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魅力的学生会主席
赵韬武约莫她走远，问陆子潇，“她是不是不满意我做纪委？”
陆子潇正望着窗外，也不正眼看他，说“不可能每个人都满意你，以后努力干就行了，别管别人怎么看。……哎，人一辈子做事，死后功名利禄都付笑谈中，赞扬也罢，毁誉也罢，自留后人评说。”
“乖乖，你格局突然一下就拔高了。”
“言重了，道理是一样的。”陆子潇眼睛还盯着窗外。
赵韬武以为窗外有美女，也凑过来，“傻样，望什么呢？”
“范苗苗身边的男的，你认识否？”赵韬武顺陆子潇手指引方向，看到三人行。赵敏和一个男的中间夹着范苗苗，推着车有说有笑，关系非同一般。
“三个人我都认识，胖女人是赵敏、瘦女人是范苗苗、男的是张东旭。”
“你真是天才。”
“张东旭不是好人，泡女生的好手，玩弄不少女生的感情！”，想必赵韬武真认识那男的。
“你怎么知道？”陆子潇担心范苗苗了。
“我差点也被他玩弄过。”
“连男人也不放过，还是你这样的！他品味真差、口味真大。”
“他说不定看中范苗苗了，你还说他品味差吗？”
“他妈的正经点！张东旭是谁？”
“学生会主席啊，大哥!平时课间操，爱装腔作势、在各个班队前查点人数，观摩队形，哪班有美女他一清二楚。”
“欠揍！”陆子潇看到路上的张东旭正向范苗苗身上揩，还假装脚下不经意。
“我们都想把他当球踢。”
“别侮辱足球。……吃饭！”两个人一行到校外的饭馆，赵韬武请客。
星期一赵韬武走马上任，他还真把纪委当一回事，首先个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样，容光焕发喜逐颜开；班里事情也热心去做，不怕得罪人，上午得罪了，下午想办法和解。上课认真听讲，面带微笑，不时地对老师的解答点头称是，和老师形成‘教与学’的互动。除了地理老师觉得他今天神经不正常外，获得了其他代课老师的一致好评。他自己一天下来也觉得充实许多。陆子潇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星期二体育课上还帮董静静编排队伍，获得美人一笑，彻底让他找到了人生价值方向，誓把纪委做好，不负妃子一笑。
体育课上，英雄迟暮的体育老师有气无力地通知诸位同学，由于霏霏淫雨和教师节、国庆节等原因而延期的高一体操比赛重新提上日程，11月11号光棍节拉开序幕。届时，市县电台要录节目，因为本校申请国家级示范高中，即五星中学，希望大家在有限的时间内释放无穷的力量，打好基础学好基本功，在正规比赛中一举夺得第一名，那我也就安息了。现在我将第十套广播体操完整地打一遍，希望大家用心记牢。范苗苗出列！你更要看仔细，哪里不熟悉，再多留意。
然后体育老师又蹦又跳，前抓后挠，耍了五六分钟。
“众所周知，我身体不好。下面由范苗苗领操，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我们巴不得了！”几个男生嘀咕。
范苗苗大步走到队前，轻绾头发用丝巾扎紧，向后一甩，健康青春地立正在队前。音乐声起，随歌而舞。动作舒展流畅，神情自如。跳跃环节，双腿弹力十足、胸口潮起潮落跌宕起伏；扭转环节，腰身流波软若无骨；伸展环节，匀称手臂缓缓打开直指苍穹，身处天地吸日月精华。
体育老师常看呆了。想当初他也是一样的青春活力、健康朝阳，浑身结实的肌肉造就他赤膊的习惯。现在赤膊的习惯还有，肌肉条和肌肉块没了。他叹口气，“哎，前列腺病，健康男人的杀手。”
范苗苗演示完毕，体育老师自私地说还不够熟练，再来一遍。结果范苗苗在他的注视下又抖又扭一趟。
前不久，学校确定申请国家级示范高中时，才确定高一体操比赛作为重点文体项目之一，要刻录成光盘给来宾观赏的。体育教研组立即派若干老师抽时间辅导各班领队，并且编排各班进入场花样传授给领队。高一每班挑选一名学生作为领队，高一20班选派范苗苗参加培训排演。除了各班领操学生，学生会的一群人也积极参与此次演出的排练。第一天，师生齐聚体育馆。领操的是美女教师魏芳。范苗苗看见这位美女体育老师，心中赞扬一番，只可惜英雄末路、美女迟暮。
