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晋级复赛
墨竹殇回到看台上的时候，许晋二人与皇宫来的夜家人也都在那里等候了。
直接回到看台上的原因很简单，后面都没有他的比赛了，没必要在下面晒太阳。
看台上的遮阳棚和水果啥的，放在他们这些刚完成一场耗时极长的战斗的人眼里，那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夜相钦一把拉过墨竹殇，乐呵呵地笑：“竹殇，给夜叔说说，这第一场战斗感觉怎样？”
墨竹殇伸手摘下一颗葡萄抛进嘴里，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道：“有点……弱？”
众人：“……”
一旁的纪鸿铭：“……”
他亲眼看着一拳把自家儿子打得不省人事的黑衣人回到看台换下那身黑色装扮，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说记恨这位墨记商会的掌舵人，单是他与皇帝的亲密关系摆在那里，虽说是叔侄关系，但这并不妨碍夜相钦给墨竹殇出头，如果他敢为难墨竹殇的话。
而淮安这块地方，唯一一个能让夜相钦上心的年轻人，只有传闻中的那位神子，那这位商会会长的身份，他更加惹不起。
嗯……都怪这傻儿子，害得我差点与神子大人交恶，回头得带他去给神子大人赔个不是！
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好奇墨竹殇如今的实力。
作为淮安的高层，他当然知道传闻中的神子会参与将选，但神子的身份却始终是个谜，实力也一直未知。
纪吾央的实力在淮安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说顶尖，但一定是年轻一辈中实力占榜前三十的，并且他往前十名的人想要将他打败也要费不少手脚，这也意味着，墨竹殇的实力至少在前十五，否则根本无法做到如此轻松。
有件事他非常在意，那就是他看刚才的比赛，墨竹殇的境界最多蕴玄境初期，也就是刚突破不久，但纪吾央的境界是蕴玄境中期，蕴玄境的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本质上不会有太大落差，这也意味着墨竹殇能战胜纪吾央不仅仅是在刻意压制境界，甚至有可能在玄魂上境界不低。
但他永远也想不到，墨竹殇刚才完全只用了玄气，而玄躯和玄魂的力量那是分毫未动。
九曲云洛戟已经暴露了，但他的表现很显然并没有完全熟悉这杆长戟的力量，否则他就会选择使用戟来让纪吾央心服口服，而不是用拳头。
虽然九曲云洛戟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他相信，只要能得到九曲云洛戟的认可，就算是个废物也能原地起飞，但并不代表没人认识这把天和铁武九曲云洛戟，对方定然会对九曲云洛戟有所防备。
正想着，纪鸿铭就上来对着墨竹殇陪笑道：“墨先生，犬子多有冲撞，我这个做老子的就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向您赔礼道歉了。”
墨竹殇被打断了思绪，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还了一个笑脸：“没事，我并不在意，而且，实际上我是压轴场，提前下来玩玩而已，不会影响您的儿子晋级。”
纪鸿铭大喜过望，连忙跪下道：“多谢墨先生！”
墨竹殇此话的意思是，虽然表面上被淘汰的是纪吾央，但墨竹殇本就不在初赛的名单里，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参赛者，犯规的其实是墨竹殇才对，所以晋级的是纪吾央。
但考虑到墨竹殇直升决赛，所以此次擂台晋级的共是二十一人。
纪鸿铭也知道墨竹殇现在不想被打扰，于是再次道了声谢就下了场找纪吾央去了。
夜安黎好奇道：“竹殇，你这实力还不错啊，你当真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墨竹殇耸耸肩，道：“这八年里我一直在死修炼，甚至连我修炼的功法的能力都不知道，更没有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玄者实战。“
墨竹殇的话夜安黎听懂了，就是修炼修傻了，没跟人干过架呗。
“那你只靠体术方面的实战，能过决赛吗？”夜相钦道。
晋秋在一旁插嘴：“我觉得有点悬。”
几人点头：“同感。”
“我也。”
墨竹殇想了想，道：“应该不够用，但把三玄之力拿出来就差不多了，反正蕴玄境各个境界的差距不大，就算差距再怎么大，我也不信能大过三玄之力，再不行就用神念。”
“……”众人无语凝噎。
好家伙，打不过就找靠山是吧？
不过，能找靠山那是人家自己的本事，他们也没法说什么。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比不过人家能怨得了谁。
傍晚的时候，三座擂台终于打完了十场比赛，而晋级者名单也都被公布了出来。
墨竹殇听着名单，手中不断翻着白天整理好的花名册，并执笔在被筛出来的名单上写写画画。
夜安黎好奇着上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是在修改晋级的选手们的情报误差和一些备注！
夜安黎忍不住道：“竹殇，你与这些选手都只有一面之缘，你怎么判断出他们是否有隐藏实力的？”
墨竹殇头也没抬，道：“夜王朝有个机构叫玄阁，是夜皇祖设立的玄者登记机构，要求登记在案的玄者每年都要进行实力评估。”
