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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什么叫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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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的关于小猴子的故事,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王易丰表了态,就是坚决不会做那小猴子的蠢事。

    这一夜,王易丰睡的很安稳,大概白天消耗了他很多的精力。

    等他第二天起床,去大屋里吃早饭,爷爷和叔叔们早已经出门,去“扒大河”了。

    田二叔家不怕死的荣二姐却和她的云三妹,在家里等候姐姐王敏慧有一会了,她们交谈时很是近乎,仿佛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了。

    姐姐匆匆吃完早饭便和她们一起结伴去长兴堂了。

    长兴堂在哪里,这是已经知道的,至于怎么走路去,压根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在早上这时间点前后,跟着大多孩子一起去的方向,就不会走错。

    所以,五义村的家长从来不会接送孩子上学或放学,即使在很恶劣的天气,也不会。

    进入长兴堂,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到中间花坛,给“松师长”躬身行礼的。

    王易丰刚到教室门口,就发现那个有裸露癖好的黄海龙,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在恶狠狠地瞪着他,这让王易丰心里感觉有点悚然,因为他扫视了一下教室,并没有发现好兄弟王义龙和王四海的身影。

    这时,蒲苇荡的王燕鸣却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一副客店店小二伙计的样子,就对王易丰说:“来了您呢,客官一位,里面有请,本店将竭诚为您服务!”

    王易丰这才走到自己课桌前坐下,听到跟过来的王燕鸣说:“本店酒肉没有,花姑娘倒是有,不知客官喜好……”

    “滚!”

    “得嘞!要是客官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对了,你妹王燕林怎么说?”

    王燕鸣转过身来贼兮兮笑着说:“那就要看你娘是不是像黄皮犟的娘一样,有一条金项链了。”

    “滚,滚,滚……”

    没一会王义龙和王四海来了,王易丰就把还在一直瞪着自己的黄海龙指给他俩看。

    王义龙说:“没事!凭着跑山鸡午哥的关系,他哥哥黄野生是万万不会再替他出头的。况且昨天下午学校才开大会批评、惩戒了他们,我就不信这黄海龙能把你怎样。”

    早上七点二十开始早读课,别的班级就开始传来阵阵的朗读声,由于王易丰他们是一年级新生,第二天来上课,就不知道读什么,就只能干坐着。

    黄海龙紧紧咬着上下牙,脸上被气憋的通红,终于再也按耐不住,走到王易丰面前问:“你瞅啥?”

    “你不瞅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瞅你!”

    “单挑啊!有种出去,单挑啊!你打我,我打你,又能怎样!你有没有砍过人?你有没有见过死人?”

    “你有病吧!”

    黄海龙就上前动手挠了一下王易丰,王义龙就窜上去和他打在一起。

    王易丰和王四海见势,也上去打,先把黄海龙放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使劲地揍。

    班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同学们纷纷上前围观。

    没多久来了个女老师,她让这哼哈三将滚到教室门口罚站,她可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反正她看到的是三个小家伙揍一个。

    女老师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好,我是教你们御兽术的鲍老师,御兽术很难,但是和炼器术、制符术、阵法术比起来就要容易许多……”

    她唤出来一只极其好看的小鸟,说这是太平鸟,又问班里同学谁带铜钱了。

    挑了一个坐在教师中间的女同学周朵。

    让周朵把右手伸出来,将一文铜钱放在掌心处,然后鲍老师吹了口哨那太平鸟便飞出去几圈,最后落在周朵的掌心处叼起那枚铜钱后,又飞回鲍老师所在的讲台处,将口中的铜钱放在讲台桌面上。

    如此这般,找了好几个同学,演示了好几次。

    王易丰在门外,扒着窗户看到这一幕场景,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对这太平鸟和御兽术极其感兴趣,眼里有光。

    鲍老师就开始围绕什么“共情”,“共处”,“共生”,“共存”开始讲解。

    王易丰对义龙和四海说:“兄弟们,咱们都得努力啊。”

    王义龙问:“什么意思?”

    “黄皮犟都给周朵送金项链了,咱们呢。要是能把这个鲍老师的太平鸟搞到手,送给王燕林、王霜儿、周朵她们三个其中任意一个,肯定管用。”

    王四海问:“怎么才能把太平鸟搞到手呢?没想到啊,女人从这么小就开始势利。”

    “管他呢,抢也好,偷也罢。四海,难道你娘也有金项链?”

    “那到没有!”

