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夺舍
闻言,楚元良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怪不得来到工厂世界的只有女人,却没有那些怪物它者,怪不得女孩带着自己时没被它者袭击。
她们就是一级工人!
因为接触的瞬间会复刻其它它者,所以才被要求不允许接触。
更因为她们具有智慧,能穿越两个世界,本身就是这片空间中它者的领导者。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楚元良不解地问道。
在他看来,双方都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女它者只需要等待倒计时结束,可以降临现实世界。更没有沟通的必要。
“因为,你们是什么,我很清楚。”
楚元良困惑问道:“那我们是什么?”
“叛徒。”女它者淡淡说道:“当你的倒计时结束,外面还会由更强的猎人守着,我们会向四处逃跑,但能活下来的依然只是少数。”
确实,既然楚元良输了,外面等着的就会是李贝菈。
那个经历过57次阈限狩猎的高级猎人。
“我们需要你的身体,或者说,一副猎人之躯,这样才能融入那个天堂。”
楚元良听得迷迷糊糊地:“所以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女它者的手在楚元良满目疮痍的身体上摸索:“记忆同步,我需要你的记忆与我们处在同一频段,虽然没法让你记住所有,但只要撬开一点缝隙,就够了。”
“当你吸收了我的灵魂,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楚元良听得一愣,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对方想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借此瞒过李贝菈乃至更多猎人的追杀。
然而女它者没有给楚元良一点点机会,旁边它者用楚元良的黑斧劈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虽然身体逐渐崩溃,女它者也没有因痛苦出一点声。
随着尸体倒地的声音响起,楚元良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暖流,原本失去的四肢重新长出。
可没等眼球长好,两只手就再次抠进他的眼窝,阻止楚元良回到工厂世界。
楚元良明白对方的意思。
无视眼眶里的双手,一招手唤出黑斧朝着旁边的女它者横拉过去。
将两个女它者拦腰斩断,却有更多女它者扑了上来。
黑暗中,楚元良被一具具滑嫩柔软的娇躯按死,这时他的嘴被掰开,一个新生的尸魂肉牌被强塞进去。
这是那个女它者的尸魂!
楚元良清楚这一点,张着嘴死活不咬碎。
被无数女它者控制束缚的他奋力嘶吼。
“我,就是我!谁也不是,谁也不行!!!”
挣扎中,肉牌终究被咬碎。
女它者的血流进食道,就这么被他喝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
卡邦,夜中的深山黑得十分彻底。
整片世界都被干净的黑所覆盖,即便面对面也难以看到对方的身影。
就在这样的密林之中,一片凌乱的建筑群围绕一栋六层楼的矮楼在此建立。建筑群外围着三米高的围墙,墙头上的钢钉与铁丝网充分融入夜色。
只有大门岗亭内摇曳着昏暗的灯光,其中几名荷枪实弹的男人,围着桌子一边打牌一边用泰语交谈,地板丢了一地的烟蒂。
其中一人扫兴地将牌拍在桌子上,嘴里咿咿呀呀地抱怨,起身就要掀桌子,可能是输的脾气上来了。
旁边几人笑着给他倒酒,又把按回了牌桌上继续赌。
这时,他们负责把守的大门传来异响,输钱的人借机起身查看。
“快有地奈一?”他说的是泰语,意思是‘谁在哪?’
“您好,有人吗?”
听到外面女孩说的是中原诸国通用的普通话,岗亭里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旅游业发达的缘故,在泰国会普通话的人不少,这个岗亭里就有三个人会。
但卡邦不像曼谷与芭堤雅,只是泰国一个普通的小城,别说会有人傍晚跑到山区旅游,就是卡邦城内也很少有外国人来。
几人用泰语简单交流过后,刚才输钱的男人走了出去。
见到敲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学生装小女孩,男人语气顿时温柔许多。
“小朋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黑灯瞎火地在森林里乱逛可是很危险的。”
女孩一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哭了好几场了。
“我跟朋友来探险的,他们为了吓唬我都藏起来,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女孩声音带着哭腔,说到最后声音变弱眼瞅着又要哭了。
“这样怎么行呢?可是现在找车也不方便……”
输钱男人回头望向同伴,目光对上时,男人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这样吧,你先来叔叔这里先住一晚,明天叔叔再找人安排你下山与朋友们会合。”
“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您了。”女孩害羞地缩了缩头。
男人看似随意地一把拍在女孩肩膀,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没关系,我们还有不少空床位,一点也不麻烦。”
女孩一边顺着男人的步伐往里走,一边感激:“叔叔您人真好。”
女孩进了铁门,岗亭里的男人们再也没有打牌的兴致,围在女孩的身边就往里走。
一直把女孩领进了六层矮楼。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就有人实在忍不住伸手就往女孩的下面摸去。
然而下一秒,咸猪手就被女孩轻而易举地握住。
“诶?妹妹,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吗?”察觉到女孩的抗拒,被抓住那人戏谑道。
紧接着他的声音就逐渐变小扭曲,女孩那纤细白皙的手掌此刻就像五根钢筋缓缓攥紧,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将男人的手腕如被捏烂的血肠一般呲呲喷血。
“不清楚自己处境的,不是我呦~”
李贝菈再抬头时,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已然荡然无存。留给众人的则是一张咧着大嘴,开心到夸张的小脸蛋。
手腕被捏烂的男人恐惧惨叫着,旁边的几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带着惊恐纷纷往后退去。
“大叔们,你们可是好人,不用跑的。”
“是……是吗?那我走可以吗?”刚才与李贝菈对话的男人哆哆嗦嗦地问。
“当然可以!”
李贝菈肯定回答的同时,抬手就扣住此人脖子,稍稍一攥,脊椎骨便如同未干的泥塑一般连带着血肉被拧了下来。
“啊啊啊啊!”
其他几人见到此等恐怖一幕转头就跑,一边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叫。
李贝菈拎着人头随手丢出,如炮弹般砸穿一人胸腔,再丢出无头尸体,又是两人被轮飞。
三具尸体拍在水泥墙上,物理意义上的扒都扒不下来,血肉器官与骨骼混在一起,变成一张五颜六色的彩绘。
“嘎嘎嘎!这么画画太有意思啦!好玩,真好玩!”
几人死前惨叫的缘故,整个园区已经被惊动,六层矮楼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贝菈漫不经心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流淌着深红色的液体。
稍加用力捏碎瓶子,里面的深红色就如同活过来一样流淌过李贝菈全身,最后统统灌进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