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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就是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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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易丰的爷爷王满仓有个好毛病,就是喜欢叫人到他家吃饭喝酒,盛情之下总是让人不好意思拒绝;同时也有个坏毛病,总是趁着酒后劲耍猪头疯,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着他的意思来,要不就是摔酒瓶掀桌子。

    小响马爷爷和小保守爷爷,喝这第一口酒就特别强调了一下:喝酒要有酒品,酒品就如人品。可不许喝多了,没个人样!

    小旋风王满仓一个劲地拍胸口保证,绝不会有的事,您哥儿俩可别人比不上,咱们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的过命拜把子情意。

    况且今个酒也没有多少,三个老汉一斤酒,总不至于能喝懵逼了。

    这话说起来,听上去好像也是。

    然而小旋风王满仓并没有信守承诺,酒才过了三巡就开始朝他面前的两个好哥们儿乱喊。

    大致是上午在“扒大河”中,小旋风王满仓要挥牛鞭子教训一个叫王艳兵的晚辈,却被这小响马、小保守哥儿俩给拦下来了。

    这就是不给面子!

    小旋风王满仓歇斯底里地不断问,为什么要不给他面子,不给他面子就不是他兄弟,不是兄弟还在一张桌子上喝个鸡巴酒。

    争吵中,小旋风王满仓把饭桌掀了。

    小响马爷爷拉着小保守爷爷,拍拍屁股走人了,说再也不来这家喝酒了。

    母亲任平福把王易丰拉到他们自己屋子,然后看着王易丰吃饭就问他:“二得子,今天第一天去长兴堂学习、修行,怎么样?”

    “很不错,我就是爱学习。班里的人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又有意思。有个老师叫王仁辅,挺会吹笛子的,把班里所有女同学迷的很。娘,你说,可以送我去学弹琴吗?”

    母亲任平福摸着自己儿子王易丰的头笑着说:“咱家可没有这个条件送你去学弹琴,倒是可以送你去学弹棉花,毕竟也是门手艺。常言道:大旱三年也饿不死手艺人……”

    午饭后,哼哈三将结伴来到小变态王从文家里,他哥哥王昊带着他们一起,到他家正前处的一户人家的后院偷一颗毛桃树上的小毛桃。

    这户人家独住个六十多的奶奶,她正在堂屋桌子上和几个姐妹摸花牌。

    家里是养着一条纯白毛的狗的,王从文吹了口哨,竟然把这纯白毛的狗给唤了过来,只见它人畜无害地眯着眼睛,摇着尾巴贴近王从文。

    小变态王从文只摸了一下它的头,然后突如其来地狠狠抽了它一个大耳光。

    这狗就急忙哀嚎着掉头跑去了。

    这毛桃树枝干不是很粗,看样子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于是,王昊爬上去,摘了不少下来。

    小毛桃有的已经熟了,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用它捣碎和红糖熬成糖水,喝起来口感很是不错。

    午后,这些人就结伴一起去长兴堂上学。

    照“行礼养德”的规矩,进入校园的第一件事,是要去园区中部的大花坛,毕恭毕敬的弯腰鞠躬给“松师长”拜礼。

    然后就可以随意活动了。

    同学们中不止王易丰一个就是爱学习,这时间段和课间休息都在争分夺秒的修行学习。

    有围在一起弹玻璃球的,想必选修的是如梅二婶一样的《弹指神通》;

    拿头撞教室门、撞树干,或者相互拿头对撞,倒立用头顶着的,想必一定是修行头功;

    这拍拍那拍拍,哪怕是拍糖纸,都是修行掌功的;

    斗鸡的,跳皮筋,跳房子的,在小沟处来回折腾跳跃的,一定是在修行腿功;

    大吼大叫,拍桌子摔板凳,展开骂仗的,是在修行如《狮子吼》一般的音波功;