    等鲍老师下课,从门口经过,哼哈三将终是没有胆量从她手里明抢,于是就打算去偷。

    悄悄地跟在鲍老师身后,见她进入一个院子,这院子有石拱的圆门,上面三个斑驳的漆字“兽乐园”。

    鲍老师再出来,却不见了总在她肩头处的太平鸟。

    待她走远,哼哈三将偷偷摸了进去,这兽乐园里面,又是另一种景色,花草并茂,树影婆娑,很是雅致。

    王义龙指着他发现的一只大蜘蛛让伙伴看,那黑蜘蛛足有成人的巴掌大,只有尾部是有几条横着的黄色条纹,它盘居在一张硕大的蜘蛛网中间,四处有几个被它用蛛丝裹成粽子似的猎物,它开始发疯般抖动蛛网,又好像随时准备从蛛网上弹跳着要扑过来。

    王义龙驻足去好奇地看。

    王易丰就提醒他说:“龙哥,我们的目标是太平鸟,没有女孩会喜欢一只黑蜘蛛的,尽管他真的很大,样子看起来很是吓唬人的样子。”

    再次摸索着前进,王义龙有好像踢到了什么,从草丛里钻出来一个他们叫不出来的动物,这玩意样子既丑极了又蠢极了,又像刺猬又像野猪一般。

    王易丰再次提醒说:“我们可不能做小猴子啊,我们的目标是太平鸟。”

    这时王四海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娘说了,越是长的丑的玩意,越是好吃,味道极鲜。”

    王义龙也说:“反正偷一个也是偷,偷二个也是偷。我们也顺便把这个丑八怪捉回去吧,让小磊哥好好看看,他家的花尾蜜蜂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三个小家伙将这丑八怪围在中心,小声数了一、二、三,就一起扑上去捉。

    那丑八怪应激之下,浑身的骨刺一下子根根竖立,在一瞬间射了出来,就好像江湖上传说已久的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发动的场景。

    “哇”的几声。

    哼哈三将痛哭了起来。

    鲍老师闻声赶来,只好带着他们三个去长兴堂医疗室,让那梁老师,给他们救治。

    鲍老师就站在一边看,又是好笑,又是气氛,那神情不断变化,就开口吓唬他们说:“好在我的獠牙豪猪的骨刺没有毒也还在幼年期没有长出来獠牙,也好在你们没有碰到里面的那一条巨蟒蛇,要不然……”

    梁老师也吓唬他们说:“要不然,明年再来新生上我的第一节课,我就可以解剖你们三个来演示了。”

    话说不说,梁老师在医术这方面还是比较专业的,他一根根取下骨刺,又用药水消毒镇痛。

    第二节课的上课铃被敲响后,教室里来个男老师。

    王易丰定睛去看,却是认识的,这男老师就是他第一天回乡,见过的那个来家里要妹妹的怪叔叔的大哥,就是说自己四叔扛跑的女人,也是他的亲妹妹。

    不过,小旋风王满仓爷爷也已经让他们从家里赶去了四头黑皮猪嘛。

    这男老师看起来是一副十分憔悴又强打起精神状态的模样。

    他开口说:“大家同学们好!我是带你们五行术与数学课的王嘉禾老师。为了区别,大家可以称呼我为嘉禾老师。那么首先,王义龙、王四海、王易丰,要罚你们三个去门外站着。”

    王义龙这么一听就是很不爽,毕竟每节课都被罚出去门外站着,是一件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而他本人毕竟还是很要面子的小孩。

    王义龙觉得有必要申诉一下,要不然各个老师的课,难道都要被罚出去站?

    王义龙就站起来说:“嘉禾老师,我们现在又没有惹祸,也没有得罪过你。”

    王嘉禾老师不屑地笑着说:“你们三个今天惹的事还少吗?先是围殴本班同学黄海龙,又一起私自闯进鲍老师的兽乐园;至于得没得罪过我,这不重要,对吧?王易丰。”

    王易丰被这嘉禾老师点到名,心里一下咯噔,有些发寒。

    他准备动身去,就拉着同桌的王义龙说:“龙哥,咱们还是去门外罚站吧。”

    “去什么去!”王义龙发火说:“凭什么去!要去你一个人去!”

