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雌雄难辨
随着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别过来！”南宫六爻寻声望去，原来是三个地痞恶棍，带着几个随从调戏一对卖花的少女。
人群中有人哀叹道：“又是这些燕人子弟，横行闹事强抢民女，大离真是名存实亡了呀！”
一旁的好心人提醒道：“兄弟少牢骚两句，皇上都管不了的事，我们在这杞人忧天啥呀！小心被官兵听到，又拿我们这些百姓显威风。”
那姐姐护着身后的妹妹，被几个无赖逼得倒退着。“别过来，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领头的肥恶棍奸笑着，慢慢逼近这对姐妹花。“你叫我别过来，我就不过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肥恶棍又向身后两个同伴道：“二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呀？”
那身后两个恶棍放肆的笑着应和着。
肥恶棍用手中的折扇轻挑卖花姐姐的下巴。
“爷还想看看你怎么对爷不客气，要不到爷的床上较量一番。”
身后的妹妹往人群中扫视了一下，在姐姐耳边小声嘀咕着。
南宫六爻刚准备把马缰绳递给水陌，就被水陌识破了他的心事，并遭到水陌的阻止。
“公子，像这种欺行霸市的恶棍天天有，眼下我们出城才是最重要的事。”
“给我几锭碎银！”南宫六爻语气坚定，手伸向水陌。
水陌一脸疑惑，但也没敢再问。
只见南宫六爻中指与大拇指弯曲相扣，中间夹着腚银子，稳、准、狠力道十足。
就听见那肥恶棍哀嚎一声，刚想转过身怒骂，身体却不听使唤，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肥恶棍的两个同伙见状一脸懵逼，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背后被重物狠狠一击，身体好似掉进了万丈冰窟，一下子被冰封住了！
这时远处的大街上，飞来数十匹铁骑。
南宫六爻定睛一看，那领头的正是南宫笑身边，虎背熊腰的干瘪将军。
干瘪高举宝刀大喝一声，“太子有令今日城中男子一律不得出城，违令者斩立决。”
干瘪故意扩大了南宫笑的命令范围，想来个确保万无一失。
满大街的哀叹埋怨声，此起彼伏。
南宫六爻被水陌拉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数落埋怨起南宫六爻来。
南宫六爻刚想接过话茬，却被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给打断了！
“公子莫忧，小女子倒有一计能让两位公子脱身，以报方才的搭救之恩！”
南宫六爻回眸望去，这两姐妹正是南宫六爻方才所救之人。二人好似草丛中的两枝牡丹花，在闹市的茫茫人海中，也是非常抢眼的。
姐妹二人齐向南宫六爻和水陌行了个万福礼。“小女子锦衣和家妹御食，谢过方才贵人的搭救之恩！”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南宫六爻微微颔首。
“锦衣御食，人如其名。”水陌微笑赞叹。
“小女子自幼家贫，父母想让我们长大后衣食无忧，所以才取了个这么俗套的名字，让公子见笑了！”锦衣略带羞涩。“请问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水陌。”水陌怕南宫六爻报出真实姓名。自己抢先一步回答。
“在下姓刘，单字一个耀字。光宗耀祖的耀。”南宫六爻彬彬有礼的介绍着自己。
“如果公子若能相信小女子，请先到旁边不远的‘客忘返’酒楼听我安排，可一试出城！”锦衣态度很是诚恳。
南宫六爻环顾四周思索着，以南宫笑的为人，为了抓住我，东南西北四门应该都是紧闭的。眼前这北门，明知是龙潭虎穴，我南宫六爻也非跳不可！不然明日只有坐以待毙的份。想到这便回答道：“愿听姑娘高见！”
……
城门口的人群里挤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衣衫褴褛。一手牵着个四五岁的男童，一手提着两双草鞋。步履蹒跚的走到这个又高又壮，威风凛凛的将军干瘪的近前跪下。
“将军老爷！你今天就是杀了老朽，老朽的魂魄也得出城回家。眼看天色渐晚，我家那只唯一下蛋的老母鸡，若是被人偷去，我爷孙俩可就活不下去了！晚上夜凉，老朽这一把老骨头，若是冻死也就罢了！可我这小孙儿还小，万一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呀？今天草鞋一双都没卖出去，就是买吃食也没有钱，更别提抓药了！”
话音未停，人群里又挤住一个老妪，身边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搀扶着。那老妪咳嗽着高喊：“大家让开！我有哮喘，小心传染。”
百姓们让出一条道来，官兵们也吓得不敢拦。老妪往干瘪面前一跪，咳嗽的面红耳赤。“官差老爷，你就开开恩，放老身出城吧！我祖孙二人东拼西凑借了几两碎银到城里来抓药。要在城里呆上一晚，我这把老骨头非死在这里不可。你要不放我走，先给我买口棺材方可罢休。”
干瘪听的直挠头，“你们这些穷人，事儿真他妈的多，走吧走吧！”干瘪摆了摆手放人。
这一放人，人潮中像炸了锅似的都争着抢着要出城。
“都给我安静，要出城可以排好队，带本将军一个一个的仔细检查。不过……年轻男子一律不得出城，违令者斩立决！”
人海中有一个人高马大背粗腰圆的屠夫走了出来，“军爷，小的人称猪六铺是个卖肉的，几个铺子都现已都缺货，小的急出城收猪望军爷通融。”
猪六铺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朝干瘪笑脸弯腰拱手。
干瘪弹了一下手中的银票，“出手倒是挺阔绰。你这弦外之音是本将军在开玩笑吧？好！我就跟你开回玩笑，放他出城！”
猪六铺一听，心里早就预料到这句话了！这世道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猪六铺面满面春风的向前走了几步，就觉得脖子一凉，身体像贪杯的醉汉，上重下轻蹒跚的向后倒退了两步。随即砰的一声，犹如大山崩塌的巨响。
无头肉身倒在地上，那刚溅起的狼烟，瞬间被鲜血吞没。
众人看见那方才还耀武扬威的面孔，此刻像个赤红的蹴鞠，完全没有了知觉，任人挑起高高挂在城头。
看着干瘪面若冰霜的擦拭着宝刀上的鲜血，众人吓得连连后退。
干瘪刚要离开座位，就听身后的人群中又传出一道妖媚的女子声音。
“官人请留步！妾想岀城，不知可否？”
就听这声音，就像埋于地下的三秋美酒，让男人们如醉如痴，干瘪回头一望呆若木鸡。
只见一红一绿，一主一仆两个貌若天仙的姑娘，款款向干瘪走来。
尤其是红衣女子一袭红衣甚是夺目，高攀刘海、金钗盘顶、斜插牡丹、眉若细柳、眼似桃花、嘴如弯月、面带自来笑，肤如三月的桃花雪，一触即融令人神魂颠倒。就是这个头让男人们都自卑，一般男人站在她面前都显得矮了三分。
干瘪嘴中不由得冒了句，“你是男人吗？这么高！”干瘪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因为离得太近了，那红衣女子胸前的抹胸撑的甚是饱满，尤其那道深深的沟摄人魂魄。
“官人，妾是不是男人你亲手一探便知。”红衣女子说着，羞怯的用丝帕遮挡了一下面部。
“好好好，这个提议不错。大爷我公务缠身，只有得罪两位姑娘了！”干瘪伸手一抓脸色大变吓得倒退了两步。“幸好我摸了一下，不然就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