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章 奇葩的分家

    西门虎和西门小月父女俩正聊着，就听到院门口的响动，父女俩走出去就看到老村长西门大海赶着牛车回来了，车上坐着的是西门虎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李老头和李老太太从牛车上下来看到西门虎和西门小月走出来。李老太太拉住西门小月的手含着泪说：好孩子，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你那个不着调的娘啊，外公外婆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西门虎恭敬的说：岳父，岳母，都是姑爷无能，让你们二老跟着受累。李老头说：姑爷，这事儿不怪你。桂芝都是让我们给惯坏了。我和你娘绝不会再让她那么对小月丫头。西门小月说：外公，外婆，快进屋坐着歇着。西门虎说：小月说的对，岳父，岳母快进屋歇着。村长叔，老婶子也进屋喝口水。让您二老跟着受累啦。西门大海说：二虎啊，叔劝你一句，等你家里的回来，认识到错误，你就再忍忍，给她一个机会，毕竟小民和小伟马上要娶亲了。不能因为你们影响到俩孩子的婚事。小月丫头，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受委屈了，尤其是这次，你娘做的更加过分，不过她也被你爹扇了耳光，你外公也扇了她嘴巴。一会儿，等你娘回来，为了你两个哥哥，再给她一个机会。爷爷保证等给你两个哥哥办完了婚礼。就给你家分家，你可以跟你的哥哥分出去，也可以自己单独分出去。总之，爷爷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西门小月说：谢谢村长爷爷，老奶奶，谢谢外公，外婆，都是小月没福气，和娘的亲缘浅薄。只要不让爹爹为难，我怎么着都行。李老太太说：小月，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娘不知道惜福，她倒是对小霞好，小霞呢？西门小霞一直在自己的屋子躲着不敢出来，听到外婆问起自己，赶紧进了主屋告状：外公，外婆，你们来了，太好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李老太太皱着眉说：小霞，你还没有吃饭吗？西门小霞说：外婆，娘不在，爹爹和姐姐做好吃的都不叫我吃。李老太太生气的说：小霞，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没手啊还是没脚啊？为什么要让人做好了饭叫你。都是你娘把你惯的，你这样的懒丫头饿死都活该。你娘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娘做错事的时候，你不但不劝着点儿，还在一边拱火。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西门小霞撅着嘴说：本来就是姐姐的错，两个哥哥同时办婚宴，娘为银子发愁，姐姐手里有那么多的银子，拿出一些来怎么了？西门虎狠狠的扇了西门小霞一巴掌，怒吼道：就是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玩意鼓捣这你那个糊涂娘天天作妖。你手里也有银子，你怎么一个人铜板也不拿给你娘，在这个家里最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就是你。滚出去。李老太太说：小霞呀，你也太不懂事了，你姐姐卖方子得的一百两全交家里了，她还带着你两个哥哥卖青菜和山货，带着你和你娘做衣服赚的银钱也没少给你分，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你……你真的是白活了。爷就是你娘那个傻子还拿你当个宝。西门小霞气哼哼的说：都是西门小月惹出来的气干嘛都朝着我发脾气。你们看我不高兴，我还不愿意看你们呢，哼！她说完就捂着被被西门虎打肿的脸跑了回了自己屋。西门小月劝说着：爹爹消消气，外婆，也消消气。都别气坏了身体。李老太太拍拍西门小月的手说：小月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今天外公外婆给你做主，一会儿等你那个糊涂的娘回来，让她给你道歉。你外公没让她坐牛车回来，让你两个哥哥押着她走路回来。就是让她好好冷静冷静，想明白。西门小月红着眼睛说：外公外婆没有必要因为我受这个累，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等娘再回来，就让她当我不存在就好了。村长爷爷，老奶奶，上次您二老给我提的陈世华，我考虑好了，爹爹，你也不要因为我和娘生气了。李老头和老伴儿心中同时在想看来糊涂闺女把这个大外甥女的心伤透了。再想想一脸委屈跑出去的西门小霞，心中就对自己的那个糊涂闺女更加的不满。