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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帕斯瓦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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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在来到杜塞尔多夫的时候,保罗在火车还没停好的时候便第一个跑了出去。

    他在外头转悠了几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车站。

    “在我的印象里,我的商店附近有一棵大树,我的商店开在街头的最边边,不过看样子这里并没有我的商店。”

    保罗摇了摇头,同时还有些不满。

    他已经在心底把开车的人给骂了个遍了,他还以为这个车站是在他商店附近的那个车站呢!

    回到站台后,保罗并没有选择一头扎进车厢里,现在才早上,周围的商店还都没关门,他们或许能去买点东西吃。

    保罗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还剩下20马克,接着又去翻汉弗里克的口袋,那家伙才50芬尼。

    “你去买什么了?我记得你还有钱的。”保罗拿了几马克塞到汉弗里克的口袋,又让他把自己身上的这点钱给收起来。

    “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保罗问道。

    不过汉弗里克却摇摇头,他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吃不下。

    “德国军队给的食物你还吃不惯吗?”保罗有些惊讶,这与几个月前的猪食相比,伙食已经要好不少了。

    “就是因为吃不惯,我才什么也吃不下。”汉弗里克回答说,一直以来,他的胃都装着是干巴巴的面包和沾染这尘土的食物。

    而现在,伙食突然变得这么好,别说胃了,就连亲眼见到食物的汉弗里克也反应不过来。

    “那你应该要点时间来调整调整,你的胃太娇气了。”保罗说着,还拍了一下汉弗里克的肚子。

    在站台外逛悠了一会,两人便一头扎进车厢,等待着火车的发动。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响起,这个钢铁巨兽又载着这一车的士兵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火车的速度一直不是很快,根据汉弗里克估计,这车最快能跑四五十公里每小时,但现在它一直在保持着低速行驶。

    下午2点,火车抵达了慕尼黑,要不是这破车中途走走停停,速度还那么慢的话,他们恐怕早就到目的地了。

    汉弗里克并不熟悉慕尼黑,就更别说去找帕斯瓦尔克医院了。

    他问保罗是否知道,不过搞笑的是,这家伙上次到慕尼黑的时候还是在1908年,现在过了十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没有办法,初来乍到的两人只得傻愣愣的跟着几个德国士兵走。

    这几个士兵抬着担架,看样子是要去医院,跟着他们走应该能到帕斯瓦尔克。

    于是,这两人便跟个傻子似得在跟着这些士兵屁股后边跑了五六分钟,直到最后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士兵和医生,保罗立马笃定,这就是那所谓的帕斯瓦尔克。

    “看看,这里来来往往的一大堆士兵,不少的都是身上有伤的,还有的是被抬进来,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一家军事医院。”保罗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就像一个思考问题的科学家一样。

    分析结束后,保罗便急不可耐的拉着汉弗里克进了医院。

    来到大厅,没有人理他们,所有人都在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

    保罗在医院的大厅附近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莎拉·奥利弗。

    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让他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选择往二楼去。

    汉弗里克没有跟上他,而是在医院的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看了看身旁的人,结果却第三次发现了那个战地医生。

    “你怎么来了?”汉弗里克吃惊的说。

    “我是跟你们一列火车的,我的家就在慕尼黑,看着帕斯瓦尔克这忙得很,我就来帮忙了。”医生笑着回答道。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尽管现在天气很冷,不过刚才的劳累还是让他满头大汗。

    擦完脸上的汗,他又打量起汉弗里克来。

    “你来这干嘛?”医生问他。

    “我来找莎拉小姐的。”汉弗里克说,“你见她吗?或者……”他想着形容一下那家伙的长相、穿着,只不过自己记不起来了。

    “那个金色头发,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的姑娘?”医生替汉弗里克说出了莎拉的大概样子。

    汉弗里克愣了一下,随即便点了点头。

    “听别人说,莎拉小姐昨天就走了,你们慢了一步。”医生拍拍汉弗里克的肩膀,笑着说:“如果那辆火车开快点,不在中途停车的话,那么我们应该是见到面的。”

    汉弗里克有些吃惊,他实在没想到他们会比莎拉晚一天到。

    “她怎么提前回去了?”汉弗里克问。

    “我不知道,具体细节我也没问多少。”医生耸耸肩,像是并不在意的样子。

    汉弗里克倒也没多问,他只需要知道莎拉在不在这里就行了。

    告别医生的后,汉弗里克立即上了二楼,发现了那个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的德国人。

    “保罗!”他喊了一声,“莎拉昨天就回去了,现在应该回杜塞尔多夫了。”

    “什么?”保罗停下了脚步,紧接着问了一个汉弗里克刚刚问过的问题,“她怎么提前回去了?”

