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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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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越来越热,元夕提着书箧赶到课堂,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符锦往日来得都比她要晚,今日却早早到了,不知是不是被热到了,失魂落魄趴在桌子上。

    国子监课堂宽阔明亮,坐在其间读书,有凉爽的穿堂风裹挟着夏日的花香吹过,不一会儿就能褪下暑热。

    元夕本以为符锦缓一会儿就能好,下了一堂课,符锦却还是闷闷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元夕担心,伸手戳了戳她。

    符锦恹恹地抬起头,眼底青黑一片,吓了元夕一跳。

    “阿锦,你怎么了?难道是你哥哥”元夕心惊肉跳,内心祈求千万不要是这样。

    符锦摆摆头:“不是,元夕,我哥哥好得很呢。”自从上次带回了那一株五百年灵芝,符锦哥哥的病就一日比一日好了。

    “那你为何这副模样?”

    说起来,最近元夕和符锦在一起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符锦一下学便匆匆离开,来国子监就无精打采睡觉,元夕见她精神不济有一阵了,只是今日符锦消沉得可怕,元夕才忍不住询问。

    符锦咽下满腔苦水,欲哭无泪对元夕说:“还不是朱由庭。”

    符锦咬着牙,恨得牙痒痒。

    “朱二公子?”

    “对啊。”符锦便把朱由庭找上她的事和盘托出。

    元夕惊讶道:“你们也去参加了博雅楼的才艺比试?”

    “也?”符锦抓住重点,“元夕你也去了?”

    元夕因为冼萧梧手被划伤,是答应要去,可因为没钱买桌子作画,所以最后也算不上参加。

    元夕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啊,我是听说妙仪也去了。”

    “她自然要去的。就因为上次你帮我纸鸢赛夺魁,朱由庭便找上了我。”

    如果她没在纸鸢赛上显露风头,朱由庭的合作对象就是高妙仪了吧。

    “可是这才艺比试过去都好几日了,你还在苦恼什么呢?”元夕轻声疑问。

    符锦拍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压低声音道:“这正是我所烦恼的。”

    “你也知道,我的纸鸢是你那位友人画的,我根本没那个实力。朱由庭找上我给我请了知名大家,日日让我去补习,我熬了好久画艺也没得到具体的提升。”

    “这才艺比试卧虎藏龙,我们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本来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顶多让朱由庭恨我一阵。可偏偏这次大儒们评选出来的魁首,不知姓名,找了好久都不见消息。”

    “朱由庭利欲熏心,便非要我去冒认,说这是我的作品。我哪儿有这本事啊?万一被那些大儒问上了,我不就露馅了吗?”

    元夕也恨朱由庭心术不正,以势压人。

    她气愤道:“他自己不认,让你认做什么。”

    “这个自大狂,自以为我们的作品能取胜,所以我们合作的那一幅作品已经署了他的名字。这个夺魁的作品没办法只能派我来认。”

    “阿锦,这不是说着玩儿的,那些大儒都是当世蜚声文坛的大家,你如果冒领被发现,那在京城的名声也就声名狼藉了。”元夕握住符锦的手,希望她能好好考虑。

    符锦何尝不知道呢?

    但朱由庭从找上她开始那日就每日往她那儿送一堆东西,而且又以家中权势压人。

    符锦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只能委曲求全。

    “如今我只盼着那个高人能活菩萨现身,自己出来把自己的作品给认领了,不要叫我受这个罪!”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符锦双手合十,开始寄希望于鬼神。

    她举动颇怪异,且动静不小,吸引了前头的人调转头来看。

    高妙仪恰好就在位置上,看到符锦日夜煎肝忧心后的憔悴,下学后忽然拦住了她和元夕。

    “高小姐,你有何指教?”符锦跟着朱由庭久了,在强权压力下也有点不畏强权了。

    高妙仪可比朱由庭正派一千倍、好说话一万倍。

    高妙仪视线落在符锦身上,压根没往元夕身上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朱由庭打什么坏主意?”高妙仪嗤之以鼻,她虽性高傲,窃取人果实的事却不屑为之。

    她知道符锦没这个胆子,是朱由庭逼迫,含了点拨的警告说:“以你和朱由庭的本事,是创造不出夺魁那样的作品的。”

    “高小姐究竟想说什么?”符锦牙齿咬得都快“咯咯”作响了。

    高妙仪清冷道:“你不是有个画艺高超的友人吗?她也在博雅楼,我和她比过画。这次的比试,她有参加?”

    符锦:“!”

    元夕:“!”

    符锦眨眨眼,对啊,这次的人会不会是元夕的友人?

    元夕低下头,心里对高妙仪的话感到奇怪。

    符锦心里想:元夕的友人她又不熟,参加没参加自己也不知道,还是等高妙仪走了再问问元夕。

    高妙仪见符锦什么也答不出来,扬唇一笑。

    看来也不是什么深交。

    高妙仪声音宛如冰块碰在白瓷杯上:“若她参赛,可当魁首。若是冒认,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高妙仪言尽于此,走到一群等候她的人中,离去了。

    朱由庭就是蠢货,能力不行,识人不清,还利欲熏心。

    高家在朱家底下做事,高妙仪看够了朱由庭失败的笑话,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拉符锦一错再错入局冒领魁首作品,最后被人发现连累朱家。

    如果真的要冒领,和她赛的那个女孩当之无愧,也能更妥帖让朱由庭的计划不至于暴露。

    只是

    高妙仪回想起那个蒙着面的女孩,冷不丁想到了符锦身旁的元夕。

    那双眼睛哪里相似,又有哪里十分不同。

    高妙仪回头看去,符锦和元夕已经走远了,只能看见二人的背影。

    就连身形,也是相似的。

    难道会是她?

    高妙仪被自己心中冒出来的诡异想法逗笑了一下。

    不,不可能。

    孟元夕与那个女孩,是截然不同两个人,纵然眼型相像,身形轮廓相像,可她们的灵魂有千里万里的差距。

    高妙仪输了飘鸥剑,就再也没见过那女孩。

    她出面提点符锦、帮朱由庭实现狼子野心,其实心里也藏了一点拖那女孩下水的意思。

    呵,凭什么以为你能高台居上,静观风云?她偏要推她下海,到这波云诡谲的浪花中滚一滚。

    “妙仪,你在看什么?”女伴见高妙仪回望着后方,眼睛出神,开口问道。

    “没什么。”高妙仪收了视线,从容浅笑。

    女伴说:“听说雪颜坊新进了一种胭脂,颜色煞为好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女伴们邀请。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还请了曹大家教我练琴,就先走了。”

    高妙仪登上了高家豪华的马车。

    女伴们望着远去的车马,讨论道:“妙仪真是刻苦啊,常年连和我们逛街的时间也没几次。”

    “我倒是羡慕她,能随便请曹大家教她琴艺,韦大家教画艺”

    “没办法啊,人家是高家嫡女,以后是要嫁给高门望族掌家的。我听说她的姐姐高妙徽已经许给了太子殿下,要和太子定亲了。”

    “啊?那高家不是更如日中天了?”有人捂嘴。

    “都是跟着朱家的好处,有朱家帮衬,朱家有多钟鸣鼎食,高家就有多烈火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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