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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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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喜连夜赶到了镇上,她在路上就想好了,先去找苏不苦,他们家的下人多,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到了镇上,街上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阿喜怕这里到了晚上有什么宵禁的规矩,悄悄翻墙进了苏府。

    靠着之前来过的记忆,阿喜顺利找到了苏不苦的卧室,从窗户爬了进去。

    “喂!苏不苦!”阿喜拉开他的床帐,就看见他睡得比猪都香。

    心里挂念着孩子们的安危,即便这么做有点过分,她还是一巴掌扇醒了他。

    “啊!是谁!谁打我!”苏不苦一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嚷嚷,睁开惺忪的眼睛就看见阿喜站在他床前。

    “阿、阿喜,你怎么来了?”苏不苦惊讶道。

    “阿福的孩子被一个老头骗走了!听村里人说他来了镇上,我就连夜跟过来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派人帮我找找。”阿喜直接说道。

    “被老头骗走了?什么时候?”苏不苦还没有清醒过来。

    “别问了,赶紧找人帮我找找。”阿喜说着把衣服扔给他。

    “好,好,我这就去。你给我说一下老头长什么样子。”苏不苦边穿衣服边说。

    “就是头发花白,穿了件绿色的长袍,胡子很短,脸上有个黄豆大小的痦子。”阿喜仔细回忆老头的相貌特征。

    “走,走,跟我走。”苏不苦说着带阿喜去下人院子里喊人。

    阿喜跟着苏不苦找遍了镇上大大小小的客栈,店家都称并没有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孩子入住。苏府的下人从打更人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这么说难道没来镇上吗?”阿喜怀疑道。

    “也可能是路过镇上,没有停留。”苏不苦说。

    “对,我怎么没想到。他走的时候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肯定是到镇上租了马车之类的。”阿喜说。

    “走,去问问吧。”苏不苦说。

    几人来到镇上唯一一家马车行,下人敲响了店家的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道:“谁啊!”

    “租马车的!”阿喜说。

    “等下!”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打开了门。

    “租马车是这里吗?”阿喜问。

    “是这里,大半夜的,是你要租马车?”店家疑惑地问阿喜。

    “今天下午有一个老头带两个孩子过来租马车了吗?”阿喜急切地问。

    “我不清楚,你要租马车去哪里?”店家直接道。

    “我跟下午那老头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下午先走了。我,我有事耽搁了,我去他们去的地方。”阿喜说。

    “什么老头不老头的,你直接说你要去哪里?我们店的马车不走远路。”店家不悦道。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苏不苦一股火冒了出来。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店家也不示弱。

    “你别插话!”阿喜冲苏不苦吼道。

    苏不苦委屈地闭上了嘴,转过身不理她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老头孩子的,你要租就租,不租就别废话了!”店家态度恶劣地说着就要关门。

    阿喜顿时火冒三丈,用脚踹开门,抓住他的手臂抻了一下,就听见“啪嗒”一声,店家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苏不苦回过神来,跟在阿喜后面进了店里,左右看看没有人反手将店门关上了。

    “说!今天下午到底有没有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租车!”阿喜把店家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问他。

    苏不苦抱着手站在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店家看着阿喜凶神恶煞的眼神,哆哆嗦嗦地说:“我真不知道,我只在晚上看店。白天是我兄弟负责看店。”

    “你兄弟现在在哪?”阿喜问。

    “他、他在后院。”店家说。

    “带路!”阿喜说。

    店家领着阿喜到了后院,店家去屋子里叫醒了正在睡觉的人。

    “那老头没有租马车,直接付钱买了一辆马车。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被叫醒的人老老实实地说。

    “他身边除了两个孩子,还有其他人吗?”阿喜问。

    “没有,我只看见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

    “他们是去往哪个方向了,你有留意吗?”苏不苦问。

    “看着是往西边走了。”

    “那老头声称自己是永安县的,永安县在什么地方?”阿喜冷静地问。

    “永安县挺远的,距离这里大概有一千里路吧,反正永安县离都城很近了。”那个老实的二掌柜说。

    阿喜掏出一把碎银子给他,说道:“我也要一辆马车,现在就要,立马安排一辆。”

    二掌柜连声答应着,招呼人去套马车了。

    “你走了,盛大哥怎么办?”苏不苦苦恼地说。

    “我已经让村里人多多照顾了,但我有些不放心,还得麻烦你多跑几趟,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阿喜说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阿福醒来后你就告诉他,我去了永安县中心街江府。”阿喜不放心地说。

    “好,那你一个人,路上小心点。”苏不苦叮嘱她。

    阿喜从来没有驾过马车。苏不苦看她拿着鞭子无所适从的样子,就让自己的随从远山去给阿喜当驾车车夫。

    “去!帮阿喜姑娘驾车!”

