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原始娇娇女配22
妇人这下是根本坐不住了,她跌坐到地上,额头的汗流到眼下,蛰的眼生痛:“奴不敢啊,即使向兽神起誓,奴也是不敢栽赃公主的。”
“这件事情本就存疑,”大司马看女人从桌子后走出来,“含糊不清的事情,竟敢推到公主身上,某会将事情报给王上,往王后,由他们定夺。”
随后,女人向大司马行礼,叹了一声说:“事情就是大司马看到的这样,至于寻不到的两个人,许是得到消息,畏罪潜逃。”
她们三言两语就给人定了畏罪潜逃的罪名,胖男人想说话,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鹰就压低身子展开了翅膀扑棱一下飞到他半边脸上。
他哎呦一声,感觉一点痛在脸上炸开,像是被缝衣服的针扎几下,所幸,在它下爪子之前就被一旁的人抓起来。
大司空掐住鹰的颈子,把有他半个多个手臂长的鹰扔到后面的空地上,鹰扑棱翅膀飞回铁甲军的肩膀上。
他冷笑道:“不知时的畜生,也不看面前是谁,总做些不合适的事,下次直接扒皮煲汤算了。”
“大人教训的是,某一定好好管教”女人认罪,“只是王命急召,怕是现在不能给这位大人赔罪了……”
“大人,”大司空把手里的命令还给女人,斜看他一眼,看这个胖男人,“原本是该赔罪,只是这事王上都盖了加急亲印,要是因为向你赔罪,而耽误了向王上汇报……”
“小的无事,”胖男人说,他脸色灰败,“当然不敢耽误王上大事。”
那命令上王印还沾着印泥似的,被他看的清楚,早该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是铁甲军,但背后是王上。
“行了,”大司空对女人说,她们来的路上马都要跑死了,“既然是急事就赶快回去吧,大王子让我看着这里,不会出岔子的。”
“多谢大人。”女人走到门外,翻身正要上马,身后扑通一声,一个人正从马上摔下去。
他年纪还小,经过长途的跋涉到如今脸色发白,同行的人下马扶了他几次,偏偏他腿脚无力,像是一团面团,扶上马去也坐不稳。
“真是废物,”女人拉拉缰绳,她胯下的骏马焦躁的原地打转,“平时都清闲惯了,养成个大草包。”
“铁甲军是草包,我手底下人就连草包就连草包都不算了,”大司马跟着出门,“你干脆留下一个人照顾他,铁甲军威名远扬,也让我手底下的人跟着学学。”
“那你就谢谢大司马吧,有事就递信过来,这事还没完呢。”女人说完,在马肚子上一夹,带着几个人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你们找地方歇歇,”大司马体贴的对剩下的两人道,“院子里的人这几天也不放回去呢,你们正好陪我们一起,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也好知道。”
他一抬头,看原本艳阳高照的,一会儿就变了天,起了风,天也阴沉下来。
“先进去吧,一会儿该淋着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刚进了房间,不过是过了几息的时间,外面豆大的雨点就掉下来,掉在地上打出一个水坑。
这院子早就荒废了,他们收拾收拾,把房间收拾的能住人了,都是不挑不捡的人,能睡觉就行。
就连院子里的人众人也不娇气了,被晒了这么会儿,被扶到屋里那管脏不脏,直接就气喘吁吁的躺下了。
大司马独自一人站在窗前,院子里的经久长出的野草被雨打的东倒西歪,他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只是不知道大王子到了哪里,”他的同僚说着,“这么大的雨,又找不到旅店……”
大王子出发的比铁甲军返程还早,几乎是铁甲军一到城里,就有人快马加鞭把事情告诉他,他比大司马更早知道,铁甲军是为了十年前公主的事情而来。
“这有什么,下刀子也动摇不了王子的意志。”大司马回答,王子出入战场,火雨都钻过几回了,怎么会害怕水做的雨。
这屋里就他们两人,就算铁甲军在他们隔壁房间,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小樊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同僚突然叫起来。
小樊就是今天留下来的铁甲军之一,大司马也吃了惊,转了身,身后空无一人。
同僚嗤嗤的笑起来:“这还没人呢,要是真让你看见人,你不得吓尿裤子。”
“胡说什么,”大司马不乐意的说,但他还是压低声音,“你管住你的嘴。”
同僚还是笑:“我最能管住嘴了。”
铁甲军要想知道什么事就没有不知道的,还不如就如了女人的意,让两个铁甲军留在明面上,否则暗地里,这小院子里还不知道增加多少人。
……………………
入了夜,外面的风也大起来,王上站在窗前看雨,窗口大开着,风吹的层层帷帐高高的飞起来,随从手里拿了一件披风过来。
王上不耐烦披这种东西,随从语气唏嘘:“这以后再给您披衣服就没机会了,以后可就是公主给您披了。”
王上只能接受披风,避免随从的啰嗦,只是,随从不知道开不开口。
“说吧,”王上扬起的嘴角还没放下,他现在心情倒是很好,“怎么了?”
