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刀丢了
“现在我们是成安县,还要再经过福宁县、御前县才能到永安县。”许仲韵去问了县城街上的商铺老板回来后说。
“怎么还有这么远啊?”阿喜抱怨道。
“找个地方先住下吧。”许仲韵牵着马说。
“他们还没到这里,还是已经走了?”阿喜自言自语地问。在山匪那里耽误了些功夫,小江他们是不是已经出了县城了。
许仲韵没有听清楚,“啊?你说什么?”
“算了,明早再说吧。”阿喜几天没有睡好觉,已经没有精神再合计这些了。
第二天,阿喜一早就起床,把县里的客栈都问了一遍,结果都是没有人见过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孩子住店。
“他们会不会是怕你一路跟着找来才故意不住店的?”许仲韵跟着阿喜跑了一上午,总算是搞明白阿喜在找谁了。
“那个老头一看就很精明,有这种可能。”阿喜分析说。
“要不然,咱们就直接去永安县,在那里等着他们。”许仲韵说。
“嗯,先去永安县摸摸底,在路上蹲不到他就去他家里等。”阿喜赞成地说,
中午两人采买了些干粮就离开了成安县城。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阿喜刚刚离开县城,小江和小淳就跟着他们的外公姗姗来迟。
“外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小江问。
“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不要着急,你娘在家里等着咱呢。”外公说道。
“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小淳问。
“你长得跟你娘小时候很像。”外公笑呵呵地说道。
“咱们得避开你姑姑,如果被你姑姑追上了,咱们就走不了了。所以这几天咱们就辛苦一些,为了能早日见到你娘,要乖乖听外公的话。”外公说。
小江和小淳乖乖点点头。
小江和小淳看见外公停在一家客栈门口,片刻从里面领出来一个婆子和一个老头。老头和婆子对外公很客气,看起来他们几人早就认识。
照顾小江和小淳让外公有点吃不消,幸亏他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仆人来,让他们在县里等着他。
有了仆人照顾孩子,江淮林就轻松了许多。他算准了阿喜肯定会追来,所以索性故意走得慢一些。只要前几天躲好,落到阿喜后面,她就不会找到他们。
阿喜跟许仲韵一路走走停停,到处打听消息,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两人在人前行事大大咧咧,逛街时左顾右盼,吃饭时也心不在焉,连自己被小偷盯上了都不知道。最可笑的是,东西被偷了,他们也无知无觉。
这天阿喜跟许仲韵去茶楼里喝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起了江湖义士柳三郎行侠仗义的故事。趁两人听得入迷,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把许仲韵放在桌子上的长刀摸走了。
说书先生说完一段故事,又悄悄对台下各位茶客说道:“最近听说矿坑那边劫道的土匪被神秘人一网打尽,悄悄送到了县衙门口。大家对这神秘人身份众说纷纭。据知情人士透露柳三郎就在成安县附近,这等无名好事,必定是柳三郎所为。”
台下客人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阿喜弯了弯嘴角,便跟许仲韵起身出了茶楼。
两人走在街上,许仲韵意犹未尽地跟阿喜说:“盛教练,这柳三郎到底是师从何人呢?他的功夫如此之高,来无影去无踪,又愿意施舍帮助那许多受难的老百姓,定是家底不薄不愁吃穿之人。”
阿喜心底嘲笑许仲韵的单纯,道:“柳三郎这个人不一定是个人,他可能是个群体,也可能是说书先生胡编的。毕竟咱也没有见过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许仲韵刚想反驳阿喜,就听见街头“哐哐”地打锣声。
他们二人好奇的围了过去,阿喜看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是搞街头拍卖会的商贩。
“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有宝贝要兑现!”一个卖艺人打扮的商人招揽顾客。
“停一停,站一站,稀世珍宝很少见!”
“都有什么宝贝啊?”吸引过来的路人问道。
“你想要什么宝贝,我这里都有。”商人一一介绍道:“传家的碧玉如意,名家的泼墨大作,宫里流出来的火琉璃玉碗,铁拐李穿过的鞋,风流公子手里把玩过得竹扇,还有,还有,这是柳三郎使用过得长刀。”
“据说柳三郎就是用这把长刀扫除山匪,还了矿坑镇的太平。”商贩喋喋不休地向几位感兴趣的客人介绍道。
阿喜定睛一看,那裹刀的布条怎地如此眼熟。
阿喜见许仲韵看琉璃玉碗看得入迷,不禁问他道:“你的刀呢?”
“在客栈呢!”许仲韵回答。
阿喜说:“真在客栈呢还是你给丢了?”
