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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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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老二,你们搞什么名堂,挂什么鸟的休战牌,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对吧,顿顿饱。好兄弟讲义气!”

    “行吧,好兄弟讲义气!你们快一点最好。”

    于是,奖老二带着兄弟们在水泥田里像赶鸭子捉泥鳅一样逮捕文林家四兄弟,尤其是王德彪,捉住了就“往死里打”。

    竟然把德发、德富、德财打的“里外是伤”,瘫坐在泥田里求饶,德彪打的“半死不活”,就抬起来,远远地扔在对面,王德彪躺在泥田地里好似就剩下一口气,不再任何动弹。

    围观者七嘴八舌的,下黄郢的人才知道是为了“张寡妇事件”的事,就知道大嘴炮王德彪实属活该,还暗自叫好,这等同于消耗了坡上头方队的实力。

    但是后来,顿顿饱同志,在无数个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只能干睁着双眼黯然神伤地唱这首《蠢人的选择》:“…… 你的眼,怎会看见我心碎。这蠢事陪我度过多少夜……全世界,谁会在乎我心碎。难道你,没有一丝感觉。蠢人的选择,完美又绝对…… ”

    双方终于“开战”,战斗一触即发,费尽功夫,就在顿顿饱同志突破重围,一人当先,拔出坡上头的小旗时,他期待的欢呼雀跃声,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到来。

    于是,顿顿饱同志顺着在场人的目光看去,泥人王德彪同志正举着他家的小旗,站在那处得意地傻笑。

    原来,一众人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王德彪悄不留神地爬起来,在几个亲兄弟的掩护下,直捣黄龙,拔出了小旗。

    这招实在是妙呀!

    顿顿饱只能仰天长啸:“奖老二,你们坡上头玩阴的!”

    可是谁又会在乎这个呢!

    坡上头的人就一起赶着头白皮大肥猪,兴高采烈地回去了,一边走,一边夸赞奖老二他们这些人,不仅有本事,还有好脑子,够鸡贼。

    王德彪就赶上来问兄弟们说:“怎么样?我演的怎么样?我都佩服我自己个儿。先来个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再来个以逸待劳混水摸鱼,最后暗渡陈仓趁火打劫。”

    他老婆就抢先说:“行了,你个劳苦功高的显眼包,晚上给你炖鸡汤。”

    “怎么是显眼包呢,该是大聪明!”

    坡上头的人几乎都聚在王满仓的家门口场地上,忙活着吃杀猪菜,这让小旋风王满仓得意的很,一扫先前众人堵在他家门口要声讨他家王小四扛跑姑娘的事的怨气。

    先祖辈遗留下来的镇族之物,也是唯一的物件,一口相对来说算超大的叫“拜寿”的一口锅被小响马、小旋风、小保守三个长辈老大爷,从小保守家里的大地窖里合力抬了出来。

    这口超大的锅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坚固异常,而且重量又轻的很,里外满是雕刻着丛林百兽图,外表看起来是呈暗银色,只有四方个一头长角鹿,是金色的模样。

    坡上头的人各自忙活着起来……

    顿顿宝在家里也待不住了,就过了一阵,在一个黑夜里,背着蠢货的骂名,毅然决然地选择背井离乡了。

    要不怎么说祸福相依呢,他后来在外面带上自家亲兄弟几个都混发达了,终于再回到五义村,人们开始呼唤他们三兄弟大名字了,黄招德、黄招贤、黄招能。

    再说比他先离家出走的善小四,那一晚,善小四在村口唱着《浪子回头》:“……人生就像那一堆狗屎……朋友啊,一起来搏……”

    然后就出村往外走,他想着是去投奔小保守大爷的二儿子,好兄弟来二哥的。

    来老二一家在庐阳郡城谋生,具体地址先前回乡都告知一众兄弟了。

    可是来老二有个算是人物,极其厉害的婆娘,赵三凤,乡里称是凤三姐,或是直接为疯三姐。

    什么人能跟凤三姐比呢,七岁能诗、八岁能文、九岁县太爷、十岁封宰相,大致这一类吧。

    凤三姐原是赵前村人,家里排行老三,上面二哥哥,下面一个妹妹,还是孩童时,凤三姐就极其聪慧,而且能说会道,性格很是刚烈,常常能做出令人大加夸赞的事。

    十几岁,这一户赵家就决定由她主持家事了,她却把家务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名声远扬乡里村外。

    赵老爷子,她的亲爷爷,就独宠这个孙女,有生之年,常常叹气说:“天不赐赵小三男儿身,若是郎儿定封侯!”

