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秋
“你现在什么境界？”
一句话，墨竹殇就明白了两人的答案。当即无语道：“不是吧，这次我帮忙写文件都不避人了，结果你们还没落实？”
许晋两人有些尴尬。
墨竹殇咬了一口烤肉，边嚼边道：“现在是蕴玄境初期，能汇聚玄池了。”
两人震惊得抬头看向墨竹殇，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小子，虽然知道你很逆天，但这也太逆天了吧？灵台境比蕴玄境只多一个桎梏，就是蕴玄汇玄池，玄池现灵光，是为灵台。
虽然只是一个玄池，但灵台境远比蕴玄境能打持久仗，墨竹殇这个玄池虽然没有灵光，但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玄池，所以墨竹殇现在的境界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标准来判断了。
他是蕴玄境，但也是半步灵台！
这可不是往丹田里凝聚一个气海这么简单，若是没有一个内置的玄气之核，气海很快就会消散掉，搞半天也只是白忙活一场。
墨竹殇当然知道凝聚玄池的含金量，因此淡淡一笑，道：“应该是我三玄同修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玄魂天地里的那个白色珠子，所以凝聚出了三枚核心。”
许瑾诚、晋秋：“……”
你小子够了啊，你明知道这些会对我们造成多大冲击的！
为了让墨竹殇闭嘴，免得他又爆出什么震惊俩人的事情，许瑾诚连忙道：“还有一周便是你的生辰，许伯决定为你办一场生辰宴，邀请邻里几个州的州主来为你贺生辰，如何？”
墨竹殇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但手上的动作没停，抢肉的速度竟不比俩人慢多少，道：“算了吧，我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
此夜稍纵即逝，很快，东方就爬上了一抹鱼肚白。
墨竹殇打着哈欠起身，道：“不吃了，剩下的留给你们了，我去睡会儿。”
“去吧去吧。”两人巴不得墨竹殇赶紧走，一个是这孩子突破的事情太打击人，眼不见为净，另一个是这孩子走了之后就少一个人抢肉吃，那边筐里可还有一堆羊排没吃过呢。
绕过拐角，墨竹殇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的笑也不知何时变得面无表情。
“唉。”墨竹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赶紧去补个觉，这两天怕是忙停不下来了，希望这俩老头子今晚少遭点罪吧。”
这东西是果饮没错，也确实不是酒，但喝多了容易头痛到下不来床。早些年墨竹殇就有给买家们提醒过，奈何他们只当耳边风，后来墨竹殇干脆在果饮的盛装桶上留字说多喝易头痛，这样哪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关他的事了。
所以他后半夜稳固完境界出来的时候，都尽量只吃肉，少喝果饮。
但也就导致一个后果，两个六十多的老头子今晚注定要头痛得下不来床，而那些公务就自然而然落到了墨竹殇的身上。
……
几日后。
今日的淮安比以往热闹得多，原因无他，今日是中秋，月盈满得很，且明日就是秋分了，那可是神子大人的生辰呢。
八年前神子首次露面之后，那位神子大人就从未出现过再众人眼前了，而关于神子的事情当然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神子被山贼拐去了鉴仪山寨，也有人认为神子勤学苦修的很，在家里辛苦修炼八年，更有人认为神子到国子监修行去了。
但那位神子大人从未出面过。
至于康抚村那边，昔日的邻里只是感慨老墨家竟然不幸被绝了户，那家里可还有个可怜的小儿子，惹人喜欢的紧，据说那天也是刚刚觉醒，但可惜也不知所踪，只见他父母的尸骸。
只不过让邻里奇怪的是，为什么每年清明和老墨家两口子忌日的时候会有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过来上香，分明这两口子当年也是从西边迁过来的，在淮安分明除了邻里之间就没有认识的人了才对。
可惜那富贵公子每次来上香祭拜的时候从来不与村里的乡亲们说话，但每次祭拜结束后，都会给乡亲们送些东西，说什么一是感谢邻里遗忘对这家人的照顾，二是拜托以后这位公子不在的时候帮忙打理一下这两座坟冢。
墨竹殇在村口下马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棵熟悉的老树，以及树下的老人们。
“哟，公子，您又来给老墨家两口子扫墓啦？”
一群老妪们本在絮絮叨叨地聊着天，看见墨竹殇出现在村口，都相视一笑地朝墨竹殇打起了招呼。