    “我不知道。”汉弗里克摇摇头说。

    保罗有些失落,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莎拉会提前回去。

    “那我们还回杜塞尔多夫吗?”

    “回!肯定回,只不过车费得让卡尔掏钱。”保罗笑了笑说:“他还在慕尼黑的车站,并且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也就是11月15日。”

    说完日期后,保罗便把刚才卡尔的那件事给拿出来又强调了一遍,这让汉弗里克想接话都找不到机会。

    二十分钟后,保罗便回到了医院大厅,他本人倒是不太想离开的,毕竟他连住旅馆的钱都不舍得花,而留在这里最多就是自己去买点饭而已。

    晚上7点,保罗还是离开了医院,到不远处的旅馆去对付一宿。

    汉弗里克还没有离开,尽管保罗多次催促他跟随自己去旅馆,但这并没有使汉弗里克的脚步跟随着他走。

    没有办法,保罗只好告诉汉弗里克,他会一直在那等到晚上10点,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来,那么他也只好进屋睡觉了。

    待保罗离开后,汉弗里克便上了楼。

    他想着去见一个人——阿道夫。

    尽管并不知道阿道夫离开医院的时间,不过去找找还算是好的了。

    来到医院的二楼,他开始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如果这没有的话,他就上三楼。

    在把医院给翻了个底朝天后,他终于在一间病房里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阿道夫。

    阿道夫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他没有发现门口的汉弗里克,又或者是认为,这只不过是路过的一个伤兵而已。

    尽管知道突然打搅别人很不礼貌,但是汉弗里克还是叫了声:“阿道夫。”

    这句话让阿道夫猛地抬起头,他本以为叫自己名字的人是他认识的人,例如魏德曼或者是自己的战友。

    不过眼前之人,既不是自己的战友,也不是自己的家人,他们连面都没见过。

    被突然的打搅让阿道夫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汉弗里克来找他,不过当真正跟其聊起来的时候,汉弗里克却又找不到话题。

    汉弗里克原本想着跟他聊聊第一次世界大战,只不过话刚准备说出来时就被他给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他强行把到嘴边的话给改成了“俾斯麦”。

    说到历史,阿道夫便有了兴趣,他开始跟眼前的这个德国人谈论起俾斯麦的事迹,俾斯麦的出生等。

    不过聊着聊着,例如在聊到普法战争的时候,这个平静的家伙却又突然换了一副脸色。

    普法战争让他想起了近期德国不堪的事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失败。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平缓,而是带有一种怒火,似乎在为德国的失败而感到不甘。

    在愤怒之余,他也有一个跟不少士兵一模一样的疑问。

    一直到1918年11月11日11时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协约国的军队都没有踏入过德国的领土,德军还掌握着对方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们怎么就投降了呢?

    汉弗里克静静地听着,没有上来搭话。

    因为,这家伙是在问自己,而不是问他。

    片刻过后,这个沉思的家伙终于是知道了原因。

    他认为,让德国失败的原因并不是协约国军队的进攻,而是德国内部出现了问题。

    他十分肯定的认为德国的基层乃至高层都已经出了他们所无法想象的严重问题。

    “德国的内部,她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般,德皇或许也觉得他们不应该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内部问题所引起的!”阿道夫激动了起来,这让面前的汉弗里克更加接不上话了。

    一直到阿道夫差不多把事给消化完了,汉弗里克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他与阿道夫谈论起了他有些听不懂的事情,例如:互不侵犯、各种各样的条约、英法、新生的俄国政权、奥地利等话题都被汉弗里克给提了出来。

    阿道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汉弗里克离开前,阿道夫便叫住了他。

    “先生,我想我有权利您的名字。”阿道夫换了一副态度,就像是对长官那般尊敬。

    “您当然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汉弗里克·弗兰克。”

    “我叫阿道夫·希德勒。”

    (希德勒代指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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