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挣了更多的钱
西门虎从老村长家出来后，背着手往自己家溜达着，美滋滋的想着：往后家里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有奔头了。回到家里后，看到李桂针真的带着西门小霞做家务，心情就更美妙了，多少年没在灶台前看到过老婆的身影了。这才是正常的日子。农家婆娘不沾染些烟火气总是不太正常，自己纵容老婆这么多年不下地也不干家务，偏宠小霞，愧对小月丫头。从现在开始要让老婆和小霞做家务，只有让他们付出劳动，他们娘俩才能珍惜以后的好生活。想到大闺女小月这么多年在家里的付出，西门虎心中的愧疚像海水一样蔓延。以后要加倍的对大闺女好。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扛着铁锹，拎着装满河鱼的木桶回来时，就看到娘和小妹在将端好的饭菜往饭桌上摆。惊奇的睁大眼睛。李桂针看到两个儿子的表情冷声说：都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洗手吃饭，吃完饭再把鱼收拾出来。你爹说了，这两天小月不做家务了，只得咱们弄了。西门小山和西门小伟对视一眼说：好的，娘，今天我们有口福了，多久没吃到娘做的饭了。李桂针的老脸一红，心中升起一丝丝愧疚。是啊，自己多久没有做过饭了。西门小月一直在自己的小屋飞针走线，直到西门虎敲响了小屋的房门温声喊着：小月，出来吃饭吧。西门小月听到敲门声急忙放下手中缝着的衣服，一边回应着：来啦。一边快步往外走着。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在家里也能吃上一顿现成的饭。西门小月到了饭桌上时，看到饭菜已经上桌，李桂针正在给大家盛饭，每人一碗杂粮粥。还有几个中午剩下的饺子。一碗咸萝卜。其实西门小月还不太饿，只喝了一碗杂粮粥就又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坐在小炕上继续飞针走线的缝起来。她要赶紧把自己的衣服缝好，再用小布头缝一些小钱包，小挂饰，也一起带到镇子上的集市上去卖。让西门小月高兴的是在这一包碎布头里还有好几块儿稍大点儿的浅色细棉布头。她决定用这几块儿细棉布头给自己拼凑着缝出几套內衣，还有几块儿深色稍大点的可以给爹爹和哥哥们拼接着缝几双布袜。再想想有一条新裙子暂时先穿着出门，在家干活儿还有旧衣服穿。西门小月先把缝了一半的新衣服收起来，开始用碎布头拼接着缝小东西。要尽快让家人看到这些碎布头给家里带来的好处。才能把大家的积极性都带动起来。尤其是要把这些碎布头变废为宝，多用它们拼接缝制一些小的工艺品。再将这些小工艺品卖出去挣银钱，有了利益就能让娘和西门小霞在做家务之余也缝制一些东西。
晚饭后，李桂针和西门小霞自觉的收拾碗筷，西门小山和西门小伟蹲在院子里的井台边收拾拎回来的大大小小的河鱼。西门小民将鱼倒在自己家平时洗衣服的大盆里。西门小伟开心的嚷嚷着：大哥，咱家的大木桶真能盛。这么多的鱼，咱们怎么弄啊。西门小民说：咱们把这些河鱼收拾干净后，就按上次小月的办法将它们都煮熟后晒干，晾成鱼干儿后不但好吃还能存放好长时间。西门虎看到两个儿子弄回来这么多的河鱼，也挽起衣袖和两个儿子一起收拾鱼。日子有了奔头，爷三个的干劲儿都很足。很快一大盆河鱼就被他们收拾干净。西门虎也没再喊李桂针和西门小霞。自己烧火和俩儿子一起将鱼烀成干儿后晾在菜棚里的木架子上。西门虎说：明天白天咱把架子搬到太阳底下，晚上再搬进柴棚，这样的话这些熟鱼两天就能干透。西门小民说：爹，趁着这个季节河沟里的鱼虾多，我和小伟再去多弄点儿，明天我们拎个木桶再拿个大些的篮子再去抓更多的鱼，做更多的鱼干儿储存起来慢慢吃。鱼儿干好吃又顶饱。能省下不少粮食。西门虎高兴的说：行，咱家稻田里的草已经拔完了，之后的每天爹都和你们一起去抓鱼。顺路看一下稻田里的水就行了。一连几天，西门虎一家都忙活起来。李桂针带着西门小霞连着干了几天家务后，心中的愧疚更深。自己和西门小霞两个人，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打扫院子，喂鸡，清扫鸡舍，给院子里的菜地除草浇水……从早到晚好像就没闲下来的时间。这么多年这些家务都是小月一个人在默默的做着，而且小月在干完家务时还去采野菜，捡山货……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大闺女好脸色。