    王嘉禾老师说:“凭什么!就凭你们三个小家伙是坡上头土匪的孙子,还是浑身土匪的匪气恶习,我就是要把这不良的势头,硬是掐灭在苗头时候。”

    王嘉禾老师担心的并没有错,常言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这哼哈三将长大后,没有一个行善的。

    先说王义龙,他后来成了比他偶像“霸王”还要厉害的角色。

    就是说,他已然活成生活里的所有事、所有人都拿他毫无办法地随心所欲地活着。

    先提前透露一下,这么说吧,粗俗地说男人一辈子活着就是为了金钱、权利、名望还有女人。

    而龙爷活着只纯为了女人,所做其他也是最终为了女人。

    令王易丰羡慕嫉妒恨的是这个男人,兄弟如衣服,女人也如衣服,可是各式各样的衣服他却从来不缺,而且随心搭配。

    牛逼不?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是有一件事,是王易丰完全搞不明白的,就是龙爷为什么放着自己的一儿一女不管不问,却把自己的情人的别人家的儿女照顾的很好,很是费解。

    至于海爷呢,是个大老粗,但是后来的王易丰称呼他为“海爷夫斯基”了,他说的很多语录都被王易丰收藏奉为经典,而且这人越活越逗,王易丰对他的佩服真的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后来的海爷也不知道怎么地,有可能是受龙爷影响,他也一切为了女人,不是为了乐趣而是出于报复女性的恶趣。

    他谈过很多次失败的恋爱,起先都是好好的,他也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可是最终女人都对他说:你人很好,再找个比我好的吧。

    他一次一次地被无情地甩了,人送外号甩饼侠。

    他是长的其貌不扬,个头稍微矮小不说还是个走路外八字,这不是重点,重点也不是他那玩意儿不行,他那玩意行的很。

    重点是他父母感情也不好闹着离婚,而且他父亲是个有严重家暴的离不开酒的男人,家里也相对穷上一点。

    他潜心拜师龙爷终于得到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从数量上来说,他交往过的女人双手加双脚都数不过来比王易丰和龙爷加起来都多。

    他有一句话是这样对王易丰调侃的:她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梦钻入我的被窝,发现我穷的真的只剩下裤衩后便离去,可都是你的干姐干嫂啊。

    王易丰问:“你不伤心。”

    他永远笑着回答四字:“至少昆过。”

    王易丰追问“龙爷教了你这孙子什么绝招。”

    “人贱合一!”

    “你这人就是不要脸!”

    至于后来的王易丰,有个很中肯的评价,那是“人渣中的极品,败类中的精华,人模狗样,厚颜无耻!混蛋地痞,无赖流氓。”

    就连他的亲二叔奖老二,后来都变的极度深明大义了,然后站在对立面指责他大侄子说:“你小子忒坏了!死性不改!让二叔亲手人道毁灭……呃……人为改造你吧。”

    后来的王易丰,干出了许多混账事,先说二件。

    其一是,他让当朝的皇帝宣神宗的三女儿惠和公主为他生了私生子;

    其二是,他拐跑了当朝皇帝宣神宗最倚重的弟弟,有亲赐三张“免死金牌”的“铁帽子王”的独女云安公郡主,带着她一起游历到江南的临安郡城,也叫钱塘郡城。

    在临安城,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要给王易丰测字算命,王易丰大手一挥,写了三个字“王易丰”,就是他的名字。

    算命先生说:“恐怕要泄露天机了:丰字,三横一竖,能屈能伸,上天入地,上捅破天,下钻入地,想做什么就做大胆去做吧,定有所获得; 易字,上日下勿,珍惜时间,下勿上日,别近女色;王字,自皇者威炎像火,王者风范像风,所以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王氏皇者,然,王侯将相者,令有种乎!”

    王易丰听后,却欣然接受,浪笑不止。

    就是单单说这二件事,都够诛灭九族的;不,这二件事,该诛灭十族。

    先前提到后来王易丰是在南诏从的军,可不是正规军,也不是效用兵,是发配充军。

    具体情况是怎样呢?提前先详细说说。

    当时,烽火墩县,县老爷大人审了他的案子,惊呼自己管辖区域内乃至整个大宣朝疆土上竟然出了这么个混蛋东西,这人死刑是必须死的,但是不能死在自己眼前,也不能在烽火墩县内砍他脑袋,也不能让他死在大宣朝疆土上。

    怎么办?