    他的父亲也逢人夸赞:“生女当如赵三凤,天下才俊几敌手?”

    然而小时济济,大时了了,凤三姐长大以后,就那样子了,也许出身乡野,也就只能这样了。

    没人觉得有什么异常,一惯地称呼她为凤三姐或疯三姐,视为奇女子。

    凤三姐经媒人介绍就嫁给了五义村的小保守的二子来二爷做婆娘,和王易丰的梅二婶,性格相合,十分要好。

    后来凤三婶和梅二婶私下商量后,要把凤三姐的亲妹妹嫁给王易丰的小五叔王从伍。

    小旋风王满仓听到后,急忙慎重地说不后加连着摆手拒绝,他埋怨地说:“五义村坡上头有一个疯三姐就够闹腾的了,再来个疯四姐,那还不鸡犬不宁炸了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几个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

    后来经过凤三姐的撮合,把亲妹妹嫁给了坡上头续老头的三子春三爷做婆娘。

    大家才知道,赵家小四妹和她的凤三姐是截然相反的性格,特别贤静而且能干。

    王满仓就在他小五子王从伍的埋怨下,变得十分懊悔不已,还便宜了续老头和他三儿子。

    善小四这样想来,就打消了去投奔他来二哥的想法,毕竟像他这样的兄弟要是去投奔的话,就凤三姐那张嘴,非得让自己发疯不可。

    善小四思来想去,就投奔了邻村鼎龙观罩着的鲍岗村的亲二嫂的娘家大哥。

    这不,五义村坡上头的人都在忙活着杀猪菜呢,文二爷的婆娘的娘家大哥急匆匆地找来了。

    鲍二婶的娘家大哥就对她丈夫文二爷说:“求你了!快把你家四弟从我家接回来吧,把我们整个村人都快全得罪了。”

    文二爷猥琐地笑着说:“那个瘟神,接回来也是祸害自家人。滚出去,是最好。”

    她老婆鲍二婶就说:“非得让我在众人面前揍你是吧!奥,祸害你家人不行,祸害我娘家就行?!”

    小响马爷爷就过去问:“老二、老二婆娘,怎么个事?”

    鲍二婶就埋怨说:“爹,你快管管善小四吧,他在家里祸害不够,又去我娘家大哥家里折腾去了。”

    小响马爷爷张口就骂:“这个混账丢人现眼的玩意,老二,你还不快去把他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爹,我还没吃上杀猪菜呢?”

    “妈个巴子!叫你去就去,快去快回,少得啰嗦。”