    远山见识过阿喜打自己家小少爷的样子,所以他也有点怕阿喜。少爷让他去做车夫,跟阿喜共处一辆马车,他有些不情不愿。

    阿喜见他扭捏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一下说道:“我就雇你一天,我学会了驾车,你就自己回来。这三两银子是你的了。”

    远山接过阿喜扔过来的银子,立马答应下来。

    远山驾车带着阿喜走进夜色里,苏不苦哈欠连天地回去睡觉了。

    “你知道永安县该往哪走吗?”阿喜问。

    “不知道,等天亮了问问路人吧!”远山说。

    阿喜跟远山一起坐在马车上,走了一夜。

    天微微亮,阿喜让远山到车厢里眯一觉,自己拿起了鞭子,像模像样地赶车。

    沿着路到了另一个黄石镇上,阿喜去店里买了些干粮,又打听了一下永安县的方位,便又要动身。

    远山给马喂了粮草,跟阿喜说道:“姑娘,你不要太心急了。马走了一晚上也得歇歇脚,不然它耍脾气不干活了,咱就哪都去不了了。”

    阿喜心想远山说得也对,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孩子没日没夜的赶路是不可能的,他们说不定也在这个镇上歇脚。

    阿喜让远山跟马儿在饭馆歇脚,自去镇上的住宿的客栈打听。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阿喜拿了两个铜板放在柜台上。

    老板不动声色收起了钱,脸上堆满笑容:“您说。”

    “你们这店里有没有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孩子入住过。”

    “吆,是有这么一个客人,不过他们今天早上就走了。”老板说。

    “您听见他说去哪了吗?”

    “那倒没有。”老板说道。

    “谢谢。”

    阿喜道谢出门,在门口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哎!盛教练!”背着包袱的许仲韵喊住了目不斜视的阿喜。

    “许仲韵!你怎么在这里?”阿喜看清来人,吃惊地问。

    “我,我,我要去都城办点事。”许仲韵结结巴巴道。

    “啊,啊。”阿喜点点头就要走了。

    “盛教练怎么会在这里?”许仲韵放弃了进客栈的想法,跟着阿喜出了客栈。

    “我有事要去永安县,那什么,你去忙你的吧。”阿喜客气地说。她跟许仲韵不打不相识,但也只是相识,并不熟悉。

    “永安县,我正好路过那里,咱们结伴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许仲韵笑道。

    “呃,我这事挺急的,恐怕不能”

    许仲韵打断道:“没事,我的事不急,以你为先。”

    阿喜无语,只好领着他回到饭馆找远山。

    “远山,我找了个伴,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阿喜对远山说。

    “好,那我回苏府了。你自己小心点。”远山看了一眼许仲韵说。

    阿喜点点头,目送远山走了转身对许仲韵说道:“你应该会驾车吧?”

    许仲韵看了看阿喜身后地马车,茫然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去都城是打算靠双脚走着去?”阿喜边驾车边问他。

    “是这么打算的。”许仲韵看阿喜脸色不好,心虚道。

    “你为什么不在武馆待了?”阿喜又问。

    “我想去都城看看,也想趁机多见识见识江湖人的功夫。”许仲韵说。

    “你还挺好学。”阿喜嗤笑道。

    许仲韵想到自己输给阿喜的事,脸上腾一下子红了起来。

    阿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专心看着前面的路。

    “盛教练,你为什么不来武馆了?”许仲韵问。

    “家里有急事,暂时去不了了。”阿喜想到家里还躺着个病人,心里就急躁不已,连带着甩鞭子都重了许多。

    “你去永安县干什么?”许仲韵又问。

    “找人。”阿喜简短地说。

    许仲韵不好意思再追问她,只好闭嘴,还了阿喜片刻清净。

    两人走走停停走了几日,来到了一处叫矿坑镇的地方。这里街上的人行色匆匆,不似之前在其他镇那样一派祥和。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客栈掌柜的神秘兮兮地对阿喜和许仲韵说西边的山里闹山匪,专劫过路人,让他们二人小心些。

    阿喜并没有在意这些,也许是她生在和平年代、长在和平国家的原因,她对这些存在于过去封建社会的恶性治安问题并不敏感。

    许仲韵则一脸担忧,特意到铁匠铺里选起了防身的兵器。

    阿喜走过去看他挑选长刀,跟铁匠铺伙计搭话道:“最近生意不错?”

