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设备转移2
听完张子渃的叙述，在场的另外几人都陷入了沉思，能证明她所说属实的，只有萧尧一人。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终于明白了张子衡的异样举止，以及他为何事后对此一无所知的原因。
张子渃对后续的事情并不知情，于是问道：“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萧警官，我发给你的那个地址，看来你肯定是去过了。”
萧尧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当时还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给我发那个地址，结果却一问三不知，好像完全失忆了一样。”
“那后来呢？”
“第二天我实在是忍不住，就过去探查了一番。结果还真让我在冷库里发现了尸体。当时我就怀疑是不是张子衡干的，在电话中多次询问，他都矢口否认。”
况且我认识他很久了，为人秉性和藏尸杀人这种极端行为，根本对不上号。听你这么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肯定认为你在胡扯。
“不过，你说的这事，我怎么感觉脑子里有些印象，回忆的时候又是一片模糊呢？”
张子渃和萧尧解释道：“我和白莎聊过，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涉及到因果关系和记忆机制的问题。”
“按照线性的时间观来看，这种情况可以被视为一种特殊的记忆与现实的脱节现象，但我的记忆则是被隔离开来，不受时间线变动的影响。”
萧尧揉着太阳穴，赶忙打断道：“停，我听不懂了，就先这样吧，我已经不在乎是怎么回事了。”
楚文宇在一旁说道：“我感觉耿前辈的头盔似乎经历过大量的数据测试。萧警官，您能否透露一下张子衡被选中的具体细节？我认为这些测试者的数据还存储在头盔中。”
白莎眼神一亮，说道：“我明白文宇的意思了，他是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也曾是‘受试者’的一员？简而言之，他也曾戴过这个头盔，耿希还为他做过测试。”
张子渃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说，杀人藏尸的凶手可能参与过项目的受试者筛选。若真如此，文宇你这确实是个大胆的推测！”
“萧警官，我哥和你说过他有心灵感应么？”
萧尧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你们兄妹还有这能力？我听说，心灵感应就像‘无形的电话线’你们还真能远距离沟通么？”
“那倒没有，如果真那样，他失踪我还能不知道么？我们之间的感应，更像是脑波的一种同步共振。啊呀，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这个凶手也具备和我一样的‘感应’能力？所以才会在梦中看到他的意识影像？”
白莎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赞同道：“子渃的这个想法有些道理。萧警官，或许凶手当时就藏在人群之中，如果你有当时的人名单，不是就能破案了么？”
楚文宇急忙挥手打断白莎：“没那么简单，就算找到名单，你怎么能确定他用的不是假名？”
接着，用衣角擦着眼镜：“我觉得，还是先让萧警官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看看能不能从中捋出一些头绪。”
说完，椅子一转面向萧尧道：“萧警官，子偌和张子衡的‘心灵感应’我对其也有过了解，我猜测他应该是被囚禁起来或是昏迷。”
萧尧看着楚文宇，问道：“话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呢？”
楚文宇带上眼镜，平静地回答道：“因为张子渃还没有出现‘情感反应’的症状。我查阅过相关资料，这种心灵感应，如果其中一方遭遇不幸，另一方通常会感受到极度的悲伤、失落和空虚，就像一种能量纽带被突然撕裂。而现在，她显然还没有这样的感受。”
“当然，他哥哥现在没事，并不代表以后也没事。萧警官，如果你还有什么隐瞒的信息，现在必须说出来。否则，我们可能会错过营救他的最佳时机。”
萧尧听后，感觉心里好像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看了看面前的三人，叹了口气。
“哎！好吧。但我要声明一下，出了这个屋，你们必须要守口如瓶，如果走漏出去，那你们和我都会犯泄露信息罪的。”
“这么严重么？”白莎很是惊讶，“这也能和泄露信息罪，扯上关系？”
萧尧点了点头：“那，你们还听么？”
三人很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参与其中了。
萧尧这才说道：“其实，我们最开始怀疑的是耿希。在冷库中，我们只找到了四具尸体，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接到了十多起类似的失踪案件。”
听到这个数字，张子渃惊呼道：“这么多？”
“嗯，这也是为什么要保密的原因。失踪案和绑架案、谋杀案都不一样。单起失踪案，那可能是走丢了，离家出走，啥原因都有。可这么多起失踪案一起冒出来，那就不对劲了。这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你们知道会造成多大的社会影响么？所以上面下了死命令，案子没破之前，谁都不能走漏风声，而且我们参与案件的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
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些失踪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说实话，那时候我们也没啥头绪，耿希就成了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所以我就派张子衡去耿希那边摸摸底，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证据。要是真能证明他跟这些失踪案有关，那我们肯定立马就把他抓起来。”
说到这里，萧尧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张子渃追问道：“受试的人多么？”
“不清楚，为了避免过多的接触，我和张子衡单方面的联系，后来他说，留下来的只有他一人，其他的都没被录用，这样看来，耿希并没有作案的嫌疑，时间上也与其他失踪人员对不上号。”
萧尧看了一眼张子渃，继续道：“不过，说到这心灵感应，我突然想到，耿希那家伙是不是就因为这才看上了张子衡？”
皱了皱眉，继续回忆道：“再后来，他在耿希那边一直是兼职，但报酬却高得离谱。我和他的联系也因此变得少了。因为跟耿希打交道，我们才开始盯上这种脑域研究机构。沪海市这种地方，这种机构可不多见，除了一个偏向疗养的，就剩core world和明曦这两家新成立的了。”
我们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放在了‘明曦’上，可这家机构简直就像个谜一样。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查到它背后是‘创世集团’在注资，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萧尧很像抽根烟，看了看环境似乎不太合适，忍了忍，继续说道：“根据张子衡之前回馈的信息，耿希团队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转到了‘明曦’，直到发生袭击事件前，耿希团队里只剩下他和耿希两人。这事，子偌你的叙述中也能证明这点。至于为什么两个机构会闹到这种地步，我就不得而知了。”
“闫队认为‘明曦’和‘core world’之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自从上次袭击事件后，留下了很多疑点，闫队甚至劝说耿希暂时搬离那里，避避风头。”
“而且，去‘明曦’卧底这个计划还是你哥提出的。可没想到，他去了以后就失联了。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足足过去了四五分钟。。唯一的声音来源是楚文宇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跳跃敲打的轻响。
片刻后，楚文宇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呵呵，这个机构背后真有高手坐镇，居然用了五个马甲ip来隐藏自己，不过，对我来说，这只是小儿科。”
其余三人闻言，纷纷凑近想要一探究竟。结果，他们眼前所呈现的却是一堆错综复杂、难以理解的代码，根本看不懂上面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文宇解释道：“你们绝对想不到‘明曦’的背后究竟是谁。”
“难道不是董建河这个老登？这不很明显么，他把耿希团队的人全都挖到明曦去了。”白莎也是愤愤不平，这老登对自己总是百般为难，听到张子渃说起耿希团队的遭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楚文宇摆了摆手：“你们猜错了，当然，董建河也是有靠山的，那就是柳氏家族的二公子‘柳卫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