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炼骨
陈凡眼神微瞪，第一时间便想到对方将梁茹求养身拳的事联系在了一起。
站在胡啸的角度，吃斋念佛的外室突然向他求养身拳。
最近行帮又冒出来一位懂得武技的贫困脚夫，而且这位脚夫还曾救了前者。
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以胡啸多疑的性格，必定认为是这样。
但陈凡毕竟是立功之人，他也不敢武断，因为这样会伤了兄弟们的心，以后谁还来替他鞍前马后。
想通之后。
陈凡就安心下来。
“他与我同为武者，就算懂得一些武学，会比我强一点，但也留不住我，杀不得我。
我有什么怕的。”
其余脚行高层作壁上观，静静看着陈凡如何应对。
他们并不希望前者获得赏赐，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分享他们的利益。
必要时候，甚至会出手阻拦。
唯有郑大山连忙站起身，解释道。
“东家，误会，误会啊，陈凡这小子自入行以来一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
怎么会是那种偷奸耍滑之辈呢，我愿意用为他来担保。
陈凡，快点解释啊，说你没有偷练武学！”
陈凡默不作声，在仔细思考一个真实的谎言。
胡啸却摇了摇头，面对郑大山，稍微好声好气了一些。
“好兄弟，这脚行里面就我是武者，略懂武学。
他一个贫困脚夫，怎么可能打败顾德熊呢。”
郑大山沉默不语，陈凡的确太过反常了。
原本一个普普通通的脚夫，突然成为了万人敌的大力神，以一己之力擒拿顾德安，压制顾德熊。
“蟊贼，你再不说，就不怪胡某没有手下留情了。”
这时，陈凡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深入山林那一幕，那只绿眼白虎。
一虎屠戮众武师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有了……”
只见他声泪俱下，一副委屈的表情，掷地有声道。
“东家冤枉啊，冤枉啊。
小的从来没有偷练您的武学，小的不是那种人啊。
有一天小的身上没有钱，想要进山抓点野兔吃，不巧进入一个山洞，找到了一株全身冒着金光的灵草。
那灵草太香了，我忍不住吃掉了，走出山洞的时候，还看到一只白虎与众多身穿练功服的武师激斗。
小的第二天睡醒之后，就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以前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的活儿小的一个人就够了。
那顾德熊打了很多人，力气用光了，小的才能侥幸获胜啊，小的冤枉，小的委屈啊。”
说吧，就行戚戚，泪潸潸起来。
郑大山听闻，大怒。
“混账，让你如实招来，你怎的哄骗东家，是觉得他是三岁孩童吗？”
胡啸却摆了摆手，道。
“老弟，不要呵斥他，他说的都是实话。”
“东家，这……”
“半年前，刘庄的刘老太爷手下的十几位武师死在了一只山君手里，他的儿子刘虎亲自出手，强势宰杀了这只孽畜，想必就是陈凡遇到的那只。
这小子运气是真的好，那株灵草应该是传说中的宝药，武者吃了，境界可以一日千里。
刘老太爷和刘虎没得到的，反而让他给得到了，还稀里糊涂地吃了，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郑大山听完，这才坐回交椅上。
其余行帮大人物同样一脸羡慕地看着陈凡，这机缘让他夺了去了，就是暴殄天物，为何就不是他们遇见呢。
“陈凡是吧。”
“小的在。”
“你两次立功，先是救了茹儿，这次又宰了顾德熊。
我听你服了宝药，想必气血充足，正是最适合练功的时候。
我决定赏赐你一部武学，你顶替郑大山的位置，成为甲五营码头的头儿。
大山，你去顾德安的码头，薛屠，你来做监工！”
陈凡听完，大喜，他不惜暴露实力，终于是得到了武学。
甚至还成为了一座码头的头儿，在整个提山脚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郑大山同样得到了升迁，顾德安被抓的那天，胡啸当即反攻德宝脚行，将他们的码头给抢了过来。
这个码头可比甲五营码头的油水要多了。
且薛屠是脚行里少有的略懂武技之人，他来做监工的话也能更有保障。
“谢过东家！”
“散会！”
……
……
一处别院里，胡啸拿出三本武学，放在陈凡面前。
“这三本，你只能拿一样，选吧。”
放在陈凡面前的，分别是黑风掌，游龙腿，以及玄甲功。
陈凡犹豫一番后，取出百文铜钱。
“小的不懂武道，还望东家能够指点一二。”
胡啸见此，微微一笑。
“你小子，还挺上道的。”
“这黑风掌，威力极佳，大成之后可以出掌成风，内有暗劲，极其难缠。”
“游龙腿，则是一部身法武学，大成之后可日行千里而不辍，身形如风，别人想碰一根毫毛都做不到。
此功的上限以最高，可以直达炼骨境。”
“玄甲功，则是上佳的横练功法，大成之后全身赛过龟甲，坚硬似铁，刀枪不入。”
“想当初我为了得到这三部武学，不知吃了多少苦，现在只要行帮的兄弟立功，就有机会研习，比起我当初是好了太多太多。”
陈凡，当即选择了游龙腿。
不仅仅是因为这部武学的上限最高，更是因为胡啸描述中的身形如风这四个字。
打得过不如跑得过，他有面板在身，境界必定一日千里。
真正该担心的，是应该如何活下去，只要跑得快。
无论多么强大的仇敌，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都会是碾压，所以游龙腿是最适合陈凡的。
“东家，我选游龙腿。”
胡啸闻言，感到诧异，在他看来，一般人都会选择这玄甲功。
刀枪不入，宛若金刚在世。
这对不懂武学之道的人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好吧，你拿回去研读一个月，然后还给我。”
陈凡接过游龙腿秘籍之后，又顺手递给了胡啸百文铜钱。
“东家，你刚才说的是炼骨境是啥子东西，小的想要了解一下。”
胡啸听闻，当即明白他选择游龙腿的原因，于是解释道。
“炼骨境，是武道的一个境界，在炼皮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