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强词夺理
上午，路经理开车来了，在洪云玻璃花瓶厂院子里，包装组长鲁英伺候着打开外箱内盒、玻璃花瓶放在内盒上，路经理一个一个检查高度和尺寸。
包装组长鲁英不由自主地放进内盒里，路经理不留情面说：我还没整体检查呢？打开。
包装组长鲁英耐着性子再次打开内盒，把15厘米高的分层颜色玻璃花瓶摆好。
路经理拍照镜头里：怎么都歪了吗？不直溜？
包装组长鲁英放平外箱，12个分层颜色玻璃花瓶放在一个平面上，路经理拍照观看：还是不咋好，有偏差。
包装组长鲁英：人工做的，不是机器制造的。
路经理：我要对客户负责。
包装组长鲁英：你继续负责。
路经理：你对我有成见。
包装组长鲁英：哪敢啊。你是我们工厂的大客户。
路经理去洪云办公室问：洪厂长呢
华平手擦洪云的办公椅：她家里有事。
路经理：华平，重新补一些货吧，做的太差劲了。
华平：好。
路经理惊喜：谢谢。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从头再干？一种颜色干一天？
华平：没办法，路经理要求严。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知道吗？
华平：知道。
4天过后，库存里都分不清成品和次品了，全面铺开的4种分层颜色玻璃花瓶。
路经理居然在次品堆里验货：这个好，高度够，那个好，口径够，颜色正合适。
包装组长鲁英和包装组员们轮番白眼华平。
华平抹额头：路经理，那些是次品。
路经理：你在逗我吗？很好的质量。
常俊正要进入包装车间里，见洪云开车回来了，常俊跑了过去和下车的洪云说话，洪云大吃一惊，洪云走进包装车间，怒不可遏：路经理，你的这批货，低价格和无端补货，造成我们工厂损失接近10万元。
路经理掷地有声：我会补偿。
华平：和你路经理合作真有底气。
路经理和华平紧紧握手。
分层颜色玻璃花瓶终于在路经理心满意足的搅局中，由耿峰开的货车浩浩荡荡出了洪云玻璃花瓶厂大门，奔驰在去大连市大窑湾集装箱场地的路上，老宫在副驾驶位置上就坐。
留下了洪云玻璃花瓶厂子院内墙边一字长蛇阵的庞大数量次品。
耿强怒：开除华平。
洪云：不能因为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就忘记了他全部的好，况且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耿强怒：给华平降职处分。
洪云：他在生产车间的窑炉边上烤五色小碴子小泡呢。
耿强：圆杆做完了？
洪云：昨天不仅做完了圆杆，还多做了些透明四角花插。
包装组长鲁英喊：厂长。。。。。。
耿强：又来事了。
洪云：好事。
包装车间里，包装组长鲁英：厂长，你看今天下来的烟灰色圆杆，底座有一半瘪进去了。
耿强：有不憋进去的吗？
包装组长鲁英：憋的多。
洪云：先装好的，数量有差就告诉刘浩，叫他补货。
包装组长鲁英：嗯。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包装组长鲁英送给刘浩一个补货数量单子，刘浩：我预付不少。
鲁英：你下来看看，哎哟。。。。。。你们就不能好好干吗？我们包装包的都欲哭无泪。
刘浩来到包装车间，看过圆杆的几种质量问题：鲁英，数量少，加大缸色料浪费，加几个小鸡嘴缸，各种料质问题都出来了。
鲁英：这些问题都摆在这里，太刺眼，在么能包进去，我们都会装。
刘浩：干的？心力交瘁的。
鲁英：彼此吧。
刘浩来到拌料车间，常俊看完补货的数量：60厘米高的数量最少，80厘米高的其次，1米和12米最多，一个小鸡嘴缸色料能干几个？
刘浩：加大缸？华平都能打人。
常俊：找厂长。
洪云来到生产车间的窑炉边上，摘华平腰间的钥匙串，华平回头，红彤彤的脸庞问：拿钥匙干嘛？