    娘家大哥就领着文二爷去家里接善小四了。

    王易丰就好奇地看怎么杀猪。

    屠户大全叔,领着一众人把白皮大肥猪捉住,死死按在拆下来的门板上,然后大全叔,用一根粗长的铁钩子,狠狠地钩破大肥猪的喉咙好放血。

    白皮大肥猪疼痛难耐,拼命地挣扎,竟然好像五六个大汉都按压不住的样子。

    它的血液顺着喉咙的伤口处流淌在它头下地上放着的木盆里,滴滴答作响,有够恐怖的。

    等它消停不少后,屠户大全叔,又摸出来早先打磨好的超大杀猪刀,再在它喉咙处,费劲地猛割,扩大伤口。

    杀死猪后,一个大木船里摆在一边,上面倒满滚烫的开水,然后,好几个汉子把死猪抬进去,好清理猪毛。

    王易丰也围过去看个明白。

    只过了片刻,那死大肥猪又突然复活一般,在木船里的开水中猛跳起来,拼命地猛挣脱。

    众人慌忙躲闪,还是溅的一身血水。

    于是,又折腾地再杀了一次猪,待它彻底死透,便着手处理起来。

    对于幼小的王易丰来说,看到的实在太恐怖了,只要看一眼这肥猪的眼睛,就知道它一定也有灵魂和对死亡的惊恐情绪。

    最恐怖的是处理猪头那时。

    把整个猪头砍剁下来不说,还要挖双眼割耳朵,还要扒了猪头皮,又用大铁锤猛砸头骨,再用小铁锤敲碎牙齿,最后挖出它的腮帮子肉,连根割下它的舌头。

    这等恐怖,用这熬成的猪头汤,王易丰是死活不愿尝一尝的,还有那用它血满灌后蒸熟的血肠。

    善小四拒绝了他文二哥叫他回家的要求,但是没有拒绝他文二哥请求他回家吃杀猪菜的请求。

    原话是这样的。

    文二哥说:“老四,爹要求你回家,也别给你二嫂娘家添麻烦了。”

    善小四拒绝说:“笑话!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就不回去,当我什么呀,小孩么!”

    文二哥笑着说:“咱郢打泥仗赢了,兄弟们请你回去到奖老二家吃杀猪菜,乐呵乐呵呢。”

    善小四同意地说:“回!赶紧的!”

    场地上摆满了桌椅,坡上头自然郢的老少爷们美滋滋地吃着杀猪菜就着酒,善小四听说,其中王德彪贡献最大,活脱脱的苦肉计加连环计。

    王德彪又把浑身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扒露出来让善小四亲眼看,主动示好,打算把先前不愉快的事,统统翻篇。

    于是,善小四就坡下驴,说好一笑泯恩仇。

    王德彪的老婆却不肯罢休,当着众人对善小四一阵数落,要求他保证,以后兄弟们打闹归打闹,可不许再兴猛掏她家德彪的蛋蛋了。

    善小四就给嫂子敬酒,连赔礼道歉。

    又祸水东引打趣说:“大全哥,奖老二从你那里买了几回肉送给村里张寡妇了?我刚从头到尾听完这事,笑死个人!奖二哥,要不你明天白天来……奖二爷,要不你晚上一个人来……哎呀妈呀,笑死我了……哎吆,不行,我快笑岔气了。”

    王易丰的梅二婶就瞪着奖二叔,然后,把双筷子猛啪在桌面上,又把碗推到一边,翻个白眼,抱着小鹤,拉着玲儿进门回自己屋子,偷偷地流眼泪去了。

    她问玲儿:“我和你爹离婚,你跟谁走?”

    玲儿说:“当然是跟娘走,再找个好爹爹,不能有狐臭的!”

    ……

    奖老二当没事人,强忍住笑问善小四:“兄弟,你想怎么样才能罢休?”

    善小四说:“鼎龙观的鲍岗村,有老多人对我不敬,能带着哥们去帮我找回场子吗?”

    不仅奖老二,兄弟们都说不行,毕竟是你亲二嫂娘家,让大舅哥以后怎么在村里待。

    善小四说:“有几个小少妇保养的不错,润;还几个小姑娘长的也不错,嫩。要是学王小四一样扛着跑,那……”

    “走……”

    “走,走,走……”

    “赶紧的,带路!”

    这些个人又匆匆离开了。

    日落西山前,这些人却从鲍岗村扛了几条浑身是血的死狗回来了,并没有扛哪怕一个很嫩的姑娘回来。

    晚上村里人又集合在村议事堂门口,领了谷物和各类种子回来。

    爷爷王满仓一回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把被红色药剂染的鲜红的水稻种子翻出来让王易丰他们看,还有红薯条苗、青菜种苗、青椒种苗、西红柿种苗、黄瓜种苗、丝瓜种苗……

    并且向他孙子一辈,兴奋地描绘了一幅幅丰收的景象。

    就带着几个孙子把水稻种子拿去后院的水塘里泡,然后取回家,盖上几层布,待它们发芽。

    可能荤腥的猪肉吃多了,晚上王易丰肚子疼痛,却拉不出来屎,听见隔壁奖二叔和梅二婶又关着门打了起来,这样的话,玲儿说二婶每个月要杀二叔几十次应该是真有其事。

    不过,玲儿也说了,二叔皮厚的很,根本杀不死,不必担心,要杀二叔,除非二婶用白天大全叔杀猪时用的粗长的铁钩子。

    算起来,村里该到了农忙的时候了,来二爷一家第二天从城里回来了。

    梅二婶去他们家里聊天,凤三婶听说村里张寡妇勾搭汉子,就对她快满六岁的儿子小龙说:“小龙,去厨房把菜刀提溜来递给为娘,娘要去刀个人,你在家等我,我速去速回。”

    梅二婶就阻拦了她,把“张寡妇事件”从头到尾详细说给她听,又把大嘴炮王德彪揭穿的关于奖老二送肉偷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说来。

    凤三婶听的直咬牙说:“这么说就不是张寡妇的问题了,是你家奖老二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是他的问题了!梅二姐,我去砍了你汉子奖老二,你不会有意见吧?”

