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始娇娇女配20
这可是亲眼看着的,他啊了一声身体也跟着蟋蟀扑到桥边,却只能看见一往无前流淌的溪水,蟋蟀早没影子了,这下是真丢了。
他怒得转身,“你这人不长眼啊,怎么把蟋蟀扔下去了!”
这蟋蟀可花了不少银币,把他们两个卖了都赔不起!
那人把身边小矮个半扶着,把她面纱整了整,想到刚才看见的半张秀美的脸蛋,他说话也有些没底。
斗蛐蛐的大多是男人,他以为那人是个矮个的男孩,却没想到不是,人家是个娇气的女孩子。
“干嘛扔我的……”他嘟囔几句没继续说下去。
虞溪看出猎的意图,拉着他胳膊,不让他去揍人,哄人的语气柔软:“算了算了,先走吧。”
这倒不是她多好脾气,只是,她抬眼看看,九层的高楼上人声熙攘,她也分不清那道目光是从哪里落下。
“把他们分开,”王上忽然开口,却不是对随从说的,房间里出现几个单膝跪地的身影,那是铁甲军,“别惊到那个女孩。”
“是。”铁甲军只接受命令,不问为什么,也不用思考为什么,王说了他们就去做。
即使知道大地方乱,虞溪也不知道大地方这么乱,眼前忽然就打起来,像是因为谁的蛐蛐突然死了,就闹起来。
桥下的一堆人也涌过来,加入其中,简直就像是戏文里演的一样,这么小的地方就乱了,转眼也看不到猎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婆拉着虞溪的胳膊,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又把她拉出了人群,接着她听见人群里叫起来,说什么别打了,有清游什么来了。
在这场混乱里,虞溪只是兜帽歪了歪,她跑了两步,这时她的身边已经全是陌生人了。
停在原地应该能等到找她的猎,她还记得来的路在哪里,往来的路上走,说不定也能等到猎。
只是,她四处看看,猎说他们要去那边买东西,她脚步一转挑了一条与猎给她指的方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就头也不回的钻进另一条路里去。
迎面却撞上一个人,那人把她扶住正要离去,却在她的兜帽上停住,要把她拉住,结果手只抓到她的兜帽的一角,整个兜帽被他带下来。
虞溪立刻蹲下迅速捡起来,转身加快了步伐,那人正要让她停下,刚才一闪而过的面孔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却见女孩听了他的声音后,脚步越来越快,甚至要小跑起来,那人也要跟过来,眼前却突兀的出现一个男人正好拦住他身手很不俗,一掌把他逼退几步。
再看的时候,眼前已经失去了那个女孩的踪影。
虞溪是沿着道路的阴凉前进,身后穿黑衣服的男人似乎也是躲阴凉的跟着她。
“你要去哪里?孤……,我带你去好吗?”那人说着,虞溪却没理他,一个劲的往前走。
那人也跟在她身后,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她边走边看周围,裙摆被风吹起来,像是一只白鸟的翅膀。
那条路上商铺很少,虞溪跑几步停几步,她主要是看周边的墙上有没有告示,裙子太长不方便跑就提着裙子跑。
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处告示,她凑过去一看,告示上的人果然跟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那人是被人扶着,腰间横着一双手。
“你要看这个嘛?”一直跟着自己的人问道,他一直看自己
“确实很可怜吧,”也有跟她一起围观画像的人,围观的婶子自顾自的说,“但想想也是不无辜的。”
这话明显是说画像上的人,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圣女的名字依然噤若寒蝉,让人不敢提起。
“怎么会,”跟着她的人抢白,“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就是小事……”
婶子狐疑的看他,只是被他的眼神所迫,不敢说话,默默走开。
“走累了吗?”那人殷切的开口,注意到她揉自己的小腿,“要不到边上坐坐……”
