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交待
郑成强离开了，方在佑在餐厅门口目送他离开。
直到夜色降临，石佳虎和朴玉去简单看看改造情况就驱车离开了。路上，石佳虎说道，“小姐，其实您不用亲力亲为，我会随时向您汇报进展的。”
“那可不行。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对姜原不好，万一把人家孙大小姐惹生气了，怪罪下来怎么办。女人你对她怎样顶多是记仇，对她爱的人可就不一样了，那必须得报仇。”朴玉坐在后面的老板位上拿捏道，“那我不得和她拼命。”
坐在副驾的石佳虎感觉有一双手从后面绕过来，缠住了自己的脖子，不仅动弹不得而且呼吸困难，不由得轻声问道，“回家？”
“诶诶！”朴玉连忙凑上去，还真把手搭上来，假装责怪石佳虎道，“刚说了不能这样，带我去你的其他场子参观参观吧。”
阿飞在一边早已经汗流浃背，手心不停地打滑，降下车速求助似的看向石佳虎，问他该去哪。
那还能怎么办，“听安排。”三个简短的字，从石佳虎嘴里说出来却汇成了一句长叹，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保护任务怎么像是给他的，他担心自己犯错。而需要保护的朴玉女士完全不需要保护，反倒拍拍他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真乖。
通知其他四个人，可以暂且休息一下，想必在自己的场子里还没有人敢乱来。只有司机阿飞一个，如果故意支走感觉像真想发生什么一样，所以跟在石佳虎和朴玉后面。走进明晃晃的娱乐场所，与其他昏暗灯影摇曳的显示出不同气象，更像是一个正经场所。说明石佳虎在经营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嘛，差异化竞争，朴玉在心里想，却没想到只是他单纯讨厌那种气氛，但是为了生意，只能做这个。循着震耳的音乐声深入一个大空间，朴玉在外围清楚地看到舞池上有位最近还蛮火的小明星在表演，引得场下阵阵沸腾。
“有点人脉嘛，”朴玉出言夸赞到。顺着视线望去，石佳虎说道，“不认识，可能是手底下的经理请来的吧，我和他们说不要吝啬花钱，包括给他们开的工资、奖金，高，但是有规矩，这些都和老板说过，小姐大可放心。”
“以后和我说就行。”朴玉突然善解人意的样子道，“虽然爸爸还没把这块生意交给我，但是我们俩的事，我们决定就行，不用麻烦爸爸。”
阿飞听到这句话，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石佳虎做何表情。
“走！去看看包厢的情况，是不是金玉其外。”
果不其然，这种情况下不上眼药出点意外是不可能的。
走廊拐角的包厢外面站了几个人，穿着打扮不俗但是行为奇怪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没等石佳虎仔细看，阿飞“噌——”就窜了出去，他看见有人倒地。石佳虎让朴玉不要靠近，但她非跟着不可。
等石佳虎走到包厢门口，果然发现有个人已经半躺在那，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朴玉哪见过这种场面，花容失色，石佳虎眼疾手快扶住她，同时叫醒同样被吓得失神的服务员赶紧叫医生，然后喊经理过来。
反倒是阿飞非常冷静地伏在地上检查，虽然四肢发僵，听听心跳依然在，生命体征还在，凑近闻了闻味道，当即变了颜色。捶地起身。而看到他的样子，石佳虎已经大致猜到，“是毒。”果然，阿飞给出了确定的答案，而石佳虎也完全没注意到此时阿飞愤怒地看着他的样子，大脑全力运转思考着解决办法。
正好经理跑过来，我想你的那个。石佳虎一肘把经理顶在墙上，架住顾不得手臂的剧痛，恶狠狠问道，“我说没说过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不能。”
还是朴玉虽然惊慌，却还是保持冷静，按着石佳虎的胳膊，让他把人放下来再问。
“咳咳咳——”经理这才能蹲着捂住脖子喘口气，他扫了一眼，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石佳虎又是怎么想，可他实在委屈得很，哭丧着道，“老板，我发誓从来没碰过这种东西，有你在我哪敢，就连女公关都不许出台的。”
石佳虎一直都是这样要求，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旁边就有人打断了他，不是医护人员。
“让让。”几个人推开围观人群，其中有两位径直走向地上的人，经理尽职尽责，上去就要阻拦，而为首的人掏出证件。
“刑警。”
石佳虎立刻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被人做局，他马上不动声色地碰碰阿飞，让他马上带朴玉离开现场。朴玉却牵住他的手，相信他不会出事，不愿离开。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带队刑警的法眼，待两位警员验明，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汇报完才说，“石先生，不用紧张，成强之前就和我提起过你，要是现在的商人都像您一样本本分分该有多好，不过那样我们就该失业了。”
明明是玩笑话，却没有一个人笑，“我今天来就是为他来的。”指指地下的人，说道，“不久前才收到匿名举报，有一个企业走私大量违禁品，证据链完整，他是其中一环，而我的其他同事已经去控制住企业实控人。”
峰回路转让朴玉和石佳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点什么。
“哦，对，那个实控人叫曺知义。”刑警像是故意说起这个名字。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躺在床上的方在佑，轻抚着趴在他身上，小小一只的尹慧珠。狭窄的房间里面没有一点灯光，只有淡淡的月色偷跑进来。而方在佑非常轻柔，用指尖环绕着她的发梢，极尽的温柔，充满了不舍，和他接下来说的话截然相反。
“店都改在你的名下了。”方在佑把尹慧珠扶起来，但她还是固执地坐在自己的肚皮上，“还有这套小房子，好好经营，怎么也能混个温饱，你的双商都一般，也别想有其他什么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