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姚广孝对远洋的偏见
黑袍高僧夜风中，
瘦影孤峙月如弓。
眉宇藏锋心似海，
言辞如刃断虚空。
寒灯映影阴霾重，
智谋深沉定乾坤。
朝堂策动风云变，
默然立处众生惊。
正当殿堂上下有点尴尬时，大殿侧室有人一挑帘子，“阿弥陀佛，陛下，世子，能听老纳说一下否。”
朱高煦斜眼向侧室瞅了一眼，看见一位身穿一袭黑色僧袍，袍子宽大而简洁，显得深沉而庄重。
他的面容削瘦，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子智慧的光芒。
他的出现如同一股冷风，瞬间能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
“喔，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他的名字叫姚广孝，原来叫姚道衍，余姚人士。
擅长佛学和道教经典，对天相，风水方面也有一定研究。”朱棣笑着介绍着。
沈天心想，这不和我一样，这是我知己呀。
沈天向姚广孝躬身作揖道：“失敬，失敬，同是为皇上效力，我们都是一家人，往后望大和尚给予指点迷津。”
朱高煦也向姚广孝作揖，“失敬，失敬，向大和尚问安!”
姚广孝走进了大殿，向二位作揖，向皇上叩拜后，请身。
“皇上，微臣有言，郑三保远航西洋开展贸易，无可厚非，但是远航万里之遥，这花费大明国库200万之巨，已掏空国库，无可有余之危。
这要是国家有战事危局，国内有灾情发生，国家掏不出银饷，民有反事，国境有外族入侵之险，这样的情况不知，皇上有可察情？”
旁边的王振咳了两声，心想：“你个和尚说话这么冲，不好好念你的经，管国家的闲事，你的屁股贴的脸上了，放个屁都带光的？”
朱棣和姚广孝是多年的老友，在靖难之役上，姚广孝也是智囊团的主要成员。
朱棣还是很给姚广孝话语权的，“诶，大和尚言词也是为我大明安危着想，话语虽有刺，但心向朕忠贞之事，是我大明的干吏，大智之人，朕有很多无解之事，平时总是请教大和尚。”
王振微微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几步，躬着身，继续倾听朱棣的谕言。
“父皇，郑太监，咳，咳，郑大人远航西洋，是我大明之福祉，远播大明国威，煦儿认为，皇上的远航策略是极为妥贴的。”
朱高煦向沈天顶了顶袖肘，让沈师傅给点意见。
沈天面带微笑，目光坚定而地说：“皇上，郑大人远洋功绩可在千秋万代，岂是眼下短潜目光而见的。”
姚广孝侧目余光瞟向了沈天，心想：“这哪位，我从来没见过，怎么对我这大和尚指点上了都。”
沈天继续道：“眼下，海禁取消，远航提上日程，可是在前朝蒙元时期，也是海禁政策，可是沿海百姓照样私自下海，进行贸易和海上渔猎活动。
可是经常遇到海盗抢夺，在下还听说南海大盗叫陈祖义，据我所知，他的经营面积多达上百万平方公里，近到台湾周边，远到南海，甚至印度海都是他们抢劫活动的范围。
我还听说这个陈祖义，还是个秀才，诗词歌赋，他都能信手拈来，民间有句话说，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
而今他现在的势力手下多达上万人，各个都是行海能手，他们面目狰狞，身材魁梧，见兵杀兵，见神杀神，简直无法无天。
我大明现在国库收入主要来自农税和少部分盐税，矿税，工商税。
在海上贸易这块的税收，基本上是空白，要是海上贸易打开局面，我大明不但可以威名远播，还可以用海上贸易的税收，增加我大明国库，富国强兵，带动大明目前经济萧条之相……”
“呦呵，这个相貌平平的中年文人，说话能如此明达，慧广如神，真乃我大明可造之材。”姚广孝心想：
“这位同僚，言语之气表达的沉稳、睿智，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和尚我还是不太为郑三保下西洋之事点赞。
你看，郑三保虽敏智过人，但身表瘦弱，虽会阿拉伯语还信仰伊斯兰教，这样他带着一个远洋船队，沿着南海海岸，向西航行，那里多是藩邦猴国，多是我大明内陆有罪逃难人士和藩邦土著人士，他们对我大明多为不驯，基本上多有不服，郑三保远洋，战端必有，而且必多不少。
这样的话，贸易非但做不成，而且我大明的威名便成了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之国。
而且沈大人说的那个陈祖义的势力，在造船方面能力强悍，特别适用于海上航行。他最近2年在民间传说，他还成立了一个国家，下设三省六部，听说还想让我大明秀才去他的国家任官职。”
朱棣听到这儿，不觉一惊，“啊，有这等事，那这个陈祖义不就成了大明第二国了，这还了得。
那我大明的颜面放何处，不行，不行，这个陈祖义必是我大明最大的匪患，必除之……”
朱高煦也顺着朱棣喊道：“这还了得，了得，我大明之耻，夺我大明之财，阻我大明发展，还毁我大明威名。
父皇，这怎么能忍下去，让兵部给我几万官兵，杀他个干干净净。”
“二世子，陈祖义远在南洋，你怎么能找得到，而且他们船力强悍，见龙头不见龙尾，行踪鬼秘，而且我大明水温现官兵不甚海战，并且在远洋开战，那后勤就是个大问题，种种条陈，没有可破陈祖义之法，我们得细细研究得法之道，再聚力而行。”沈天缓缓地说道：
“这位沈大人，言词明理，不可谓大明栋梁。
皇上，大明现在的危局在陆地，郑三保开展远洋贸易，可以缓缓展开，国内财政主要还得从农入手，开展桑种、织耕，提高税赋，对上下级官员的贪腐行为给于抓典型，抄家充国库，这样不但能赢得口碑，还能充盈国库，这样双赢的办法，必利于大明。”
朱棣这时好像也微微点头，“姚卿家说的倒是也在理，可是朕的远洋贸易已经展开，出弓没有回头箭，开国君王都得建国，没有大刀阔斧的改变，国家的源动力就很乏力，未来的后世君王对朕的评价会如何。”
朱高煦这时也是偷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他老爸也是个好面子的皇帝。
“皇上圣明，郑大人远贸，可以给大明带来波斯国的香料，印度的象牙，猴国的胡椒等等诸多新鲜财物。
我大明随便带些瓷器，茶叶，文房纸墨与他们交易，这样便可交换得到他们的多出好多倍的价值物品，换过来的带回国内，还可能以物易物。
通过我们的远洋贸易，我们还可以扩大大明的宗藩朝贡国家，这样我大明之威会更广大。”
沈天豪情言辞的说。
姚广孝这时有点急，反驳道：“皇上，大明目前的危局，在财政上和天有冷寒之相，郑大人远洋贸的盈利，可能要好久才能实现，目前，国库可能已尽亏空，在短期内哪来的大额财富进帐……”
朱棣有些焦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耐烦。他猛地站起身，挥手打断了双方的辩论。
“好了，都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大殿内顿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