许仲韵眼里全是那些做工精美的碧玉和铜器,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真的在客栈呢!”
阿喜无语,心里对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每日用猪油擦拭的刀出现在自己面前都认不出来了,这是怎样的境界!
阿喜上前去,假装感兴趣地拿起商人放下的长刀,扒开布条看到紧挨手柄处的落款:张二铁器。这是矿坑镇那铁铺的名字。
“怎么样,姑娘,这把刀合不合眼缘?”掌柜的过来热情地询问。
“这把刀过于珍贵了,不是我这种粗俗之人能够上手使用的。”阿喜放下刀,满眼留恋地说。
“掌柜的,这把刀多少钱才肯卖?”阿喜看着刀,爱惜地抚摸着。
“看样子,姑娘是个识货的行家啊!”掌柜的笑道。
“掌柜的过奖了,我对铸刀铸剑稍有研究,您这把刀看起来是用纯铁打造的,但实际上是由深山里采出来的玄铁加上北方特产的黑土过滤出来的稀有元素合成的矿石,被极寒之地的水下气体加入木炭燃烧融化后,锻造出来的绝世好刀。”阿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即使听不懂,掌柜的还是被阿喜的话唬得愣在原地。他脸上阴晴不定,决定去后面问问那个拿货的小二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绝世好刀,遂当即抱起了这把好刀放到怀里跟阿喜赔笑道:“这件宝贝有些问题,今天不卖了。”
阿喜假装理解地样子点点头,故意一脸遗憾地跟路人说:“是把好刀,可惜流落街头了,不知会被哪位慧眼如炬的财公子收入囊中。”
这话传到后面掌柜的耳朵里,他本有些半信半疑,听了这话,对这刀生出了希冀。难道我要发财了?他不禁高兴地想。
“哎,这刀”许仲韵终于看到了掌柜拿着的这个刀,掌柜闻言转身看见许仲韵一副习武之人的英气,眼神炽热地盯着他怀里的刀,他更加肯定这刀的价值不菲。
“怎么跟我的刀如此相像,连缠着的布条都一样。”许仲韵看着掌柜抱着刀闪身躲到后面,挠着后脑勺说完了后半句。
“走吧。”阿喜招呼许仲韵道。
“盛教头,刚才那掌柜的刀怎么跟我的刀那么像,我的刀也是用那样的布条缠起来的。”许仲韵说。
“你的刀在客栈呢,不要多想了。”阿喜说。
回到客栈,许仲韵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刀。
“盛教头,我的刀不见了。”许仲韵慌忙去隔壁找阿喜。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阿喜问他。
“我不知道,我今天还给它擦油”许仲韵又挠头,“好像还拿它去茶馆来着。”
“丢了就丢了,再买一把就是了。”阿喜无所谓地说。
“那不行,那把刀花了我三十五文钱呢!”许仲韵说。
阿喜打着哈欠说:“明天去铁匠铺再去买一把,我出钱,行不行?”
“今天在街上看的那刀就是我的那把。”许仲韵说。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的刀呢。”阿喜骗他道。
“可那布条就是我缠上去的那布条。”许仲韵坚持说。
“那布又不是你纺出来的,你怎么就不准别人也用那样的布裹刀呢?”
许仲韵不开心了,站在阿喜的房门前不走。
“好好好,明天我陪你去找你的刀。找不到我就给你重新买一把更好的。”阿喜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想是谁打死不认识自己的刀了,现在又想起来自己的刀长啥样了。
第二天阿喜带许仲韵去街上的铁匠铺里买长刀,又路过了昨天拍卖会的地方,那里早已经被卖鸡蛋、鸭蛋、鹅蛋的大婶占了地方。
“那群小偷已经走了,可能是以为偷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转移阵地了。”阿喜心想。
阿喜带着许仲韵到了铁匠铺,许仲韵没有看得上的兵器,转身就走。阿喜一看这孩子还生气了,立马哄他道:“他们这的锻造水平不行,去下一个镇上的铁匠铺看看。”
许仲韵转身质问阿喜道:“你昨天是不是在街上看见我刀了?”
“看见了,我还问你了,你还说你的刀在客栈呢!我想你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武器都认不出呢!所以我以为那不是你的刀。”阿喜一脸无辜地承认道。
许仲韵被自己蠢到了,无精打采地在前面走。
阿喜在后面偷笑了一下。
一连几天许仲韵都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长刀,各个镇子上的铁匠铺也被他逛了个遍。阿喜很佩服他对长刀的执着,跟他坦白道:“你的刀弄丢了,也有我的责任。前面就到富宁县了,到时候我们去县里最好的铁匠铺,让他们给你量身打造一把长刀,可不可以,不要再一脸苦瓜相了,好不好?”
