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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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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弄溪得寸进尺的本事一流。微生清絮的语气一缓和下来,她就求着微生清絮要这个要那个,“清絮姐姐,弄溪真的知道错了,清絮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弄溪一般见识,给弄溪留个军医吧。”

    她抬着半张脸,眉毛向下耷拉,展出一双含泪眸,双手合十,做足了一副可怜样。

    “弄溪求求清絮姐姐了。”

    微生清絮吃软不吃硬,再说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高抬贵手放了易弄溪一马,“允了。”

    “我就知道清絮姐姐最疼我了。”

    微生清絮脚一放,她也拍拍灰尘,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撅一拐地跟在微生清絮身后走。

    “我昨日带来的水囊,清絮姐姐可打开看了?”

    微生清絮收着长鞭,往帐中交椅一坐,易弄溪屁股还痛着,顺手拖了一把过来,贴着微生清絮那把放着,虚虚地靠着椅背。

    “里头装的酒,是京兆哪家酒肆的,可有名字?”

    微生清絮昨日缴了易弄溪的东西,包括她用来逗弄平楹的水囊,那里面装的,不是平楹想的什么不能喝的东西,是酒。打开的时候,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尝了几口,口感醇厚,是好酒,此前没尝过。

    “清絮姐姐,你要不要猜上一猜,猜中了,回了京兆,你若是没有时间,我可以替你照看那逃跑的小郎君!”

    易弄溪视角一高,屁股还没好,无形的尾巴就先翘起来了。

    微生清絮瞥一眼过去。

    易弄溪将虚搭椅背的手收回身侧,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着,讨好地对着微生清絮笑。

    “不是酒肆的酒,是春来坊的,没名字。我花了一千金买回来,专程带来给清絮姐姐喝的。”她眼角瞥一瞥微生清絮,用微生清絮可以听见的声音嘟囔,“我还让那个清絮姐姐带着的郎君喝一口,哪知他如此胆小,自己吓自己,现如今还跑了,害得我受清絮姐姐的罚。”

    一番话下来,就将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言辞之中,还理直气壮地责怪平楹害了她。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一听,就会觉得易弄溪是个无辜受牵连的可怜人。

    微生清絮闻言发笑,“怎么着,你觉得自己没错,是我冤枉了你,罚错了?”

    “天地可鉴,弄溪绝无此意。弄溪拿错了东西,就该被罚,清絮姐姐罚得对,罚得好。弄溪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易弄溪胆色不错,会看脸色,也识时务,仗着微生清絮短时间内不会再罚她,回了京兆可以向家中长辈卖乖,要他们替自己求情,此刻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只承认腰牌的错误,还将偷换成了拿错,好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微生清絮伸直一根手指朝军帐四方点点,易弄溪不解,跟着探头向四方望去,帐子挺大,也挺空的,问,“清絮姐姐干什么?”

    “我看这帐子挺空的,但装弄溪的胆子,这帐子还小了点。”微生清絮骤然发难,“跪下。”

    正常声量,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易弄溪听得清清楚楚。易弄溪身子比脑子动作快,微生清絮尾音方落,她就双膝一屈,背都不带弯的,直挺挺地往地面一砸,那声音比她自己先前哀嚎的声音都大。

    等跪结实了,易弄溪回神似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一抻,惨叫脱口。

    “啊——”

    这下腿和屁股都得疼上几天了。

    易弄溪眼里憋着泪,撅起了嘴。

    “清絮姐姐欺负我。”

    泼皮无赖往往是自己先做错了事,被人揪住之后,也往往是他们自己恶人先告状。

    易弄溪是京兆有名的无赖。

    上至皇室,下至奴隶,整个京兆上、中、下九流中都存在被她嚯嚯的人。

    “知错不改,还与我顶嘴,看来没有我在京兆,你日子过得不错。”

    微生清絮摸了摸鞭柄,柄身上的纹路镌刻得很深,很流畅,她的手指从鞭柄与鞭身相接的地方一路摸上去。纹路在指尖流转,是凤凰展翅翱翔的刻纹,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她喜欢。

    鞭柄的纹刻她喜欢,这鞭子也使得顺手,抽起人来也是得心应手,想抽哪就抽哪,绝不落错一寸的地方。

    微生清絮端坐着,鞭柄被她握在手中。

    风声飒飒。

    长鞭破空而来。

    “清絮姐姐,我知错了。”

    易弄溪不敢躲,硬生生受了。

    “没事,知错了,不改嘛。我也不会打很久,辰时我就要动身,现下离辰时还有三刻钟,抹去收拾这帐子的一刻钟,我们还有两刻钟的时间。”

    “跪好。”

    “嗯哼——清、絮姐姐,弄溪、知错了。”

    “听话,不是教过你吗,少说点废话。”

    啪——

    易弄溪紧咬牙关,“唔嗯——”

    微生清絮接着之前的话,发问“春来坊的酒,哪个倌人酿的?”

    “说话。”

    “唔——绿枝。”

    “绿枝?我出京兆前,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能酿出来好酒,想必也是心灵手巧的郎君。弄溪说对不对?”

    “弄溪怎么不说话,我要你记得的规矩呢?”

    易弄溪想闭嘴忍痛,却挡不住微生清絮偏要在这时候找她说闲话。

    “唔哼哼——对,绿枝相公是、春来坊近来的、头、头牌。”

    “这样啊,那这酒,我确实要好好尝尝。不然……”

    “咳咳咳咳咳咳……”

    帐外传来一连串咳嗽声,好似要咳断气了,打断了微生清絮的话,她手一停,易弄溪得以喘息片刻。

    敢在这时候打扰她的,不做他想,微生清絮嘴皮子上下一合,斥骂,“易拂霜,滚进来。”

    “咳咳!我觉得你这看心情换称呼的习惯,以及动不动就对我说滚的习惯都非常不好,得改改。”易拂霜给了挡在门口拦着不让她进的亲卫两脚,她之前在这偷、咳、旁听微生清絮和易弄溪说话的时候还没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直愣愣的,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进,也不肯通传一声,逼得她出此下策,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易拂霜话落,才注意到易弄溪凄凄惨惨地跪在一边,微生清絮的鞭子也没有收,她收回一只向前的脚,和两人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这两个人的是非,她不掺和。

    她进来,居然没听见易弄溪在嚎,说明被训得挺惨的,同时说明微生清絮的心情可能也不咋滴,她不能惹火上身。

    她在这时候说这事,是好事吧?

    “先说下啊,我没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你在训人,特意来求情的,我走后,你继续哈。”

    “我刚刚去外头溜达,发现了一方云纱帕,南桑皇室专属物。”

    易拂霜亮出一方干净但边缘不齐整的黛紫色手帕,云纱是南桑特产的一种布料,这种布料难得,一年只得几匹,只供南桑皇室使用。如果是囚车里的人掉的,没那么干净,而且她刚溜达的那地,没待过囚车。

    抢在微生清絮发怒前,易拂霜连忙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先别生气,让我先说完。坏消息是营地都成筛子了,所有人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消息是你属意的小郎君可能不是自己逃的,是被人带走的。”

    易拂霜后退,“还有,赶路要紧,论罚延后。你继续,我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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