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决定
“柳家？他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子渃和白莎两人面面相觑，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一连三个问题让楚文宇有些措手不及。
萧尧在一旁解释道：“柳家其实就是‘创世集团’，而柳卫斌是柳鸿耀的次子。”
楚文宇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嗯，你们俩人肯定也听说过‘创世集团’在近几年投资的项目了吧，可以说是轰动科技圈。”
“你们不看新闻的吗？去年他们举办的那个无人机竞技大赛，规则特别独特，禁止使用遥控器操控无人机。结果，这一下子就激发了众多团队去研发脑电波控制无人机的新技术。”
张子渃闻言，恍然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比赛奖金超级丰厚，只要你能不用遥控器控制无人机，并且最快达到终点，就算是获胜。”
楚文宇点头道：“没错，你们提到的那个比赛正是他们众多科技投资中的冰山一角。而且集团内部已经高度分化，形成了数个极为神秘的部门。柳卫斌就是‘人脑研发’的负责人。你们可能对这个领域不太了解，但实际上，‘人脑开发’所涵盖的范围极为广泛。器械，生物，医药领域全都有所涉及。”
“暗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能够挖掘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想要深入了解‘创世集团’的内部情况，恐怕得冒险黑进他们的服务器，突破那道被称为‘天盾’的防火墙。刚才我尝试破解第二道‘碳化硼’防火墙的时候，差点就被对方锁定，我也没办法了。”说到最后语气中也带有一丝无奈。
萧尧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看似文弱的青年，没想到黑客技术如此恐怖。创世集团的‘天盾’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一共分为5层防火墙，分别用5种最坚硬的物质命名。第五层是纳米晶钻石、碳化硼、金刚石膜、云母和金刚石，一层比一层难，这小子5分钟就攻进第一层了？这可是个人才啊！
立刻试探性地问道：“文宇，有没有兴趣毕业后加入我们刑警队？”
“萧警官，你这就不对了，明目张胆地挖墙脚啊！”白莎在一旁愤愤不平，而楚文宇则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
张子渃感觉这其中有些奇怪，自语说道：“原来柳家是明曦背后的金主，难怪耿前辈留不住人。这么说来，董建河是在为柳卫斌工作？但是，以柳家的财力，直接用钱砸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打压耿希的团队呢？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萧尧忽然想到：“据我所知，core world最初成立的时候，董建河是耿希的导师。他们最后反目的原因，据说是因为一种算法。”
“算法？”在场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这也是张子衡告诉我的。具体这种算法有什么用，他没说。”
张子渃吸了口气，她想到当时耿希和她说过的意识图形，有没有可能与头盔本身的功能有关？说道：“等等，那个算法，难道就在这个梦貘头盔内？也就是我意识可以传输穿越的原因么？
“有这个可能。”楚文宇托了一下眼镜，“如果能再次启动，或许我能看到里面的一些东西。不过，想要启动它，就只能把东西拉到耿希之前的实验室去，萧警官，不知道那里的设备还在么？”
“东西还在，已经拉上警戒线了，毕竟这个地方那个杀手也知道，耿希多次想要申请回去，都被我们拒绝了。你们要想去，我看能不能申请抽调一些人手帮忙。”
楚文宇急忙说道：“创世集团要接手这里，这事你知道么？”
“我没听说啊，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楚文宇把笔记本转向萧尧，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帖子，正是他昨晚查到的信息。
萧尧仔细的看了上面写的内容，眉头微皱地问道：“这个帖子不会在瞎说吧？我们怎么没接到通知？”
楚文宇摇了摇头，解释道：“萧警官，你可以放心，这个贴吧的信息可靠度非常高。因为里面的信息都是由众多黑客实时更新的。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们技术部门的人，他们应该知道‘比特位面’这个贴吧的名声。”
比特位面？萧尧没废话，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赵，你知道‘比特位面’么”
