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左和右
在这次和往后的演讲中,汉弗里克仿佛摇身一变成了左派,他时常用左派的语言来讲右派的事,有时候甚至是一整个演讲都充满了“左派味”。
汉弗里克似乎在遵循戈尔康·斯特拉斯的社会主义路线,他的演讲总是会攻击资本主义和腐朽的资产阶级。
果不其然,他最近几次的演讲吸引了多位左派工人,有的人甚至是当场填了入党申请表。
似乎在冥冥之中,戈尔康以另外一种手法将汉弗里克给拉到了左派。
约瑟夫·戈培尔在去到柏林后,发现那里的党组织混乱不堪,简直成了“小混混组织”。
那里具有德意志民族现实思想的人仅有几百名,要知道,这可是有几千人的规模。
他把消息告知给了汉弗里克,甚至是往下压了压,实际情况可能更糟。
在首都,会议常常变成叫骂比赛,有些被惹急的人甚至是当着警卫的面打了起来。
一次,戈尔康·斯特拉斯和另一位党员发生了争吵,两人吵得面红耳赤,连脏话都用上了。
到最后,他们甚至是以决斗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闹剧。
这个时候,汉弗里克又给戈培尔下了新任务,让他整顿在柏林乃至德国北部的民现党。
这个任务对于戈培尔来说无异于是巨大的,现在,这里的财政被弄得乱七八糟,柏林党区有的只是债务和肮脏混乱。
戈培尔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所打倒,反倒是让他备受鼓舞。
他将总部迁到了一个较好的地方,开始正常办公,还重新组建了财会制度——管理之人自然是他。
1927年2月,区党部不但偿还了所有债务,而且还留有1万马克左右的固定资金。
戈培尔又开始壮大起党组织,为此,他开始引起公众的注意。
他开始写文章、搞演讲 尽量迎合柏林人的口味,哪怕是欺骗也在所不辞。
他的文章写的干脆利落,生动活泼,总是令人欣喜。至于在柏林的保卫队,他们要干的事可比慕尼黑的保卫队要干的事多得多。
他们在街头挑衅赤色分子,尤其是在他们占理的时候。
他用生动活泼的语言吸引听众,倘若演讲激怒了赤色分子,那些保卫队便会倾巢而出。
在他们占理的情况下,他们的下手往往会更狠。
一次演讲中,他刻意将地址选在了工人住宅区维丁区,接着用醒目的红字标注说“资产阶级国家要完蛋了”。
他邀请了许多工人来参加他的群众集会,大会地点很碰巧,是在gc党常举行集会的地点举行的。
这次的演讲是公开宣战,在会议一开始,几个对会议有所不满的工人就被保卫队给赶了出去。
接着,保卫队又对在场的赤色分子——对于那些闹事的人进行了一番毒打。
近百名赤色分子受伤,而保卫队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仍然有二十余人的伤亡。
这次的战斗使得民现党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原来对汉弗里克并不了解的柏林人在此刻明白了——城内还有新的一股政治势力。
尽管有左派人士对保卫队进行抨击,但仍然不妨碍一些柏林人选择加入民现党。
在这之后,参加大会的人一次比一次多,这总是令戈培尔兴奋。
在五一那天,汉弗里克于柏林的一家大型饭店发表了演讲。
他是以一个左派的视角进行演讲的,他就像是艾莉亚一般。
“尽管我对左派进行过抨击,但是不可否认,在某些方面,我仍然觉得我可以是个社会主义者,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敌人。他们通过不公平的工资、财富、财产多寡,而不是用责任的大小和功劳的大小,用不适宜评价人的价值的方法,剥削阶级,剥削百姓。不管我是不是左派,至少在这一点,我们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摧毁这种不公平的制度。”
接着,汉弗里克又开始谈论起自己的“让德国在欧洲有立足之地”的理论。他说,德国的敌人是英国、法国、俄国,德国必须摧毁英法,让西边再也不会出现敌人,同时,他们也要攻击俄国,至少让他们失去威胁。
他的演讲让左派和右派信服,这是他们能达成共识的少数几个点之一。
汉弗里克回去后,为了使党继续留在公众的视野,戈培尔又在三天后召开了另一场集会。
他的听众多为德国公民和柏林的工人,还包括一些右派人物等。
演讲开始后,戈培尔十分鄙夷的谈论起那些令他厌烦的刊物和会堂,中途遭到了一位捣乱者的反对。
“你也不怎么样嘛!”一位牧师喊道。
戈培尔并未理会他,但牧师并没有停下,反倒是越叫越起劲。
没有办法,戈培尔只得麻烦门口的保卫队去给他治罪。
牧师被打的不成样子,被三四个保卫队队员给架着抬了出去。
当时的集会还邀请了记者的参加,在事后,记者报道说:“集会最严重的受害者,一位受人尊敬的牧师。”
报道激起了公愤,警察局便在此时宣布了民现党为非法组织。
这些禁令让戈培尔感到震惊,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让民现党变成地下党。
为了减轻局势,戈培尔先是安慰了内部,接着又对外打出一些天真无邪的旗号,例如“平静的湖面” “步行团”等。
他试图掩盖组织,让民众渐渐忘怀先前的事情,警察局则予以还击。
对于这些意外的情况,戈培尔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办起了周刊,名叫《进攻报》。
他开始畅想未来,觉得《进攻报》可以跟慕尼黑的《人民观察家报》相媲美。
但很快,在第一期报纸发布后的当天,其结果就令他震惊。
订阅的人仅有寥寥几百人,还都是党员,在报摊上,它更是被摆在最边边的。
尽管如此,戈培尔仍旧乐观。
为了让《进攻报》继续生存下去,他便开始后抄袭gc党的报纸,仅仅对内容进行了粗略的整改后便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