洪云：烟灰色，数量成品不够，要补货。
华平：我去称。
洪云：去吧。我来烤料碴。
华平：刘浩，你来烤，不能让厂长烤。
刘浩：厂长，我烤，我烤。
洪云：我烤的立马出汗了，比跑步效果快，我再烤会儿，多出些汗，减肥妙招。
华平、刘浩、工人们都乐了。
五色玻璃色料小碴分放在3个组的不锈钢铁板上，3个组的小泡们在排队粘料碴，路经理来了就喊：料碴子空间太大了，完全不见五颜六色的艺术美感，再多粘，多粘。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小泡，再粘一遍五色碴子，狠压料碴子。
耿强：多热的天，粘那么密的料碴子，想烤死几个人。
洪云：你下去。
耿强：请吧，我和耿峰大早上送到你仓库的要装五颜六色玻璃花瓶内盒外箱，到中午，没人过数。
洪云：我烤完这个小泡。
一名女工人坐在坩埚边的地上，耿强眼疾手快扶起她。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耿强，快扶她到风凉地方。
耿强：她躺那儿吧。多粘料碴，有本事你路经理自己烤啊，狼心狗肺的东西。
洪云扶着烤晕的女工人去凉快地儿。
路经理要烤碴子小泡，刘浩上来抢先：哪能？路经理，我烤。
路经理执拗烤了30秒钟，后背的衣服湿了半边。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接过吹制杆：我来吧，你再烤下去了，就不体面了。
路经理：我能烤好。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知道你能烤好，但是需要像我们，天天练达。
路经理：谢谢，你就想来救我。
耿强：坐办公室的人，能掉汗河？岂不是淹死了，我来。
耿强连烤5个粘碴子小泡。华平站在风扇正面吹，工人心里气的要暴揍华平。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耿强，你能当玻璃师傅，扛得住烤。
耿强：以后有时间，拜你为师傅，收我这个不笨徒弟。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一言为定。
耿强：下班后，我请你喝酒。
大家：耿强，我们呢？
耿强：都来。
华平喊出：谁要是去，我扣谁的钱。
大家吐舌。
又有几个烤碴子泡的人晕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小泡不要再吹了，清理手里的活儿，休息10分钟凉快。
路经理走到洪云身边：洪厂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做完？我好安排走货。
耿强：你有良心吗？大家都干晕倒了。
路经理：几个人而已，不影响大局。洪厂长，10天后走货？
洪云：做完后，我会通知你。
路经理：说个大概的做完时间。
洪云：难以预测。
路经理：10天时间是充足的，我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洪云：再定。
路经理：不，我一定要定下时间。
洪云：朝着方向努力吧，至于会不会在预期内完成，我不是神仙，不好说。
路经理：说好了啊，10天后。
耿强伸出手，洪云：耿强，我们仓库见。
耿强：你离不要人命的、 不是人造的姓路的狗杂粹，远点。
洪云怒：你快滚。
耿强使劲拉洪云走向仓库，在仓库里，鲁英：厂长，数都够，签字吧。
洪云签完耿强的纸箱厂送货单：还不走啊？要管你午饭？
沈经理开车来了，直奔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华平似个奴才一样跑去和沈经理汇报：沈经理！圆杆订单做完了，随时可以发货。
奸险的路经理返回生产车间。
沈经理：太好了。
华平：是啊。
刘浩：华平，换货吧，大家实在是烤的受不了。
