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不见王
其实这场擂台早在宋阁瀚率先淘汰了对手那时起就已经结束了，只不过所有人都想看戏，看看墨竹殇与宋阁瀚的初次碰面会是怎样的，包括晋秋几人。
说实话，大家都蛮希望能擦出火花的。
哦不，应该说擦出燎原之火才对，毕竟是同样骄傲的的两个人，并且还是仇人，更是当前的最强两人。
这剧情夜相钦可太熟了，这不就是王不见王的戏码嘛，当年他争夺皇权的时候可没少见过。
于是，两个完全不知情的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擂台中心赶去，都认为场上还有三个人，而他们三人将在中心的决战中手底下见真章。
没一会后，墨竹殇终于与宋阁瀚正式会面，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墨竹殇是认出了宋阁瀚的身份，而宋阁瀚则是突然感觉到眼前的人突然就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气，而他却并不认识这个眼眸奇特的少年。
这个少年的眼眸很独特，一对秀气的黑眸，左眼干净清澈，仿若秋水，而右眼却深邃至极，如同深不见底的浩瀚汪洋，又好似璀璨的星空。
被不认识的人记恨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宋阁瀚皱了皱眉，拔出剑斜指地面，打算下手为强。
墨竹殇知道宋阁瀚的凶名，也没有托大，身体半转，一杆长戟横扫而出，利用杠杆将宋阁瀚的攻击挡下。
杠杆的力量是神奇的，也是非常强大的，因此看似下方的墨竹殇要狼狈，但比宋阁瀚要轻松得多。
密密麻麻的电弧开始在长戟上跳动，墨竹殇猛地一抖手，宋阁瀚的剑就着惯性向下扑去，而后墨竹殇身体向左腰身半转，并迅速旋转长戟，戟尖就这么朝着宋阁瀚的脖颈处刺去！
宋阁瀚感受着脖颈处的刺骨寒意，也迅速转身用剑身拦住了墨竹殇的长戟。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宋阁瀚就感觉到了墨竹殇的棘手，也感受到了墨竹殇那磅礴的杀意，不敢怠慢，腾出一只手朝着墨竹殇攻击而去，成功逼退墨竹殇的同时也成功与墨竹殇拉开距离。
这几息之间发生的战斗，两人竟不分上下，可谓是棋逢对手。
墨竹殇沉默了一下，旋即抬起长戟，戟尖有水纹微微荡漾，旋即长戟被墨竹殇如长矛一般投掷而出！
蕴玄境的实力太低，当然入不得晋秋等人的眼，但那长戟的速度太快，已经不像蕴玄境所能达到的程度了。因此墨竹殇这看着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的攻击让众人大为震惊！
“难不成，他动用了神祇的神念？”许谨诚皱眉道。
“那没有。”夜相钦摇头道，“这是九曲云洛戟的力量，三层增幅的第一层增幅符文的力量。”
晋秋看着夜相钦，目光灼灼道：“这一层增幅的力量，提升的是力量还是速度？”
“力量，”夜安黎答道，“纯粹的力量。”
闪烁着电弧的长戟径直撞向宋阁瀚的剑，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宋阁瀚后退了数米远。
还不待长戟的力量彻底消退，代表着擂台赛结束的钟声便悠然响起。
直到这时，墨竹殇才知道自己被晋秋他们耍了！
两人再抬头看，天空中的数字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二。
好家伙，原来是想摸清楚他们的实力，所以故意没让他们的擂台结束战斗。
这个仇，墨竹殇悄悄给记在了心里，准备找个时间去讨回点利息。
宋阁瀚狼狈地收起武器，看向墨竹殇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道：“你这个人还蛮有趣的，我等着跟你的决战。”
墨竹殇收拾起仇恨，淡淡一笑：“我们抽签能不能对上可说不准。
“不过，与你的战斗，我也很期待。”
两人的眸光虚空对撞，隐隐擦出了一丝火花。
……
经此一战，墨竹殇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个彻底的认知。
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必然不是宋阁瀚的对手，顶多能给他造成一些威胁，而要想将之打败就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将实力更上一层楼。
他刚突破蕴玄境初期不久，短时间内再次突破显然不现实，于是他开始研究起了九曲云洛戟。
倒不是他不想研究玄术，而是明天就是武比的最后一天，十强的决赛将会竞选四强出来进行文比，一天时间学会哪怕一道玄术反而更不现实。
除非，决赛四强的时候，他不会对上宋阁瀚。
那他就只能在文比上将宋阁瀚淘汰掉。
如此结果，虽然不是他们都想看到的，毕竟他们都很期待彼此之间的战斗，但这无疑是能够保全自己的战力最好的方法。
今天的复赛结束后，他已经知道了晋秋他们准备文比结束后就将宋阁瀚软禁，但他却认为，作为鉴仪寨大寨主的儿子，加上宋阁瀚本身的实力和地位，不可能没有高手跟随，除非淮安的高层亲自出手押解，否则想软禁宋阁瀚无异于痴人说梦。