电话里传出惊讶的声音：“萧队可以啊，你竟然知道‘比特位面’。”
“别废话，快说，这个贴吧是干什么的？”
“我跟你说啊，这贴吧名气可不是盖的，在黑科圈儿里火得一塌糊涂！但是啊，想要进这贴吧，条件可不是一般的苛刻。想要访问贴吧，首先要攻破第一道防火墙，可别小看了这防火墙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被它给挡住。你以为这就完事儿了？还没完呢！接下来想要注册成用户，还得接受一项考验，听说得在规定时间内破解三个病毒的攻击。只有通过了这些考验，才有资格注册用户，查看里面的帖子。这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得有点儿真本事才行啊！”
“萧队，您要认识这种牛人，一定要介绍给我们认识。”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兴奋的说着，但萧尧已经无心听下去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楚文宇，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看来这个信息应该不会有假了。
张子渃看他挂了电话，说道：“萧警官，既然你开车来了，不如拉着东西直接过去。”
白莎这时说道：“子渃，我觉得你得想清楚一件事。”
“什么？”
“现在看来，想要救你哥，启动这个头盔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我有个问题，你能控制自己意识的时间段么？如果你佩戴头盔，没有出现‘意识转移’的话，怎么办？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么？”
白莎的问题如同一记重拳，直击张子渃的心扉，半天挤不出一个回应她的字，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确实，关于自己穿越的触发条件，她一无所知，这种随机性根本没法被控制。她明白白莎想要说什么，但眼前的选择已经不多了。想要找到哥哥的下落，要么就等着刑警队那边有新的线索，或者就冒险再次戴上头盔，对于张子渃来说，等待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萧尧一拍大腿站起身：“走吧，想那么多没用，就算是真的触发，我们可能都不记得了。”
楚文宇觉得萧尧说的有道理：“确实，考虑那么多，不如亲身试一试，你要害怕，我到时候可以先带上看看。”说完，也不管两个女生有什么反应，直接合上笔记本和萧尧抬起纸箱，就往电梯口搬去。
（嘉和北郊工业城一栋五层高的建筑内）
并排镶嵌着宽大的玻璃窗，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俯瞰下方出入厂房的车辆，窗户上沉积的厚重黑灰，从外面看，根本注意不到里面。除非细心观察，否则很难察觉到从那几个不起眼的破洞中，正缓缓飘散出缕缕白烟。
下面路边停着两辆黑色汽车，其中一辆车内，坐着一位身着便衣的青年，在用对讲机说话。
“萧队的车开到哪了？”
对讲机里，传出一个青年的声音，说道：“快了，我看定位不远了，告诉你别这么早来，害的我回笼觉都没睡好。”
“我不也一样，咱们又来这儿干啥？连个鸟都没有。”
青年说道：“耿希自杀后，这里的设备还在，闫头儿说，这些东西迟早会有用，没准这次叫咱们来就是搬东西的。”
“嘿，早知道我就不穿我新买的大衣了。”
关了对讲机，便衣青年又觉得无聊，点开通话问道：“你觉得，耿希真的是自杀么？”
“怎么可能，一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呛死在浴室么？”
便衣青年质问道：“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啊！这还不是自杀？”
感觉对讲机里的青年打开了话匣子，说道：“你当年在警校的时候，是不是没认真听课啊？”
我跟你说，如果一个人真想用水来自我了断，跳河是一种最快最有效的选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人跳入水中的那一瞬间，冲击力和冷水会让他们立刻失去意识。但在浴室里呢，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一个人如果浴缸里溺水尝试自杀，那他的身体本能会反抗，会拼命地想要呼吸、想要挣脱，而且，浴室的浴池设计通常都是浅水，只要他稍微一挣扎，就能迅速缓解那种窒息的痛苦。你说，有谁能抵挡住这种求生的本能，硬是把自己活活呛死在水里呢？”
便衣青年听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除非有人强行按住他，即便是这样现场也应该留下第二个人的痕迹啊，为什么没有呢？”
这时，对讲机中传出萧尧的声音：“我们快到了，没什么情况吧？”
“放心吧，头儿，连个耗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