华平看左右的沈经理和路经理：我是左右为难。
路经理：华平，你手下工人的身体太差了，不抗干。
沈经理：路经理，身体强壮，你可以替他们烤，那么密集的玻璃碴子，几分钟能烤软？不会从国外进口糯米粒大的玻璃碴子提供给工厂？
路经理：华平，叫大家坚持干我的货，走货后，我就给你们结算货款。不像有些外贸公司，拿工厂的钱，给自己买房置业，骗工厂，客户货款没到，客户是先给30定金，走货前10天给剩余70货款。
沈经理：我们公司是信用证付款。
路经理：信用证付款，客户会先给30定金，你给过哪一家工厂，生产前定金30？
沈经理：我是怕工厂嫌麻烦。
路经理：你是怕自己的钱不够花，辽阳市的玻璃工艺品工厂和瓦房店市的玻璃工艺品工厂都不给你生产货了，我在洪云厂长的办公室里看见你的风灯和毛楞样品了，订单排给洪厂长了？
沈经理：我是订单多到接到手软，不像你，只有几个固定客户，其中一个还是我原来的客户。
路经理：和你合作的玻璃工艺品工厂的生产能力早就疲软了。你缺钱厉害了吧，要洪厂长这里加快生产，走了货，你就可以去银行拿钱，大把挥霍，不给工厂货款。
沈经理：我是来给洪厂长送之前走货的货款，华平，收好你们工厂的转账支票。
路经理：华平，沈经理给多大一笔货款？
华平看金额：之前走的小合同。
路经理：我的小合同再小，金额也是5万元以上，华平，几万元？
沈经理：再大的金额，不能全额到手也是空谈的，我公司是实实在在支付货款，而且我公司账目资金充足。
路经理：有本事，工厂去你公司要钱，直接给啊，何必劳烦你沈经理再跑一趟，怎么我听说，你老婆打发工厂要钱那个做派，真好，把工厂厂长当要饭的，广为流传，拍手叫绝，是真吻了呢？是空吻发声？
沈经理突然和路经理出手打起来了。让大家始料不及。
华平：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打，打我，打我。。。。。。
刘浩喊：看什么看，干活，1组、2组吹五颜六色玻璃花瓶，小泡轮流烤色料碴子，3组换工具，拉透明的四角花插。
路经理和沈经理不打了，关注自己的货。
1个小时后，小泡全跑到阴凉地方，刘浩：这？回来，都回来。
大家：太热了，主任，太热了。。。。。。主任，太烤了，太烤了。。。。。。主任，都要倒下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华平，你看怎安排好？大家既能干好，还不能遭罪。
华平回答不上来，路经理接话：辽阳市工厂，现在都修改上班时间，早上5点上班。
华平：知道了。
路经理：我下去和洪厂长说一下。
洪云上来：你们大家的意见？
小泡们：上午凉快粘碴子，下午太热了，换货。
华平：你们无法无天了，能指挥厂子？
小泡们：要烤死了，脖子上的湿毛巾一会儿就烤干了。
路经理和沈经理的2辆汽车同时给出油门，驶出洪云玻璃花瓶厂。
洪云回到洪云办公室，拿起座机电话：沈会计，沈经理刚来过了，说你们公司账目资金充足，能把欠我们工厂的货款全结清吗？
沈会计的声音：账面上没钱。
华平抢过电话：可能吗？
沈会计：已经有几天了。我们这月的工资还没到手。只给了你们工厂一万多元货款，你们不明白吗？
林伟传真发来圆杆送货通知书，洪云给林伟打电话：圆杆订单没做完。这周五上午前走不了货。
林伟的声音：华平告诉沈经理说，圆杆订单做完了，随时可以发货。
洪云：强行走货也可以，会装一些次品进去。
林伟怒声音：洪厂长，你到底想不想和我们公司合作了？
洪云：我们不合作？说实情就值得你大动肝火？
林伟挂断电话前说：我本来还想发一个急走货的四角透明花插订单给你工厂做，现在看来我要是发的话，我是个发货傻子。
华平放好洪云手里的电话：洪云，不能听大伙的意见。
洪云沉思后说道：你去考察一下洪会长家和小洪厂长家在干什么活儿，做到避暑。
华平欣然接受洪云的派遣，他开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