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穆勒·施特芬
5月12日,汉弗里克去了一趟捷克斯洛伐克,而彼时的科勒已经回去多时了。
当他推开门走入科勒家中时,发现除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小男孩。
“他叫什么名字?”汉弗里克捏了捏男孩的脸颊,问道。
米娅·舍费尔温柔的抱着穆勒,轻声回答道:“穆勒·施特芬。”
科勒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不可思议的,尽管他先前表示想要个男孩,不过在汉弗里克回到德国后不久,这种想法也就渐渐淡化了。
他已经不打算生孩子的,就连现在的这个小男孩都是个意外。
“我们原本打算是不要这个孩子的,但是艾米莉亚·施特芬(女儿)的要求下,我们便把他留下来了。”米娅回答说。
穆勒·施特芬出生于1925年9月22日,对于他的血统,科勒是这么解释的:他是三分之一的德意志人,三分之一的捷克人,三分之一的奥地利人。
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四分之一的德意志人,四分之一的奥地利人,四分之一的捷克人,四分之一下落不明。
这个说法是他们的邻居定的,因为穆勒的祖父的血统是最为混乱的几个了,就连科勒都不太清楚。
另外,据米娅口述,穆勒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他的身体总是很羸弱,就连发育都有些缓慢。
他们带他去看过医生,经过一番治疗后,穆勒变得十分健康、活泼。
为了补一补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科勒太太几乎是一直在给他吃奶。
科勒也经常去买一些营养品,有时候甚至是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了,就专门守着穆勒。
幸运的是,1927年初,穆勒的身体终于不再是如此不堪了。
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甚至是学会了说话,例如简单的“妈妈”,“爸爸”,“咿呀”等。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汉弗里克说。他像以往会面那样,与穆勒进行了握手。
他在捷克斯洛伐克待了些时日,发现穆勒“十分的亲近”。
在自己的自传中,他写道:“穆勒·施特芬经常坐在我的腿上,时不时抬头看我,冲着我傻笑,还摸我的领带,抓我的配枪。”
他把卸了弹匣的手枪递给穆勒,穆勒拿在手里左摇右晃,甚至是把枪给丢到了走廊上,把科勒太太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能把如此危险的东西给他玩呢?”科勒太太把汉弗里克给教训了一顿。
汉弗里克表面答应,但一转头又忘了。
5月23日,汉弗里克离开了捷克斯洛伐克。
在临别前,穆勒仍亲切的叫着:“汉弗里克叔叔。”
7月下旬,戈培尔将柏林的新情况汇报给了汉弗里克。
他与戈尔康发生过多次争吵,甚至在一次会议中,原先要谈论的话题都给变成了现实主义。
党在柏林的发展并不像慕尼黑那样成功,但汉弗里克仍然给戈培尔下了三道命令:扩大影响力,扩大规模,巩固柏林的民现党。
对于党的低潮,汉弗里克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理,他仅仅是给党员们下命令,偶尔干涉一下罢了。
9月3日,今天是慕尼黑会议的纪念日。
约2万名党员,有一半人身穿制服,拥进这座古老的城市。
9月5日,在庆祝会的最后一天,汉弗里克又一次将“让德国在欧洲有立足之地”的理论给提了出来。
他宣称,如果想让德国不再次被打倒,他们就需要粉碎英法。只有这两个家伙被处理了,他们才能有足够的精力收拾美国佬和俄国佬。
此外,他还将和平主义给搬了出来。
“那些所谓的和平主义者反对一切形式的战争,但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如果想让我们有尊严,我们就必须要战争。”汉弗里克义愤填膺的痛斥起和平主义,同时也做出了解释:“我并不是一个好战分子,只是想说,德国人民应当得到尊重,应当拿回自己的荣誉,而不是坐在家里,高喊着自己反对战争。”
“尊严不是让位、谈判出来的,而是我们拿枪杆子顶在敌人头上得来的!”
在前半段位,他的演讲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但到了后半段,当谈论一些敏感话题时,他却变得含糊其词。
不过很快,汉弗里克就调整了过来。他再次赢得了众人的掌声,而且他也“定下一桩婚姻”,将“让德国在欧洲有立足之地”和“德国内部的主要敌人”给合为一体。
那年秋天一次在汉堡的演讲中,地方长官注意到,汉弗里克的演讲稿似乎是严格的按照提纲讲的。
尽管提纲上仅写了几个关键字词,但汉弗里克仍然能将它们给连在一起。
汉弗里克的演讲稿写得很有条理,他确切的知道自己要求的效果和自己取得的效果。
他痛斥有气无力的演讲,认为全程盯着演讲稿念不仅毫无感染力,并且声音还极其催眠。
“你把演讲当作你的文章,不要凑字数,不要使用陈词滥调,只有使用新词和新概念,才能引起群众的注意。”
到现在,汉弗里克仍然在坚持着一个理念“对喜欢听谎言的人讲谎言,对喜欢听真理的人讲真理”。
他的随机应变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正常人所能做到的地步,在什么地方,那里什么最受欢迎,都在管理部门的帮助下被汉弗里克给知道个一清二楚。他不要求这些人加入自己的党派,只希望大选的时候,这些人能投票给自己就行了。
至于他的演讲为什么能得到众人的掌声,那就简单明了了。
尽管仍然有头脑清醒的听众不赞成汉弗里克和他的党,但很明显,汉弗里克会表现得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通情达理。
他真正了解和熟知德国人的基本需要,他不当一个起义者,不当一个革命家,也不当一个狂热者。
相反,他是个专为祖国谋求福利的通情达理的人。
他的基本价值和目标可以令人接受,他的欺骗家身份也在一次次演讲中被彻底掩埋,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正如刚才所说,他的身份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