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是谁傻
早读结束，陈老师在讲台上，他念到程清霓的名字，他皱着眉。
程清霓举起手喊了声到。
陈老师眼神闪过惊愕，竭力维持表面的笑容。
她怎么没有死？！
—
漆黑的楼梯，程清霓又在楼梯看到了红校服，她和张怜对视一眼忙跑上楼。
噩梦又开始了。
古怪的是红校服看到她们跑上楼梯后，露出诡异的笑容没有追上。
走廊上空荡黑黝，门都紧闭着，回荡着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她们正想找地方躲，程清霓看到最后一间的门缝透出淡淡的红光。
程清霓的脚步顿住，觉得不对劲，不敢走向那里，甚至下意识往后退。
张怜也是，两人在楼梯和教室的中间踌躇，不知这里隐藏着什么鬼怪。
门缓缓的打开，红光把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影子没有头，也没有腿。
程清霓和张怜惊恐的瞪大双眸，默契的往右边跑。
被削去一半的身体手撑着地面，飞快追着她们。
没有腿，它在地上匍匐爬动，速度依旧十分快。
躲在靠近楼梯边的一间教室的她们听到外面的动静，程清霓和张怜紧贴着墙壁，身体抖动，屏住呼吸，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门外的动静渐渐远去。
两人脱力的靠在墙壁。
她们没看见，一个脑袋从后门飘进来。
头颅悬浮在空中，它桀桀地笑着，“我找到你们了。”
林怜看过这么多鬼怪，这次是最吓人的，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可能是程清霓见过人头，也可能最近老是饱受鬼怪的吓唬，她现在心里愤怒盖过了害怕，拿起椅子用力的砸向头颅。
头颅防不胜防，摔在地上，它阴毒的目光望着程清霓，刚想飘起杀了程清霓。
程清霓发了狠似的朝头颅砸去。
它愤怒的厉叫一声，要扑过去咬程清霓。
林怜看到它张开嘴，立即拉程清霓及时的躲过。
程清霓砸了很多下，它都依然没事只是激怒了它。
无头身体听到动静，飞快的冲过来。
两人的前面有头颅，后面是无头身体，退路已经被堵住。
头颅飞过来把两人逼在墙角。
程清霓还是不想死在怪物下，她拿起手里的椅子砸过去，被怪物躲过。
它张开血口大盆朝着程清霓的方向，无头身体在一旁没有动。
林怜用椅子砸它，它直奔程清霓。
程清霓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它狰狞的笑容，死神离她越来越近了！
空中的一个篮球砸向了头颅，它猛的停顿了下，面容扭曲狰狞的望向后面。
“嘻嘻…”一个红校服的学生站在后门对着它笑。
头颅打算吃了眼前的女生再找他算账，它转过头继续飞。
后脑勺又被砸了下，它忍无可忍转了个方冲向红校服，它飘出了教室。
程清霓还没有放松警惕，教室里还有一个鬼怪，她瞥向无头身体，他开始挪动身体，正慢慢靠近她！
她还发现身边的林怜消失了！剩下她一人来面对这鬼怪。
门板人敲响，鬼怪转身。
他残破的身体在地上扭动，速度却还是很快，飞快逼近门板，当他的手要抓住贺司煜的时候。
程清霓拿起椅子朝他旁边的墙壁扔过去，他立即扑过去。
她猜的没错，鬼怪看不到，却能听得见声音。
贺司煜无声无息的穿过他走向程清霓。
鬼怪扭动着身体，寻找有动静的东西。
两人站在角落，鬼怪趴在地上，血淋淋的手试图要抓住什么。
没一会，鬼怪与他们的距离缩短，那只手离程清霓的脚越来越近，她刚想带贺司煜逃，身子被人转了方向。
贺司煜一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把扫把扔向讲台。
鬼怪被吸引，飞快过去。
程清霓松口气，看着鬼怪在他们附近搜寻。
贺司煜随手拿了个椅子朝门口扔过去，椅子准确的扔到门口外，椅子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鬼怪寻着声飞出了教室。
程清霓觉得还是待在这里等梦醒，因为那无头身体听觉灵敏，她还是不要跟它对抗。
她抬头看向贺司煜，这才发现她被贺司煜抱在怀里，脸颊微热的离开他的怀抱。
程清霓有些不自在，勉强对上贺司煜的目光，她用气音跟他说话，“我们在这里等梦醒。”
就在她以为今晚的噩梦快过去了，他们安全了。
一颗人头飘了进来，看到程清霓还在这里，它发出古怪的笑声。
程清霓还是躲不过死亡的命运，她用力推贺司煜走，“贺司煜跑啊！”
贺司煜看着她，神色莫辨，他站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推开他，他不能为她死！
贺司煜看着单薄，可程清霓使劲力气没有推动他一点。
程清霓带着哭腔，“贺司煜！”
脑袋对上贺司煜的目光，他笑不出来了，惊恐的退后，他闭上眼睛，睫毛不断的颤动，“啊，我的眼睛怎么突然看不到了！我是不是瞎了！”
它说着边飞快的飘出了教室，像是有人在追赶它。
红校服没有说错！只要那个清瘦的男生对视一眼，很有压迫感，只想离他远远的。
它还不信，认为那群红校服做了鬼还这么胆小，鄙视他们。
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可怕的恶鬼？！
程清霓后怕的紧紧抱住贺司煜，她眼里噙满泪，哽咽着，“我还以为你…你怎么不跑，你怎么那么傻。”
他们差一点…就死在了这里。
虽然不知道鬼怪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杀他们了，不过能活着她就不去想了。
贺司煜有点想笑。
到底是谁傻？
“你在这，我为什么要跑？”贺司煜说得是事实，谁都不能动他的猎物。
程清霓看着他，他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一贯的冷漠，她的眼泪却止不住。
他看着眼前的人因为他的话眼泪汹涌，人类真的是太容易感动了。
他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能让她上心，并且
愿意付出生命。
那些人骂他是跛子、哑巴，残废巴不得他去死。
而他死了无数次最终成为了恶鬼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