墨竹殇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不是中秋嘛，就过来看看，顺便多烧些纸，过些时候我可能会忙得没法回来扫墓。”
老妪们一听就精神了：“公子，是不是出啥事儿啦？”
墨竹殇无奈的耸耸肩，道：“也没啥，就是去参个军，可能几年内都回不来吧。”
墨竹殇牵着马，带着两名手下对老妪们道：“婆婆，我先去扫墓了，以后有空再聊哈。”
“诶，去吧去吧。”老妪们乐呵呵地送走墨竹殇，转头又开始八卦起来，只不过这回八卦的对象变成了牵着马离开的墨竹殇。
墨竹殇才不管那么多，找到父母的坟墓后，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地清理附近的杂草。
过了好半晌，墨竹殇清理好了杂草，对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便转身去一边看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这块坟地。
贵公子的身份是墨竹殇的事情，这件事墨竹殇并不想让百姓知道，因为他不愿在将选之前暴露身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社交。
要是天天都有慕名而来的人要见自己，他哪有这个时间浪费，钱还赚不赚了？他还修不修炼了？
要是使不轻易见人这套，指不定别人背地里说他摆架子呢，以后还办不办事了？
墨竹殇摆好火盆，首先给二老上了三柱香，然后才开始烧纸，低声喃喃道：“爹，娘，孩儿竹殇，来给你们清明扫墓了。一转眼就八年了，孩儿甚是想念你们啊……”
……
日落西山，墨竹殇与手下重新出现在村口的大树下，简单与村民道别后，就骑上马离开了，而那些带来的礼物就交由手下替他发给村民们。
入夜，墨竹殇没有坐在书房替许晋两人批文件，而是回到了房里继续修炼。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他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怀念父母的事情，毕竟他也是身为人子。
他可不想批各郡县的奏章的时候分心，万一把什么东西写进去了，那该多丢人？
院子。
许晋两人这回没再喝墨竹殇的果饮，而是喝酒。
“那小子，好好的中秋又躲起来修炼，真不懂赏月的快乐。”晋秋扯下一粒异邦来的葡萄丢进嘴里。
许瑾诚道：“起码人家小竹殇比你勤奋。”
晋秋：“……咱就不能不提当年的那件事吗？”
许瑾诚乐呵呵地也扯下一粒葡萄，笑而不语。
晋秋懒得跟他扯皮，自顾自道：“竹殇房间里有份安排，就是计划十八岁生辰之前把鉴仪山寨给灭了，这样才能安心出去历练。”
许瑾诚挑眉：“两年内灭了鉴仪寨？这小子不像冲动的人啊，他应该知道两年内灭掉一个势力是什么概念才对。”
“就是呗。”晋秋耸耸肩，“先不说咱跟鉴仪寨打了多久都没能灭掉鉴仪寨，就说另一个你肯定不知道的事情，这小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绕过我们去调查了鉴仪寨的情况，结果发现鉴仪寨与东瀛有来往。”
“卧槽？”许瑾诚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打翻了桌上的酒。
晋秋并不意外，因为他当时的震惊同样不比自家师兄少多少。
震惊过后，许瑾诚连忙道：“详细说说。”
晋秋剥着手里的橘子，慢慢道：“这事其实就纯粹是个意外，就是竹殇刚开始从商的两年后，我无意间发现这孩子在秘密培养自己的亲卫军，但因为他本身是个商人，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所以他把练兵的事情交给了别人。
“不过后来，这支军队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即便我怎么找，都再没有这支军队的踪迹的消息，不过倒是意外打入了竹殇的情报网外围。鉴仪寨与东瀛之间有联系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许瑾诚沉思了一会，然后道：“听你这描述，我感觉竹殇貌似是故意让你打入他的情报网的。”
晋秋叹气：“是啊，就是故意的。”
许瑾诚不解：“所以这小子是怎么绕过我们的眼线的？”
晋秋耸肩：“这我也不知道，我尝试过去追查他的情报网传递方式，结果他对这支军队倾注的心血不是一般的多，平均一个月换一次传递情报的暗语，你知道的，没有暗语就没法进入内营接受安排。”
“意思就是说，他的情报系统比咱的要严密得多？”
“不然呢？”
“这么看来，这小子两年内灭了鉴仪寨也不是不可能。”
晋秋跟着点头。
许瑾诚突然问：“皇上那边应该不知道吧？”
晋秋闻言却沉默了一下，旋即道：“这支军队是皇上亲自授意组建的。”
许瑾诚：“……”
得，合着就我一个大冤种呗，啥都被蒙在鼓里。
晋秋对上许瑾诚那幽怨的眼神，没有言语，只是撇撇嘴。
许瑾诚突然反应过来：“不是，那他的这支军队是谁负责练兵？他又哪来的开销？”
