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小月挨打
第二天,西门虎夫妇就去了老村长西门大海家,西门虎开门见山的对老村长夫妇说:村长叔,老婶子,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您二老为小伟保个媒。村长老伴儿说:二虎子,你快和我们说说,咱家小伟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西门虎说:小伟喜欢上了西门小树家的大闺女春妞。村长夫人说:咱们家小伟眼光真不错,春妞那孩子是咱西门村里大家公认的好孩子。西门大海说:论辈份,春妞可是要叫小伟叔叔,这……。村长夫人说:老头子,你这什么这?咱全村谁不知道西门小树家的情况,小树又不是西门家亲生的孩子,这辈份不是个问题。主要是看春妞家那边的意思。明天我就去小树家走一趟。我觉得小伟和春妞这俩孩子还挺般配的,这亲事儿应该能成。西门大海说:嗯!行,如果这门亲事能成,二虎两口子就省心了,两个儿媳妇都是能干的。村长老伴儿说:陈寡妇可是还想着咱们家小月呢。小月说等小伟的亲事定下来,她再考虑自己的大事儿。今年你家呀要喜事连连啊。西门虎说:村长叔,老婶子,孩子们的事儿都要您二老费心啊。老村长西门大海夫妇笑逐颜开,村长老伴儿笑的满脸褶子的说:二虎子,我们都替你们家高兴。李桂芝笑着说:村长叔,老婶子,我们就等您的好消息了,等小伟这亲事成了,小月的亲事儿还要辛苦你们操心。老村长说:二虎媳妇,跟我们还说啥见外的话?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操心也是应该的,放心吧,明天我和你老婶子就一起去小树家跑一趟。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西门虎夫妇从老村长家回去后才告诉西门小伟:老二,我们已经去请老村长夫妇为你去春妞家提亲。这一两天就会有信儿。西门小伟悄悄和西门小月说:二哥心里有点儿没底,小月,你说春妞的爹爹,和她的爷爷,奶奶能同意我和春妞在一起吗?西门小月笑的一脸灿烂的说:二哥,你就踏踏实实的等好消息吧。我的二哥长得风神俊朗,勤劳能干,心地善良,为人爽快。春妞的家人又不傻,他们怎么会不愿意呢?西门小伟咧着嘴笑着说:小月,谢谢你。是你的鼓励,给了二哥勇气。二哥真心谢谢你!西门小月说:二哥,你是我亲哥,我希望二哥幸福。
老村长夫妇到了西门小树家说明来意时,西门小树说:小伟确实不错,可是他和我是一个辈份。春妞爷爷说:咱们村子一个辈份的多了,你和小伟没在五福里,春妞和小伟在一起挺合适的。春妞奶奶也附和说:小树,你爹爹说的对,辈份不是问题,小伟那孩子不错,如果他能做我家的姑爷是我们春妞的福气。不过这事还要问问咱家春妞自己的意思。春妞爷爷说:老婆子,你去春妞屋子问问孩子,看看春妞自己的意思,只要孩子自己愿意,咱们就把这事儿应下来。也省得让村长再跑。春妞奶奶去了春妞的屋子后,很快就又喜笑颜开的回到主屋对春妞爷爷说:老头子,春妞说她的事儿全凭咱们做主。春妞爷爷说:小树,小伟是个好孩子,咱春妞和小伟结亲咱家一点儿也不吃亏,辈份都跟着长上去了,哈哈哈!村长叔,老婶子,给二虎子家回话吧,我们愿意和他家结亲。村长老伴儿高兴的说:太好了,老头子,我们赶紧去给二虎子家回话,让他们家赶紧下聘礼将亲事定下来。快走,老头子!老村长的心情也很好,老两口离开了春妞家就去西门虎家告诉了西门虎夫妇这个好消息。送走了老村长夫妇,西门虎和李桂芝就将西门小伟叫到主屋,西门虎说:小伟,你村长爷爷和你老奶奶已经给了回话,春妞家同意和咱家结亲,我和你娘已经和你村长爷爷说了,后天就去春妞家下聘礼,明天正好是镇上的集日,让你娘给你拿着银子,你们兄妹卖完货就让你大哥带你把几色提亲的礼物买好。西门小伟咧嘴笑着说:谢谢爹爹,谢谢娘。我晓得了。西门小伟高兴的去和西门小月说:小月,春妞的家人都答应了,我真的能和春妞定亲了。爹说明天让大哥带我买好几色提亲的礼物,后天去春妞家下定亲聘礼。西门小月看到二哥开心,也替她高兴,笑眯眯的说:二哥,祝贺你!但愿村长爷爷给力,二哥能和大哥在同一天结亲就更好了。西门小伟说:小月,我听爹娘的意思是想在我的亲事定下来之后就给你说亲,对于陈世华那小子,你怎么看?西门小月说:二哥,其实我对陈世华也不太了解,只是见过那么几。