话说回来，九曲云洛戟与天地的亲和度是真的不错，虽然不如神念，但他现阶段只能承受九曲云洛戟的天地沟通带来的好处，用九曲云洛戟辅助修炼的速度比以往明显要快多了。
墨竹殇身上的气息在不断翻涌，周身各色的元素能量变得十分活跃，但都被墨竹殇的功法排斥在体外，仅接受天地灵气入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竹殇只感觉到意识已经彻底沉寂在了修炼中，不知何时他的意识飘荡到了心窍中。
心窍中的三玄之力很浓郁，早已有形成液态的趋势，但因为修为的原因，始终无法成为液态。
墨竹殇摇摇头，转身去了脑海的玄魂天地。
乳白色的白色珠子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但不同的是，白色珠子似乎变大了一圈。
墨竹殇很清楚地感受到，其实他是能将白色珠子的力量进行吸收的，但他缺少一个媒介，来自神明的媒介。
并且吸收这白色珠子的力量需要的时间显然不短，况且他完全吸收了白色珠子后，三玄之力的平衡会被打破，那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
“少主，我们安排在淮安里的人都被抓起来了，罪名是奸细。”
宋阁瀚没有回头去看身后那隐在阴影中的人，只是平静道：“是哪位下令抓的人？”
“回少主，是镇国将军晋府的第二执掌人，墨竹殇，就是今天您对上的那位。”
宋阁瀚的手一顿，旋即道：“这个墨竹殇是什么来头？晋秋不是没有家室吗？”
那人在阴影中微微躬身，毕恭毕敬道：“回禀少主，那墨竹殇原先是康抚村的农村孩子，在八年前那次屠村中侥幸存活，后来被晋秋顺手收作养子。后来墨竹殇创建了墨记商会，就是去年那场珍稀灵药拍卖会主办方的墨记商会。”
宋阁瀚收起擦剑布，拿起桌上的那份墨竹殇的资料，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啧啧称奇道：“真是个有趣的人呢……不过，既然你选择与我作对，我倒是想看看你那求饶的狼狈模样，应当很不错吧？”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道：“少主，晋秋他们今天认出你来了，原本计划擂台赛结束后就将你软禁起来，但被那墨竹殇给拦下来了。”
宋阁瀚眉头微挑，对墨竹殇这番行为感到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不能理解墨竹殇究竟想做什么，但没被抓起来已经是个好消息了，至少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在与自己实力相仿的人面前全身而退。
这时，他突然瞥见了墨竹殇修为资料那一栏中的“蕴玄初期”四个字，而下方正是“擅长玄术不详”，使得他彻底沉默下来。
阴影中的人见他如此模样，就知道宋阁瀚怒了，甚至想要将之毁掉，虽然他并不知道宋阁瀚看到了什么。
诡异地沉默许久后，宋阁瀚怨毒的声音才缓缓传出：“我记得，当年父亲大人下了个在康抚村活捉一个孩子的任务，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阴影中的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一块玉佩与另一头的人交谈着什么，半晌后才答道：“回禀少主，那个孩子也叫墨竹殇。但据说康抚村里有两个墨竹殇，均成功逃出了我们的围剿，但有一个墨竹殇自那件事后下落不明，而另一个死于当年的那次屠村。”
宋阁瀚沉思了一会，然后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村子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么一个墨竹殇，他选择假死开始新的人生，并伺机寻求机会报仇。”
阴影中的人怔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道：“那么，我们所搜集到的资料中没有关于这位墨竹殇的身世信息就能说得过去了！”
宋阁瀚摇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并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你去给父亲传个信，让他帮忙查下这个墨竹殇。”
“是！少主，属下先行告退。”
宋阁瀚很清楚，能够走到复赛的最后，墨竹殇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平日里懒得拿出来示人罢了。
单凭今日在复赛中的表现，宋阁瀚很确信，如果墨竹殇愿意隐藏起来，根本就没人能找到他，何况是他疑似神子的身份。
想起寨子里近些日子与父亲他们谈合作的那群奇装异服的异乡人，宋阁瀚陷入一阵沉思。