闻言，一旁的几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夜相钦皱眉道：“但有律法规定，不得私自查询玄者的实力，玄者的评估属于绝对的隐私，私自查询属于死罪，即便是阁主也不行。”
墨竹殇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道：“父亲是二品官，四品官的许伯做完玄者的评估调查并进行整理后，按照规矩需要将名单交由父亲过目，确认无误后方可送入玄阁机要室内。”
晋秋和许谨诚一下子就明白了墨竹殇的意思，而其他人却不明所以，但再怎么问墨竹殇都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了，于是只能作罢。
晋秋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幸好他们不懂，否则晋秋就会因为玩忽职守，被夜相钦送进去蹲几年。
这许谨诚当然是知道的，于是看向晋秋的眼神就变得非常奇怪，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虽然没能从墨竹殇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但至少他们确定了一件事，许谨诚将评估结果整理后会经由墨竹殇二次整理，然后才会送到晋秋手上。
夜相钦叹了口气，有些可惜，这么有能力的人才，以后却要离开夜王朝，不能为他所用。
等到十场比赛都结束后，已是将近傍晚时分。
晋秋上去发表了一波演讲后回到许谨诚的州主府，就见墨竹殇不知何时已经将晚宴准备好了，而此时正指挥着侍女们往桌上摆菜。
本来众人想等墨竹殇忙完之后坐下来再拉着他好好聊聊，哪想到这小子忙完了摆桌之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问起侍女的时候，侍女却说墨竹殇去休息了，说要为明天复赛养精蓄锐。
他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各聊各的。
……
次日。
墨竹殇抱着手里的笋饼来到复赛现场领自己的号牌。
“竹殇，昨晚怎么休息那么早？”
墨竹殇拂开肩上的手，递过去一个笋饼道：“自己做的，尝尝？”
然后道：“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所以就回去修炼了。”
夜安黎点头，道：“你现在对自己的实力感觉如何？”
墨竹殇想了想，答道：“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上限，或者说上限很高。”
他们聊着，不知不觉间排队到了墨竹殇。
“四百一十二号。”墨竹殇递过去一个签牌。
“四百一十二号，是晋级者。”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花名册，转身拿起一个令牌递过去道，“拿好，这是你的牌号，十一。”
墨竹殇道了声谢，然后去到了一号擂台入口处，与夜安黎道别，然后转身进了擂台。
高台处，一个影子快速由模糊变得清晰，然后变成夜安黎的样子。
他看着墨竹殇的身影，自顾自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竹殇这孩子没有任何骄傲，或者说有骄傲，但从未表露出来过，但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手中掌握的感觉。”
孟皇后点头表示赞同，道：“谋士戒骄戒躁，而像竹殇这孩子，就算他不是所谓的神子，凭他现在的成绩，其实已经超越很多人了。”
夜相钦有些可惜道：“可惜不能与这孩子亲上加亲。”
许谨诚：“……”
晋秋：“……”
孟皇后：“……”
夜安黎：“……”
澜珠郡主：“……”
一句话，抑郁了两个人，也无语了四个人。
夜安黎沉默了一会，道：“父皇，竹殇都说了没这个打算，咱就别强求了吧？”
他是真怕墨竹殇日后要是因为这事不爽然后神念降罚，那就有得玩了。
然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夜相钦摇头：“你懂啥，抛开他神子的身份不说，他本身也很优秀的好吧？”
夜安黎：“……”
这点他不否认，但父皇你先把嘴角的哈喇子收收。
下方的墨竹殇打了个喷嚏。
“这是因为太早了，水分浓到让我着凉了？”墨竹殇搓了搓手臂，觉得不像，毕竟他可是很注重锻炼的，不怕凉。
“该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吧？”
墨竹殇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从纳器里拿出黑色的长袍和面具给穿戴上，然后闪身躲进树林里消失不见。
“师弟，我发现……竹殇貌似有点喜欢钻小树林？”许谨诚斟酌了一下用词，才没说出“苟进小树林里阴人”这种话。
晋秋也有些奇怪，没有回答许谨诚。
昨天的初赛很多人都复盘了各场擂台的战况，除了那些靠苟晋级的，有些光芒的选手的战斗和战术都被大致推演了一番，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有个黑衣面具人喜欢躲在小树林里坐山观虎斗。
再加上墨竹殇那神秘的身份，使得很多人都对墨竹殇有所防备。