西门小伟说:单说陈世华这小子这个人也还不错,只是她娘和她妹妹好像不是太好处的样子。她娘在咱们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精明,她妹妹和咱家小霞一个德行,也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西门小月说:二哥,这是因为咱们在一个村子里住,我们对这里每一家人的品行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如果爹娘给我说的是一个离我们很远的男子。我更不知道对方的德行,那不是更不好。西门小伟说:小月,你说的对,这样一考虑,陈世华也还算不错,主要是离家近,有我和大哥在跟前,量他家人也不敢欺负你。西门小月苦笑着说:二哥,你也看到了我在咱们家的处境,娘对我的态度是很难改变了,我也不想让爹爹为难。早晚我也是要嫁人的,如果我出去,能让娘的心情好一点儿,能让爹爹的日子好过一些,我愿意出去。从这个家里能顺利出去的途径不就是嫁人吗?等二哥的亲事定下来以后,我就答应了陈世华家的求娶。西门小伟说:小月,你考虑好了,二哥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小月你要记住,如果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和哥哥说。不要总是自己隐忍着。
没过多久,西门村又爆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西门虎家和西门小树家结亲了,西门小伟给春妞的聘礼也是五十两白银!又是五十两啊。西门虎家这是悄悄的发财啦,刚刚他家的大儿子西门小民就拿出了五十两的聘礼。这才多久,他家的二儿子西门小伟又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原来,西门村最富的人家是西门虎家。家里有女孩子的人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西门虎家这么富有,早点儿给自家女儿去说亲多好。八月初八,西门虎家的两个儿子同时娶亲,这也是西门村开天辟地头一次的一件双喜临门的大喜事,全村几乎家家都来上门贺喜。虽然都是几个铜板的礼金,但是西门虎夫妻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最后看到全村子家没落下,西门虎笑着说:原来想着简单办几桌酒席就好,没想到全村都来送了贺礼。这下想简单也不行了。李桂芝叹了一口气说:唉!孩子爹,你非要给小月五十两,一个丫头你要给她的和儿子一样的,这下咱们拿啥来给两个儿子办酒席?西门虎冷声说:你是小月的亲娘,你就那么见不的小月好吗?小月对家里做的这一切,你没看到吗?没有小月,哪来的两个儿子的聘礼。现在你还在这里惦记着小月手里的银子,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小月已经点头同意了在她两个哥哥结婚后她就答应嫁给陈世华,我警告你在小月嫁出去之前的这些时日,你别再找小月的麻烦,否则,别怪我容不了你。李桂芝说:孩子爹,咱们不让小月把她的银子掏出一些来,儿子们的婚宴酒席怎么办?西门虎怒声说:你怎么还敢说这话,小月手里的钱你一个铜板都别想再占,把我给你的提成奖励拿出来一半儿就够办酒席了。收起你那些上不的台面的心思。我忍你很久了,别逼我不给你留脸。李桂芝看到西门虎真的动了怒,不敢再和西门虎掰扯。但是心中对西门小月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在西门虎甩袖离开时,李桂芝越想越气,终于没忍住,她一脸怒色冲到厢房做针线活儿的工作室。找到西门小月后,上去就扇了西门小月一个耳光,像个疯子一样怒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贱丫头。如果不是你自私的拿走家里的那么多银子,我和你爹怎么会生气。我前世造了什么孽,生养了你这么一个又丑又贱的玩意儿……李桂芝像一个疯子一样说着恶毒的话,不停诅咒着自己的女儿西门小月。认真做着活计的西门二丫,西门春妞,西门二妞听到巴掌响,抬头看时都吓傻了,再看到西门小月肿起的脸,几个女孩都心疼的不行,纷纷扔下手里的活计将小月围了起来护在中间,李桂芝不敢动二丫和春妞,二妞,像个疯子一样拿着剪刀不停的剪着几人做好的布艺玩偶。