许仲韵高兴了,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个孩子。自己跑这么远,你父母不担心吗?”阿喜见许仲韵终于开心了,问他。
“我没有父母了。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许仲韵坐在马车的另一边晃着腿说。
“哦。”阿喜闭上了嘴,她每次问别人的父母的时候,都会踩雷。
许仲韵看起来很轻松,脸上倒没有什么别的神色。
“盛教头,你看起来也不大,你父母不担心你吗?”许仲韵反问阿喜。
“我的父母在塞外,他们好得很。”阿喜目视前方说。
“哦,我父母在我年幼时就死了,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我是我姐姐带大的。”许仲韵说。
“你姐姐,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去都城吗?”阿喜又转头问他。
“我姐姐不同意,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许仲韵收起一条腿,放在马车上说。
阿喜说:“你真是不听话。”
许仲韵笑了一下,好奇地问阿喜:“盛教头,你在哪里学来的功夫,你的头发这个样子是因为你们的门规?”
“呃,我的功夫是我外公教的,头发是我自己剃的。我们塞外以北的女人不是很在乎头发。”阿喜尴尬地解释道。
“还有,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阿喜姐。我已经不在武馆了,你不用叫我教头。”阿喜继续说。
“好,阿喜姐。”许仲韵乖巧地回答。
“你今年有十八岁吗?”阿喜看着前面的路问。
“我今年二十岁了。”许仲韵说。
“啊,那已经成年了。”阿喜边甩动鞭子边说。
“嗯,我姐姐已经找人帮我说亲了,所以我才偷跑出来的。”
“那你,还真是,淘气。”阿喜被震惊到词穷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她看古装剧的时候大多都是女孩逃亲,没想到男孩也会有逃亲的。
“我不想那么快就成家,我还想出去走走看看。我还想过几天行走江湖的日子。”许仲韵天真的说。
“哎呀,天真,单纯。”阿喜在心里想。
很快他们就到了富宁县的城外。
之前在成安县着急走,没来得及好好逛逛繁华的县城。现在到了富宁县,阿喜准备好好吃一顿好的,再去街上逛逛,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阿喜姐,你们塞外的女人都很豪爽,一点都不扭捏。”许仲韵看着阿喜说。
阿喜拿着水壶仰头张嘴咕嘟咕嘟灌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怀疑他在说自己没有女人味,但是又没有证据。
“许仲韵,跟姐说话注点意,啊。”阿喜把水袋扔马车上,牵着马跟着人群后面进城。
“哎。”许仲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实答应着。
“哎呦,这几天在镇上没吃好也没睡好,到了这里,我要住个豪华点的酒店,不是,客栈。”阿喜感叹说。
“这十来天又是伺候人又是赶路,我都瘦了。我得吃点好的好好补一补。”阿喜又摸了摸脸说。
许仲韵看着阿喜比自己还粗一圈的身体,有些迷糊。这几天天冷虽然白天赶路累了点,但是到了镇上阿喜姐顿顿吃肉,晚上回房就睡,呼噜打得他在隔壁都听到了,也没有受什么大罪啊。
阿喜没有了之前风风火火赶路的状态了。她想说不定慢下来,说不定能碰到那个老小子。
两人住进了县城里最好的客栈,阿喜又跟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县城里最好吃的酒楼,便带着许仲韵去了。
“阿喜姐,会不会太奢侈了?”许仲韵有些心疼银子,在这里的客栈住一宿要一两银子,他兜里总共才二两银子。
“没事,姐花钱。你享受就是了。”阿喜豪爽地说。
二人到了县里最好的酒楼,找地方落座。小二拿来菜单递给阿喜,便给两人倒茶。
阿喜说:“你看看想吃什么,点些来吃。”
许仲韵看到菜单上,茶水费一人一两,吓得把菜单扔掉了。
“有什么可怕的。”阿喜嘲笑他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自己捡起了菜单,瞄了一眼。
“来俩猪蹄,一个烧鸡,炒个青菜,两大碗米饭。去吧。”阿喜说完就把菜单给了小二。
“客官,一共十八两。”小二尴尬不失礼貌地说。
“我们这里规矩是先付钱后吃饭。”小二紧接着给了解释。
“哦。怕吃霸王餐。”阿喜跟许仲韵说。
许仲韵看着阿喜大气不敢出。
“我过去交钱,一会过来,你就坐这等着。”阿喜站起来对跟着站起来的许仲韵说。
阿喜去柜台结了账,又回来坐下,笑着对许仲韵说:“咱俩是乡巴佬进城。”
许仲韵咧嘴笑了一下。