再看看小霞，自己娇养了她十几年，就让她跟着自己学学做饭，她就是不愿伸手。像个木桩子似的就杵在自己身边那么看着自己忙活。在饭桌上，西门小霞的手比谁的都灵活，好吃一点儿的菜几乎全被她夹到自己的碗里。一天，两天，三天……李桂针深深的懊悔了。爹，娘和西门虎说的对，自己这个娘当的真不合格。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以后要对小月好点儿。对小霞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惯着了，要帮她慢慢去掉这又懒又馋还没眼力见儿的毛病。唉！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晃又到了赶集日的前一天。西门小月将一百个生鸡蛋按照上次的方法放好调料煮熟后装在大盆里，将锅里煮鸡蛋的汤倒在盆子里泡着。西门虎想到从村长家买来的六十个铜板家里就能多挣三十个铜板。脸上的笑容就遮掩不住。他开口说：行了，小月你去忙你自己的，孩子娘，今天要早点做晚饭，大家都早点歇着，明天小民他们哥几个还要早起去镇子上的集市呢。西门小月说：爹爹，明天把咱家的鱼干儿也带上一些。西门虎说：带鱼干儿干嘛？那东西能有人买吗？西门小月说：先去卖着试试看。咱家的鱼干儿多好吃啊。肯定会有人买的。西门虎说：好！好！好！我这就去装鱼干。这次带多少过去？西门小月说：先带上一篮子吧，在篮子上放一个咱家吃饭用的小木碗，明天我们要按两个铜板一碗的价卖鱼干儿。西门虎说：两个铜板太贵了吧？西门小月耐心的说：爹，先不说抓鱼费的功夫，就咱家煮鱼用的盐和大酱，调料，还有收拾鱼的人工都要体现在这碗鱼干儿上。两个铜板一点儿也不多。如果这个价格还没人买，咱就留着自己吃。听了西门小月的话，西门虎就乐呵呵的拎着竹篮子去装鱼干儿了，想着如果家里这些鱼干儿也能卖钱，自己这几天就去多抓一些河鱼。想想家里以后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了，西门虎的心情就非常愉悦。他手脚麻利的装了满满一大篮子鱼干儿。回到堂屋就催促着全家赶紧去休息。西门小月缝完第十个小钱袋才熄了小屋的灯，很快就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西门小月就起来了，她穿上了自己为自己缝制的那件墨绿色的粗麻布长裙。浅色的碎布头拼接的细棉袜子，黑色的偏带布鞋。记忆中还是第一次穿新裙子，西门小月非常高兴。
她走出屋子时，就看到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已经将采好的一大筐青菜搬到井台边。看到穿着新衣服的小月出来，西门小民笑着说：小月今天真漂亮，小月的手真巧，你做的这条裙子挺好看，今天不用你沾手了，我和你二哥一边采着一边就把这些菜都摘好了，这就洗干净和上次一样绑好装起来。西门小月说：行，大哥，二哥，你们俩忙，我先把熟鸡蛋捞出来装好。一会儿我有东西送你们。这时西门虎和李桂针一起走出来，看到西门小月眼前都是一亮。李桂针惊讶的说：小月，这裙子真的是你自己做的？西门虎说：你不都看到了吗？别废话了，快去做饭吧。小月，你做的衣服很好看。李桂针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就去弄早饭，昨天把米都泡在锅里了，熟的快。西门虎说：快去吧。说完，他就蹲下身子和两个儿子一起将洗干净的青菜捆绑好装进筐里。西门小民说：咱装好后先控着水，等吃完饭青菜上的水就控的差不多了。吃过早饭后，西门小月从自己的小屋拿出了三双用碎细棉布头拼接起来的袜子递给西门虎和西门小民，西门小伟每人一双，西门小月笑眯眯的说：爹爹，大哥，二哥，这是我用上次买的碎布头给你们每人缝制的一双袜子，穿着袜子再穿鞋，走路时脚会舒服些。还省鞋子。西门小伟兴奋的说：小月，这是你做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袜子呢。谢谢小月。西门虎和西门小民也非常高兴。西门小月看到爹爹和两个哥哥这么容易满足，也发自内心的高兴。转头看到李桂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就对她说：娘，你的针线活儿比我好，我那屋还有一些碎布头，你想做的话就去拿。李桂针不太好意思的说：咱家有不少碎布头，我没想到用碎布头拼接的袜子还很好看，再说乡下人不讲究，穿袜子的少。以前娘做的很不好，小月，以后娘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西门虎看到李桂针的变化，欣慰的点头。