    还有搞爆炸艺术的;搞御兽术的;操纵傀儡术的……

    尤其是这操纵傀儡术,王易丰就觉得很好奇。

    用六段竹段,拿几根绳子串着,绳子再穿过桌面木板的缝隙,用小手在桌肚子里拿住,就能操纵这桌面上的小竹人相互打架。

    还有用毒术,三年级的有师兄,用干狗屎和芦苇绒加上香肠草、枯树皮等乱七八糟的,成堆点燃,浓烟滚滚,呛的人难以呼吸两眼流泪头胀脑昏。

    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师兄师姐就没有这么闹腾了,大都在谈情说爱写小纸条,结义结拜拉山头,看谁厉害吹牛逼,捯饬发型显眼包……

    说起来显眼包,王易丰这班级里也有一个大显眼包,就是王燕林的哥哥,西陵渡的王燕鸣。

    他堵在教室门口,纵情高歌《山路十八弯》:吆……大山的孩子吆……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吆,山里的人吆……吆,吆,吆……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凡是要进教室门,从他身边经过的,他还会趁你不注意,用《葵花点穴手》的指法,在你身上一桶乱点。

    大家看在他有三个妹妹王燕林、王霜、王喜燕同在这班级里,都没和他计较什么。

    突然他不唱了,转而大笑起来,拉住黄其亮给大家看。

    黄其亮中午吃饭后闲的蛋疼,拿他爷爷的大酒杯,放在嘴巴上猛吸,吸到可以这么吸住,挂在嘴巴上,他当好玩。

    现在他的嘴一圈红肿的跟猴屁股一样,上下嘴唇跟两根火腿肠一样。

    大家嘲笑起他,引起了一阵骚动,弄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王四海要求王易丰和王义龙同他一起联手去揍周德,说凭什么他作的诗就是诗,自己“大风吹乱我头上的发”这就不算诗。

    王义龙和王易丰只好安抚四海,并不断跟他解释,周德是不能揍的,因为他有个很哇塞的堂姐周朵,大家都想跟很哇塞的周朵一起耍。

    而周德此刻呢,正坐在四组中间的位置,和那个叫黄海霞的四组小组长在聊着什么。

    下午第一节课,来了个姓阚的女老师教“知书达理”,还教了二首诗,一首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还有一首是:一片一片又一片,二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下午第二节课本是由一个姓鲍的女老师教御兽术的,但是她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改成了自习课。

    自习课是由王仁辅老师带着到修行场,自由活动,他到地方宣布由纪律委员王易丰维持班级纪律,然后就盘腿闭目打坐了。

    王易丰去管一个下黄郢的叫黄海龙的人,他把上衣脱光,非让班级里的人,挨个用双拳去猛捶他胸口。

    你说你黄海龙有受虐倾向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把上衣脱光了,那身为纪律委员的王易丰就得管管。

    王易丰走过去对黄海龙说:“你毛病吧!赶紧把衣服穿上。”

    黄海龙盯着他,用手一把把他推开说:“你管得着吗?”

    王易丰义愤填膺地说:“不给面子吗?好兄弟讲义气!”

    “谁跟你是兄弟!”

    “你当我《螳螂刀手》白学的吗?”

    “笑话!我的《蛇行刁手》也不是花架子!”

    话刚说完,这黄海龙就认真摆开架势,他的双腿一前一后弓着,双手探出来比作蛇头,最可恶的是还朝王易丰不断吐舌头挑衅,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过来啊!

    可惜王易丰只是吓唬他而已,《螳螂刀手》他才上午看了一点,哪有功夫学。

    但是,也不能未战先怯啊。

    当即,照着记忆的模样摆出架势,腰子下沉,扎好马步,举起刁手,然后腰围整个上半身跟随双手,这么晃呀晃的,。

    很明显,王易丰用《螳螂刀手》打不过黄海龙的《蛇行刁手》。

    好在围在周朵周围看黄皮犟送她金项链的王义龙和王四海瞧见了这边的情况,赶过来一起把黄海龙围殴了。

    黄海龙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哭,就是红着脸说:“你们三个小瘪三!你们等着,我去叫我哥。”

    片刻后,黄海龙领着他二年级的亲哥黄海森来了,黄海森当面把上衣也脱了,用这上衣把右手和一把五十厘米长的大砍刀缠在一起,上来就像要砍人的样子。

    好在他身后赶来了同班的午哥和三宝二人,王义龙和王四海吓的面色惨白,就上前跟同是坡上头的那二人打招呼说:“三宝,午哥……”

    午哥说:“是你们啊。我看算了吧,吓也吓了。好兄弟讲义气!”