这时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仆人走了进来,坐到了阿喜隔壁一桌。许仲韵自人家进门就一直盯着人家看,阿喜用手挡了一下他的视线,许仲韵回过神来。
“那么看人家不礼貌。”阿喜低声提醒他。
“姐,那是”许仲韵说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往那边瞟去。
阿喜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姑娘放在桌子上的刀,竟然是许仲韵丢的那一把。
“掌柜的,点菜!”一个仆人喊。
在柜台那站着的老板,屁颠屁颠地过来。
“梁小姐,您想吃点什么?”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把你们店的招牌端上来。”小姑娘豪气十足地说。
“好好好,马上就来。”掌柜的点头哈腰笑道。
阿喜这边地饭菜都端了上来。
“先吃饭吧,别看了。”阿喜说。
许仲韵“嗯”了一声,还是不由自主地去看自己的刀。
“那刀有那么好吗?回去的时候再到矿坑镇那铁匠铺里买一把。”阿喜说。
“不,我就喜欢那把刀。”许仲韵执拗道。
阿喜不再说话,对着面前的大餐大快朵颐。
有那把刀吸引着许仲韵,显然他没有什么胃口了。
“小二,打包。”阿喜吃完饭,把许仲韵没吃的饭菜打包装了起来,以防晚上他饿。
小二拿食盒给他们装好了递给阿喜,阿喜转身就走,回头看了一眼许仲韵,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真是服了你了,走,去门外等她。”阿喜说着拽着许仲韵的袖子,带他到酒店外面等着。
两人在门外的墙角处站了一会儿,那小姑娘吃完饭出来了。许仲韵看见她出来了,立马就走上前来。
“姑娘留步!”许仲韵拦在姑娘面前,指着她手里的刀说,“敢问姑娘这把刀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刚从街上买的。”姑娘端着架子,高傲地说。
“这是我的长刀,被小偷偷走了。没想到那小偷卖给了你。”许仲韵说。
“我拿钱买来的,不管这刀以前是谁的,现在是我的。”姑娘不卑不亢地说。
“我想买回来。”许仲韵说。
“我五十两买来的,你给我一百两我就给你。”姑娘也不为难,直接报了价格。
“”许仲韵说不出话来。
“我买它才花了五十文。”许仲韵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姑娘笑了起来,两个仆人也笑起来。
阿喜看见许仲韵受伤的样子,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伤害到了这个单纯的小伙子,也不再袖手旁观。她走过来轻蔑地对那姑娘说道:“原来那个冤大头是你啊。”
“你怎么说话呢?”一个黑衣服的仆人说。
“你谁啊,说谁冤大头呢?”另一个白衣服的仆人说。
“说你们家小姐呢!”阿喜不客气地回应。
那梁小姐上下打量阿喜一番后捂着嘴笑起来。阿喜无语,知道她在笑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和,呃,高高壮壮的身体,就生气地说:“没见过世面的玩意,有什么好笑的!”
“哎,你怎么骂人!”那小姐气急败坏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小姐身份,竟敢骂我们小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白衣服仆人大声指责道。
“那卖刀的人是不是,这刀是深山里采出来的玄铁加上北方特产的黑土过滤出来的稀有元素合成的矿石,被极寒之地的水下气体加入木炭燃烧融化后,锻造出来的绝世好刀。”阿喜一骨碌背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姑娘惊讶道。
“阿喜姐,你怎么知道的?”许仲韵也问阿喜。
“因为是我教他说的。这位梁小姐,你仔细看看这刀背上是不是写着张二铁器?”阿喜回答完他们二人的问题,又让梁小姐查看刀背。
仆人帮忙拆开红布条,几人清楚地看见刀背上的四分小字“张二铁器”。
“这是矿坑镇张二铁匠铺的标识,一个普通的铁匠铺怎么可能会打造出一把绝世好刀,他们又不是铸剑大师。”阿喜说。
“那,那”许仲韵还没说出来就被梁小姐打断了。
“说不定你就是跟那骗子一伙的,又想来骗我钱。”梁小姐对着阿喜愤怒地说。
“你知道那是骗子,你还不回去找他算账,你跟我俩在这横有什么意思。你这破刀我们又不要,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阿喜不屑地说。
“小姐,我们去找他算账。”黑衣服仆人说。
小姐被气成包子脸,带着两个仆人就气势汹汹地回去找那个骗子了。
许仲韵跟阿喜气馁说道:“我还能不能拿回我的刀了?”
“走,去看热闹。”阿喜拽着许仲韵,也跟着他们后面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