二丫给春妞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跑出去,不一会儿老村长夫妇带着大儿媳妇过来,老村长看到李桂芝的疯狂举动,暴喝一声:二虎家的,赶紧住手!正在拿着剪刀剪的的起劲的李桂芝吓的激灵一下停下来。剪刀掉到地上,村长夫人上前抱住西门小月的肩膀一脸心疼的说:小月,好孩子,不怕,爷爷奶奶会为你做主。她转身怒气冲冲的对李桂芝说:二虎家的,小月是你身上掉的肉,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打孩子。这些东西都是孩子们一针一线缝制的,你怎么就下得去手都毁了。你做的这都是人事儿吗?如果别人家有小月这样的孩子,家长都要烧高香拜祖宗,你可倒好。你说说你干的这叫啥事啊?老村长西门大海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说:二虎家的,你太不像话了,天底下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同样都是女儿,你是怎么对待小霞的,又是怎么对待小月的,大家可都看着呢,小月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待她。我让人去地里喊二虎了,等二虎来了,我听听他的意思,这么好的孩子,如果你们不想要,我们要!
西门虎和西门小民,西门小伟正在河沟里和西门庆有父子抓鱼,西门二丫匆匆跑到河边,呼哧呼哧的喘着说:二虎叔,你家二婶子好像疯了,不但对小月妹妹又打又骂,还用剪刀把我们做的东西和布料都给剪碎了。我爷爷奶奶已经和我娘都过去了,我爷爷让我喊二虎叔赶紧回家去。西门虎赶紧上岸,穿鞋后匆匆往家里走。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也快速上岸,拎着盛鱼的木桶追着西门虎往家里跑。西门虎走进屋子看到西门小月肿起的脸和悲伤的眼神,再看到地上的碎布屑,压抑不住怒火,冲过去狠狠的甩了李桂芝两个大耳光。怒声吼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那么警告你,你还敢找损小月,你还敢打孩子,滚回你的娘家去,你这样四六不分的败家娘们我一天都不想再忍你。小民,小伟套车,把你娘送回你外婆家。李桂芝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抓住西门虎的衣袖说:孩子爹,你真的为了小月这个贱丫头把我赶走?西门虎又扇了李桂芝一个大耳光怒声说:闭上你这张臭嘴,我好好的大闺女哪里贱了,反而是你这个拎不清的败家娘们,一口一个的喊自己的亲闺女贱丫头,有你这样当娘的吗?滚回你的娘家,老子一天也容不了你了。在自己屋子里躲懒的西门小霞跑过来拉着李桂芝的手对西门虎说:爹爹,姐姐做了错事惹娘生气,娘骂她几句,打她一下,怎么了,你至于把我娘轰走吗?西门虎说:小霞,你有没有良心,你姐姐从小就勤快懂事儿,默默的做着所有的家务,现在你姐姐没白没黑的忙活,为家里挣钱,你从小就好吃懒做,自私自利,现在又鼓捣着你这个四六不分的娘,整天找你姐姐的麻烦,你这个不惜福的搅家精也跟着你娘一起滚。你们娘俩本事大,我们这里盛不下你们,滚!滚!滚!赶紧滚!李桂芝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西门虎,我天天伺候着你吃,伺候着你喝。炕上炕下的伺候你二十年,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丫头赶我走,你真没良心啊。老村长怒声说:二虎家的,闭上你那张臭嘴,小民,小伟,把你娘架上车,我今天亲自跑一趟李庄子村问问老李头两口子是怎么教养出这么个不知好歹,四六不分,恶毒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女儿的。你也不用在这里哭叫耍赖,有啥委屈和你爹娘好好说说去。如果你不和小月道歉,并改改你的毛病。别说二虎容不下你,我们整个西门村都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