“诶呀!”虞溪心烦,她直接原地蹲下,身反正腿也痛,她的心像是一团乱麻,“你不要管我了!烦死人了。”
真讨厌啊,这上面的字她都不认得,只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把兜帽围的更严,还是决定回去找猎,让猎先照顾自己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那人没说话,只是换到她旁边站着,虞溪感觉脸上温度下去一点,才知道那人挡住了阳光。
等她冷静了一点,才开口:“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旁边的楼里有东西吃,不如一起去坐坐。”
那东西也不让她白吃,虞溪身上一点银币都没带,除非把自己抵给店主人。
虞溪让他走开,自己则是慢慢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街口走去,她又不是个傻的,外面怎么可能有平白无故就帮她的人。
除了猎,猎是把她捡回去,所以理所当然要照顾她。
王上起初跟着她,但是她竟然越走越远,是一副要走回自己住的地方的样子。
这怎么行呢?那个地方那么偏远,有什么好去的。
“我请你吃,就在很近的地方,”那人说,“就算不吃东西,也可以进去坐坐,里面人很多的。”
只是她不愿意再走路,要不是时间不够,王上恨不得在旁边再建一座楼,幸亏这附近本就有一个客栈,只是简陋。
走了一段,虞溪停下,她没有转身,只是说:“我一见你就讨厌。”
王上停住,虞溪也转过头,神色很认真的说:“你别跟着我了,我根本没什么东西值得你图谋的。”
她看眼前的男人穿着一看就很华贵的衣服,她一身还换不来人家身上的玉簪,说:“我现在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了。”
虞溪说这话只是为了让这个鬼祟的跟着自己的男人打消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的念头,却见他像是收到莫大打击一样,身形都萎顿了。
孤不图谋你什么,王上想开口,但是张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天地之大,她失忆后却没有一个安心的地方。
见他停在原地,虞溪才转身快步离开这条街,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随从追过来时,街上只剩一个王上像被谁定住似的站着。
随从叫道:“大人……”
“她甚至连孤都不认……”王上喃喃说。
随从说:“她不是不记事了吗?”
铁甲军送来的纸,王上没看,随从确实捡起来看了,“十年过去,公主也遭到大难,如今都失去了记忆……”
他的未尽之言,王上也知道,甚至连他身边的随从都劝他放开公主,仿佛他要把虞溪杀了一样。
王上问:“她在哪里住着?”
随从自然回答他,但没想到王上竟然要去那里。
随从赶紧阻拦:“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犯了罪,或者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人才去的。”
但王上的决定谁能反驳呢,随从也只好跟着,他也知道树屋的位置。
只是这一路上没遇见虞溪,甚至他们到了树屋后,才出现一个人影几乎是一瘸一拐的过来,她的裙子也沾了泥土,所幸猎在走之前就放了梯子下来。
底下的人看着她笨拙的上梯子,随从的鼻子也酸起来:“公主哪里受过这种苦呢?”
“如今别说冬暖夏凉,舒适的地方了,就算是暂且安居也不能吧。”
他们一直没有走,王上只痴痴的望着上面,随从啪的一下,打掉自己面前的虫子:“大人,咱们也该走了。”毕竟公主也不一定愿意看见他们呢。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夜深了看到有人回来了,他们才离开。
猎一回来看见屋里亮着灯,他两步并做一步上去。
屋里虞溪抱怨:“你怎么才回来!”
猎不言不语,眉目冷峻,也不知道跟谁生气呢,冷着脸给她做饭,又把买的衣服摔到床上。
虞溪怒道:“你给我捡起来!”
