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看着眼熟
祝时宜收拾好的行李,又检查一遍。
确认自己的东西都带齐了。
既然这边没什么赚钱的机会了,早几天回去说不定还能发现新的商机。
缅城这地方可不是法治社会,她得罪过粉毛,一直待在这也不一定安全。
她拖着行李下了楼,去前台办理退房。
前台的女人看到她,礼貌的微笑。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
“麻烦帮我退房,谢谢。”
“好的。”
女人微笑着接过她的房卡,准备在电脑上给她办理退房服务,忽然前台的电话响了。
她一只手接起电话,一只手在卡槽里刷了她的房卡,轻敲鼠标操作退房。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女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抬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
祝时宜敏锐的捕捉到她不自然的神色,心道不好。
不用脑子都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怎么说曹操曹操这么快就到?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说完,祝时宜丢下行李就往一楼洗手间跑,她身后的女人慌张的告诉电话那头的人。
“少爷!她,她跑了!”
“废物!”
电话那头爆了粗口,然后电话被挂断。
祝时宜跑到女厕,发现是推拉窗,心里一喜,果然和记忆中的平洲酒店一模一样。
拉开窗,踩着最靠窗的隔间的台阶爬上窗沿,低头目测了下落地距离。
大概有两米,祝时宜扣住窗框的手紧了紧。
听天由命吧,目测死不了。
她松开手,整个人落到地面上滚了一圈才堪堪站稳。
想拍拍身上的土,摊开手却发现两只手都有擦伤,算了。
这条街没什么人,她得去一个人多的地方。
“快叫少爷来!她在这!”
祝时宜回头,好家伙,还是熟人。
粉毛那个小弟拎着根铁棍就往这边跑。
“你站住,我们家少爷要见你!”
拿个棍子,站住的是脑残!
祝时宜拔腿就跑,无比庆幸,今天穿的是长裤运动鞋。
酒店前面那条街她不敢去,肯定有粉毛的人,只能七拐八拐往另一条主街上跑。
祝时宜一边跑,每次转弯的时候都拿余光看他在后面多远。
跑不过爷爷的,快别追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拐角,逆着光祝时宜没看清他的脸。
“给我站住!”
粉毛小弟把手里的棍子甩出去往她身上扔。
这哪是女人啊,上辈子是不是练马拉松的,怎么能跑这么快?
追不上,根本追不上!
祝时宜回头看到铁棍裹挟着风,就要奔着她脑袋过来了,她只能往前扑。
只要别砸到她脑袋就行。
手上本来就疼,她都能想象等会扑在地上的二次伤害有多疼了。
可想象中的手上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拐角的男人拎住她的后衣领,让她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停。
大概,类似上吊。
“呃靠!”
铁棍砸在她后背上,祝时宜闷哼一声。
你俩都想让我死能不能统一一下,到底想勒死我还是砸死我!
她都重心这么低了还能砸到她,是什么准头啊,再练两年再来道上混行不行!
“祝时宜。”
她一手捂着背一手撑着地从地上起来,抬头看向喊她名字的人,有点眼熟,再看看。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宴知礼吗!
宴知礼脸上沾着愠色,眉头紧蹙,眼底泛着淡淡的青,一双乌瞳翻涌着戾气紧紧锁着她。
粉毛小弟喘着粗气跑到他们旁边停下,捡起地上的铁棍,扶着膝盖接着喘。
“你你”
祝时宜绕着宴知礼转了半圈站到他身后,手紧紧攥住他的外套,扬着下巴挑衅。
“你什么你,我老公来了!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你,识相的就赶紧走啊!”
狐假虎威,有点爽。
宴知礼才把目光挪开,注意到她身后拿着铁棍的男人。
“还不滚?”
粉毛小弟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得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必定身份不凡,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他只好拎着铁棍悻悻的离开。
躲在他身后的祝时宜缓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受伤的手还攥着他的外套,连忙松开。
还好是黑色的,沾上灰也看不出来。
“不解释一下?”
面前的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宴知礼比宴泽恺还要高些,不像平时西装革履的。他今天穿的很休闲,黑色的外套里面是私人定制的黑色衬衫,直筒裤下露出的脚踝缠着青筋,一股禁欲风扑面而来。
她被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莫名心虚。
“其实我是来挣钱的,你信吗?”
宴知礼睨着她,轻扯嘴角。
编,接着编。
“真的!”
祝时宜仰头和他对视,企图用真诚打动他。
却看他神色不变,她泄气的低头。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你看,说真话你又不信,那你问我干嘛?
祝时宜低着脑袋,这么多天一个消息都没给她发过,怎么看也不像是担心她。
脑袋突然灵光,这就通了。
他就不是为了她来的啊!
那他管这么多干嘛!
想到付星宇那个冤大头,祝时宜苦口婆心。
“我看见付星宇抢了宴氏的原石,是你指使的吧,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真去了,但付星宇买亏了,那块石头根本不值那个价。”
“你怎么不和他说底价,付星宇是个傻的,你也不告诉他,那石头撑死了也就”
“你有几条命,敢来缅城赚钱?”
宴知礼沉声打断她的话,她的话戛然而止。
被他眼中久不消散的愠色晃了眼,祝时宜不敢吱声,宴狗生气了,好恐怖。
怎么能让男人快速消气,在线等。
要不,苦肉计?
“哎呦,呜呜,好疼。”
祝时宜捂着背,另一只手掐住大腿,疼得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老公”
“别装,跟上。”
宴知礼不买账,苦肉计他见多了,也不想再和她计较,径直往回走。
宴狗怎么软硬不吃?
撇撇嘴,苦肉计没用,祝时宜只好跟上他。
走着,祝时宜察觉他们离平洲酒店越来越远,也不是去机场的路。
心下一沉,不会吧
“宴,宴知礼,我的行李还在酒店。”
“我细胳膊细腿的,缅城人贩子都不喜欢我这样的,再说你这么有钱,不至于”
宴知礼越听脸越黑,忍无可忍。
都什么跟什么。
“闭嘴,进去。”
刚才他一直走在她前面,正前方祝时宜啥都看不见,现在他往旁边侧了身。
祝时宜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