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模具
常俊站在洪云办公室外，路经理在洪云办公室里说：洪厂长，质量太差，不能走货。
洪云：谁说不是？就为省2000块钱的模具费。
路经理：这个数量不是我们公司付模具费。
洪云：那就这质量吧。
路经理：华平，必须开模具，必须开。
华平：你不是说洪会长家？
路经理：我收回，收回。
华平：那开模具的话，这货就停下来了。
路经理：停几天？
华平：最少7天。
路经理：3天不够吗？
华平：你以为我们工厂有模具厂？
路经理：那先做粘料碴子订单。
路经理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递给洪云：除了四角花插s型以外，客人又增加了3款不同直径的圆筒吹制玻璃花瓶，直径10厘米、高25厘米，直径12厘米、高30厘米，直径15厘米、高度35厘米。
洪云细看细数合同上彩色玻璃花瓶大照片：五彩小碴子旋转上劲。
洪云递给华平看合同：红、橙、黄、绿、天兰。
路经理：艺术一点的话，这个名字叫五颜六色。
华平：掏5种颜色的碴子也得5天。
路经理：一天加五种颜色不就一天搞定吗？
华平：当天和明天生产不顾了？你能补偿损失？
路经理：我着急。
洪云：我还以为你找到生产工厂了。
路经理：难找啊。那分2天加色料。
华平：刷坩埚能刷过来？
路经理：增加人手。
华平：增加你路经理。
路经理：分3天吧，快吧，急死我了。
华平站起来：我去忙乎了，路经理，你坐。常俊，我们走。
路经理：我不坐了，快啊，我急。
路经理离开。洪云看都不看路经理，也没说客套的相送的话和举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对路经理有很大看法，只顾自己的利益，完全不想工厂的利益。华平返回：氧化钴不够。
洪云：好，我马上进。
华平：多进些，路经理的新单子也需要钴蓝色，进10斤吧。
洪云打座机电话：古厂长，你在工厂吗？
古厂长的声音：这次相同斤数不卖。
洪云：进10斤。
古厂长的声音：派人来吧，我在工厂里。
洪云：常俊，你去拿。
常俊离开。华平：路经理的订单，价格老样子。
洪云：刚才咋不说？
华平：你不说，我不好说什么。
洪云：对于路经理订单价格，我说的早都疲惫了。
下句话在嘴里含着，对这个人也疲惫了。
华平：我去准备五彩碴子了。
洪云：干完了分层颜色再说。
华平：你不主张开新模具吗？
洪云：和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合作，干的没劲，停了吧。
华平：那要放假？
洪云：干一个透明的四角花插订单。
华平：记起沈经理的好？
洪云部署：沉淀沉淀吧，圆杆干的斜了，分层颜色？。。。。。。等开好了新模具。。。。。。看看形势，再决定重操旧业哪个订单吧。
一个星期后，路经理开车来了，直扑包装车间问：分层颜色毛筒的玻璃花瓶，3个货号，都打开5箱，我扫一眼。
包装组长鲁英在包装透明四角花插80厘米，口套卡脖：扫吧，只有钴蓝色一种。
路经理惊：啊？其他的颜色？
包装组长鲁英：不是你对我们厂长和华平说，质量太差，不能走货，既然不能走货了，还干？
路经理飞快跑向洪云办公室喊：洪厂长。。。。。。华平。。。。。。
洪云妈妈自厨房走了出来：都不在。
路经理：去哪儿？
洪云妈妈：去模具厂了。
路经理：我订单的模具吗？
洪云妈妈：不管是谁的吧，模具厂忙，做不出来模具，去商量去了。
路经理跑向生产车间，见工人们在拉透明四角花插，气的从裤兜里掏出的手机掉在地上，工人们笑看刘浩，路经理捡起手机联系洪云，大声质问洪云：洪厂长，开什么模具啊，有现成的不用，你想气死我啊。
回洪云玻璃花瓶厂的路上 ，华平在开车，坐在轿车里的洪云手持手机：路经理，能用吗？质量太差，不能走货。
路经理：不是模具的问题，你们明不明白？
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看路经理的眼神里有怒火。
洪云：高了，矮了，口大了，口小了，都是模具的问题。
路经理：高一厘米，可以装；矮一厘米，可以装；口大了一厘米，可以装；口小了一厘米，可以装。
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哼说：能可以吗？就你嘴肿。
