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乱套了
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个个在聚精会神忙自己的工作，大连市永贤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林伟工作的区域，林伟对着座机话柄：洪厂长，圆杆订单的送货通知书，我发到你的电子邮箱里了，这个星期四走货。
洪云的声音：没做。
林伟：没做？为什么没做？其他工厂的货都按计划做完了。
洪云的声音：他们做吧，我不按计划，按市场。
林伟：你能这么说？
洪云的声音：你自己想吧，我在干活，再见。
林伟急喊：洪厂长，洪厂长。。。。。。
坐在林伟身边的沈经理老婆站起来，几步走到沈经理办公室的门口，脚踹开沈经理办公室门：洪云不把你放在眼里，都是你平常惯的，我指望这笔钱还车贷房贷。
沈经理放下手头的文件，出来问：怎么了？林伟，关于洪厂长。
林伟：洪厂长家的货没做，几个工厂拼柜的货走不了。
沈经理：你之前没确认交货期？
林伟：确认过有用吗？缺这少那的，我以为都解决了，都过这些天了。
沈经理拖鞋换好皮鞋，拿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沈经理老婆摆明不解决问题的态度：要是我，就不去，看谁能熬过谁。
洪云玻璃花瓶厂，室外的包装现场，洪云抱出4层20厘米高的分层颜色玻璃花瓶。华平来说：洪云，干沈经理的圆杆？继续挖路经理的料碴？
洪云：齐头并进。
沈经理的车来了，华平：洪云，你去接待沈经理，我去称色料。
洪云摘下发黑的损坏的白线手套和沈经理虽握手，但很平淡的表情走向洪云办公室，沈经理找话，提高自己的影响力说：你仓库货走不少了吧。
洪云：嗯。谢谢你的帮助。
沈经理：哪里话。库存的几个订单做完了？
洪云：利索一个。
沈经理：那就放仓库里放着，不急走货，圆杆订单急走货，做完了吗？
洪云：明天会做。
沈经理：我们的合作关系好像一下子变的冷漠了。
洪云：对你傻笑啊？岂不更傻。。。。。。我最近喜欢平和。。。。。。请进办公室。
沈经理笑：不进了，怪热的，站在外面说话风凉，是痛苦后的深刻感悟吗？
洪云：痛苦可能是源自困难吧，困难的时期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原想你的心里一定有我们这些玻璃花瓶工厂汇聚成的多艘战船，不曾想你却弃船而走。
沈经理：请你吃饭。
洪云：工厂忙，走不开。
沈经理：你必须赏光，不赏光，我们之间存在很大误解，我公司当时的账面上钱不多。
洪云：那是你的工作。
沈经理：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信誉阵地在你这里罕见地失守了。我再次邀请，诚恳请你去吃饭，坐我新买的越野车，你没坐过，我会送你回来。
洪云：谢谢你，我要去工作了，我负责一种颜色。
洪云走向包装车间。沈经理无计可施地只好呆呆地看了会儿工作中的洪云，沈经理驾越野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混装好的玻璃花瓶外箱封好后，摞在仓库里，华平手机拍照发彩信给路经理手机：路经理，瞧着点啊。
包装组员：组长，高的、矮的、口大的、口小的都单列出来混完了，现在剩下什么都有了。
鲁英：混在一起。老宫，这些箱子放在里面，省的路经理不整点事儿，他都誓不罢休。
老宫：明白。
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混装货了，路经理突然开车来了，在仓库里，自己用壁纸刀划开，3个货号各3箱，4种颜色货全部摆在地上，分层颜色拉锯大，有的上口有一圈颜色，有的下部的颜色都中间偏上，气的直呼：华平，华平。。。。。。
包装组长鲁英：华平在生产车间里带人筛色料碴子。
路经理锤纸箱：叫来华平。
鲁英转身走向生产车间，包装组员追上：组长，还混吗？歇会儿吧，听后发落。
包装组长鲁英：干咱们的活儿，他能装吗？
包装组员：他比较不能装，气的脸都快绿了。
华平来了就怒：你们怎么装的？能好好装吗？都停下来。
包装组长鲁英和组员毕恭毕敬站好。
华平：说，能不能好好装？
包装组长鲁英：我们不在好好装？在玩吗？
华平：这样的颜色也能装。
包装组长鲁英：路经理真是防不胜防的挑事儿，又要顾及高度，又要顾及口径，这有要顾及颜色？早干嘛去了？有本事你路经理自己装，自己混，我们全体不干了。
华平：都不干吧，要挟谁呢，想难倒我，不可能。
华平和路经理3个货号各打开5箱，挑颜色混装，这一混全乱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路经理：我们出了力，干的太不行了。
华平：那你还混。
路经理：客户的要求。
华平：那就这样行了吧。
路经理：不行，不行。
华平：那怎么能行？
路经理：都打开，行一箱装一箱。
华平：你干吧。
路经理：你不想走货吗？拿到货款？
华平：这话问你。
路经理：这样的货，走不了。
华平：你干吧，我去给洪云做晚饭。
路经理：我能干到底吗？我不是出苦力的，我是坐办公室指挥人的。
华平：我也是，我是生产厂长，不是工人。
路经理给洪云打手机：洪厂长，你快来一下。
洪云怒声音：要，就走货，不要，你走。
路经理：洪厂长，你的心态有问题。
洪云怒声音：先清理好你的乌烟瘴气态度。
洪云坐在包装车间的凳子上：大家都歇会儿。