等李桂芝在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的陪同下走进主屋时，李老太太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娇宠着长大的闺女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养出这么一个蠢闺女，放着好日子不好好珍惜，没事儿找事儿。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真不想再管她了。李桂芝在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两个儿子一路的劝解和肯求下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做的事儿，说出的话真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很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再次回到自己的家时，李桂芝头都不敢抬，但是让她给自己的闺女西门小月道歉，她还是说不出口。老李头看着她这个怂样沉着脸说：桂芝啊，你是四个孩子的娘，马上就要当婆婆的人了，别再作妖了，小月这么好的孩子你凭啥骂她，打她，还毁了孩子们辛苦做出的能换银钱的成品和布料？今天你不仅要和二虎道歉还要和小月道歉，并保证以后好好和姑爷过日子，你就还是我们的闺女，如果你以后还敢作妖，姑爷不容你，我们也不会认你。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们跟你丟不起这人。

    李桂芝猛然抬头说：爹，娘，村长叔，老婶子，我就是因为小民和小伟一起办婚宴，想让小月先拿出一些银子应急，她手里有那么多银子，帮帮家里怎么就不行了。李老太太说：你还有脸说，小民和小伟下聘的银子都是小月帮着家里挣的，小月手里的银子是她自己辛苦挣的，凭什么你的嘴皮子一动就要拿给你，你这些年怎么对孩子的你自己不知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小月，外婆对不起你，都是外婆把她惯成了这个样子。西门小月平静的说：外公外婆，村长爷爷，老奶奶，爹爹。就这样吧。大家都够累了。娘，我最后喊你一声娘，该给家里的，我已经给的差不多了。以后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从这个家里出去前不会再做生意了。娘毁坏的成品和布料我也不会让娘赔银子，以后娘也不用再打我银子的主意了。不用等两个哥哥娶亲以后了，村长爷爷现在就帮我从这个家里分出去吧，之前交给家里的一百两我卖方子的银子就当是买断我和娘母女关系的钱吧。娘口口声声骂我是贱种，如果能选择，我不会托生到你的肚子里来这里做贱种。一个贱种能给你一百两白银不少了吧？李桂芝听着西门小月的话感觉自己的脸皮好像被人揭了下来，愧疚，难堪，愤恨……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涌动着。西门虎知道，大女儿的心被彻底伤透了。想说什么，可是嘴却张不开，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着急的说：小月，你不要哥哥们了吗？西门小月说：大哥，二哥，你们永远是我的哥哥。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家里让娘看到我堵心，也许，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西门虎听到西门小民，西门小伟和西门小月的对话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温和的对西门小月说：小月，这么多年，你在这个家里受委屈了。爹爹也有责任，爹爹对不起你，你的任何要求爹都答应，只要你活的开心就好。村长叔，帮小月从家里分离出去吧，先为她办一个女户，她的事她自己做主，我们都无权干涉。小月给家里的够多了，以后她不用给我们任何东西。李老太太说：小月，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一个小姑娘单独立户出去会遇到很多困难。西门小月微笑着说：谢谢外婆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李桂芝和西门小霞暗暗窃喜，终于把西门小月从这个家里挤出去了。