猎冷着脸捡起来,冷着脸扭开药,冷着脸把她的脚拉到自己膝盖上,挽起裙子一看,她脚腕上红了一片,甚至也累的带着小腿也红了。
猎冷着脸,把他鞋子脱下来,虞溪挡一下,他力道本来就不重,这下脱鞋的动作更轻了,又小心的把雪白的袜子褪下来。
猎给她揉脚的力度倒是不重,把红给揉开后,平常虞溪早该抱怨开了,如今生气了,也硬气了。
猎把饭端过来,“我不吃,”虞溪冷着脸说,“你自己吃吧。”
猎像是锯嘴葫芦,几口把肉和饭吃完,吃完什么都不说,直接上床躺着,给她留出一半的位置。
虞溪看看,要把床上的黑熊皮抽出来,她要在地上睡,却没想到猎猛的起来。
一步步欺身上前,眼里终于是被欺骗辜负的愤怒,一把抓抓她的腕子,虞溪哎呦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猎的眼里被怒火烧红:“你是故意走的!”
“本来就是!”虞溪说,“你只看见我走了,没看见我走回来吗?”
“谁失忆了能好好跟别人过日子,难道我不该找找自己的家人吗?”
她知道猎的嘴笨,“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自己走回来都没生气,你还生气……”
猎急促的呼吸两下:“我也一直在找你。”
你找我就对了,不找我才怪。
虞溪把手腕动了两下从他手里挣脱开,“好了好了,咱们扯平了。”
猎想着谁要跟她扯平。
虞溪又说:“当时你还冤枉我一次,两次抵你一次,很公平吧。”
一次是误会她没走路,一次是让她自己走回来,都是猎的错。
给她剩的菜还放在火上热着,都是把肉最嫩的地方给她留着,猎说:“我去端饭。”
虞溪说不着急,让他把灯熄了
猎不听她的,一个下午都没吃饭,又怎么可能不着急,她肯定饿了。
虞溪骂他:“你是傻子吗?”
只是说话的声音低低的,难为情似的,像是糕点上盖着一层的糖霜,一舔就没了。
她自己把灯熄了,又把猎拉过来,洞里在虞溪眼里昏暗的很,她才肯颤着手把领子挽到胳膊,又反着手解下脖子上的系带。
虞溪半跪在他怀里,试了试说:“把眼闭上。”看他闭眼还不放心,甚至自己还要上手捂着他的眼,猎的睫毛硬硬的戳在她手心。
她连眨眼都不让猎眨,只能老实的闭上眼,这样,大黑天里,看什么都看不见,这样她才能丢弃内心的羞涩。
她不想那么直着身体,只能把猎的头往下拉,他的嘴唇在软肉碰了两下,自己捧往他嘴边凑,猎才找到位置。
羞耻的很,眼皮上都红了一片,脸粉茸茸的,偏偏猎还不懂的收牙,真像小狗吃奶一样,还有含舔声。
——[我恨这个世界,我恨主系统,为什么不让猎去死。]
——[爱奶人士嘿嘿]
——[好完美的宝宝我吃吃吃]
——[再不让我吃一口,我的心就要似了]
………………
第二天的不速之客又来了,这次甚至在篱笆上留下一瓶药,还有一些东西。
药上面写着治疗脚上的伤,这些东西好像是补品,反正让人听都没听过。
虞溪问猎:“这是谁送的?”
猎说不知道,虞溪心里隐隐又猜测,只能让猎赶快收拾好往南方走的东西。
他们能忍住,王上却像是要在她离开之前见一面,那是一天中午,树洞里只有虞溪一个人,看到陌生人终于露面,她没有惊慌。
王上看过树屋里的一切,问:“你过得好吗?”
虞溪说好,他眼神却在她手腕上一凝,几步过来:“他打你了?”
他的神情是恨不得把她手腕拿在手里好好看看,虞溪只能皱眉赶他,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
树下的随从一看,王上出来后更加失魂落魄,把手边的木头都捏碎了。
随从说:“哎,为人父母的,谁能看见自己孩子过那种日子,况且在南方,公主更是孤立无援。”
让人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不用随从说什么,王上自己下了决定,让随从把脚店布置好,他要把公主带走。
但怎么带走,虽然不知道,毕竟公主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的。
王上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光明的做法,反正王上抱着昏睡的公主下来时,他是着实愣神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