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效用！

    按小柯的要求我打算戒酒，把废酒瓶易拉罐统统扔进垃圾筒里，把沾了酒气的衣服换下来拿到水房大洗特洗，凡是用来盛过酒的容器也全都清洗一遍。被褥叠成方块儿还把床单拉平，床头书架上的书摆放整齐，牙具洗脸帕等洗漱用品各得其位。地扫得干干净净，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把战神不打算穿的发霉的胶鞋袜子处理掉。心里才稍稍得以畅快一些。

    这时候他开门进来，大概又是一路小跑，气喘得不大均匀。很显然地对我的所为视而不见，瘫在我床上歪着脑袋顶住墙瞪着大眼珠转个不停。

    “你这种运动方式不大好吧？”。我有点不悦地说。

    他充耳不闻地躺在床上，屏住呼吸脑袋里翻滚着杂七杂八的念头。两分钟后他蓦地坐直身子。“王兄，你觉得中国时下的这些妓女，对带动国有经济有多大作用？”。

    经他这么一问，我陡然察觉到自己这二十年所学的知识简直一无是处。

    “对不起，没做过这方面的调查。”我说。

    战神这次神情肃然地挺起胸正襟危坐。

    “老实说，我做了个长远计划。就是在中南海附近搞一个地下娱乐城，全国各地美女应有尽有，专门给政府官员和外国领事提供服务。”

    “可这有什么用呢？”。我问。

    “这用处可就大了。一方面可以把中饱私囊的政府官员所得钱财回收到我手里，另外还可以狠狠捞外国人一把，然后再经我的手投放到国内市场上去。这样我们的总收入不就相应地增加了吗？”。

    “你就是这样爱国的？”我不禁讶然。

    “对呀！”。战神对我的理解感到释然。“你不觉得我这想法可行？”。

    “搞个慈善机构也比这个强，干嘛总跟女人过不去？。我听说人家妓女也是有尊严的，你把中国爱得有些过火了！”。

    “可这毕竟是有效用的呀！”。

    “滚蛋！”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罢抽身离开。

    北门外卖菜的小摊儿日渐增多，学生模样的几人懒洋洋的边走边嗑瓜子，四下弥漫着烤白薯的味道。雪也不知何时销声匿迹，路面上湿漉漉的。我一人形影相吊地走了很远，凤凰岭上仍是黯淡的色调，我身旁小树的干巴巴的枝干裸露着朝上方伸展，草皮上拱出几点嫩绿，可还是一派荒凉的气息。果园里，果农用大大的树剪全神贯注给果树做最后一次修剪。没有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外出看风景，我只是无事可做。这条路以前也和小柯来过几次，我忍不住想了一会儿她的脸，立在原地足足十分钟。等我回过神来周围仍一个人也没有，不觉间已和小柯天各一方了。对她的思念一刻都没停止过，让人呼吸无法畅快，每次想推开痛快地喘口气，那印象便跑回来给我重重一击。仿佛在教训我。“让你敢忘，给我老实记着，小心点。”但绝不是严厉的腔调，反而意外轻柔地恍若小柯在敲打我的脊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