那群人的服装和甲胄与他们非常相似，并且据说他们信奉一位巨蛇神明，虽只是半神，但在墨竹殇这位还未成长起来的神子面前，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半神等于伪神，即便神明的伟力再如何强大，仍旧不如一位货真价实的真神，因此，得知夜王朝中有一名神明的继承人这件事，那群海外异乡人开出的筹码绝对诱人，但他们鉴仪寨要付出的代价也绝对大。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宋阁瀚并不愿意与他们合作，因为那群人做过一些比他还丧心病狂的事情，换而言之就是没有底线，不择手段去达成一切目的。
在他们看来，结果的收效永远比过程要高得多，那么一切支出都是有意义的，哪怕损害的是某些群体的利益。
宋阁瀚自认为性格凶残，但远还没有如此不择手段，为了保全自身，，他其实宁愿离那群人远远的，但问题是鉴仪寨的掌舵人是他爹，不是他啊！
宋阁瀚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坐在蒲团上闭目修炼。
……
今天就是武比的最后一天了，龙湘瓒看着自己手中的通关令牌有些沉默。
他昨晚得知墨竹殇并不是正式选手的事情后，其实就已经将墨竹殇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他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墨竹殇是铁定稳过，他的脑力和实力都在那摆着，除了遇上宋阁瀚会有些悬念。
这也意味着墨竹殇的身份将会正式向外公开，因为早在武比前一天的时候，许谨诚就发了公告，说神子将会直接在决赛上出场，而隔天就听说了许谨诚被晋秋揍了一顿。
这件事虽然有些戏剧性，但显然没有在开玩笑，自然有不少人想一睹神子真容。
另一边，坐在高台上的墨竹殇看着擂台，一脸平静，体内的三玄之力悄然运转。
晋秋看了他一眼：“你平时修炼进度快就算了，没必要这个时候还卷吧？”
墨竹殇平静道：“我没有。”
晋秋：“你猜我信不信？”
墨竹殇面无表情转过头：“爱信不信。”
晋秋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哥，你倒是给个反应啊，你表现得这么平静反而把我给整不会了啊！
下方，宋阁瀚怀中的剑蒙着一层黑布，将剑身藏得严严实实。
“四号！”
裁判喊了一声，接着又喊到了宋阁瀚得号数：“对阵六号！”
墨竹殇看着宋阁瀚将怀中蒙着黑布的剑随手递给身旁的侍从，然后反手握住了腰间剑的剑柄缓步上台。
“那把剑是他的底牌？”墨竹殇皱眉喃喃道，“又或者说，他最真实的实力其实是双剑流？”
随着裁判撤出场地，一声高喝，却也转眼结束了战斗。
他人看不清电光火石间的战斗，但裁判和高台上的众人都看清了，一时间都有些震撼。
墨竹殇修为太低，由于白色珠子的缘故，玄魂境界高出同龄人一大截，所以才能勉强看清。
但宋阁瀚只做了四个动作，一气呵成。
拔剑，上前，劈，收剑。
再简单不过的招式，却从侧面表露出宋阁瀚的实力强悍。
“四号败！”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晋秋才低声道：“不愧是天地两仪之地，占据天时地利，仅仅一招就将同辈击败。此子这是想战前败我军心，估计又是那位三寨主的手笔，当真用心险恶！”
这时，墨竹殇突然道：“他先前抱着的那把用黑布裹着的剑，上面有与九曲云洛戟相似的气息。”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将权铁武，清浊双相剑？”
夜相钦看向墨竹殇，沉声道：“竹殇，你确定吗？”
墨竹殇有些犹豫着点了点头。
清浊双相剑与九曲云洛戟是同样地位的武器，只不过一个蕴含着两种极端的力量，而另一个却是蕴含着五行的力量。
平戈先帝镇压叛乱的时候，在他取出九曲云洛戟之前，清浊双相剑的威名就已经流传了十三载，后来平戈先帝机缘巧合下获得了清浊双相剑，却在平叛后莫名丢失了这把武器，从此彻底杳无音信。
墨竹殇之所以能够掌控九曲云洛戟，是因为他作为神明的转世之身，拥有超越一切能量层次的神念，否则凭他现如今的实力，妄图染指只会成为残废。
清浊双相剑也是一样的，但很显然，宋阁瀚并没有让将权铁武清浊双相剑认主，而是借助了什么媒介，从而能够在这把武器有主的情况下使用它。
墨竹殇只能想到鉴仪寨的那位大寨主宋陵，除了那个人，没人会将这把武器交给宋阁瀚来参加这场比试的同时不让宋阁瀚承担任何风险，更何况还是在宋阁瀚的实力碾压所有同辈的情况下。
如果仅仅是用来镇压同辈，那这把武器的出现无疑是杀鸡焉用牛刀。
墨竹殇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有九曲云洛戟傍身在淮安高层中间早已不是秘密，毕竟他都拿出来用了，自然不乏一些见多识广的人认出它。但鉴仪寨就紧接着拿出了这把武器，是不是意味着八年前的那场谋划，其实他们并没有放下？
墨竹殇能想到的事情，众人自然也都能想到，一个个都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夜安黎骂道：“狼子野心！”
墨竹殇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错，胃口蛮大，不过，不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能力将我吃下？”
