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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原始娇娇女配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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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从用最快时间布置了这里,把客栈上方的几个房间,都打通连成一间大屋子。

    当时给公主戴上的兜帽,还是需要他摘下来,兴许是太累了,王上的手指也轻微的颤抖,摘兜帽的动作都分成好几步,既怕又盼,只是兜帽还是被摘下来。

    房间里一时间无声,只有兜帽从手中掉落的吧嗒声,他靠近碰碰虞溪熟睡的脸,又碰碰她的手指,这不是梦中,这是他离别十年的孩子。

    随从也想掉眼泪,不知道王要怎么处置公主,公主怎么被抓住了,真是可怜。

    “去查,公主这些年都在哪里,见了什么人,”他坐在床边,看虞溪的眉目,跟十年前一模一样,“都一一具报。”

    随从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正好方便王上照顾公主。

    王上坐在床边,在窗外雨势更重时,却看见虞溪睡了一会儿后,又把胳膊压在脸下面,睡得很熟。

    他想着在虞溪床边打个小盹,这样在虞溪醒来的时候也能看到他。

    只是,不知道雨声太浓,还是虞溪睡的感染了他,他倒是难得的做起梦来。

    在梦里,也是一张销金帐,他正想自己在哪里,手却不自控的掀开面前的帷帐。

    帷帐掀开之后,露出里面的床,床上铺着最柔软的垫子。

    一个小女孩在垫子上来回滚动,王上拦住她,床边安了木栏,但也怕她撞到哪里,就把她固定成肚皮朝天的模样,又把她衣服拉下来盖住白肚皮。

    “不可以这样。”王上说,只是声音很轻柔,女孩也不怕他,反而在他手下,扭过来扭过去,要朝他扭过来。

    王上叹息一声,还是顺着她把她抱起来,女孩才八九岁,但抱起来已经很瓷实了。

    小手扯着他的肩膀,劲也不小,但五官粉融可爱,但眼睛沾着泪,水葡萄似的,嘴里抽抽噎噎的说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吵个架就不是亲生的了,不叫母后,改叫婶婶了,从此就要与王后,王上断绝关系,当陌生人了。

    “怎么吵架了呢?”王上问她。

    女孩口齿不清晰的说,母后骂她。

    “母后不该骂溪溪对不对?”王上问她。

    女孩点头,很认同的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王上拍拍她的背,“母后为什么骂溪溪?”

    女孩不说话,手绕到他背后扯他的发带,因为她说母后不是她亲母后。

    “那让母后跟你陪不是好不好?”

    女孩点头,王上把她抱起来,王后就在殿外等着,见把小孩抱出来了,就要接过去,小孩却抱着他脖子不松手。

    见王上还是把她交给王后,就嘴一张,又要哇哇。

    王后捏捏她的嘴,小鸭子似的:“把你生下来,怎么就不是你亲母亲了?”

    还赌气说自己不吃饭,王后在她肚子上一摸,鼓鼓的,指不定偷着吃了多少东西呢。

    也是那个女孩小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撑船,被哄了几下,就很轻易的原谅了王后,王上,只是让他们允诺,以后不许再这么干了。

    这时的梦像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甚至连怀中女孩都体温都亲切,他正想着,梦却猛然转了一个面。

    抱在怀里的女孩长成十几岁的少女,兜帽掉在地上,面无表情,眼眶通红,恨恨的说不要再见了。

    醒来的时候眼角只余冰凉的泪水。

    …………………………

    在午间的时候,跟在王身边的人就都一个接一个的被派出去,随从只知道一部分是用于调查公主这些年都在哪里,但他对于另一半的人则是不知道都用去了哪里。

    公主在里面的房间里休息,里面点了安神香,过了晌午,公主还睡着,王上则是在房间的外间听铁甲军的复命消息,这样可以听到内间的动静,也不会影响到公主。

    听着听着,不仅王上的眉皱起来,就连随从也觉得不可思议。

    王上问道:“你只知道几十日前公主的消息?”

