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止触碰一级工人
楚元良没有着急进去。
一条命单刷显然是不现实的。
见到boss前,要先了解足够的信息。
为此,楚元良这一路上,都在利用猎人的天赋记下来时路线。
站在平台边缘,下面还是在转动的齿轮丛林。
他还记得巨柱的下面是中空的,翻涌着汽油组成的海洋。
“家长是人吗?”
“人?大家都是人啊。”
楚元良皱了皱眉,面前的女孩虽然长了副人的面孔,却对人没有一丁点的认知。
“就是长得跟你我像不像?”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也没见过家长,有别的家人负责照顾家长。”
这么说,门的后面不只有它者boss,还会有很多它者随从。
“你在外面等我。”
楚元良独自走向金属门,透过金属门上的小窗,能看见里面的世界充满光明。
他尝试推了推金属门的门框,发现这东西跟地面的并不是一体的。
更像是一个现用现拿出来的一个物品。
他犹豫片刻,回头看向那名女孩。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楚元良眯了眯眼,拎着黑斧一斧子劈进了女孩的脑袋。
溅出来的血不是红色……
女孩的尸体骤然变黑,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融化。
她没有骨骼,整个人如同被火点燃的白蜡,就那么消失在楚元良的面前。
虽然女孩之前也自杀过无数次,但楚元良的眼睛都抠了,并不知道对方的尸体如何。
楚元良急忙闭上眼睛,回到闭眼世界,上前几步在女孩的尸体上摸索。
确定两个世界的女孩,都在以同一形态速度化成白浆融入金属。
他更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这女孩能带楚元良过来,根本不是他饼画得好。
楚元良猛然扭头,就见面前的金属门自己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名扣掉双眼的美丽女人。
闭眼世界的人。
楚元良顿感不妙,拎出黑斧就要自尽。
这时几名扣掉眼睛的女人,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毫无章法擒抱住他。
黑斧脱手落地,其中一人直接将手插进了楚元良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他们知道我是猎人,所以不让我重生!
意识到这点的楚元良奋力挣扎,想捏碎尸魂,可这些女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其中一人拎着黑斧将楚元良的左右手剁下来,骨头碎渣崩得到处都是。
楚元良心中一喜!
是的,他笑了。
血液浸湿衣服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更滑了。
楚元良瞅准时机从女人手中拽回胳膊,然后用断骨锋利的末端猛然插进对方白皙的脖颈。
黑血喷了楚元良一脸,那女人连退数步身体开始溶化。
“妈的,算计我是吧!”
一只手摆脱束缚,楚元良屈臂就要捅穿自己的脖颈。
却一个新出现的女人擒抱他的手臂。
锈蚀的金属平台上,扣掉双眼的女人它者接连出现,跟楚元良扭打在一起。
没有任何章法,更没有一个恐怖空间里该有特殊能力。
只是显出几分荒诞。
楚元良在女人中挣扎,用断骨一次又一次捅穿对方的喉咙,却愣是没有机会自尽。
忽然一根绳子捆在他的大臂随即扎紧,楚元良心中一沉。
伤口被制住,失血而死的期待落空了!
忽然背后被人猛踹,楚元良摔了一个狗啃食,猛然翻身断骨捅进对方胸膛。
然而更多的女人扑来,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楚元良怒吼着还想咬舌自尽,却再次被女人的手塞进嘴里。
他玩了命地咬这只手,可即便咬得对方血肉模糊露出骨头,那女人依旧面无表情。
似乎这手不是她的一般。
此刻任凭楚元良挣扎,也在无法脱身。
最初从门走出的女人缓步上前,半蹲在楚元良的面前。
清凉的白纱下,下身的美好风光统统展现在楚元良眼中,但可惜他没有一丁点欣赏的心情。
“猎人,真是麻烦的种族。”
这名女人没有扣掉眼睛,只是紧闭双目,伸手轻抚着楚元良的头发。
“不过很奇怪,根据推算,袭击我们的猎人本该更加强大,为什么进来的会是你?”
楚元良没说话,心里已经骂了李贝菈一万遍。
利用信息差,让自己误以为找到了破局的方法,再限制自己复活,达到束缚猎人的目的。
这种极具思考能力的它者,这本该是李贝菈面对的。
‘可既然她们的力量远超我,甚至做好了面对死丫头的准备。’
‘为什么抓我的时候,只用了这点力量?’
楚元良沉思着,这女人的手已经扣进了楚元良的眼窝。
“呜呜呜……”
楚元良的嘴被手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没想惨叫,只是想狠骂这些女人。
双眼被扣,现在陷入黑暗的是楚元良,而他也进入了闭眼世界。
“猎人,你要做的就是等待我们降临成功,然后去死。”
话音落,拿着黑斧的女人连续挥动,楚元良的四肢被统统砍断削成了人棍。
怎样才能死,我要怎样才能死?
楚元良大脑迅速运转,可已经成了人棍的身体,又该如何自杀?
‘等等,如果她们害怕我咬舌自尽,那完全可以打碎我的牙,这样就没必要牺牲一只手堵着我了。’
‘她们在怕什么?’
禁止大声说话。
她们怕我喊出声音!
意识到这点,楚元良心里一沉。
刚才明明有机会召唤大黄鸭杀自己,但他忘了。
来到闭眼世界,楚元良并没有被这些女人遗弃,而是被一个女人拎着,进了前面的金属门。
女它者的手还塞在他的嘴里,任凭他如何撕咬,女人都一声不吭。
这是,远比医院更绝望的处境。
497:37、497:36、497:35……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元良却在这个时间里被放在了一个台子上。
紧接着,各种各样的冰冷金属开始切割他的身体。
不打麻药那种。
楚元良如困兽般歇斯底里地嘶吼,然而嘴里的那只手伸得很深,甚至扣死了他的嗓子。
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解剖持续了半个小时,楚元良对疼痛已经彻底麻木。
即便腹腔被打开,生殖器被切除,脸皮被扒下,头盖骨被掀开,神经脉络被一点点移除。
他还活着。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之前的女人开口,她的声音很冷,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物对人类的拙劣模仿。
堵在他嘴里的手被挪开,楚元良呆愣愣地沉默,女人也静静等着。
“为什么是女人?”
“女人?那是什么?”女它者淡淡反问。
跟最初的女孩一样,她们没有对人的基本认知。
“你不知道什么是女人,为什么还长成这个样子?”
楚元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我们是模仿的孩子,你喜欢什么,崇尚什么,甚至你所拥有的力量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至于你看到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