“那个青年,叫猎的,”随从慢慢的说,“还在街上,没走呢。”
他看见王上的嘴角无声的变得平直,这大雨天,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的,否则谁不知道下了雨往家跑呢,再傻的人也知道雨砸到身上疼,跟着雨一起挂的秋风更是冷。
从下午到太阳西沉,深夜,他们穿的这么厚,还觉得这夜里凉,这个猎一直在外面找人呢。
毕竟是人家救了公主,公主到现在手还是细嫩的,穿的也是楚氏里数一数二,出去能被人认为是谁家的小姐呢。
随从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只是看着他一个大个子失魂落魄,不知方向的在街上找,从开始时还能自控,到最后凶恶的,恨的要杀人。
他那么大的妻子突然就没了,猎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
如果猎是个趁着公主失忆,他就为非作歹的,那把他剁成八瓣喂狗,也不可惜。
又让人给公主检查了身体,十年了,公主还是白纸似的,身上没伤口,伤是王上带公主回来的借口,再不带公主走,她都要去南方了。
猎也没趁着公主流落到这里的时候趁机欺负人家,倒让觉得难以下手了。
随从也觉得,反正是不能让他与公主见面了,公主玉面,见一面就行了,猎一个平民,哪有这个再见公主玉面的福气。
“他知道他是谁家的人吗?”王上开口。
“估计不知道呢。”随从回答。
“那就告诉他他的身世,”王上示意他过来说话,“派几个人带他去南边,让他跟自己亲族见见。”
血海深仇摆在他面前,他还能执着于儿女私情吗?
“如果他要报仇,他独身一人,就找人帮帮他,”王上这么说着,“也当是对他的报答。”
这当然算是好的,有王上的助力,不说彻底给猎的亲人报仇,杀几个他的仇人也不是问题。
只是,随从还不走。
“还有什么事?”王上又问。
随从这个奇了怪了的性格,外面风雨飘摇,他开口:“大王子侯在外面。”
“他来做什么?”王上皱眉问道。
“王子关心您的身体,”随从说道,“特意向王后打听的您的去向,知道是这么这么远的距离,就赶过来了,不放心您一个人。”
王上下了楼,客栈早被清空,原先底下用餐的人也是铁甲军假扮的,到了晚上空荡荡的大厅,门口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正侧身摘下头上遮雨的斗笠,黑压压的眉眼沾了雨愈发显出一种鸦黑色,转过来的神情像是在水里摇曳的毒蛇。
这一路上马匹都不曾停过,为了尽快赶来,他跟一起来的人一样都是直接骑的马,肩膀上的衣服沾了雨,又被他不在意的拍拍。
王上早在楼上就停下脚步,他这个十年没见的儿子,到真是长大了一样,让他都有些不认得了。
比起十年前的青涩的体型,虞衡现在分明就是一副成人的样子了。
隔了十年,听他叫自己父王,王上没回答,大厅的气氛便有些怪异,随从自然也默不作声,跟大王子带来的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