    汇报的铁甲军本就低着的头伏的更低,众人都以为铁甲军在一日,天下就没有秘密可言,到这回奇了怪了,偏偏在消失十年的公主身上碰了颗钉子。

    王上凝眉思索片刻,让下面跪着的人都下去了。

    他重新起身,回到里面,里面的侍女已经给公主换了衣服,给她换了轻便柔软的寝衣,让虞溪能睡得更舒服。

    她睡着睡着就侧过身,枕着自己的一只手,头发被解下来,散下来的头发就几乎遮住她半张脸,脸颊上的粉像是枝头的海棠。

    侍女熟练给她把头发捋到后面去,她才行了成年礼,但早有几年照顾人的经验了,虞溪跟她以前雇主的区别就是虞溪这样看着很让人心软。

    王上记得那碗茶里安神的药放的不多,怎么虞溪睡这么长时间。

    “时间不多呢,”侍女不知道他是王上,只知道他是床上女孩子的父亲,“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要好好休息。”

    正长身体呢,不好好休息怎么成呢?

    另一边,修理平整的官道上几匹骏马奔驰,高于骏马的是头顶翱翔,引航的几只苍鹰,苍鹰在空中保持与马匹相近的距离。

    这全速前进的马匹穿过狭窄的小路,守门的官兵老远看到几匹高头大马奔过来,正要招手让人停下。

    那些人眼睛也没往旁边看,马匹也也不曾停顿,领头的眼睛依然看着前面,只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迎风扔过去。

    那个官兵被迎面而来的东西扑了一脸,他拿下东西还没来的及看的时候,来人的骏马已经从身边打开的门穿过去了。

    “哎,”官兵着急的叫,“怎么开了门?”

    而背后有经验的老官兵已经一巴掌啪的打在他后脑勺上,把他打的一个趔趄。

    “好脑袋,声音就是脆,”老官兵说,“铁甲军你也敢拦着?”

    “铁,铁甲军……”官兵这会儿赶紧往后看,结果道路上就只剩激起的一层尘土了,连马屁股都看不见了,“您怎么知道的?”

    “这样的马,这样的体魄,”老官兵从他怀里把东西拿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通行无阻。”

    这不稀奇,让官兵真正瞪大眼睛都是,布料角落边盖着的一个四方形的印章——承应天命,那是王上的御用印章。

    铁甲军进去的时候从王城侧门进去,他们分散成几处,惊动了王城里众多的铁甲军,他们动作很快。

    但把蒙着头罩的几个人都聚集在一处,吵吵闹闹的,把院子弄乱哄哄的,口口声声的都是在质问他们。

    铁甲军原本不能去对这些人做些什么事情,原本王上特许,允许动用一些手段。

    但其他人都好说,说了他们是奉王命,只是询问一些事情,他们都尽量配合。

    只除了其中的一个人,反抗最厉害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腰上系着玉带,口口声声是自己是王后的亲信,没有王后的命令谁也不能伤害他……

    “你们没有王上的命令,凭一张嘴就想唬人,这是藐视王上王后……”

    “谁藐视王上,王后……”院子的门又被悄然打开,有人从门口进来,他穿着一件简单的衣服,像是兽使的衣服。

    从十年前大王子常伴兽神后,他作为大王子帐下的人也就穿着兽使常穿的衣服,只是大王子做兽使,他自然不能跟王子平起平坐,只能穿半兽使的衣服。

    里面的铁甲军忍不住一愣,随即躬身行礼,“大司空。”

    “起来吧。”他继续说,身旁已经有人将铁甲军的首令递给他。

    “既然见到王上的命令,还敢不从,”大司空转向胖男人,“你要爬到谁头上?”

    “小的并无此意啊,”胖男人说道,忽然,他尖声叫起来,惊慌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源源不断的血迹从他掌缝里涌出来,又在他胖胖的脖子上延下一段血迹。

    而善良宽厚的大司空摆动手臂,甩干剑上的鲜血,这剑是他从身旁随从的剑鞘里拔出来的,他看向身旁的铁甲军:“还要找谁?”

    “还有几个人,”身旁的铁甲军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只是不知道被他们藏到了哪里。”

    他示意的人偏偏就是被削去半只耳朵的胖男人,大司空剑还没插回剑鞘里,这下剑又重新指向胖男人,诧异道:“怎么又是你呢?”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男人真的要痛哭流涕了,悲痛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小的只是看她们年岁已高,就到宅子里养着,但如今她们去了哪里,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倒是会发善心。”大司空的剑尖比在他眉心,胖男人感到眉心的刺痛,他像是随时会把剑刃戳进他脑袋里一样。

    “司空!”胖男人破罐子破摔,“小的是王后亲封的,凭您这样……”

    “王后亲封你,你就吃里扒外,背叛主子?到现今,王上的话都不听了?”大司空说着,又问身旁的人,“原先你们打算怎么着?”

