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专项训练
“咯咯咯！”
一只白毛大公鸡在屋檐上打鸣，告昭人们清晨的到来。
“叫什么叫！”一只草鞋流星似的飞过来，大公鸡哀嚎一声扑腾着翅膀坠下去。
“今天可得好好操练那个傻东西，哪怕是头猪也得学会，金币可不能白花……”一个妇人碎碎念着往前走，她膀大腰圆，来势汹汹，一掌就轰开了某人的房门。
和半只脚跨过窗台的虞曦两眼对在一起。
“呦呵？起早了就想跑？小兔崽子，上了莞人印，你是离不开苑里的，如果不想体会抓心挠肺的感觉，就老实好好给我待着挣钱。”
李嬷冷眼相待，似乎在说，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
大早上的，虞曦打了个冷颤，昨天那种感觉她再也不要体会了，腰膝酸软，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啊。
“还算识相，走，去练功房。”
少女跟着李嬷，进了这莞众苑，身上的粗布麻衣换成了又软又暖的淡绿齐胸长裙，冻人的草鞋也换成了平底鞋。
走起路来是裙摆蹁跹，偶然能看到少女的脚腕，像是一潭春水里的肥鱼，勾人。
练功房内。
“站上去。”李嬷指着一块平台。
虞曦沉默的照做，心里却敲起了退堂鼓。
她突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拍死。
还以为至少像是昨天这个老鸨的魔法学习，这……这长枪短炮，花花绿绿的摆满了一房间，大姐，你练的什么功啊？
“155cm/42kg，十六岁，b。魔力回路等级c。”
李嬷把数据记录在纸上，这小妮子，发育得这么好，就是太瘦了点。
还有c级的魔力回路，不错，按sabcd来排，也够用了。
“行了，下来，我要教你的，是莞人的独门魔法。魅惑。”
说着，李嬷掐了个兰花指，遥遥对那边的紫色长枪一点。
垂头丧气的紫长枪立马耀武扬威的昂起来。
“看到了吗？这招专门帮你勾引男人的，女人之间无效。有些银枪蜡头就指望着这招帮他们重振雄风，你可得好好学。”
接着，李嬷就把魅惑魔法的构筑，所需的魔素量等等细节一并教给了虞曦。
虞曦表示：哦牛批，还能这样的。
勉强也算是打开了异世界新的大门，说到底，魔法是通过魔法师体内的魔力回路率先和魔素共鸣，然后指挥构筑成特别的样式发出去。
照着李嬷说的，虞曦闭上眼睛，感觉起周身的魔素，黑暗当中，一颗颗细密的粉色光点越来越亮。
“这就找着了？”李嬷大吃一惊。
这叫什么？先天莞人圣体，生来就是当莞人的料，想当年，她找魅惑魔素可是花了三天啊！
也就是谷花城戒严了，这一批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傻了点，还真是个宝。
淦。
虞曦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按照李嬷说的，她魔力回路只有c，垫底倒二的存在级，却对魅惑魔素的感知力这么强，呵呵。
还真要感谢二老把她送到这来啊，不然她永远不会知道。
又在心里给二老c语言输出一顿，虞曦尝试指挥魅惑魔素构筑成魅惑魔法，比起这个，她更不希望完好的身体挨上鞭子。
就好像拧魔方，拼拼图，调皮的魔素在虞曦的指尖流动。
咻。
立了。
一排的都立了。
“光明神啊！死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李嬷又细又小的眼睛瞪得像牛，她惊呼道。
“你说的，我照做。”虞曦不懂她又发什么癫，反正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对对，我说的，你照做。现在，我再教你口技。”
口技，作为人类史上一种古老而独特的艺术形式，想要达到娴熟的境地，不仅需要长期的练习，还需要精密的把控。
表演者通常通过口腔，喉咙，舌头等发声部位的技巧性操作，将观众带进一个美轮美奂的奇幻色彩世界。
虞曦看向练功房里的器具。
这几排东西好像是史莱姆材质，伸着手指压一下又软又弹，可以说极度仿真了，想来也是魔法造物，神奇。
李嬷见虞曦犹豫，急了，比划出虚握的手势抖起来，快吃啊孩子，吃！
狰狞的鞭子蜷缩着挂在墙上，发硬的皮质估计能划下来无数颗稀碎的皮肉。
咕。
虞曦咽了口唾沫，心随之提了起来。
奥利给，干了！
哕……
一直练习到饭点，虞曦觉得，光是花掉的口水就能灌溉活上三分地了。
一点其他的感觉也没，除了累还是累。
整个口腔，舌头的肌肉，生出来酸麻的疲惫感，分明吃着上好的面包果酱，却连一丝咀嚼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能靠着喝水浸软咽下去。
堪称魔鬼的训练。
但很快虞曦就麻木了，因为午饭以后，从礼仪到该死的奉承话都需要一遍遍的重复学习。
简直不当人。
但在几乎是像面包被掰碎了亲自给虞曦喂饱那样，教导和训练效果出奇的好。
废话，她可不想硬生生地挨上一鞭子。
前世怎么说她也是学习能力出众的人，要不是卡车，淦。
虞曦毫不怀疑那鞭子的杀伤力，搞不好就是一道终身的疤痕。
莫名的，她不想让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但随着训练的成效逐渐展露出成果，虞曦有点慌了。
这就意味着，她已经适应了莞众苑的生活，那莞众苑是干什么的？
每天晚上几乎都伴着隔墙靡靡之音入眠的虞曦最有发言权。
拜托，她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猛男，你让她去和男人，这和搞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虞曦又黯然下来，那她这周里学得精进的技巧又算什么，自娱自乐？