    伙计看了她一眼,说道:“一般吧,也没有多少生意。”

    “朝廷里允许你们私自铸造刀剑兵器吗?”阿喜捡着摊子上几件铁铸刀剑,发现刀剑手柄处都刻着铁铺的名字:张二铁器。

    “朝廷里哪管得了这些,他们连山上的土匪都不管,还管得着我们造不造刀剑?”另一个打完铁拿毛巾擦汗的伙计搭话道。

    “铁矿不允许私自开采,想铸刀剑也得有铁才行啊。咱们平头百姓遇到山匪,就算拿把刀那也无济于事。”那个伙计擦完汗,一口气喝了一碗水,又拿起锤子去打铁了。

    阿喜本还想问问铁铺的生意有没有因山匪火爆起来,没想到自讨了个没趣。她看着许仲韵掏出了一把铜钱放到柜台上,拿了把长刀,用布条缠好背在身上。

    “看样子这山匪并不简单,你这刀算是白买了。”阿喜对他说。

    “背着吓唬吓唬他们就可以了。”许仲韵说。

    两人赶车来到镇外,不多时就路过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路上没有行人,四周安静地可怕。阿喜坐在车外,边警惕地观察四周边快速甩动鞭子,想尽快穿过这片幽暗的地方。

    许仲韵紧张地坐在马车里,他掀开车窗往林子里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员。

    “一路平安,一路平安”许仲韵坐在马车里默念。

    “吁~”

    快速奔跑的马车轮子突然就开始减速,然后停下不动了。许仲韵心里一慌,他竖起耳朵仔细听,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赶紧拿起了刀。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伸手颤巍巍地掀开马车的窗户,一支箭“嗖”一声,精准地射在马车窗边。许仲韵立马缩回手,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哪位大哥在此处拦我?”阿喜在马车外高声问道。

    许仲韵大着胆子背上刀,掀起马车的挡帘,看见阿喜站在马车旁,就从车厢里出来跳下马车,站到阿喜身旁四处张望。

    “是哪位大哥在此处拦我?”阿喜又喊了一声,“还请出来说明理由。”

    “盛教练,怎么回事?”许仲韵问阿喜。

    阿喜用眼神示意他,他才发现此处有根绳子系在道路两旁的树上。阿喜在驾车时,提前发现了道路两旁的异常,提前刹车,才没有造成翻车事故。

    树后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动,阿喜和许仲韵看到几个人从里面露出身影。

    “你这女子,胆子真大!”带头的一个大汉拿着一铁环大砍刀脸上白巾蒙面,他边向阿喜走来边说道,语气中充满惊讶。其余几个皆用白巾蒙着面容,手拿弓箭长刀等武器,跟在他身后。

    阿喜礼貌地回他:“这位大哥,拦我们的马车是做什么?”

    “我等是这里的坐山大王,这片林子是我的地盘,你们路过这里,需向我们交过路的费用。”大汉说。

    “好说好说,您要多少?”阿喜赔着笑问。

    “嗯,你有多少我们要多少!”大汉说。

    “大哥,既然是收过路费,你们就应该有个标准,怎么能这么随意呢?如果有多少交多少,你们跟打劫的土匪可不就一样了吗?”阿喜说道。

    “我们就是打劫的土匪!”大汉身旁的跟班,狞笑着说。

    “哎,大哥怎么能自降身段,土匪怎能跟你们相提并论?”阿喜奉承道。

    许仲韵不解地看着阿喜,她怎么还跟土匪客气上了。

    大汉不吃这一套,他一瞪眼大声说道:“让你拿钱就拿钱,哪来那么多废话!”

    “拿钱可以,给我们开张发票。”阿喜抱着手臂说。

    “什么?”大汉没有听懂阿喜的话,跟兄弟几个面面相觑。

    “给你们钱可以,给我们写张收据。”阿喜又说了一遍。

    “笑话!你见过哪个土匪敢写收据?”大汉嚣张地说。

    “大哥,别跟她废话了,她就是不想给钱。咱们把他们绑了,他们这马也能卖个好价钱。”大汉的小弟怂恿道。

    “你们乖乖交钱,就可以自己走着出去。如果不听话,那就把你们绑了留在林子里喂狼!快点拿钱!”大汉凶悍地说。

    “如果我给了你们钱,你们其他的兄弟在林子那头又截了我的道怎么办,我没有钱给他岂不是仍要死在这林子里?”阿喜随意道。

    “嗐,咱们人就这么几个人,林子那头断然不会有我们兄弟再拦你。”大汉缓和了一下语气。

    “那好吧,我给你们钱。”阿喜说着假意把手伸进衣服里,几个土匪眼巴巴地看着阿喜掏钱地动作。

    “看好了!”阿喜说着猛地将拳头伸出来,对着大汉的眼睛就是一拳。大汉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左眼变成了熊猫眼。其他几个人被吓了一跳,见状立马举起手中的刀剑对着阿喜他们二人。