    黄海森就一下子嬉皮笑脸地说:“算了算了。好兄弟讲义气!”

    三人交代一番后,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王仁辅却猛地睁开眼睛呵责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准备走了吗?”

    黄海森,外号黄野生,下黄郢人,小小年纪就练的浑身是肌肉,人高马大,力大无穷。

    午哥,外号跑山鸡,鸡巴的鸡,坡上头王义龙这一辈分的带头大哥,家父是军退村议事堂议事郎海大爷。

    三宝,真名不详,坡上头续老头家隔壁,家里排行老三。

    三人意气相投,斩鸡头喝黄酒,结拜异姓兄弟,耀武扬威,好不快活。

    长兴堂的老师们早就想惩戒一下这以午哥为首的“三人帮”了,考虑到午哥的家父村议事堂议事郎海老弟的面子,一直没好出手。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于是,长兴堂全体老师、学徒参加,召开大会,通报、批评、教育“三人帮”的不良作为。

    午哥、三宝、黄海森被叫到前台处示众罚站,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三把长刀,放在桌子上展示。

    “自建校以来,还从未有大年纪的师兄,挥刀威胁低年纪的师弟,这样令人发指的恶性事件发生……”

    “学校是学习、修行的地方,不是混蛋、恶霸、流氓耀武扬威之所……”

    “立德之本,莫尚乎正心……明礼修身,知礼明德,行礼明事……”

    “他们是反面教材……”

    “在此,要表扬一下的是,五年级的王海萍雨天背负一年级王燕林的爱心帮助行为,三年级的黄忠,主动上交十五文钱的拾金不昧行为……四年级的王路生废寝忘食的勤奋学习行为……”

    堂主黄首衫让王仁辅去惩戒“三人帮”,让他们放学后打扫长兴堂那唯一的大公厕所,“三人帮”中的跑山鸡午哥,就来一年级找到哼哈三将说,你们会不会懂规矩。

    扫厕所这种又脏又累的苦差事当然不能让坡上头带头大哥跑山鸡午哥来做,所以这事就担在了哼哈三将的肩膀上。

    放学后,王义龙和王四海就跟着午哥去他家里拿装备,比如扫把、簸箕、扁担、粪桶……

    好在,午哥家离长兴堂最近,隔着个小水沟,过桥走三分钟就到,午哥家东边挨着的是又一家商店,商店的东边挨着的就是五义村村议事堂,村议事堂再东边就挨着黄二宝表叔家的粮油仓。

    王易丰就独自蹲在公厕拉屎,他感觉不对劲,低下头望去,呀,一条黑色的如长蚯蚓的虫子正挂在他的菊花下处,好似还有一节在肚子里。

    这可把王易丰差点吓一跳,他赶紧用手纸把这长虫裹住,拽了出来,不敢再看一眼地,就慌忙扔掉。

    这时就来了个矮黑汉子,他也来长兴堂的公厕拉屎,他蹲着的姿势很怪异,就像扎马步一样,然后他的肠子会脱肛,露出来一大结……

    午哥他们来了,王易丰就把刚才那个矮黑汉子拉屎的奇怪事说出来。

    午哥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汉子是长兴堂阚老师家的爷们,早年练硬气功把身体练坏了,你们可别看不起他,听说他一个可以打十个,而且早些年,家里有屋有床不睡,都是独自在外面挖个洞睡觉的。

    在午哥的督察指挥下,把长兴堂的公厕包括女厕,糊弄打扫了一下后,午哥带着这三个小老弟去他家,摘他家院子里的无花果给他们吃,可惜还没到时候,及时半熟的果子也没有几个。