洪云：第一，高一厘米和口大一厘米，内盒装不下。第二，这些乱七八糟混装在一起，你可想而知多么严重的后果。
路经理歇斯底里：我要走货，走货。
洪云怒斥路经理：勉强走货了，再索赔工厂？
路经理结束和洪云的手机通话。路经理怒指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你们，这把手，白扔！
刘浩和路经理较劲道：那路经理，请你亲自干几个不白扔的。
路经理：我和你们是一个级别的人吗？呸！给我白干，我都不用你们。
工人们突然停下生产，刘浩：他是厂长吗？不要停。
路经理走前炫耀：你们厂长要听我的。一群废料。垃圾。
洪云玻璃花瓶厂外门口，树木在静止，来一阵风，轿车来到，洪云下车，路经理似火烧的心，奔赴过去：洪厂长，模具这点小事交给华平办就行了，需要你大驾出去跑一趟吗？工厂里都快放羊，无人管了。
洪云不假思索道：你帮管。
受宠若惊的路经理对眼洪云，似乎在洪云的眼里看到了爱情，洪云依然如故爱他，他并不爱洪云，以外贸经理的身份在下命令：我想管分层颜色毛筒订单的走货时间，一个星期后。
洪云：新模具呢？你掏钱做的？
路经理：我们外贸公司从来不做模具。
洪云：火经理就做过，模具现在在我们工厂的仓库里。
路经理：我坚决不做，你们想做自己做。一个星期后，坚决要走货。
洪云：你和你自己说吧。
路经理：你不想和我合作？
洪云：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吧。
洪云独自走进洪云玻璃花瓶厂院内，不想再和路经理多说一句话，多停留一秒钟，太可恶的一个人了。不明洪云话的路经理讨教：华平，洪厂长几层意思？
华平甩脸：事已至此，你个大聪明人，自己分吧。
路经理咆哮：我怎么就遇到你们这些有理讲不通的俗物啊。
洪云回到洪云办公室，接到传真机里传来的火经理外贸公司的黑色、白瓷乱丝玻璃花瓶订单送货通知书。
洪云电话联系耿强手机：耿强，明天上午耿峰开的货车有空？
耿强：没空。
洪云：那你能安排其他货车吗？
耿强：我成你运输大队长了？
洪云：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耿强附加条件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
洪云：对你够温柔了。
早上7点，包装车间外，洪云拿送货单，坐上耿峰的货车，华平：老宫，你去卸货。
心满意足的耿峰：谢谢。
洪云：耿峰闲着啊？老宫，去忙吧。
耿峰：姐，去忙吧，我和老宫就办了。
洪云：开车。
耿峰开的货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刘浩等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回到工作岗位，开始干活了。
华平上来了，刘浩问：华平，我手里的订单明天就干完了，后天干？
华平：圆杆有把握干好吗？
刘浩：差不多。
老张来了：华平，模具厂送来模具了。
华平：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刘浩看大家，大家：坏消息啊，又又又活在水深火热里。
出退火窑的2名男工人的手推车上有3个新模具，放在模具架边的地上，常俊来了：后天干这个订单？
刘浩：等华平消息。
常俊和刘浩翻兜找烟，空烟盒捏瘪，扔在垃圾料筒里，燃了，就像他们的心情一样。
8天后，老宫对着天空说：鲁英，这阴云密布的天，恐怕是要下雨了。
包装组长鲁英：封10个外箱，下雨了搬回也快。
洪云来了：没事，今天是阴天，不会下雨，我拿哪个颜色？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我们人手够。
洪云：我闲着也是闲着。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3个人和我，混小号的15厘米高的分层颜色玻璃花瓶，一人拿一种颜色，你们3个人和厂长混中号的20厘米高的分层颜色玻璃花瓶，一个人拿一种颜色。老宫，外箱的事情都是你的，10箱为一个回合。
洪云、鲁英带领包装组员在工厂院子里摆开10箱2排在混装。
洪云的手机响了：林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