    吩咐二个平时爱摸鱼偷懒的老油条差役押着他一路往大西南方向去了,过了青面山镇雄关,再往西南方向去,出了大宣朝疆土便好,随便找个地方就行,让他跪下来,咔哧一声,砍了他脑袋,尸首抛之大吉,管它被野狼叼走,还是秃鹫啄食。

    而当时,这青年王易丰听到县老爷这样的宣判,他也并没有求饶甚至丝毫悔改,只是说到,他自己其实并不怕死,只是怕疼。

    希望要死的时候,能在他熟睡入梦中乘机砍他脑袋,或者能在他酩酊大醉时乘机砍他脑袋。

    县老爷也没曾听说过在罪犯熟睡入梦中行刑的,只好准了砍他脑袋前让他喝些酒水,想喝多少给多少,特意准备了几大坛子的家乡烧酒,让他们一并带上去吧。

    他这种死法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于是,烽火墩县,县府差役老罗和老何就押送他上了去大西南的御风舟。

    差役老何是王易丰的同村人,本来是村里巡更的役夫,年纪大了,退休下来,他的大儿子何大郎便顶了他的班,继续在村里做着有官府一点俸禄的巡更役夫,而他本人送礼、花钱、托人又在县府混了个闲差。

    说起来,老何的大儿子何大郎和这王易丰关系还很要好,于是,一路走来,很是照顾王易丰。

    另一个负责押送的差役叫老罗,是一直在县府里当班的,他在御风舟里听到有公干的政府官员打听问:“砍脑袋!那废这等功夫跑大西南来干嘛?县城午门菜市口不能砍么?”

    差役老何叹息着说:“县老爷的意思是让他死的越远越好,最好就别在大宣朝疆土上。”

    公干的官员就笑着说:“呵呵,老夫未曾听闻,也算长了见识,这小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不像是有多大本事的人,软不拉几的,能犯多大的事?”

    他这么一说,王易丰可不高兴了,就嚷了起来说:“老匹夫你乱说什么呢?我硬的很,你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

    官员只是冷笑几声,大概他嫌晦气,不愿跟个罪犯说话。

    每当被遇到的有官员身份的问道这事,差役老罗,便会站起来打开布卷念道:“烽火墩县,县府县令公告如下:罪犯王易丰,男,二十三岁,系大宣皇朝,安州,庐阳郡,烽火墩县,派派河镇,武义山,五义村,坡上头自然郢,第九生产队,王满仓老汉家长孙,为人轻狂无知,桀骜难驯,目空一切,不遵礼法,挑战权威,捣坏宗祠,擅闯私宅,持刀行凶,藐视公职,侮辱长辈,调戏妇女,殴打儿童,吃喝嫖赌,不顾家室,寻衅滋事……现经本官协本县三老会审,判决死刑,择日行刑……”

    一堆人这么一听,当即都愣住了,先反应过来的,便惊呼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折腾,犯了这么多罪。”

    差役老罗就会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达到了他的预期设想,便一边收好公告,一边说:“岂止啊!按我们县老爷亲口说的,这小子的罪名简直罄竹难书,罗列五百万条都不够!所以他是不配死在我们大宣朝疆土上的,故而县老爷委托我俩把他押送出国,砍头了事。”

    王易丰噌地一下在囚笼里站起身来,不断举起拳头扬起来还说:“自由万岁!自由万岁!自由……”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

    差役老罗说:“大家勿怪!这小子多少有些癫症、狂症。说起来这小子还在他们村里的议事堂做过二年议事郎呢,平日里要是天气好,他就欢喜跑到草坡地挖个大坑,在里面铺上草席,平躺在里面,周围摆上各种吃食和酒水,别人问他干嘛,他说等死,你说怪不怪?!”

    “这里不对啊!要是等死你不吃不喝的话,过几天就真死了。”

    王易丰说:“死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想在临死前搞清楚几件事罢了。”

    “哦,你想搞清楚什么?”

    王易丰垂下头来说:“我们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否存在命运之手?又如何摆脱命运之手的操纵?”

    “你这个年纪,难得,难得啊~”

    而那王易丰便由浓浓的思乡之情转而生出切切地恨意,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着他的一切,给他设下一个又一个难破的局,将他如玩偶般摆布、玩弄?

    按说不应该是自己的父亲,毕竟那是自己的生父,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可是父亲未免也太过自私无情冷漠,他应该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只是可怜了母亲了,为了他们三个孩子和这个家,任劳任怨地付出这么多,最后却得了个被父亲休婚的下场!

    命运之手!不管你是谁?王易丰心里发誓,一定要将你找出来,搞出个真正的原由!

    想来想去,他又感慨万千,自己不过想过个温饱有余的平凡生活,为什么事与愿违呢,自己又不是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事,相处的人会这么地复杂呢?!

    自己不过是个乡村里出来的普通人,在这样的自己身上,有什么利益可图呢?如果真的存在命运之手这个人或群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真的要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才罢休不可,要是这样,他愿意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保全其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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