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程，告别
“伤口已经愈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无法清醒。”
“健康之家的医生怎么说？”
“可能是因为死域。”
“……”
“只能先给她喂些流食，再观察观察。”
“是那个通缉犯搞的鬼吗？”
“应该不是……可能还是他把她带回来的。”
“……”
——分界线——
“散兵大人。”
“多托雷还没来吗？”
“博士大人还在至冬。”
“啧。”
“兵士，给我拿些去除污染的精神类药物。”
“散兵大人受伤了？”
“……不该问的别问。”
——分界线——
“……谁给她用药的？”
“没，没人进来啊。”
“连这么好的药物都不行吗……”
“白筝，快醒来吧……”
——分界线——
离开须弥一个半月后，青决定回去。他的假期从到达蒙德开始算起，如今已经结束。在旅店收拾好行李后，他前去寻找空，想要与对方告别。可空身为冒险家不可能停留在一处，自然无法寻到。
青本来想留下一封信在凯瑟琳那儿，但一想到凯瑟琳是「木偶」研究出来的仿生人偶，指不定会暴露自己……
（凯瑟琳：有没有可能，你在须弥时就已经暴露了。）
……的信。
（凯瑟琳：……当我没说。）
他摸出了空给他的洞天关碟。
虽然空说他随时可以进来，但拿到这关碟后，青基本没进去过，除了第一次被空带进去参观。
他捏紧了关碟，一瞬间，通过仙家法术，他进入了尘歌壶的洞天中。
“阿圆。”
青向阿圆打了声招呼，将信托付给对方。
“告诉空，须弥见。”
之后，他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瞬间，空传送了进来。
阿圆看到他，将信交出：“那位名叫青的伙伴刚刚离开。他说：‘须弥见。’”
“诶？青这就要走了吗？”派蒙还有些舍不得，毕竟没有好好道别。这半个月除了去稻妻参加容彩祭，他们基本上都待在一起，已经将对方认定为自己的朋友。
空将信捏紧，心中不免失落。
他和青的关系有些奇怪。
明明与对方认识不久，却一直想要近距离接触。不仅仅是他，青亦是如此。
最开始相遇时，空的精神几近崩溃，但和青接触后便有所好转。
即便不知道缘由，但，
救命之恩，难以忘怀。
而且，心跳会加速。
就像最初和他对视的时候。
黑发少年的眸中看不出感情，淡漠而又克制。
长剑在手，剑气冰冷，就像他本人一样，凝聚了冰霜。
他至今记得那日抖落冰晶的黑剑在少年的手中挽出的剑花。
很好看。
而后不知为何，少年的眼中情感渐渐丰富，看向众生的眼中带上了怜爱之情。
尤其是看向空的时候。
就好像，他天生要爱他，天生要保护他。
空不喜欢那样的眼神。那明明是钟离、温迪和影才有的情感，为什么会在青的身上出现？
难不成，他也是神？
青说自己丢失了许多记忆，如今悉数招回，全靠空的帮助。
他说他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梦里有他的记忆。
他称空为——「记忆锚点」。
因为记忆锚点这一身份，青总是对空关爱有加，探险所得宝物全部交给了空。
还有一根奇特的羽毛。
现在还在空的背包里躺着。
那是一根冰蓝色的羽毛，隐隐散发出死亡的气息，像极了他的崩坏领域。
更神奇的是，羽毛可以作为圣遗物的死之羽部分，提高攻击力。
其名为「死之羽」，属于「原初的黄金岁月」这套圣遗物。
青说，空迟早会集齐全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就是这么奇怪的关系，像极了神明和祂的眷属。
可空不想止步于此。
所以他会有意无意地试探着青的距离，而青从不拒绝。
［明明已经那么接近了……］
他却离开了。
真是失落啊……
［你现在到哪儿了呢？］
青去了马斯克礁，去见他的姐姐——玄。
“好久不见……纳斯提雅。”
“好久不见，洛卡。”黑发少女微微一笑，“都想起来了？”
“自然。
“蒙德的小少爷，璃月的乞丐，纳塔的角斗士，枫丹的民众，稻妻的大妖与刀匠，至冬的执行官，以及现在，须弥的学者。”
青歪着头，思考着：“所以为什么稻妻是两世？”
玄：“还记得你在稻妻的第一世最后做了什么？”
青沉思片刻，惊道：“人偶！”
他想起来了，从坎瑞亚的战争回来后，青强撑着残破的身躯，帮助雷电影制作人偶，而在他们将那个现在成为执行官的人偶做出来后，青便离去了，只剩影一人继续。
“所以，那个人偶有什么奇特的？”
玄：“他是「超越」的种子。借由你之手种下的，连接了「时」「空」「生」「死」的种子。”
青：“那第二世？”
“第二世纯粹让你放松放松，顺便和人偶接触，加固他体内的封印。”
“格蕾莫伊呢？”
“她的「孩子」，你不是见过了吗？”
想起须弥的那个因论派学者，她身上的气息本就无比熟悉，现在更是清楚来源何处。
青扯了扯嘴角：“所以，「理」的「孩子」爱上了「超越」的种子？”
“嗯哼。”
“……还真的是戏剧呢。”
玄走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膀，无奈道：“而且，现在「超越」的种子也爱上她了。”
青：“明明大人已经决裂，结果孩子们相爱了……”
“洛卡，格蕾伊在下一盘大棋。”玄压低声音，像是害怕被什么人听见，“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还有一世才能恢复全部力量。”
“所以在那之前，用你的眼睛去见证他们的成长吧！
“在「真实」之眼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的手中凝聚出光团，化为了一朵白紫色的毗波耶，放到了青的手中：“你会用到它的。”而后，她进入了深渊。
青感受着手上花朵的旺盛的生命力，默默收入背包中。
“「超越」的种子，「理」的「孩子」，以及世界之外的「金色流星」……”
“空……”
只擅长战斗的他想不通格蕾莫伊在做什么，司管死亡、战斗与冶炼的魔神可不擅长思考啊。
“算了，还是快点回去把毕业作品给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