当教操的魏芳老师站在最前面时，背对大家，身为学生会主席的张东旭就在人群后面欣赏她成熟的女性美。本来他不需要来这么早的，等到编排出入场仪式时，才需要学生会的加入，但他早来就能早看魏芳。魏芳弯下腰时，后翘的身材看在张东旭眼里，反应在他体内。
看了几天就没反应了，非得摸在手里估计才能刺激他。他开始注意另外一个后翘的，就是范苗苗。他不但爱看她的后翘还爱看她的胸口，胸口就比魏芳的更有看点了。在他看了她两天的某傍晚，他和范苗苗搭讪。范苗苗原本自卑，觉得这位高大英俊的主席不会正眼看她，他身边好些个女生极力讨好他，那些女生也都漂亮不说，能力也在自己之上，他都看不上眼，现在没想到他主动和自己说话。
“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
“呵，你不会连我也不知道吧。”
“呃，你是主席。”
“叫我张东旭”男的伸出手。
“呃，我叫范苗苗”，她把手放进他的掌中，他捏捏，然后松开。
“你跳得非常出色。是不是学过舞蹈？”
范苗苗心中暗自佩服，其实张东旭只不过是说漂亮话。
“还没吃饭吧，边走边说。”张东旭推开门，站门侧请范苗苗先过。
“你是高一20班的，你们班课间操做得挺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20班的。”
“很坦率地说，你长得非常漂亮。呵呵……”
范苗苗一下子接不住，脸红到脖子根，看得张东旭直欢喜，心中高呼‘有戏！’
“哦，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可以的话？”张东旭话锋一转。
“啊？哦，你说。”只要不是让我这么快就做你女朋友，范苗苗心想。
“由于我的高一数学书丢了，而高三课程最近涉及一部分高一内容，我想借你的一用，呵呵”，张东旭挑衅一笑，观察范苗苗反应，等她接招。
借书，猪都懂的用意。范苗苗比猪聪明。她心中暗喜当即答应。
借书真的是个好借口，作者就常用。一次借书至少可以提供两次接触机会，往后还可以相互请教书里内容，机会就更多了。
陆子潇那天站在窗口看到张东旭、赵敏、范苗苗一行三人，已经是张东旭第三次还书了，之前他还借了英语、政治。这期间两人的关系像高烧病人的温度哧溜哧溜蹿得老高。
作为旁观者的陆子潇，看着读数飚高的温度计诚惶诚恐、心惊肉跳，范苗苗漠视别人存在，乐在自己的幸福中。
某天课间操期间因为老天爷突然来那么一下，雨盖大地，课间操被冲散了。泗中的风雨操场靠近高三“一鸣”楼，范苗苗和赵敏躲到高三楼下暂避。所在处靠近张东旭的班级，而且在他最得视力的窗外，张东旭果然拿着两把伞过来，范苗苗乐开怀。赵敏和范苗苗人手一把，张东旭站在台阶对两个女生闲聊几句，然后说拜拜目送两女生，等她俩走出几米远，他装作有事情的样子在雨中追过去，理所当然地钻到范苗苗伞下，说“我送你，……不然伞拿不回来了”。
如果是一开始就送范苗苗，肯定是两个女生同撑一把伞，他单独打一把，现在略耍个小伎俩，他和她就同在一伞‘天堂’下了。
张东旭的几个同学望着迷蒙的细雨中，张东旭和范苗苗紧贴的身影，愤恨地骂道：“以权谋私，祸害小女生！”
在同一把天堂伞下，蜜意的氛围中，两人信步由缰，款款地在美丽的泗中校园行走，菲菲淫雨滋养少女少男的内心冲动。一种是对爱的冲动，一种是对性的冲动。就在这场雨中，在走完两百米的时间，范苗苗成为张东旭可爱的妹妹。
当张东旭对范苗苗说，你做我妹妹吧，范苗苗差点哭出来，原来他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做不成他的女朋友了。她全然不知道现在的‘妹妹’是做女友的前奏，或者是做不成女友后的退路。女友、情人和干妹妹同属男性情感中的三大角色。三大角色给男性诠释女性的温柔体贴、风情万种、青春可爱。一群朋友在一起，如果某个女生是某个男生的‘干妹妹’，在场的男生立即明白，她绝对是他感情中的一站，至于是不是终点站就要看造化了。
范苗苗不明‘妹妹’这词的个中味道，几欲失声，这时张东旭右手抓住她的左手，说：“这样我以后就有理由常常看你了。”她才明白这个幌子，抽出手，一副怕同学看见怪难为情的样子，继而低头在暴雨笼罩的伞下痴痴地笑。
雨点砸在水泥路上，水珠四溅，她看出雨点的活泼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