那些天之骄子们对接了情报后发现，墨竹殇不是外地或京城的人，甚至本地人对这个黑衣人没什么印象，所以他们就怀疑到了鉴仪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淮安是那位传闻中的神子的家乡的缘故，所有人都默认墨竹殇一定在淮安的队伍中，只是一直没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已。
想到这里，所有人脸色有些发白。
毕竟是神子，怎么说也不会太笨，那也就意味着神子随时会从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蹦出来，然后将他们淘汰。
这种老六行为虽然令人感到不耻，但不得不否认的是，确实简单粗暴且便捷有效。
……
墨竹殇那边，这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散修，基本都是因为实力弱得过分被拒绝收进两方队伍的。
至于另一部分，大概率就是去投诚，想跟着大部队行动的。
墨竹殇没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虽然他的修为看着比较低，但蕴玄境中期的玄者也不敌他随手的一巴掌。
虽然遇到的散修有些多，但很显然没能给墨竹殇造成多大影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这次的复赛因初赛刷下了不少歪瓜裂枣，也导致了一些地方真正的精英开始出手，进一步延长了整场擂台的时间。
“咻！”
刺耳的破风声划过，刺得墨竹殇耳朵有些疼。
他指尖有土黄色的光芒微微闪烁，旋即随手在空中勾勒出一堵土墙，拦下了那支箭矢。
那位擅长使用弓的刺杀者眉头微皱，转身想要离开，但下一瞬，土墙轰然碎裂，从中射出一支水箭，箭矢的周身环绕着风元素和雷元素，使得箭矢的影子不见踪影。
随着一声闷响，箭矢射在一面光华护罩上，箭矢碎裂，紧接着原本负责加快水矢速度的雷元素转而作用在水元素上，很快就将其化作一阵白雾。
光华护罩内的刺客正想嘲笑墨竹殇自不量力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怪风伴着一缕微小得到电弧进入了护罩，旋即电光大放，电光炸开产生了火星，并点燃了护罩内的一缕雾气。
“砰！”
爆炸瞬间充斥满了护罩内部，并在晋秋等人的合力下瞬间抢救出了擂台，开始紧急救治。
一旁的夜安黎目瞪口呆：“不是，原来竹殇这孩子这么凶残的吗。”
作为裁判方，晋秋等人，包括夜安黎都知道护罩能挡下一切物理甚至是能量的攻击，不过这护罩透风。
而作为护罩改良者之一的墨竹殇自然也知道，所以能利用这一漏洞将选手重创。
然而，作为一名参赛选手，墨竹殇此举无疑是直接犯规了，按照规则，故意致使他人重伤，他本该被剥夺日后参加将选的资格，但墨竹殇不是正式选手啊。
也就是说，墨竹殇因为是决赛的选手，所以将选的规则对他不适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对这种狠人有了些畏惧。
夜相钦感慨道：“看来，这八年来，竹殇只是想让我帮忙练兵都还算收敛了啊，不然咱可不够他祸祸的。”
几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在心里为日后的鉴仪讨伐战役替鉴仪寨默哀了一下。
另一边。
墨竹殇挥手驱散随手木元素构建成的短弓，若有所思：“这是盯上我了？看来对他们来说我这个阵营未知的的人威胁还是蛮大的嘛。
“不过，我可从不轻易招惹人，既然你们先对我下手，那可就怪不得我提前清场了！”
这轮复赛刷得比初赛还狠，机制是二十比一，也就是四十个人一轮擂台，只通关两个。
数量虽然远远不如初赛大，但要轮淘汰比例其实要比初赛大得多，况且初赛淘汰下来的被戏称为糟粕，复赛淘汰下来的是精英，后面的就是天骄了。
哪个含金量更高一目了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正午，他们所在的一号擂台比同时进场的二号三号擂台的战斗要持久些，到现在都还剩四人。
这也意味着，他们四人必然会在擂台正中央正式会面。
墨竹殇撤去手掌上的水元素和雷元素，看了一眼天上的数字，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接着转身向着擂台中心行进。
另一边，一个同样身穿暗紫色长衫的少年收起了手里泛着血光的剑，整个人看着有些阴翳，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数字，一言不发。
此时，晋秋几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墨竹殇身上，而是看向了那个有些阴翳的少年。
一个侍从跑来在晋秋身边，低声耳语几句，旋即晋秋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你去找人封锁整个会场，既然这位宋公子来了，那必然有同党在附近。”
侍从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
晋秋的气场有些低，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开口，好半晌后许谨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弟，怎么了？”
晋秋抬眸，众人惊觉晋秋的椅子扶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压痕。