    在午哥的吹牛逼中,他们才知道,午哥也是搞爆炸艺术的,而且要比他们的小结巴磊四哥这方面更厉害。

    这时王易丰的小五叔找来了,听说他的大侄儿没有按时回家是因为被罚扫厕所,当即暴跳如雷,就去长兴堂里找。

    很不幸的是,第一个倒霉蛋被小五叔找到的是王仁辅老师。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王仁辅老师一边抱头逃窜一边往家里跑,小五叔就在后面追着拣泥块渣巴头砸。

    小五叔说,坡上头老王家的人一直只有欺负别人的时候,没有被别人欺负的份,都是做大事或者准备做大事的人物,像扫厕所这种龌龊事,要坚决拒绝。

    哼哈三将想来也是,也就在后面跑着帮小五叔拣泥块渣巴头。

    晚上那个叫王艳兵的老实小老汉来家里跟爷爷王满仓谈话。

    爷爷说,我有五个儿子,这就很不容易,你王艳兵有三个儿子,就也很不容易,所以,你要记住的是,只要你不死,就得往死里干,给儿子们做个好榜样。

    所以,我这里对你严厉了一些,不是你不好,是希望你更好,那么打是疼骂是爱,这里你能明白和感受到我的一番用苦良心没?

    明白,感受到了,满仓大爷!

    爷爷果真是最要面子的一种人,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小五叔就交代说,一定不能把罚扫厕所的事让爷爷王满仓知道,要不然你王仁辅老师得断条腿!

    嘶!明白,得嘞!

    晚上,母亲任平福的头痛的厉害,而且她的右眼皮从早上就断断续续的跳不停,她从包红糖的红纸上撕了块小红纸,贴在右眼皮上。

    这会儿过了晚上7点,母亲任平福在大门口处刷牙,王易丰舞着擀面杖,跑出去对黑夜一桶乱舞说:“娘!你什么也不用怕,一切妖魔鬼怪我都能打败,我能保护你!”

    “真的吗?”

    “真的!”

    “看!那树后好像有一只黄大仙变的女鬼,满身是血!”

    “哟……”

    王易丰吓的屁滚尿流地赶紧跑回屋子,这迎来了母亲和姐妹一阵哄笑。

    虽然知道母亲是吓人的,但是王易丰还是被吓的心有余悸。

    回屋子里后,母亲让他展示一下今日所学,王易丰就像模像样地耍了一下《螳螂刀手》。

    这把母亲任平福逗乐的大笑不止,她说:“原来跟你黄毛四叔三思一样的《螳螂刀手》啊,这起势样子看起来蠢极了。”

    “娘,你别光顾着笑啊,”王易丰坐到他娘对面问:“对了,娘,听小五叔说爹学的是《太极八合掌》,那娘你学的是什么功法?”

    “我的是《金蛇缠丝手》。”

    “《金蛇缠丝手》?那跟《蛇形刁手》比起来怎么样?”

    “单论功法属性的话,我这《金蛇缠丝手》要算是比那《蛇形刁手》高上一阶的功法。”

    王易丰来劲来就央求他母亲任平福说:“真的吗?娘。那你干脆把这《金蛇缠丝手》的功法亲自教给我,行吗?”

    “不行,”母亲斩钉截铁地说道:“修行最忌讳的就是朝三暮四,三心二意。娘给你说个《小猴子下山》的故事:有一天,一只小猴子下山来。它走到一块玉米地里,看见玉米结得又大又多,非常高兴,就掰了一个,扛着往前走。

    小猴子扛着玉米,走到一棵桃树下。它看见满树的桃子又大又红,非常高兴,就扔了玉米去摘桃子。

    小猴子捧着几个桃子,走到一片瓜地里。它看见满地的西瓜又大又圆,非常高兴,就扔了桃子去摘西瓜。

    小猴子抱着一个大西瓜往回走。走着走着,看见一只小兔蹦蹦跳跳的,真可爱。它非常高兴,就扔了西瓜去追小兔。

    小兔跑进树林子,不见了。小猴子只好空着手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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