    “没意见。好姐妹讲义气!”

    凤三婶就说:“嗯,好姐妹讲义气!小龙,你再去厨房把菜刀提溜来递给为娘,娘还得去刀个人,速刀速回。”

    小龙把刀递给他娘凤三婶,他娘气冲冲地要出门去刀了她奖二哥,却被她汉子来二爷堵在门口,来二爷脸都急的通红说:“疯三姐,前后你都没有完全搞明白!就提着刀去刀奖二哥,我看你头脑壳把有毫发昏吧!”

    凤三婶瞪着眼吼道:“还搞个鸡毛!来老二,你再拦着我,我先刀了你!”

    来二爷只能求助一旁的老爷子小保守说:“爹,你也不管管,真会出事!”

    小保守爷爷啪啪屁股要溜之大吉,转身才说:“你自个儿媳妇你都管不了,指望我?她连我也敢刀了。你媳妇疯三姐天生的土匪命!”

    于是,来二爷不再敢阻拦,让开了路。

    离奖老二家就隔着一户王中汉家,几步路就到了。

    奖老二正在把昨天从鲍岗村扛回来的一只大黑狗剥皮,手里正好也拿着一把短刀,孩子们蹲在地上抬头看,又是吓人又很好奇。

    凤三婶就大声问奖老二:“奖老二,你到底偷没偷人?伤没伤害梅二姐!”

    奖老二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德行,严肃地说:“你自己不能只管自己的事啊,我真没偷人。”

    “到底偷没偷人?”

    奖老二急的直跺脚说:“真没偷啊。”

    “送没送肉?”

    “肉送了不少。”

    “图什么?白送的?”

    “白送的。”

    “这就够了。”

    凤三婶就去砍奖老二,猛砍了一番没砍着,奖老二都急了说:“再胡来,我真也动手了啊!”

    “行,你没偷人,你找个担保人。”

    这时王易丰的父亲王佑能出门上前指着凤三婶说:“弟妹不要胡闹,刀锋无眼。”

    “大哥你能做担保人,证明你家奖老二确实没偷人?”

    王佑能认真地说:“这事我怎么能保证,之前我又不在村里。虽然老二混,也有这个胆子,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来。”

    凤三婶快人快语地说:“不要你觉得,我要你担保。”

    此时,躲在门后偷着看热闹的小旋风王满仓急忙转身想躲是非,还是被凤三姐看到了,凤三姐喝止住他问:“老爷子,你能给你家老二做个担保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说完转身要溜之大吉。

    凤三姐说:“嘿,你个老爷子,你自己儿子都不愿意管吗?我不管,我今天非要刀个人。”

    小旋风爷爷也是火爆脾气,这么一听,就怒火攻心了,什么时候,坡上头是女婆娘主事了,小保守是怎么当家的?既然老兄弟管儿媳妇无方,自己就替他好好管管。悍妇怎么了,自己原来年少时,还是土匪小旋风呢。

    但是小旋风并没有打算伸展拳脚,使用独门绝技《铁腿金刚脚》,后来他把这《铁腿金刚脚》连同《铁腿水上漂》一起传授给了他孙子王易丰和孙子王云鹤,至于《佛山无影脚》和《云雀绝尘步》,那是王易丰在修行门派“四十大道宗”的藏书阁得来并学会的。

    四十大道宗,名字听起来甚是奇怪,但确实真有存在,就像后来王易丰去过龙城才知道有个地名叫“跌死猫”,去过京都长安才知道有个地名叫“五味十字”,去过南诏才知道有个地名叫“打跳村”,去过西域才知道有个地名叫“羊洗澡村”……

    所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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