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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冀州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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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不敢拦住凤希音,两个都是金主,而且巫家也不是好得罪的。

    一个是被抛弃的旁系,一个是幽州四大家族有财力的小姐,到底站哪个本来十分明朗,但是凤希音发起疯来可不是他们能拦着的。就算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被抛弃的,继承的凤凰火也是只有一半的凤希音,他们也没多少还手或是赶出去的机会,只能尽力减少损失。

    巫劣安静地看着门被打开以后出现的女子。

    “目标来了。”巫劣想到,“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你就是那个勾引松竹的女人?”凤希音死死盯着巫劣,巫劣从她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她演绎出来的怒意,虽然演得已经很真了,但是对于看多了演戏而且自己也演过的巫劣直接就看穿了。

    巫劣看见她的动作里带着一丝谨慎,手指并没有因为假装出来的怒火而屈起,只是僵住了。

    “是啊。”巫劣直接答应道,“只是个小倌,为什么你那么在意?”

    “贱人!”凤希音身上出现了嘹亮的凤鸣声,这一下吓得那些人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往后退!”巫劣出言提醒,那些赶过来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赶紧后退,火焰擦着他们的边过去了。

    巫劣随手一挥丢出一个阵纸,一道包含幻象的结界拦在了房间外,这个结界不仅仅可以拦住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也可以给出设定好的幻象让人以为里面的人在做别的事情。

    凤希音发现巫劣的结界愣了一下,她刚刚的怒火也慢慢消失,而是谨慎地看着巫劣。

    “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知道的,我只是个巫家旁系的大小姐。我的境界比你高,随时可以杀了你。所以你现在听我问,你回答就可以了。”巫劣说,“最近有人悬赏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

    “真……真是大惊小怪。”凤希音立马换了个态度,她好像怂了一样地说,“去矿场有什么问题?以前我为了追一个长得很帅的奴隶还亲自跑下去找呢。那些老东西真是太谨慎了,我都什么都没有了,权力、力量、财力,连结婚的对象也毫无实力,我都烂成这样了,还想我怎么样?”

    松竹看着风希音,又看了看巫劣,他还是第一次让自己的房间进来两个女人,这让他这个思想上还是有些封闭守旧的人立马紧张地闭上眼捂住耳朵把自己当鹌鹑。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巫劣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的传讯符亮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传讯符的信息,接着说,“是我把你真正的身份说出来,还是你自己说?矿场三百多人都是反抗者,而你出入矿场真的就为了这点风花雪月吗?就完全没有察觉到矿场的异样吗?”

    “别想着欺骗我。你知道我们的境界差距。”巫劣说。

    凤希音很明显看见了巫劣的动作,她希望这是对面的幌子,但事实是她也看见了那个传讯符里的内容和画面,这里还包括了她的两位姐姐的信息。

    是巫劣故意给她看的,目的就是告诉她别想打小算盘。

    她这个元婴前期的修士根本打不过一个分神中期的强者,而且对方已经完全把握住自己的把柄,自己矢口否认难保对方用搜魂石,这东西让修士在审问罪人和魔族的时候可以不留余力地找到证据,简单粗暴地击穿一切虚假话语。

    “不是,我不是……”凤希音还是选择否认,“我死了,我的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你觉得我真想杀你,会让你姐姐知道?而且你也不想被搜魂吧?那种东西可以无视你的意志直接把你所有的记忆搜出来,骨气不要用错地方了。”巫劣说。

    凤希音张了张嘴又闭上,她手指握成拳,随时准备逃跑。

    她选择了自己先说,看反应不对立刻带松竹走,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带他逃跑的。

    “是。我就是反抗者。但是是谁悬赏我,我也可以给钱。”凤希音不再是刚才那副生气的样子,眼底很明显冷静了下来,一点演戏的痕迹都没有了。如果对方说的是悬赏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不是长久同盟或是有感情关系的双方,而是最单纯最短暂的金钱交易关系。

    凤希音知道能被钱收买的人,自己一样可以用财富去收买。

    巫劣看她随时要跑的样子,直接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段思纤也来了。”

    这句话在室内如同一道惊雷,九州大比冠军,完成了断海壮举的炼虚境强者,慈悲为怀,奠定九州村和天工学院的强者。当年赤薇前去九州大比以后回来就说起了这个奇女子,而她也听到了,而且给了自己很大启发,不仅如此不少从天工学院回来的学子也在慢慢地把自己的理想告诉给更多的人。

    这样的传奇人物居然要来到这里解放铁族和金族。

    “大概是你身边人了。”巫劣的反应让凤希音过于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终于放慢速度了,“拍照的角度太近,应该是知道你走路习惯的人。不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调查你。我们要调查极乐教、儿童失踪案,以及把金族和铁族救出来。你们的反抗组织需要有人帮忙。”

    凤希音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她看着巫劣想要看出巫劣撒谎的痕迹,她很想告诉自己在做梦,但是这一切就是现实。

    “这么看我也没用的。反抗者的实力太弱,你已经是整个反抗者中最强的一个。”巫劣说,“松竹应该不仅仅是烟雾弹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来找我。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自己要暴露了。”

    “是的。松竹也是我们的一员,而且是了解上层情报的重要成员之一。”凤希音立马说道,“他和我认识时间很长了。在他的家族被凤家侵吞之前,也是个不错的中型家族的少爷。”

    “赤家你了解吗?”巫劣问道。他还记得之前段思纤提到过的冀州有一个赤家,那个家族曾经是记录历史的家族,然而被剥夺了这个权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赤家……祖上时候是记载历代凤家家主言行的史官。”凤希音说,“但是她们太有骨气了,将某一位飞升成神的凤家家主的飞升方式写下来,而这个记录让当时的凤家大怒,最后赤家在斗争中得不到凤家主家庇护,慢慢衰落。”

    “那赤家说不定可以拉拢。”巫劣说。

    “我已经暗中和她们交流过了。不过有一个比较好的消息。那就是对于他们来说,奴隶的反抗并不是重点。”

    “……我懂了。”巫劣忽然说道,“冀州曾经发生过家族分裂,或者说是内斗,对吗?”