    “兄弟们来呀!给我把她砍了!”大汉被打,气“腾”一下子直窜头顶,他大声怒吼。

    兄弟们听了老大的命令,举着刀剑就冲他们砍过来。

    阿喜快速把许仲韵推离身边,语速飞快地对许仲韵说:“都是些两脚猫功夫,咱们对付得了。”

    许仲韵点点头,没有把缠刀的布拿下来,用刀背抵挡这些土匪。

    阿喜背身转了半圈躲过来人的长刀,在他背后给他一掌就将他拍倒在地了。这些人果然只有匹夫之勇,没有任何还击之力。阿喜目光搜寻那个拿弓箭的人,刚才他射向马车的那一箭,很是凶险,差点就要了许仲韵的小命。如果被他射中,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人拿着弓箭不知所措地站在外围看着其他人混战一团,看起来是个土匪新手。箭射得挺准,必须先把他解决了。

    阿喜几步上前,他吓得转身就跑。阿喜紧追几步,他就跑得没影没踪了。阿喜不放心许仲韵一人,赶紧回来给许仲韵解围。

    许仲韵和阿喜片刻就将剩下的几个土匪打趴下了。

    阿喜蹲在领头大汉面前,捡起他的大砍刀指着他问:“见没见到过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乘马车路过这里?”

    大汉慌乱地摇头:“没有!没有!”

    “你们这到县城还有别的路吗?”

    “还有一条官道,就是有些绕路。这条路到县城比较快。”大汉老实交代道。

    阿喜到马车前,将拦路的绳子解下来,和许仲韵一起将几个土匪绑起来。许仲韵则在他们身上搜了一遍,把他们随身携带的刀具全都搜下来。

    “早知道要跟他们打一架,为啥还跟他们啰嗦那么多?”许仲韵不理解。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呗,和气生财嘛。”阿喜随口道。

    “为啥要他们写收据?他们是土匪,肯定不会写这些留证据的东西。”许仲韵说。

    “我就是想问他们是不是分成几个队伍,在别处还有团伙作案。”阿喜说。

    “啊,原来是这样。”许仲韵说。我还以为你傻了呢,让土匪写收据。许仲韵心里想着,没敢说出口。

    许仲韵把他们的武器全都收了起来,扔到马车上。阿喜怕那个弓箭手埋伏在暗处放冷箭,所以敦促许仲韵赶紧将他们系到马车后面一起带走。

    直到出了林子,阿喜才松下一口气。马车后面跑了一路的几个土匪,精疲力尽,连连告饶。阿喜把他们赶到车上坐下。

    “女侠,女壮士,我们错了,求您把我们放了吧。”大汉在车里说。

    “放了我们吧,女侠,我们再也不干这抢劫的买卖了。”其他的跟班跟着说。

    “你们之前干过多少坏事,抢了多少银钱,害了多少性命,这些都要跟官府说明白。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周边的百姓。我不是官差,不能任凭你们几句花言巧语就随便放了你们,更不能随便给你们定罪。你们还是跟官府的人讨饶吧。”阿喜说。

    几人在马车里泄了气。

    阿喜和许仲韵坐到车外,顾不上吃饭喝水,赶着车一路向县衙的地方去了。

    夕阳西下,阿喜他们一路颠簸才终于到了县里。

    “这就是咱们县城了。”许仲韵说。

    阿喜看着城门上写的成安县三个大字。

    “幸亏城门还开着,走吧。”许仲韵牵着马说。

    阿喜跟着许仲韵进了县城,多方打听才打听到县衙的位置。趁着夜色,阿喜将土匪们赶下车,将他们的作案工具也一并扔到县衙门口。

    许仲韵迈上台阶,“哐哐”地拍了拍县衙大门,没有人应。他左右查看,看到了鸣冤大鼓便拿起旁边的大鼓槌,“咚咚咚”地敲起来。

    值班的官差很快就来开门,发现了门口柱子上被绑着的几个土匪。

    “是谁干的?”官差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纳闷地搓搓眼睛,还是空无一人。

    许仲韵早在他们开门前就已经跳上马车,阿喜抽了一鞭子,马车就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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