“鉴仪寨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尤其是那位大寨主，”晋秋冷笑一声，声音里尽是嘲讽，“竟然敢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我手上，把我淮安当什么了？”
众人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先前他们所注意到的那个阴翳少年居然是鉴仪寨的大寨主长子宋阁瀚。
八年前那件事后，鉴仪寨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因为神子对朝廷有恩，所以试图染指神子的鉴仪寨就成了众矢之的，也相应的让鉴仪寨拥有了非常强的威望，成了一个由无数山贼强盗等亡命之徒构成的，势力仅次于夜王朝朝廷的势力。
鉴仪寨共有十位寨主，而大寨主的儿子宋阁瀚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不仅仅是其超过同龄人的强大天赋，也因其心狠手辣和手上无数的鲜血和人命臭名远扬。
八年前那件事后，朝廷开始调查，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鉴仪寨想要抓走墨竹殇，就是想让宋阁瀚顶替墨竹殇神子的位置。
很少有人见过宋阁瀚的面容，据说见过他面容的人要么成了废人，要么成了尸体。
要说实力，擂台上没人是他的对手。
很显然，鉴仪寨此次参加淮安的将选，一是贼心不死，仍想顶替墨竹殇，二是想让朝廷开始一次大换血，通过削弱这一辈新秀的实力，来削弱朝廷的实力。
纪鸿铭悄悄松了口气，因为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不在一号擂台。
许谨诚也眉头紧皱道：“那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咱也不好直接抓那小子出来，容易出事。”
晋秋道：“我让人去搜鉴仪寨的人了，宋阁瀚的实力怎么说也就蕴玄境大圆满，宋陵不会让自家儿子出来送死的。”
纪鸿铭道：“那，墨少那边呢？墨少连自己的实力都没有具体的估算，对上宋阁瀚基本逃不了。”
晋秋摇头：“你太小看竹殇了。竹殇只是光修炼不实战，并不代表他没有与人一战的能力，再加上他那脑子，谁遇见了都够喝一壶了。”
闻言，纪鸿铭和一旁的纪吾央嘴角疯狂抽搐。
“我去擂台了。”纪吾央有些郁闷地离开了，但众人都能看到他步伐中的生无可恋。
……
墨竹殇摘下面具，将一身黑衣收回了纳器中，感慨道：“还是这身装扮舒服，整天穿着一身黑长袍行动，属实是不方便。”
对面的人看到墨竹殇露出本来面目，警惕更甚，手里的剑有光芒闪烁，显然蓄力很啊久了。
墨竹殇笑笑，道：“你先出手吧，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闻言，对方的身影瞬间消失，同时墨竹殇能感觉到周身起了一阵旋风。
“风？”墨竹殇眉头轻挑，下一瞬，周身数十丈渐有浓雾四起。
随着浓雾的出现，林中的每一缕微风行进的轨迹都在雾气中显现，显然，对方的行动都将在此地暴露出来。
墨竹殇眼眸闭着，细细感受着雾气中每一处的变化。
雾气的本质就是水的气态，本质上就是水元素的一种，所以此处完全变成了墨竹殇的领域，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雾海中的某处，突然开始有冰刺凝结，密密麻麻的冰锥都对准了某个地方，那里的草地上也开始凝结了冰，并且凝出了一双脚的模样。
见位置已然暴露，那人也直接不装了，撤去了身体的风元素化，直接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我分明已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能发现我。”
墨竹殇笑笑：“看得出你对风的本质还不够了解，即便你的风元素天赋很高。”
对方蹙眉：“什么意思？”
“风的本质就是一团活动的空气，当风元素的元素粒子不再活动，那与一团不动的空气没有任何区别。”
墨竹殇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是我迄今为止所见到元素天赋最高的人，但你走错了路，走上了一条完全不适合你的道路。就算你能将自身完全空气化，但你的呼吸也将会也将会吹动雾气，同一个地方有相同的连续吹气反应可不正常，可你分明可以生成一个风团，将我的雾气驱散。”
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摘下牌子，一把摔碎。
“你很聪明，也很厉害。”他看着墨竹殇，道：“看得出你的实力并不止于此。你分明可以选择将我强制淘汰出局，但你还是选择了让我心服口服，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琳琅阁找我龙湘瓒，我定当鼎力相助。”
笼罩在龙湘瓒身上的光罩微微闪烁，开始准备将他传送出去。
这时龙湘瓒道：“你小心些那个宋阁瀚，他的手段有些邪门，而且是鉴仪寨的大少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和实力强横。”
墨竹殇点头：“多谢。”
话落，随着一阵白光，龙湘瓒消失在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