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梦想
“扩张主义历来是德国的梦想,无论什么时候,德国都需要新的领土,必须对外扩张。”
汉弗里克曾谈论过一个从未出现的计划(至少在这个年代而言)——巴巴罗萨计划。
他以一个讲故事的方式告诉众人:德军对苏联进行了用兵,他们的计划是:一举摧毁苏联的军事和经济基础。
他并没有细讲,仅仅是说了个大概(其中有一部分甚至是编的)。
巴赫对这个故事进行了评价:“很棒的故事,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谈论腓特烈大帝。”
海德尔指出,这个有意思的故事存在着一些缺陷,似乎是故意删去了一般。
当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汉弗里克却没有继续探讨下去,反倒是说:“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吧,一个略有缺陷的故事!”
回去之后,汉弗里克将《我与德国》这本书给了巴赫,让他把这本书带去给豪斯霍弗教授让他帮忙评鉴一番。
豪斯霍弗看了这本书之后“心情还算不错”,不过他却从中找到了一些缺陷,例如:征服苏联对于德国未来的发展有什么关系,汉弗里克的总结并不到位,仅仅是说“解决了一个敌人”。
另外,这本书具有感染力和一定的煽动性,就像是这本书的作者——汉弗里克·弗兰克亲自跑到你面前,将这本书的内容以演讲式的方式读出来一样。
“这本书比阿道夫的书好太多了!”豪斯霍弗说,“我看过阿道夫的书籍,里边的内容并不令我满意,例如,阿道夫书中对犹太人的描述我并不认同,因为我的妻子就是犹太人。而且,他的书好像是专门蛊惑人心的、转瞬即逝的许多书籍中的一种。”
豪斯霍弗让巴赫为汉弗里克捎句话,巴赫接受了这一任务。
几天后,汉弗里克将整本书给大概的略了一遍,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向巴赫承认,这本书其实是他“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即便如此,在写作时,我仍然能够灵感涌现,将一堆复杂的、简单的话给送到其中。”
汉弗里克并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作家,他觉得,作家所写的著作并不是像他一样“一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投入了足够的心血。
他还写过另一本书,叫《德意志人》。那是他为《人民观察家报》写的主要文章的集子,包括《真正的德国人》、《我们》等。
在《我与德国》第三卷出版后的几天,汉弗里克在霍夫布劳斯酒馆举行了一场民现圣诞庆祝活动。
由于禁令仍在,再加上政府为监视汉弗里克派遣了几名官员,他只得被迫从演讲台上下来,把稿子给了巴赫。
演讲是以德国的敌人展开的,包括外部敌人、内部敌人。
汉弗里克的演讲稿总结的十分到位,甚至是那些前来监视的官员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演讲结束后,汉弗里克再次单枪匹马的去了政府大楼,要求撤销不准在巴伐利亚公开演讲的“荒唐”禁令。
他让巴伐利亚政府不要装死,必须给一个答复,或者同意,或者拒绝。
尽管如此,巴伐利亚政府仍未给出任何答复,他便选择在大楼门口徘徊了三四天。
1927年2月14日,巴伐利亚方面终于给予了答复,表示他们将归还汉弗里克最强大的政治武器。
他们撤销了不准在巴伐利亚公开演讲的禁令,让汉弗里克可以在街头畅所欲言。
汉弗里克对此表示感谢,甚至是写了封信寄过去,而巴伐利亚方面则简短的回复:“我们也感谢你。”
后来海德尔告诉他,政府原本打算在3月中旬才归还汉弗里克的政治武器的,不过在几十名亲近民现党的官员(包括哈德和海德里希)帮助下,这个政治武器的归还时间最终被提前了。
“那我也感谢他。”汉弗里克说。
4天后,汉弗里克在一家马戏院向他的听众们发表了讲话。
这无疑是最令他们兴奋的了,自从禁令被颁布后,他们唯一能听到的演讲就是第二个汉弗里克——巴赫的演讲。
晚上8点25分,外边传来了“万岁!”的喊声。
接着,一支30人的乐队奏起来激动人心的进行曲,给这场演讲带上了完美的伴奏。
汉弗里克穿着军装从外边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随从。
一共有二百多名黑褐党徒(保卫队的制服及其党服多为黑褐色,所以称之为黑褐党),在一面旗帜和几名军官的引导下步入会场。
“万岁”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听众们甚至不用号召,都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行民现党的举手礼。
汉弗里克走向讲台,他的神情严肃,在扫过一圈听众后,他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乐声中,旗手们打着铁十字旗,走上主席台。
而跟随汉弗里克的进来的保卫队队员们则在台下就位,在台上的,例如汉弗里克的警卫——魏格伦则一动不动的站在演讲人身后。
开始时,汉弗里克讲得很慢,就像每次会面时都如此的不慌不忙,甚至能跟他的会面人开玩笑。
接着,他便开始滔滔不绝,不只是嘴,就连他的手也从未停过。
或许是禁令让他憋的太久了,以至于他的演讲都变成了那种疯狂但不失礼貌的演讲。
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汉弗里克大谈德国的危机,像个历史学家一样,给他们举例子。
而后,他又成了预言家,开始为德国未来的命运预言。
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演讲,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是他演讲的方法。
在演讲结束后,汉弗里克时常显得大汗淋漓,十分疲惫。
他的嗓子经常喊到沙哑甚至是失声,喉咙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十分难受。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在以往的演讲中,他常常需要喝上五六瓶水来缓解喉咙的不适,他的衣服也时常被汗水浸湿。
每次演讲完毕,他都像是去打了仗一样,浑身疲惫不堪,就连手也因为打的手势太久了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