    “王上的命令是把人审出来,不必带走。”他回答道。

    “想听什么,自己去问好了,你们拿着王上的命令,王后也不会阻拦你们,我奉王子之命前来协助,”大司空说着,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问好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身体一转,侍从抬了椅子,他坐在椅子上,旁观这场审讯。

    院子里被审问的都是在宫里的人,就算职位不高也都是在宫里待过的,只是如今都退下来,在自己宅子里享受舒服的生活。

    如今被人不明不白的绑到这里,戴上头罩像是牲口一样被刀刃逼的堆成一堆,最刺头的已经被收拾,现在碍于王上的命令只能唯唯诺诺的回答。

    只是让她们回忆十年前的事情,这就是为难她们了。

    “奴才记得公主手伸着,那盏常燃的神灯就被她打碎了……”

    “你亲眼看到公主打碎了神灯?”铁甲军出来一个衣着稍微不同,花纹更加细致的女子,她像是平时说话一样问着。

    “是的,当时屋里只有公主一人……”

    “左手右手?”女子拿出一张纸铺在临时桌子上,一只墨笔被她拿在手里。

    “什么左右?”妇人疑惑的问。

    “公主是左手打碎的灯,还是右手打碎的灯?”女子在纸上记下几个字,继续问道。

    “记不清了……”

    “公主那晚的衣服花纹是如何的?”

    “好像是蝶花纹的……”

    “不对,”女子回道,她眉头不动,“不是这个花纹。”

    “年月太久了,奴实在记不清了。”女子擦擦额角的汗,现在秋日的太阳像老虎,她又年岁不轻,跪在阳光底下,还要保持上身直立的姿势。

    “传下一个,”女子头也不抬,“你先别退下,继续候在这里,一会儿还有事问你。”

    大司空还在这里等着,虽然他也是刀剑里出来的,但当着他的面不好用重刑,到时候王后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只是为了问案方便,只能这样了,太阳底下跪一会儿又不算重刑,只是为了方便问案,尽快完成王上的命令罢了。

    苍鹰煽动巨大翅膀的振动声,羽毛丰满,黄色的兽类眼睛盯过院子里的人,它的爪子和喙都十分锐利。

    血腥味似乎让它兴奋起来,在树枝上交替动着爪子,暴露出兽性的暴戾,被它当成目标的就是院子里唯一流血的胖男人。

    胖男人知道铁甲卫的鹰,甚至比猎犬还厉害,爪子一抓,喙一开,把人撕咬的鲜血淋漓。

    闻到最后,很快就轮到胖男人,他的耳朵被草草的处理包起来,女人开口:“是你说公主摔碎神灯的?”

    “是她亲眼所见,告诉小的,此事事关重大,小的惊慌之下只能把这件事当时在身边的人。”胖男人指着开头审问的女人。

    当时正值虞氏部族下的众氏族来朝,众人把神灯作为兽神的象征,让神灯长燃不灭,也代表兽神的眼睛永远看着它的子民。

    当着众人的面,有人慌里慌张说神灯碎了,怎么能不让人愤怒。

    “奴确实看到公主脚下有摔碎的灯,手手又伸着……”女人舔着起皮的嘴唇,“当时奴做为守灯的宫人……”

    “确实确实,”胖男人说着,又猛然向后一缩,惊恐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女人收回手,“只是看到大人耳朵上有虫子,想把虫子赶走罢了,大人看到我伸手就觉得我要伤你,其实本来没有伤你。”

    “你们看到公主伸手,就疑心是她弄碎的神灯,以讹传讹,胆敢诬陷公主。”

    “当时屋子里只有公主一人,”女人着急辩解,“除此之外绝无第二人。”

    “你连手无寸铁的公主都能无知无觉的进去,难免其他人不会预先进去,弄坏神灯,你玩忽职守,反而栽赃到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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