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巴结
“武之一道，分为炼皮，炼骨，炼髓，后天，后天，先天之境。”
“咱们提山脚行，就我一位炼皮境武者，其余的兄弟虽然有的略通武技，但没有入流。”
“而在安山县中，黑虎帮与青帮的帮主都是炼髓境，听说在衙门里也有一位进入练髓境多年的强者。
曾接受两位帮主的挑战，并强势胜之。”
“可不要小看炼骨境，整个黑虎帮中也不超过二十位这种级别的武师。”
“你的眼光还不错。”
听这么一说，陈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大炎王朝三十二郡，八百多县，幅员辽阔。
在这安山县中，估计能进入前百，平日里只要不作死，就算是衙门里的捕快见了，也不用害怕。
“现在拥有这游龙腿，我很快会成为有数的炼骨强者，到那时，三位炼髓境不出，谁也不能伤我。”
想到此处，陈凡对着胡啸重重地抱拳。
“谢过东家，我一定会勤学不辍，努力提升修为，好为脚行做贡献！”
后者听闻，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我很欣慰，我等你的好消息。
假如你成功进入炼皮境，我就引荐你进入黑虎帮。
在帮中，可是有直达炼髓境的武学在等着你哦。”
陈凡重重点头，这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他却是触手可及。
“那东家，我先告辞了。”
“慢走。”
看着陈凡远走的背影，胡啸站在门槛上，一脸鄙夷之色。
小声嘀咕道。
“乡巴佬，当真以为你是天才？不过侥幸吃了一株宝药罢了，还想成为武者与我平起平坐，痴心妄想！”
“我早就在秘籍中做了手脚，努力地练吧，等你练得越认真，就会发现与武者境界怎么越来越远了。”
“这提山脚行，只能我一人当家，其他都不行。”
离开了提山堂之后，陈凡回到了院子，立马掏出秘籍，照着买来的木人桩打了一遍。
游龙腿：1/1000/一阶。
在浏览秘籍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在文本最末页同样标注了辅助药物。
名为凝血丸，是专门配合游龙腿使用的，服用之后能够极大提高修炼速度。
药效比起养血汤自然更好，当然药材的价格也更贵。
“先继续肝吧，等什么时候停止增长了我再去回春堂买药。”
据胡啸说，第一次进山遇见的那只山君死了。
一山不容二虎，那只白虎很可能就是附近山林里最强大的妖怪了。
陈凡将弓箭肝到了五阶，足以百步穿杨。
又进入练皮境，成为武者，完全可以重操旧业，当个猎户。
他信心满满，幻想打到更多猎物，卖更多银子，过上每天嗑药的日子。
很快，院子里，响起了拳腿捶打木桩的声音。
砰！砰！砰……
声音清脆入耳，连续不断。
游龙腿的经验值也在快速增长中。
第二天，码头上，天刚亮，郑大山在众人面前宣布陈凡接替了自己的位置，掌管甲五营码头。
一时间，议论纷纷。
“啥，陈凡？我没听错，是那个好吃懒做的陈凡，怎么可能。
东家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选他当我们的头儿。”
“凡哥儿可是杀了顾德熊，当时你被一锤子打晕了，怎么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儿。
“凡哥儿实至名归，如果没有他，这码头就是德宝脚行的了，我们连活儿都没有。”
……
……
有人对陈凡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认为他不配，没有实力。
也有人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觉得并不意外。
总之，陈凡已经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过不久，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宣布完这个消息后，郑大山便匆匆赶往自己的新岗位。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陈凡。
“老弟，好好干，遇到有人偷懒，直接给他一脚，不要含糊！”
“好的，老哥，慢走。”
在等待船家的空隙里，陈凡坐在角落思考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好进入山林打猎。
一人凑了上来。
“凡哥儿，认得我不。”
“你是？”
“我是李狗蛋儿啊，和你从一个村子走出来的，当年你娘走的时候还来你家吃过席啊。”
李狗蛋儿边说边靠近他，顺势递过来一杯热水，说是孝敬他的。
陈凡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对这些事不是特别清楚，至少穿越过来这么久，这个李狗蛋儿与他交集并不多。
以往嘲笑他的人，看他吃瘪的人中，好像就有这位。
陈凡刚一口热水下肚，前者又贴心地递过来一个肉饼。
他见李狗蛋儿这么献殷勤，很快就明白他是有事相求。
“说吧，啥事儿？”
“嘿嘿，还是凡哥儿聪明。
这不，我前几天脚不小心崴到了，可能搬不了什么重东西。
那个凡哥儿，可不可以让我先当几天码垛工，等我伤好了再去发肩儿啊。”
陈凡思索片刻之后，点头同意。
他刚刚执掌码头，需要一个亲信。
李狗蛋儿人很精明，又很上道，正好合适。
“感谢凡哥儿，感谢凡哥儿，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李狗蛋儿喜气洋洋地离开了。
陈凡笑了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贫在闹巷无人知，富在山林有远亲。
有了实力之后，一切都是手到擒来。
他闻了闻冒着葱香的肉饼，平日里，因为节约，很少吃这玩意儿。
一口下肚，那叫一个舒服。
“嗯？以后的早餐就这样解决吧。”
正当他津津有味地享受美食的时候，很快又有人走了过来，带着热水，食物，甚至是铜钱。
一口一个凡哥儿叫得有多亲切，仿佛他们的再生父母似的。
“凡哥儿，我这里有上好的白面馒头，祝贺你当咱们的头儿，让你高兴高兴。”
“凡哥儿，你认得我不，我是你小时候的兄弟啊，秦二虎，还跟你一起撒过尿呢。”
“凡哥儿，我腰有点疼，可不可让我当几天码垛工，实在是太累了，出来讨个饭吃不容易。”
……
……
看着这些全是灿烂笑容的脸。
陈凡眼神玩味，一本正经地拒绝之，只是挑了其中几个幸运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那些人一听，高兴的不得了，简直要蹦起来了。
对于其他人的理由则是。
“看你的表现。”
在心里嘛，默默说了一句。
“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