    最后，在村长夫妇的见证下，西门小月和家里脱离了关系，西门虎颤抖着手按了手印，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含着泪按了手印，他们都舍不得西门小月走，但是，他们都知道，脱离了这个家后，小月会活的更好。李桂芝和西门小霞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在文书上按了手印。西门虎说：小月，你永远是爹的女儿，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家。西门小月说：谢谢爹爹。我会尽快的搬出去。老村长西门大海说：小月丫头，耶律勇猛和耶律青天父子去府城住了。他们走之前将他家的钥匙放在我家，托我帮着看护着他们的房子。你就先去他家住吧。我会写信和你耶律大伯说一下。他们会很高兴你去住的。这样还省的我和你老奶奶天天跑过来开窗通风。他家小院你帮着打理着，种的菜，还有树上结的果子，你自己吃或者卖钱都可以。一会儿我让二丫和小山过来帮你搬家。二虎，你先给小月拿过去五十斤玉米，五十斤杂粮。再给小月抓过去两只母鸡。咸菜之类的就不用我说了吧？小月，一百斤粮食，你先吃着，以后，爷爷再帮你想办法。小民，小伟，你俩是好的，以后多照应着小月，别让别人欺负了去。二虎家的，以后你就和二虎好好过日子吧，听二虎说，两个媳妇娶进门后就分家。你俩就带着你的宝贝疙瘩小霞过。以后你的日子不管过的好与坏都不许你去骚扰小月，从此以后小月和你没关系了。如果你敢去骚扰小月，别怪我们西门村容不下你。西门小月双眼含泪的说：谢谢村长爷爷，谢谢爹爹。李老头夫妇对着自家的闺女连连摇头，也不知道将来她会不会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悔青了肠子。老两口不停的对着老村长西门大海夫妇道歉：西门老弟，我们真是没脸啊，养出这么个拎不清的混账玩意儿。让你们跟着受累啦。西门大海说：李老弟，你们千万别这么说，哪有父母管孩子一辈子的道理？你们做的仁至义尽了，至于以后，只要她不再去骚扰小月，我相信小月会活的很好。小月是个好孩子，你闺女不惜福，将来希望她不要因为失去小月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而悔断肠子。

    一场奇葩的分家又成了西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西门小月搬到了耶律勇猛家的院子。对于这两间爷爷奶奶卖出去的房子，小月非常熟悉。小月没有选择住耶律勇猛和耶律青天父子两人住的正房，而是住在了耶律勇猛后建的和自己家东厢房背靠背的西厢房。三间宽敞的厢房，一间是带着小灶间的客房，一间是储物间，一间是洗浴间。可见耶律勇猛父子两人的生活比西门村的其他村民家都讲究。因为正房那边还有一个书房，里面的书籍内容广泛，有杂记，史学，天文地理，农学，武学，医术，药典……西门小月每天关起门来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她每天起早按照武学书上的方法练习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从药典里认识了好几种草药。她背着背篓上山采摘了好多种草药，回到家后将草药按照药典上的方法晾晒炮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在镇上的药铺卖草药挣了一百多两银子。她将从家里带出来的两个母鸡喂养的很好，每天都能从鸡舍里捡起来两个鸡蛋。每天给自己煮一个白煮蛋，每次去镇上卖草药回来，西门小月都会给自己买上两根大骨头，熬上一锅骨头汤为自己补一补。西门小月的身体越来越强健。随着知识的增长，西门小月的本事也在不停的增长，这种成长让西门小月更加的自信。和西门小月的神采飞扬，阳光向上的正能量不同的是隔壁的西门虎一家气氛越来越沉闷。自从西门小月搬到隔壁之后，西门虎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更是满脸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闷。偷着高兴了两天的西门小霞并没盼到她被全家围着团宠的公主般的生活。每天是做不完的家务。家里的伙食越来越差。鸡蛋都被留着办酒席用。家里的饭桌上已经快一个月没出现过鸡蛋的影子了。时不时闻到隔壁西门小月住的院子里飘荡出的炖肉的香味，李桂芝和西门小霞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糟糕，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去镇上大集卖青菜挣回来的银钱越来越少，因为集市上卖菜的商贩也纷纷效仿他家，将自己家种的菜摘洗的非常干净，集市上卖青菜的摊子越来越多。河沟里抓鱼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家里能晾出来的鱼干越来越少了，享受过每个集日家里都能收入银子的李桂芝看到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每次从镇上集市回来挣的越来越少的铜板，心里的不安一天比一天强烈。眼看八月初八就快到了，宴席的食材要提前采购，看着自己的荷包越来越瘪，李桂芝的心越来越慌乱。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看着西门虎的脸色又不敢不往外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