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喝药的“语言艺术”
林北述“啧”了一声,一把把人拉了过来。
余逸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喘了声,眼球都顿时缩了一下。
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已慌得如同兵荒马乱。
在府上就曾听闻顺阳王残暴狡诈,没有人性,对下属也是非打即骂。
最重要的是,只要是上了他的床的小妾或是男宠,都无不例外的在翌日活活惨死。
“本王的耐心有限,余逸。”林北述将人禁锢在身下,期间余逸下意识挣扎了下,双手却被反扣压在了头顶。
“劝你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他冷着声音,抽出腰间的衣带就绑在了余逸的手腕处。
余逸彻底慌了,他又不认命地挣扎了一下,左脸却被林北述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留下淡淡的几道红痕。
余逸偏过头,双目空洞又失神,索性直接闭上了眼,泪水自眼角滑落。
一副楚楚可怜但又坚韧不拔的样子。
“呵,你以为本王会怜惜你?”林北述冷笑一声。
余逸轻声道:“奴才不敢奢求。”
“好,好得很。”
林北述沉默一会,随即笑道:“今晚不把本王伺候好,你的妹妹,本王可就派人亲自伺候了。”
余逸垂着头,暗暗握紧了拳,但似乎是想到些什么,又松开了。
“本王看出来了,你在害怕。”林北述以为握住了余逸的软肋,不屑笑道,“承认吧,你慌了。”
余逸是真的慌了,他不惜卖身,也只是想让一家人能吃个饱饭。可现在林北述随随便便一道旨令就能掌控他们一家的生死。
这手稍微一松,说不定明天看到的就是带血的冰冷头颅了。
真是讽刺啊。
沉默须臾,余逸面色凝重,微微启唇道:“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奴才的家人一命。”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余逸?”
余逸愣了一下,须臾,他起身颤颤巍巍跪在床上,叩拜下去,继续言道:“求王爷,高抬贵手,饶过奴才的家人一命。”
他说着便有些讨好般地将自己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有着一些鞭痕,也有一些青紫的痕迹。
林北述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勾唇道:“呵,这就得看你今晚表现了。”
“……是。”
……
“如何?”林南卿坐在床沿边,淡淡抿了口茶。
“圣上罚了二皇子半年俸禄,还有令其在府内思过一月。”
林南卿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就没了?”
就这?
“回主上,没其他了。”暗六拱手回道。
林南卿:“……”
好重的罚啊。
这也能算作罚?!
他的阿嶼差些没把自己捅死,而自己盼望着父皇能好好惩戒二皇兄一番。
结果你告诉我就这??
林南卿心里有些不痛快,
非常不痛快。
他将手中的杯盖重重地放在桌上:“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暗六拱手后就朝门外走去,但到了门口脚步顿了下,又折返回来。
“还有事?”林南卿略显疲惫地道。
“回主上,今日二皇子所宠幸之人……乃一男子。听闻此男子亦被当作今日之事的奸细。”暗六禀报道。
林南卿偏头嗤笑了声。
他这二哥竟然是……男女皆可?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又喝了口茶。
“那男子叫什么?”林南卿问道。
“回主上,叫余逸。”暗六回道,“听说还是前些日子送来府上又送回去的男宠之一。”
林南卿:“……”
也是个苦命的,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暗六关上房门后。
“阿嶼?可还醒着?”林南卿走到床沿边,轻声唤道。
沈嶼刚想睁眼,又听到主子的声音:“若是醒着,便把药喝了。”
听到“喝药”二字,沈嶼便索性闭着眼直接装死了。
不想喝药不想喝药不想喝药!
林南卿手中搅着汤匙,见床上之人毫无反应,于是便没有丝毫犹豫,仰头灌下一口药,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没办法,刚煎的药若是放到翌日就没有药效了。
绝对不是他想亲沈嶼。
……
当药流进沈嶼嘴里的那一刻,他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
喂药竟然还能这般!
直到一口药渡完,林南卿才缓缓退开。
他用帕子擦了下唇角,一手撑着头,带着些戏谑地看着因为惊讶还微微张着唇的沈嶼。
“好啊,其实醒着,就是骗我。”
沈嶼回过神来,顾不上嘴里残余的苦涩,有些委屈地把头埋到被子里:“主子怎么能骗人!”
林南卿轻笑了声,把他头上的被褥又给掀开:“我哪里骗阿嶼了?”
“主子明明说,属下还未醒就……不必服药的。”沈嶼嗫喏道。
“不错,若阿嶼醒着自会喝下,若未醒,便由本王亲自来喂。”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沈嶼:“……”
……
余逸被林北述束缚在身下。
他没有武功,挣扎在林北述眼下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本王告诉你,你要是敢自寻死路,你的家人本王便也不会再让他们多留一日。”
余逸轻轻点了下头,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林北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说话!”林北述眸中倒映着清冷的月色,但又掺杂着戾气。
“你给本王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给的!”
余逸颤着声音回道:“奴才……知…知道了。”
泪水打湿了枕边和被褥。
林北述捏着余逸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指节都泛着白,可见力气之大。
加上今日林北述在大殿上被羞辱的怨气,都一并泄在了余逸身上。
但他硬是没吭一声,一直隐忍着。
他认为这是耻辱。
……
这一晚林北述算得上是尽兴了。
直到翌日,余逸自凌乱的床上渐渐转醒,刚想起身,却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没起多久就又摔回了床上。
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还活着吗?
侍寝二皇子第一个活下来的人。
这又该算喜还是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