晋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好半晌才道：“皇上帮他练兵，开销从他自己的账户里扣。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替我给竹殇记过账，难道你就没注意到每个月的那笔没法忽视的庞大开销？”
“……”许瑾诚沉默，“现在明白了。”
好吧，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这是人家的账户，而且人家还是个商人，指不定有什么其他开销……结果是养护军队用的。
“既然父亲也早就知道了，何必装傻充愣？”墨竹殇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旁，慢悠悠道。
晋秋吓得一蹦三尺高：“我去！你小子不是去修炼了吗？”
“哦，你们声音太大，影响到我修炼了。”
晋秋：“？？？”
许瑾诚：“？？？”
不是，你这感官怎么灵敏得跟狗……啊呸，跟顺风耳一个样？
哦，是玄魂变强了的馈赠，那没事了……
靠，人比人气死人啊。
墨竹殇瞅着两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说道：“本来就定于年底带兄弟们去鉴仪寨坐坐的，但我只是个不懂军事的商人，所以就准备这段时间就给你们坦白说这事的。”
嗯，坐坐，怕不是坐镇的坐吧？
再说了，你神子老人家害怕啥不懂军事，直接用神念碾过去不就行了……
好不容易脱离内心戏，许瑾诚就道：“今年的将选比以往要热闹得多，主要是陛下要带文武百官一起来淮安观礼。目前确定的方案是分为三日，前两日武比筛下那些上了战场没法自保的人，只留下四人，然后进行第三日的文比，直接进行战场模拟，将由各方大佬同时维持战场的模拟，最后只能留下两个人。”
晋秋插话：“此次来的大佬有京城的皇宫陛下，南宫丞相和玄机楼的魏爷，造化坊的叶家，以及京城之外的泸州半月剑仙沈明鸿，玉州断尺仵作萧黎，等。”
许瑾诚继续道：“你的神子身份一如既往地引人注目，所以想要尝试与你比试的大夜各地天之骄子都云集淮安，想与你分个高低。
“所以，一如八年前，又要去城外处理会场。”
许瑾诚看着墨竹殇：“所以你有压力吗？”
墨竹殇摊手：“有压力又怎样？压力能转化成实力，但没必要让它变成我的精神内耗，再说了，压力大有用吗？”
许瑾诚耸肩：“是这么个理。”
晋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份卷轴交给墨竹殇：“给你准备的，目前截止的所有参赛者的情报信息。”
墨竹殇边接过边吐槽：“真奢侈啊，给我做个情报还要用蚕丝织的布轴。”
许谨诚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夜叔给你整理的。”
墨竹殇：“……”
行吧，您财大气粗。
大概翻看了一下情报，墨竹殇道：“明天开始？”
“是。”晋秋点头。
“那按照原计划来的话，怕是一天都不够吧？”墨竹殇道，“仗阔四十五尺的玄影沙盘，包含平原、高原、丘陵、山地和盆地五种地形，共是七十四座城池，七千二百三十一座县城及村落，四千八百六十三条大小不一的水脉。同时有四个选手参加，就算给加快行军速度，一天时间也不够进行沙盘模拟的。”
墨竹殇伸出手比了个数：“起码两天，才能得出分晓。”
晋秋愣住了。
他是个将军，放在现实中行军何等速度才算合理当然没人比他更清楚，但这是沙盘模拟，设置的等比例行动速度比现实要快一些，现实中行一里地的时间能在沙盘里行十里地，因此晋秋自然而然地认为，一天时间就能完成三天的战斗。
但在墨竹殇眼里，这远远不够，甚至两天都不能得出结果。
晋秋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商人的头脑就是好用，能考虑到大多常人忽略的细节，甚至因为有自己的情报网，比别人的行动更快。
正思考着的晋秋突然见有佣人进来，毕恭毕敬地对墨竹殇行礼：“墨少，您吩咐的事情，属下派人查清楚了。”
墨竹殇转头，伸手过去：“东西给我，就去忙你该忙的吧。”
“是。”
“你干嘛去了？”转回头来，墨竹殇就见两人盯着自己道。
“哦，没啥。”墨竹殇摇头，“就是给弄到了鉴仪寨来观礼的名单而已。”
两人虎躯一震：“你小子难道……”
墨竹殇点头：“对，我想捉一些有价值的人，然后方便我后面拿来当人质。”
“……”
您真的是一个还没完全觉醒神明意志的十四岁少年吗？！
墨竹殇草草看了一眼名单，然后将手里的情报递给了晋秋：“回头设下伏，我想把画有圈圈的人全部活捉。”
接着，三人就开始了长谈……
立秋的夜很快迎来了嘹亮的鸡啼。
墨竹殇坐在库房里，在那清点自己的果饮。
明天就是武选，怎么说也得多拿出些东西好好招待客人，反正有他神子的招牌在，不怕千金散尽回不来。
“墨少，”门外走进一个佣人，低声道：“陛下来访，点名要见您。”
“嗯，让人过来把这批货清点一下，客人走后拿给我。”
“是。”
墨竹殇出门，迎面撞见提着大包小包还带着家人的夜相钦。