    “是。”

    与此同时,段思纤果然如她所想收到了几个家族的邀请。

    她有的是明着去的,也要有的是不在早上而是以因为要工作不方便早上去为由选择了晚上去的,这样的差别就足够让那些人猜忌。

    “若是一个掌权者需要改革就是和各个家族都能互相制衡竞争又不混乱,掌权者除了力量还要有善于权衡的能力,利益的适时倾斜,必要的恩威并施。对掌权者来说家族之间和谐就会伤害他们的掌控权;若是她求稳就有一种可能性,她的碌碌无为是因为她有点压不住这些家族,只能求稳定来延续寿命。”

    段思纤按照自己的推论,选择按照“老鼠”给的信息内容决定什么时间去其他家族。白天去的基本上都是和凤家主家关系密切的,晚上则是保持中立或是曾经和凤家有过争斗的家族。为了混淆有一些则是反过来。

    “这些家族每个掌权者性格都不一样,她们的关系错综复杂,以至于她们已经习惯了多想一步,而很少去做减法。互相猜忌真是好用。”段思纤想。

    最后邀请段思纤的是赤家。

    赤薇果不其然在那里,只是这个家族段思纤用了比较特别的方式对待。

    她直接就和赤家亮了身份。

    赤家是斗争中最大的受害者,但是她们却有很可怕的骨气,尽管已经弱到被排挤得只剩下一两个产业苟延残喘,只能在一处没有矿脉的山中居住,但是始终守护曾经记录的历史。

    “段小姐!”赤薇无比激动,接着说,“您想知道凤家的历史是吗,都在这里了!”

    赤家这一代单传,只有赤薇一个大小姐成功出生,她的母亲曾经流产过两次,都是凤家所为,但是她们敢怒不敢言。

    这也算是要慢慢把赤家灭门了。

    段思纤一碰到那些书,就感觉到一丝很细微的怨气,她把怨气抽出来以后一段记忆立马涌现出来。

    “我记得你们史官是为凤家记录历史吧”

    高高在上的女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迈女子。

    那个女子看着自己留下的史书被毁于一旦,冷静地看着高台上的人。

    “是。”

    “为凤家,记录历史。”高高在上的女子换了个重音说。

    年迈女子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高台上的人想杀了自己。

    “熔炉矿场,引人怜悯,助人第三代家主看破凡尘痛苦,无情无感,终让其飞升上界。然熔炉长久不息,奴隶死伤一百八十有余。”年迈女子知道自己不应该写后面这一句。

    “还有呢?”那个女人冷冰冰地盯着年迈的女子。

    “凤凰一族的力量被剥夺,他们的灵魂困在凤凰遗迹中。凤凰之力被转移到凤家,产生的凤凰火将会庇佑我冀州千年万年。”年迈女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但是这些,就是历史。

    “明知道此事不可记录于后世,为何你们还要做?”年迈的女子不再跪拜,而是站起来面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你所写的记录,不是给奴隶写的,也不是给凤凰写的。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眼底开始出现一丝怒意。

    “你们的先祖曾经要我们记录历史,不论好坏,皆有后人评说。我们已经错误记录历史,伤害过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你既已抵达顶峰,为何还要执着于后世之名。”年迈女子说。

    “你这个时候的骨气,并不能帮到现在的凤家。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而你在给他们递刀子。你当真是不愿改变”

    “我们从未改变,亦如我们所记录的历史。”她说完以后眼底浮现出的决意竟让高台上那境界高于她的女人眼底也露出一丝敬佩。

    “那,请你上路吧。”一瞬间火光四起,无人知道那个坚定的女人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死去。

    那段记忆里还闪过两本书。

    “日月同辉,历史不仅是光所能照到的地方,藏在光中的暗影,夜晚全然的黑暗,都在历史中。”

    那两本书合为一体,才是冀州完整的历史。

    “吾辈,一定能实事求是。”

    段思纤从记忆的碎片中抽离,抬头便看见赤家主厅上的牌匾,那块牌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实事求是……”段思纤低声说道。

    “我们历史的开端,就是错误的。是吗?”赤薇问道,“不是凤凰与他的爱人离去,而是我们欺骗了凤凰。”

    “千年万年的谎言,对于长命的种族来说,都是可以勘破的。何况是凤凰族。现在你们把历史的开端改了吗?”段思纤问。

    “我们的先祖大概是不知道的,或者说知道了也来不及更改了。”赤薇说,“到我们这一代,人丁凋敝,不少赤族人也离开了这里,现在留守于冀州的也只有我们了。至少我们有不少的原稿被烧了,只剩下有关凤家家史的原稿,也是现在冀州历史的唯一正统,有不少复制品。”

    段思纤看着这本书外面的文字,忽然想到那段记忆似乎是某种提示,她的破妄之眼立马扫过,发现这本书居然用了很精巧的阵法将书以两种方式观看。

    “这套书里面,似乎还有别的文字。”段思纤说。

    “啊?!”赤薇愣住了,她看着段思纤似乎有些疑惑。

    “日月同辉……”段思纤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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