许谨诚有些奇怪地看着墨竹殇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呗。”
墨竹殇拿出九曲云洛戟，轻抚生锈的戟杆上的符文，指尖抚过那发出微弱金色光芒的符文，轻笑道：“我是亲自掌握天和铁武，与他的投机取巧不一样，所有的回馈我都能最大化接受，理论上来说，只要他的实力不超过我太多，我就能将宋阁瀚彻底留在这里，那宋陵就没法将我的一切转移到宋阁瀚身上了。”
夜相钦也道：“届时，鉴仪寨不仅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么简单，而是彻底消失在夜王朝内。”
几人了然。
他们对墨竹殇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虽然只有墨竹殇知道他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
八年前那件事后，鉴仪寨想要将墨竹殇活捉，并将墨竹殇的一切全都转到宋阁瀚身上，包括他作为神子的一切，这样宋阁瀚的天赋就成为绝无仅有的第一人的计划就已被世人所知。
但世人只知八年前的那次计划失败了，却没料到鉴仪寨贼心不死，竟打算趁此次机会将计划重新实施！
台下的比试又进行了几轮，最终的五人组中，宋阁瀚和龙湘瓒都成功晋级。
墨竹殇换上了那身黑色的着装，出现在决赛组中时，除了龙湘瓒和宋阁瀚，其余人都是一脸好奇，然后是震惊，最后是沉默。
传说中的神子大人，竟然就是那位先前被他们误认为是鉴仪寨人的黑衣人！
这下误会大了。
墨竹殇倒是不在意，虽然是他替宋阁瀚背了锅，但至少帮他隐藏了身份，反正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应对不必要的社交。
墨竹殇没打算与他们交谈，他只在意将选后的结果。
往年将选都要收三位新将领，但三年前的将选因特殊情况收了四人，因此今年这届就变成了只选两人。而这次从武比中选出三人参加文比三选二则是许谨诚的手笔，当然也有让墨竹殇加深与人多加交流的意思。
许谨诚始终相信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很看不下去墨竹殇整日躲在宅子里埋头修炼的模样。
本来还想着回头补偿一下未来会被墨竹殇淘汰掉的那个可怜的倒霉蛋，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宋阁瀚给傻愣愣地一头撞了进来。既然是敌人那边的人，那就没必要有心理负担了。
墨竹殇领到了自己的令牌，三号。
过了一会，裁判上台宣读抽签结果：“第一场，一号，对战三号！”
墨竹殇挑眉，还挺巧，不过无所谓了，这场仗之后他就没机会跟宋阁瀚对上了。没能对上确实挺遗憾的。
除非宋阁瀚能逃出他亲自设下的天罗地网。
墨竹殇面色平静地走上擂台，一把撤掉了身上的黑色斗篷，风卷着斗篷飞上天空，只留下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眼眸毫无波澜地看着他的对手。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下一瞬墨竹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出现在对方面前，使得对手只能看到一个快速在眼眸中放大的拳头。
一声闷响过后，对方的身影倒飞而出，狠狠砸在防护罩上。
墨竹殇没打算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右手手掌开始有水汽升腾，左手则开始闪烁电弧，脚下有风元素萦绕，转瞬间来到对方身前，两手中雷与水相互纠缠，双掌推出，同时用风元素将水汽吹过去，瞬间包裹住了敌人全身，紧接着带着雷元素的手掌正好此时触碰到了对方，强烈的麻痹感顷刻间充斥着全身。
陆然骁感到很憋屈，明明自己的实力也不俗，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但奈何这位传说中的神子大人速度太快了，只在那一瞬间就将自身光元素化，紧接着一拳将未能做出应对的他击飞，而他正想反击的时候，不知哪来一阵妖风，凉快得很。
他知道那风不正常，太潮湿了，可他刚意识到那是墨竹殇的手段，墨竹殇布满电弧的左手就拍在了他身上。
虽然这一套连招造成的伤害不高，但足以让现在的他失去片刻行动力，而这期间他只能任人宰割！
陆然骁能感觉到墨竹殇的左手撤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记拳头跟了上来，而这次上面覆盖的是火元素！
“轰！”
陆然骁的身影再次倒飞而出，被炸成重伤的他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开始倒地不起。
裁判的声音传来：“一号败！”
墨竹殇看着擂台边缘陷入昏迷的陆然骁，轻轻扶起对方走下擂台，送回选手席后低声道：“抱歉。”
很快，这里被医疗团包围，而墨竹殇喂了他一粒药丸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