去啊?”

    孙香:“我不认识她。”

    老妇人:“可我明明见她跟您一块说话来着。”

    孙香:“阿婆,您不也跟我说话来着嘛。”

    这委实是个健谈的阿婆,要是罗玉松在这里,估计脚趾又抠地了。正想着,折青见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即便戴着纱帽也阻挡不住她探究的目光,她只好一边嚼煎饼果子,一边道了一句:“阿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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