一向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立场的她慌了神。
从小到大，可以说她一直是听从父母的话学习上班工作，就连谈了恋爱，也要带回家里给父母掌眼的。
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既定事实，虞曦对这吃人的异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从来到莞众苑，或者没来之前，她一直是听从安排和指挥的，这种奴性一直在她的身体里隐藏，和安逸的环境离不开。
是啊，我一直没受到什么伤害，一直在为了逃避现实而去做些无谓的努力。
在这名为苍冷的大陆上，我是真正的孑然一身，没有人能依靠，有的，只有自己的双手。
虞曦心中一动。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被打上了莞人印，不仅无法离开这里，还要承受一生的屈辱，有的只有这几天来勤加苦练的魅惑魔法。
咚咚咚。
有人敲门，虞曦回转思绪。
来人正是李嬷，她奉承的脸色还没褪去，进门神色一肃：“傻姑娘，有人点名要你，给你五分钟准备。”
噔噔咚！
不是，哥们？
爷才十六岁，虽然规模还行，但是瘦得跟排骨似的，这也有人点名？
虞曦拿冷水洗了把脸强制冷静，不慌，大不了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何况，她还有最后的手段，大不了全力输出魅惑，直接把客户爆成八瓣。
“客人在吗？莞众苑上门服务。”虞曦敲了敲房门，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上门服务，就问你贴不贴心吧。
“我去真来了！躲躲躲躲……”
“有人吗，没人我要走了？”
里头什么动静……再不开门她真走了，这里很明显是庄园的后门，出发前李嬷还说她傻人有傻福，是个大单。
吱呀一声门开了，这门是铁铸的，在苍冷，到处是铁器。
“呃，小朋友你好，你家的大人在家吗？”
一个高她半个头的男生站在门槛后边，听到虞曦这么问，他左探右探，小心翼翼道：“就是我找的你，快进来。”
这家伙，最多才十四岁吧……
虞曦额头落下几道黑线，这是要闹哪样，家里大人呢？不管了？
“快进来，不许喊，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就不给钱了。”
虞曦想也没想，扭头就走，拿不到钱回去要挨鞭子，但是没良心的事她不能干。
“你不能走！快过来！”男生见状夺门而出，两手一下抓住了虞曦的手腕往里拖。
淦！你强买，我还不卖呢。
谁知又跑出来两个小孩抓住了她的右胳膊，虞曦体重本来就偏轻，这一拉，几个人一起摔进了庄园里。
“神圣公法明确规定我们不能给孩子提供服务，请你们放我出去。”
赔上一个标准的营业腔调，虞曦恨不得一拳一个熊孩子。
她身体的年龄也才十六岁，失去平衡以后自然拗不过三个孩子，结果就是被绑到了个雕花的椅子上挣不开了。
至于喊人，她敢嘛？莞人几乎和奴隶的地位相等，被谁发现了，指不定还说成是她蛊惑这三小孩的。
到时候，可不止是吃牢饭那么简单了，路易十六就该出来点赞了。
“蒙哥，你觉得她行吗？”
“安心吧，翔子，我特别点的，莞众苑里面最年轻的就是她。”蒙哥，也就是给她开门的小孩，他笃定道。
“蒙哥，真有你的。”
三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叫虞曦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也照过镜子，妥妥祸水级的，可不想像某不知火一样，被三个小男生欺负。
“你叫什么名字？”
“虞曦。”
“我叫蒙牧晨，作文写了我姐姐的事，可惜我的姐姐是杜撰的，正好碰上老师要来家访，迫不得已找了你。”
蒙牧晨一字一句的说着，感情真挚，即使听起来扯淡了点，也叫虞曦信了几分。
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骗人还找上门服务。
“钱我会给你的，不想帮现在就可以走了。”招呼另外两个小孩解开绳子，蒙牧晨淡定道。
这小子说话条理清晰，办事张弛有度的，无怪乎能成领头的。
虞曦本想对他高看一眼，又想到那怎么拉她进门的时候不说，害人摔一屁股墩。
她脸色又沉了几分。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五个银币。”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会和钱过不去？
她在异世界还没有半点财产，严格来说，今天这就是她的第一桶金，对了，还不用丢节操。
赞！
蒙牧晨招呼佣人捧来一件华丽的裙装，和他身上穿的蓝色小马甲很配的海蓝色，还有装满了珠宝首饰的盒子，一顶串着珍珠，还有蕾丝纱的女式礼帽。
到一面框架刻着一堆宗教图案的落地全身镜前，女仆扯开捆好的窗帘，呈u型把里面的空间隔出来。
这就是更衣室。
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无所谓，这群小子年纪加起来还没她以前鞋码大。
三下五除二的换好，贵族的衣服就是难穿，幸好她在莞众苑学了一手，包括礼仪和仪态也学了个七八九分。
虞曦换好衣服拉开帘子，这件羊腿袖的海蓝色裙装穿起来柔软舒适，显出她有种清新自然的恬静气质。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按李嬷说的，她就该去服侍那些贵族老爷，狠狠的爆他们金币。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