西门小民兄妹三人再次踏上了去镇上大集的路。这次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每人背着满满一背篓青菜，手上都拎着一个竹篮子，西门小月斜背着一个自己做的粗麻布包，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她自己缝制的小钱袋子和两双细棉碎布头拼接缝制的小袜子。这次的东西要比上次的多，份量也比上次重的多，兄妹三人都没有浪费力气说话，快步向前走着，很快到了镇上的集市，今日当值的还是那三个衙役，一个衙役看他们过来，接过西门小月递上的两个铜板高兴的说：小丫头，正念叨你们呢，别在往里走了，还在你们上次的这个摊位，我可是给你们占着这个地儿呢。西门小民兄妹三人连声说了谢谢，就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下。衙役看到他们兄妹三人把东西放好后，就都拿着铜板过来买熟鸡蛋，一个衙役掏出九个铜板买了六个熟鸡蛋，一个衙役掏了十五个铜板买了十个，一个衙役掏了六个铜板买了四个。刚开张就卖出去了二十个鸡蛋，兄妹三人都非常高兴，西门小月给每个衙役都抓了几个自己家晒的熟鱼干儿笑眯眯的说：几个差役大哥，谢谢你们捧场，请你们尝尝我家晾的鱼干儿，挺好吃的。几个差役嚼着鱼干儿赞叹着：还别说，你家晾的这鱼干儿味道真不错。一点儿土腥味儿都没有。这个鱼干儿怎么卖？西门小月说：两个铜板一竹碗。这个鱼干儿既能当零嘴又能在吃粥时当个菜。挺划算的。一个衙役掏出两个铜板递过来说：给我来一碗。另一个也掏出两个铜板递过来说：我也买一碗。计账的那个衙役买了两碗。进进出出的人们看衙役买了鱼干和熟鸡蛋，也都纷纷来买。其中还有好多上次大集上买过熟鸡蛋的回头客，西门小伟和西门小民手脚麻利的接过铜板给客人们递上她们要买的东西。
西门小月看到鸡蛋和鱼干儿已经全部卖完，只剩下一些青菜，她将空竹篮放倒，从布包里把自己缝制的小钱袋，小袜子，小围嘴……摆出来。来买菜都婶子大娘看到后纷纷问西门小月：这些也是要卖的吗？西门小月说：是，这都是自己缝的，便宜，小围嘴儿二个铜板一个，小袜子和小钱袋子都是三个铜板。一个买菜的婶子说：你这些卖的真便宜，咱这镇子上有两家饰品店，卖的可贵呢，我买两个小围嘴，一双小袜子，小钱袋子也来一个。西门小月笑着递给婶子要买的东西说：婶子，正好十个铜板，看婶子挑的小钱包的颜色，我猜婶子家应该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我再送婶子一条头绳，这头绳是我自己做的，卖一个铜板两条，正好和小钱包颜色搭配。小女孩儿肯定喜欢。这一条头绳我就送婶子啦。那个婶子接过小月递过的东西，高高兴兴的递过来十个铜板。婶子嘴里还夸着：小姑娘真招人喜欢，卖的东西也便宜，我回去和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的都说说，让他们都来买你家的东西。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佩服的眼里冒着星光，心中都暗暗的想着：妹妹真是聪明又能干，一个铜板买回去的碎布头，不但给家人做了好几双袜子还能做出这么些东西，一下子就挣了十倍的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不一会儿西门小月带来的小饰品全部卖出去了，最后青菜也全部卖光。西门小月的背包里沉甸甸的，今天不但收到铜板多，还有几个小银角子，虽然西门小月没有见过银子，但是旁边就有三个衙役，让衙役大哥帮着检验后也放心的收了。西门小月和两个哥哥一起背着空背篓，拎着空篮子又去布料的摊子绕了绕。这次西门小月又花十个铜板将卖布大娘存的一袋子布头买下来，最小的半尺多，最大的不到两尺。有细棉布的，有粗棉布的，还有麻布的和绸缎的……塞的结结实实的一大袋子。西门小民帮着将这袋子布头分装在两个背篓里。按结实后用粗麻布头盖在上面。兄妹三人欢欢喜喜离开镇上的大集脚步匆匆的回家。心情都无比的愉悦。挣到钱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