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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搭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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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晏娥郡主闺名崔芙蕖,夏知霖一时没联系起来,转念一想:看来这个情种基因是代代遗传的嘛,属于显性基因啊。

    两人走了一遍烧香拜佛的流程以后,蒋温柔把夏知霖拉到一棵银杏树下,上面彩带飘飘,皆书写的是善男信女祈愿之事,或家宅平安,或子嗣绵延,或与心爱的郎君或者娘子白头相守。

    旁边一间小凉亭里摆了张供桌,上面有各色丝带,还有笔墨供人自行取用,一个比丘尼身着海青守在那里,并不收香火钱,只是看管而已。

    蒋温柔再三劝说夏知霖同她一起许愿,夏知霖只是摇头,一来她看过穿越前夏知霖的一手好字怕穿帮,二来她向来不喜欢搞封建迷信,毕竟咱还是党员来着。

    她独自来到银杏树下,微风吹起满树五彩的丝带,个别还带着精巧的铜铃,叮当作响,是芸芸众生对漫天神佛的祈求,至于能不能如愿呢,又是各自的缘法了。

    这时,夏知霖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笔迹,她踮起脚,两只打结在一起的丝带随着风慢慢悠悠垂落到她怀里,这又是谁的愿望呢?

    这两只丝带一青一白,青色写一个霖,白的写一个锦,是旧·夏二姑娘苍劲的魏碑好字。后面还有一句诗,也不像是什么祈福之言:“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是和神佛倾诉她的相思之苦吗?

    果然,新·夏二姑娘长叹一声,这显性的情种基因。一面悄悄将两只丝带收到自己袖中。

    那边蒋温柔也已经写好了,比丘尼执一长竿帮她把祈福飘带挂好,两人就并肩到禅房休息,珮儿蓊郁她们已经拿出自带的茶叶茶具,借了寺庙的厨房,给他们备好茶水了。

    行至檐下时却听隔壁院子有男子说笑声,葱笼耳朵尖,说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像是舅老爷的声儿。

    夏知霖好奇心起,派葱笼去偷偷看一眼,可巧就跟俞怀文的小厮屋儿对上眼了,他正无聊的在迎客松地下扔石子玩儿。

    原来是俞怀文约了人找寺内主持妙空大师对弈,约的人是谁呢,却是前段时间翠缭相见,第一印象还不错的范少耘。

    夏二姑娘不露怯,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问一声舅舅好。

    俞怀文也不遑多让,满口答应着,一边打量着两位仙娥似的姑娘,一边打趣道:“我上了四郎的当”。

    “此话怎讲呢?”夏二姑娘含笑道,一面和蒋温柔一起也同范少耘施礼。

    俞怀文刚刚刮过脸,还有些不习惯,摸摸脸上不存在的胡髭道:“我说这个月休沐日再上山找妙空大师切磋,四郎非要今日来,我当他是突然开窍迫不及待想听大师论道了,原来是另有所图”。

    夏知霖还在笑着,范少耘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缓解尴尬他向着夏知霖问道:“前日送去府里的血燕夏二妹妹收着了么”?

    “血燕珍贵,”夏知霖含笑道:“母亲还说是很珍贵的金丝血燕,吩咐厨房做了一品冬瓜燕窝,剩下的收起来了”。

    “冬瓜燕窝很好,”范少耘点头:“以柔配柔,以清养清,府里下次可以试着用嫩鸡汤、蘑菇汤、火腿汤滚一滚,味道自然鲜美”。

    “燕窝好啊,还血燕,”俞怀文笑道:“我怎么没有”?