“草民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还有澜珠郡主。”
“行了，在座的都是熟人，没必要这么见外。”夜相钦可没敢接受墨竹殇这一拜，怕挨雷劈。
孟后从怀里拿出一根新的发带，比起墨竹殇那朴实无华的纯白发带，多了瑞麟报喜的镂空图案，并用夜明的珍珠点缀，从中心往两端由白向蓝渐变。
孟后温声道：“竹殇，今日是你的生辰，孟姨知道你不喜欢奢华的饰物，就给你准备了这条发带，你不会嫌弃孟姨的礼物寒碜吧？”
墨竹殇摇头：“其实竹殇从未奢望过礼物，这条发带虽然时日有些久了，用着有些旧了，但并不没有到非换不可的地步。但既然是孟姨赠予的礼物，竹殇就收下了，祝愿孟姨福寿康宁长。”
孟后笑道：“就你嘴甜。”说着上前去为墨竹殇摘下了那条洗得有些发皱的发带，换上了那条淡蓝的发带。
该说不说，换上新发带后，墨竹殇的气质顿时变得高贵了许多。孟后特意没有对中缠发带，让发带的一端与发尾处的一抹白交映，加以明珠的辉映，气质瞬间上了一个档次。
一旁的太子慕了。
他和墨竹殇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当然对墨竹殇的颜值不感冒，但他是真没想到，这随便配个新发带都能让墨竹殇变成如此模样！
上苍啊，求您也赐我这样一副颜值吧！
这时，旁边的澜珠郡主也上前一步，递过去一个香囊。
墨竹殇愣了一下，旋即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也会做香囊，在他很小的时候娘亲教的。
娘亲尤其喜欢梅花香的香囊，曾对他说过，香囊一定要随身带着，随意摘下很不吉利。
他知道这是母亲的说辞，但她是真的把香囊当成了护身符。
他觉醒的那天，娘亲不仅给他换了新衣裳，还给了他一个新的香囊。
那个香囊早就没有香味了，但他还一直保留着，即便他模仿娘亲换了无数个这样的香囊，但那个旧香袋始终没丢过。
澜珠郡主或许是听说了他喜欢梅香，送来的这个香囊也是梅香的。
墨竹殇默默接过，低声道：“谢谢，郡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澜珠郡主闻言，眸中有一抹失望闪过，很快又恢复原样，只是笑道：“竹殇哥接受就好。”
墨竹殇的表现夜相钦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轻叹一声。
很显然，自家的小公主是对墨竹殇有意思的，但她送错了礼，使得他怀念起了已故的双亲，下意识忽略了澜珠郡主的求爱。
眼见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太子连忙道：“竹殇。”
墨竹殇看过去，夜安黎连忙道：“是这样，我也给你准备了生辰礼。”
说着，递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上面镶有金边，精细的鹤群雕工栩栩如生，周边有珠玉点缀。打开时，入目是一块金色的丝绸细软，下面似乎盖着什么东西。
墨竹殇连忙将盒子递回去：“安黎哥，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夜安黎笑：“晚了！你开了盒子，就说明你接受了我的礼物，而且哪有送了礼物还拿回来的道理？”
夜相钦和孟后也在旁道：“竹殇，这是你安黎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墨竹殇不太好拒绝长辈的好意，只得掀开了上面的那一层金色细软，入目就是一块拇指大的玉坠，不过样子看着很像耳坠。
夜相钦看着有些眼熟，突然道：“这材质……不是前些日子南宫丞相送你的封储贺礼吗？”
夜安黎笑道：“是啊，那是一块上好的紫玉，玉质如若凝脂，但我没有拿着玉玩的爱好，所以就让人给做成了一些饰品，主体就是母后您手上的那个紫玉镯子，剩下的我就拿来做这个耳坠了。”
夜安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其实并不是我不愿做一对，而是我觉得竹殇的气质很适合戴半边的首饰，不一定要对称，但绝对好搭配。”
几人默默看着夜安黎。
说实话有那么难吗？直接说用边角料做的，但材料不够了会死是吗？
夜安黎被几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生硬地转移话题：“竹殇，我不知道你不太喜欢饰物，我送这个你不会生气吧？”
墨竹殇：“……”
这就把矛盾转我身上了？我敢说会生气吗？！我还要不要脸了？我父亲和许伯还要不要脸了？
见到墨竹殇摇头，夜安黎如释重负，赶忙拿起耳饰给墨竹殇戴在了左耳上。
不得不说，墨竹殇戴上了这副耳坠，确实看着有些不一样了，让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多了一丝莫名的感觉，就似邻家大哥哥一样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