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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家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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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高妙仪走了,符锦就心中疑问询问元夕:“元夕,那失踪的高人,会不会是你的那位友人啊?”

    “绝无可能。”元夕很果断地回答符锦,语气坚决得符锦都愣了一下。

    元夕意识到自己失态才微微缓和,解释道:“我那位友人不常出手的,上次也是很不容易才让她帮忙。她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她自己就是帮符锦画纸鸢的人,她清楚自己有没有画画。

    只是,元夕想起刚刚高妙仪的话。

    “阿锦,我不明白,妙仪为什么说,她和我那位友人比试过?她又何时知道我那位友人在博雅楼了?”

    符锦一脸见鬼地看着元夕,眼睛瞪圆。

    “元夕,不是你让我去跟高妙仪说你的那位友人在博雅楼,引高妙仪去和她比试吗?”

    元夕不可思议:“我、我何时说过?”

    符锦着急地将那天在崇光书院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元夕听得愈发莫名。

    符锦心里也委屈:“我那时还疑惑呢,求你帮忙时,你不是让我不要透露你那位友人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

    符锦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她当元夕一时好意,过后却不认账,眼里蓄满了泪水。

    元夕红着眼看着符锦的泪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符锦。

    她说的那些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那日是和符锦在崇光书院休息,符锦说要去拿福鼎白茶,然后、然后元夕头开始疼。

    之后的记忆,好像陷入了空白,又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影影绰绰,什么都不甚分明。

    元夕回忆了半天,也只能勉强想起一个出现的黑衣人影。

    他是谁?

    既然高妙仪说,她曾和“自己”比试过,那个“自己”又是谁?

    难道还会有人冒充自己吗?

    元夕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对符锦说:“对不起阿锦,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你别难过,让我回去理一理好吗?”

    说完,元夕就慌张地跑回家了。

    符锦泪眼朦胧看着元夕跑了,这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张帕子。

    符锦眨一眨眼,睫毛里的泪水混成珠子掉了,她的视线得以清晰,才看见是朱由庭。

    朱由庭嫌弃地说:“谁惹你哭了?”

    符锦吸吸鼻子,想起高妙仪的话。

    就算她不说,高妙仪也会跟朱由庭说吧?

    思及此符锦对朱由庭道:“朱由庭,我有话要跟你说。”

    待符锦说完,朱由庭已变了脸色,阴沉沉盯着她。

    她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就硬着头皮道:“你自己想办法去找那个人吧。你送到我家的钱财珠宝,我会全部还回来的。至于朝堂上你要你爹对我家做什么,我那么渺小,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符锦说完转身要走。

    朱由庭一把拉住她:“我不要你还那些珠宝,你再说详细点,那位友人是谁?家住在哪儿?怎么可以找到?”

    符锦缩回手,犹豫着要不要供出元夕。

    本来就是元夕先跟自己说不要提到她,符锦就算被高妙仪记恨,也没有说过元夕半句。

    是元夕那日自己主动跟她说,让她去找高妙仪,引她去博雅楼找元夕的友人拉仇恨。

    一直到之前,符锦都尽量不说元夕,就是为了避免让元夕陷到这件事上来。

    可方才元夕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无辜样子,倒让自己好像成了那背信弃义的人背叛了元夕一样。

    符锦心里含气。凭什么你说一出是一出啊?那她也不干了。

    在朱由庭殷切的目光下,符锦脱口而出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友人其实不是我的友人,而是孟元夕的朋友,我做的一切都是拜托孟元夕帮我沟通的。”

    “孟元夕?”朱由庭重复,心中又有了动向。

    元夕飞奔回家,行色匆匆,连路也没看,差点撞到了前面的人。

    黑色的衣袍落入眼中一晃,元夕被稍微扶了一下手,她抬头看去,见是冼萧梧。

    冼萧梧神色里透着关心,问她:“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元夕抿着唇,脸色煞白。看了冼萧梧两眼,话也不说跑开了。

    冼萧梧手心空空,下颌线绷紧,对身边下人说:“去查查小姐出什么事了。”

    “是。”下人听话告退。

    若细看,便能发现这下人是个生面孔,眼睛透着明丽的光,不是孟府本来的人物。

    冼萧梧刚步出孟府门外,有人上前来对他微微俯身致意。

    “冼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冼萧梧眉心微蹙:“你家大人是何人?”

    那人微微一笑,“公子一来便知。”

    说罢牵引好马车来冼萧梧面前,冼萧梧略一思索,抬脚上了马车。

    马车一直到崔府停下。

    冼萧梧被引进正厅,立刻有人来奉茶:“我家大人稍后便到,公子请稍等。”

    冼萧梧点头,话音刚落,一阵朗笑声从外面传来,一袭绛紫华袍的男人从外间从廊穿过小圭门,气质若高山明月,风骨气清。

    “冼公子,久等了。”崔放对冼萧梧点头致意。

    毕竟是长者,冼萧梧压下眸底思量,行了个手礼,“不知大人是何人,找冼某又为何事?”

    其实此人,冼萧梧早已认识。

    京中气派的崔府虽多,风格如此雅致的崔姓府邸却只有一家——待诏的太子侍棋,博陵崔氏,崔放。

    “不瞒冼公子,在下近日和一众友人在京中博雅楼举办了一场才艺比试,想选出能才,让野无遗贤,评定出来魁首与我等交流一番。”

    “喔?”冼萧梧挑眉,“可评选出来魁首了?”

    少年不动声色。

    他原意只在激元夕因为愧疚替他参赛,一展才华,发泄心中压抑,可没想到博雅楼参赛要花钱买桌子,元夕没有办法参加,最后让栖梧出现,意气用事在桌子上刻下了那幅《江山渔乐图》。

    他近来已经在着手重新号召父亲旧部,建立一批自己的可用之人。才艺比试选出的魁首作品是栖梧刻的画的消息,自然也落到了他耳朵里。

    冼萧梧没打算理会,画是栖梧刻的,接受崔放等人的请帖,无异于会暴露栖梧的身份。

    却不想,崔放本事还是不小,居然找到了他身上。

    崔放知道自己礼数颇有不当,见少年面上虽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真诚解释道:“冼公子勿怪。我等也是惜才心切。”

    “那日依博雅楼的人说,公子曾带孟家小姐一起来过博雅楼,只是因为没有出金买桌而未能当场参赛。那夺魁的作品刻画的是《江山渔乐图》,在下听说,前不久国子监的春令考核,公子在礼考上夺了魁首,赏赐的奖品正是乌子的真迹《江山渔乐图》。”

    “在下请公子来只想一问,此画是否为公子所刻。若公子不愿承认,在下也绝不勉强。”崔放叹了口气道。

    如此文坛高士礼贤下士的姿态,照例会感动不少人。

    偏冼萧梧眸光盛满冷笑,哂道:“大人何须如此惺惺作态?惜才心切,想让野无遗贤?可博雅楼的桌子可要几百两银子一张。”

    崔放懊悔不已:“那是博雅楼的人利欲熏心,而非我等本意。冼公子,我们下次一定会好生监管,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这事说来也是八人心中的遗憾。他们本是出于对艺术的热爱和提点贤才的好心而举办比试,哪知世家得知他的动向纷纷涌入博雅楼,让博雅楼的人起了贪财之心,对桌子收费。

    据望姑查明后说,那日冼萧梧和孟家小姐来博雅楼想要参赛,受到了博雅楼的人一通不小的嘲讽,冼萧梧言出有怨也为崔放所理解。

    “冼公子,您如此说,可是承认那《江山渔乐图》是您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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