包装车间里的人员一同去女厕所，在女厕所里讨论：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路经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挖出来啊，谁挖啊。。。。。。耿强。。。。。。对啊，只有耿强能治路经理。
包装组长鲁英拿出手机给耿峰打手机号码，耿峰不接，急的大家站在女厕所外，老耿从男厕所出来了：我去找耿峰。
耿强纸箱厂，耿峰手机响，机器响，听不见。老耿来了，踹耿峰：出息了？
耿峰：随爹。
老耿：洪云玻璃花瓶厂里的人找你。
耿峰指自己问：找我？
老耿：耿强呢？
耿峰：我哪儿知道他，他神龙见首不见尾。
老耿：路经理来了，快找耿强，打赢路经理这场验货攻坚战。
耿峰：洪云不发话，耿强不能去。
老耿再踹耿峰。耿峰：洪云有话，我们不送货的时候，不准入内。
老耿拉耿峰和耿强来到洪云玻璃花瓶厂仓库里，华平和路经理在继续打开外箱和内盒，摊了一地的4种颜色的分层颜色玻璃花瓶。耿强盖上华平手里的内盒盖：管不住嘴吃，能管的住屁股拉吗？
华平：出去。
耿强：你以为我想来？和你来了就吵。
华平：那就帮干活。
耿强：我一大老爷们，干女人的细微活儿？
华平：出去，出去，就知道你只会说嘴。
耿强在封外箱胶带。耿峰：路经理，这能找到几箱打开后高度一致？口径一般大？颜色像样品一样的吗？
路经理：目前一箱不到。
耿峰：你们当初干嘛？
路经理：后悔我来晚了。这些人乱装，太放肆地乱装。
耿峰：就你们2个猴人能干到年底。明天的工作不干了？
路经理：华平，叫上你的工人们加班干吧。
耿峰：等着虫子咬死你们。
耿强：耿峰，去叫洪云来。
耿峰出去了。耿强：都装好了，太出格了调换一下，就完事了，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这不胡闹吗？
华平：路经理说要全部调换。
耿强：你被路经理控制了。手工艺玻璃花瓶的魅力就在于自由制造，在一定要求的范围内。那你们这么干，能干出个头绪吗？
华平：只要拿出时间，就能。
耿强：我看不能，你们拿出时间了，装一箱了吗？小号的还差一个。
洪云来了，耿强：你就放手不管了？
洪云：有路经理在管。
路经理：洪厂长，我不管了，货不要了。
耿强推倒路经理在箱里，箱子坏了。
华平踢耿强不到，落脚踩坏箱子，碰响分层颜色玻璃花瓶，耿峰捡起几个：碰掉牙，能装吗？
路经理大吼：就没一个能装的，全部不合格。
路经理离开。华平先打耿峰、再打耿强。
洪云大声呵斥：你打死他们，就能解决不合格的问题吗？
华平：出出恶气。
耿强：你是恶人。
洪云怒吼：都给我出去，看看你们3个人，大家都在看你们耍恶。
包装组长鲁英：干吧，都装起来，发现颜色少的换一下。
生产车间下班了，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带领自己车间里的全体人员：苦了你们，对不起你们。
包装组长鲁英：苦点没啥，关键是能走货。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女的留下。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女工人：我们女的该死啊留下。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男的封箱，搬运内盒的货，小心点。
洪云：鲁英，需要他们吗？
包装组长鲁英：不需要啊。。。。。。
刘浩等人离去。
食堂组长：厂长，需要准备晚饭吗？
洪云：准备。
食堂组长：大米不够了。
洪云：吃面条。
食堂组长：面条只够1个人吃。
耿强：耿峰，打电话订盒饭。
耿峰：你是洪云玻璃花瓶厂厂长啊？
耿强：叫你订，你就订。
耿峰：我想吃面包、火腿肠。
耿强：数数人数，给大家买。
华平：我们自己买。
维修师傅魏修拉上大灯，干活没多少进展，打蚊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华平发火：都给滚吧。
大家一致看洪云。
洪云：时间不早，大家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大家散去。
耿峰：咱们不滚？
耿强：某人收买人心都不会。我来装。
耿峰：你装啊，得驴年能装完。
耿强：你是驴就好了。想点应急措施吧啊。。。。。。耿峰，我们走。
华平：你们再来，打断你们的腿。
耿强：我们不走了。
华平手里的内盒砸在耿强腿上。
耿强：华平，你能不拿货耍威风？你有威风？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华平一拳下去，纸箱一个窟窿。
耿峰：想叫我们补做？除非你摘个天上星星。
洪云牙齿咬下一块胶带，封在外箱上。
华平：我的错。
洪云：你太累了。
耿峰：我的耳朵都累起茧子了。
耿强手切耿峰的耳朵：当猪耳朵吃了，有嚼头。
老张关上大门。耿强和耿峰上了货车离开。
洪云办公室里，洪云：你的脾气改不改？改不了，你连夜走人。
华平：我要收拾烂摊子。
洪云：摊子很好。
华平：好？
洪云：有你在，不好。
华平：有你在工厂，我畏手畏脚。
洪云手机响了：妈，啊？说话声音小的？
洪云妈妈恳求的声儿说：我头晕，老耿能请假回家照顾我吗？
洪云开车离开。漆黑的夜晚里，华平站在大灯下，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