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
在缅城这么多年,祝时宜对别人的目光异常敏感,感受到身后追随她的目光,知道应该是粉毛的其中一个小弟,却装不知道继续往外走。
粉毛的小弟眼见着祝时宜走了,赶紧进屋跟粉毛汇报。
“少爷,那女的走了,要不要我们查查她住哪?”
出了解石室,粉毛阴沉着脸往二楼休息室走。
“当然要查!”
“是,我这就去。”
走了一个,另一个跟在粉毛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在后面装死,让钱大勇滚上来见我!”
‘砰’的一声,粉毛把沙发前面的茶几踹出半米远,上面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吓得他身后的人一激灵。
“是是,少爷!”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粉毛静静地坐在那,眼神游离,脑中有根弦突然崩断。
不对啊,怎么就那么巧,女人好像看透了他一般,每一步好像都在引着他掉进陷阱。
这女人是故意的?
但谁又能知道那块料子里竟然是块帝王绿?
“咚咚咚……”一阵的敲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骤然响起。
“滚进来!”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知道大概是他把王大勇带来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王大勇在路上就听他小弟把故事讲了一遍,进了房间,他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少爷,我,我是真不知道那些破料子里还有一块玻璃种帝王绿!我对天发誓!”
粉毛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微微颤抖。
“你那些破料子里还能有块帝王绿,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钱大勇那些东西,是缅城出了名的破烂货,他贪财还吝啬,专捡那些鉴石专家挑剩下的买回来当好东西卖,但外地人肯定不知道。
他越发不解,眉头微微皱起。
那女的长得那么漂亮,白白嫩嫩的绝不会是缅城人,难道真就那么巧,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就让她撞上了?
他心中的无名火熊熊燃烧,理智在愤怒的边缘摇摇欲坠。他知道没人能知道那块石头里到底是什么,但他也决不会轻易罢休。
等着吧,别让我找到你!
祝时宜回了酒店,联系闻鹤让他的助理取走那块石料,之后舒舒服服冲个澡躺在床上,给闻鹤发了微信,让他把那块石料卖掉或者自用,她只要五十万。
闻鹤拿到石料,知道它加工做成首饰后一定百万不止,当即给她转了五十万。
“如你所说,确实是春带彩。”
祝时宜收了钱,看到他发的消息,知道他这是去解石了,笑着回他。
“怎么,还怀疑我?”
“真够谨慎的。”
没解石之前,闻鹤还是停留在她是宴知书的嫂子而主观愿意相信她。但现在,他知道,她确实在这方面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你有这种能力,不用一年,六个月足够。”
祝时宜见他这么说,一双狐狸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这么说,赚够一个亿,抗争奴隶主得到自由身指日可待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要入股!”
闻鹤看着消息无言抿唇,都能想象到屏幕后面的女人一脸财迷样。
“送你百分之五。”
算他讨好知书的嫂子,托她多多照顾阿书。
书里写的闻鹤疏离厌世,只有碰到和宴知书有关的事才会上心,祝时宜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
“已经截图了,麻烦以后把合同送过来我签一下,白纸黑字,我比较放心。”
“放心吧,我回去了,肯定好好关照宴知书,不让别人欺负她。”
闻鹤知道她是聪明人,也不欲再多说。
“嗯。”他回。
祝时宜知道他什么性子,也不跟他闲聊,关了手机放到一边床头柜上翻了个身。
今天手里剩的钱翻了几十倍,晚上做梦祝时宜都在数钱。
她一边数着钱,宴知礼乖乖坐在地毯上,给她捶腿。
“哈哈,现在知道姑奶奶的本事的吧!”
祝时宜哈哈大笑着挑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手指摩挲着他的薄唇,眼神暧昧。
“爱妃,今天要不要侍寝?”
宴知礼矜持的点头。
然后祝时宜直接生生给他扑倒
再然后,然后她就醒了
祝时宜把被子从头顶拉下来,盯着天花板发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晕,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这几天为什么老是梦到这些,难道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母胎单身两辈子开始给她暗示了?
现在想想,那性感的锁骨,之前她的春梦对象好像也有点像宴知礼,难道是因为她穿书成了宴知礼她老婆,所以她开始对宴知礼的身体有了歹念?
想到这,祝时宜想到给他做饭那天他脸上类似鄙夷的表情,有点不爽。
“天杀的祝时宜,你还对宴知礼起色心,你是受虐狂么,他也配?”
祝时宜自问自答。
当然不配!
她的世界里,只有赚钱这一个目标。因为她知道,只有足够的钱,才能给她带来想要的自由和安全感。
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只有她足够有钱,才能自己把握命运。
今天是祝时宜来缅城的第三天了,该忙的事也忙的差不多了,昨天帮闻鹤赚了一大笔,顺便摆了那个粉毛一道,安全起见,最近这几天她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在酒店的几天,她与世隔绝,彻底摆烂。
清晨,祝时宜悠悠转醒,也不急着起床,是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顺手拿起一本书,翻上几页,任时间在字里行间流淌。
有时,她会坐在窗边,眺望窗外的景色。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世间的喧嚣与繁忙。
晚上,祝时宜总是躺在床上,看一部喜欢的电影,或者听一些舒缓的音乐,让自己沉浸在放松的氛围中。
在这几天悠闲,她每每躺在床上发呆,都在想,豪门阔太的生活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她还负债累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她还要回去给宴狗打工还债!
早上,祝时宜洗漱完拉开窗帘,挡住照进来刺眼的阳光,发现路上的人都少了许多,她摸出手机一看,今天已经是她来缅城的第六天了,今年翡翠公盘到今天就结束了。
闻鹤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要不,她也回去?
再不回去宴知礼会不会以为她拿钱跑路了?
祝时宜看着一个红点都没有微信聊天界面摸摸鼻子,六天了,宴知礼一条信息也没发过。
哼,原来不止前任,合格的契约夫妻也该像死了一样。
她哼了声,把手机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