    “舅舅您是长辈,还跟我们小辈争吃的不成,”夏知霖俏皮道:“舅舅要想吃燕窝,勤来家里便是了,什么燕窝春笋火熏葱椒肥鸡、肥鸡燕窝丸子、燕窝鸡皮、燕窝苏脍、燕窝芙蓉鸭子、燕窝棋盘鸭子……母亲疼爱舅舅疼爱的紧,无有不给做的,到时候还是外甥女沾舅舅的光”。

    俞怀文向着范少耘道:“你听听这丫头,你说一句她倒有三句半在那里等你”。

    后者也不搭腔,只是嘴角微翘。蒋温柔也很少说话,明明是四个人的局面,反倒只有那舅甥俩在一唱一和。

    因午后妙空大师在京中还有一场讲经,俞范二人准备顺路护送大师,故而和两个姑娘先道别了。

    深山鸟鸣,落花幽香。二人骑着马,妙空大师在马车中与弟子论禅,倒也显得光阴静谧。一路上俞怀文多次存心试探,无奈这小范公子只是微笑不语。

    正当两人打马回府的路上,却意外的遇见一个人,宗政刚刚从码头接了往姜、姚、妤三州巡盐归来的父兄往家赶,被俞怀文拉住不放,只得让父兄先回家,自去同俞、范二人往西京最大的酒楼鸾凤鸣吃酒。

    俞怀文本就是个俏皮人,一路上笑语不断。刚刚落座他就打趣二人:“宗政和小范与我本是好友,大家多年兄弟相称,没想到一朝都成了我的晚辈,哈哈哈哈”。

    范四郎被他打趣了一路,仍然不置可否,只抿着嘴给他斟酒:“齐州清燕堂,俞兄素来喜饮”。

    宗政却在话里听出了别的味道,心下一凛,问道:“俞兄的意思是”?

    “哈哈哈,你不是对我那大外甥女儿心向往之吗?”俞怀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四郎和我那小外甥女儿也是两情相悦呐,看来你们俩都要喊我一声舅舅啦”!

    “夏知……夏二姑娘什么时候?”宗政锦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都捏紧了酒杯。

    但是范少耘心细如发,还是注意到了。

    他又与宗政斟酒,试探道:“在下听说,晏娥郡主和国公夫人闺阁之时相交甚好,曾让宗政公子和夏二姑娘指腹为婚,不知……”

    “不作数,不作数,”俞思远道:“那都是长辈的戏言,二丫头亲娘没得早,现在夏府都是我那姐姐在管家,连姐夫大小事都听她的,她点了头,这婚事才算数。更何况……”

    俞怀文夹了一箸三鲜笋,戏谑的看向宗政锦道:“宗政哥儿自己也不愿意,他看上的是我家雩丫头”。

    宗政锦突然觉得胸闷难当,可能是天色将雨,周围空气凝滞,压的人难受。他饭也来不及吃,起身告辞就离去了

    “俞兄说宗政兄对夏二姑娘无意,”范少耘盯着宗政离去的背影道:“恐怕不全然如此吧”。

    “怎会,怎会有意!”俞怀文爱饮却不善饮,此时带着酒意道:“我家二丫头之前十分中意,明眼人一瞧就瞧出来,可是这宗政哥儿,嗝儿!冷着一张脸好没意思,还迟迟不来提亲,对我那个大外甥女儿倒是和颜悦色的,你说!他能喜欢二丫头?不能”!

    另一边夏府的马车也从白鹤寺回来,先送蒋温柔回蒋府后,谁料半路突然风雷涌动,雨点子哗哗往下落。也不知是不是山泉水煮的茶和夏知霖脾胃不相和,她突然腹痛难当,一定要去更衣方便。马车只好停在西京一处茶楼门口,一行人等夏知霖完事出来。

    也就是那般造化弄人,这瓢泼大雨让雨幕中的人物难以分辨,夏知霖撑的又是最普通的绿油伞,半晌过去一个撑绿油伞穿青衫子的娘子出来,进了马车,谁都以为是夏二姑娘,葱笼蓊郁又在后一驾马车上看不真切,等到了夏府,蓊郁掀开竹帘,才哎呦一声惊呼起来,发现接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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