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诅咒事件②
&34;……休因斯特，你在说什么呢？&34;
&34;别插嘴，废物，……我再问一次，这种情况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34;
&34;即使你这么说……我认为必须尽快解决……&34;
(怎么会？连隆道都能感觉到诅咒的痕迹……)
&34;难道你……不会用神圣术吗？&34;
&34;啊？……确实，我没有那个才能……也就没有资格……&34;
失望、沮丧、幻灭。隆道看向希琳的目光在这一刻明显发生了变化。
——希琳的心逐渐变冷。
&34;休因斯特，为什么现在要提这个话题？这应该是无关的吧。&34;
&34;你们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无关吗？那就在这里，对这些躺着的人一个个再说一遍吧。&34;
冰冷的隆道的目光穿透了希琳和其他人。
&34;对了，神圣术……那应该是很厉害的治愈魔法对吧？&34;
“神圣术”，正如莫布所说，它一般被认为是高级治愈魔法的总称。但尽管如此，真正见过它的人几乎没有。因为它的效果巨大，而且使用者极其稀少。
&34;如果只看恢复的一面，确实是……&34;
治疗伤口时，通常会使用恢复魔法或者药师调配的药水。
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里，死亡的危险总是伴随左右。因此，能够治疗伤口的手段非常宝贵。
&34;我不专业，所以不是特别了解……但恢复魔法、治愈魔法、神圣术，这些通常被一概而论为恢复魔法。&34;
魔法治疗的基本是恢复魔法。无论是利器造成的切割伤，钝器造成的瘀伤，魔法造成的烧伤或冻伤，还是由于外在因素造成的中毒或精神混乱等异常状态，恢复魔法都在各种场合发挥作用。效果因魔法的种类和使用者的力量而异。
而将恢复魔法效果更强化的魔法被称为治愈魔法。通常由专门的治疗魔法师或圣职者，比如玛丽亚教会的神职人员来使用。
&34;既然治愈魔法比恢复魔法强，那大家都用治愈魔法不就好了？&34;
&34;与恢复魔法相比，它的学习难度不可同日而语。效果越大，对使用者的要求也就越高。&34;
治愈魔法可以恢复较大的部位损伤，甚至可以将切断的手臂完美地重新接上。它的恢复速度是普通恢复魔法所无法比拟的。
&34;不过听说魔力消耗也很大，连续使用会很吃力。&34;
&34;确实是这样……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个银发的孩子可以使用比治愈魔法更厉害的神圣术来帮助大家，对吧？&34;
&34;……你这家伙，简直就像个杂鱼。……没那么简单。你多少用点脑子，蠢货。&34;
&34;什么？小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那失望的眼神是什么鬼？&34;
(什么？真的叫杂鱼啊……有点可怜)
&34;别再叫了，烦人。……神圣术的使用者在国家中也只是少数，只有玛丽亚教会的枢机卿级别的少数人，还有王室血统浓厚的人。而且这些使用者并不是出于善意而行动，他们是为了金钱、政治和自己的面子，甚至有时还故意保留稀缺性以提高价值。&34;
神圣术被称为神的杰作，位于恢复系魔法的顶端。它可以完全再生部位缺失，并且彻底消除非寿命导致的死亡原因。即使是先天性疾病也能完全治愈。
&34;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重大时刻。解决问题不是国家的责任吗？&34;
&34;效果会因使用者而异。而且要对这么多人使用神圣术，需要巨大的魔力。这样的好事者更是少之又少。&34;
由于神圣术的稀有性，它经常被政治所利用，教会也设有限制使用的规定。
这两者都与应有的状态相去甚远。
&34;即便如此，如果得不到治疗，阿庇翁……所有人都会死的。&34;
&34;啊，归根结底，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会一直重复同样的事情。&34;
(在游戏中，对付诅咒等咒术最有效的是希琳使用的神圣术)
不知为何，希琳在游戏中能够使用神圣术，但在这个故事中她似乎无法使用。
隆道的直觉和游戏知识让他猜测这次事件是由诅咒引起的，但如果不知道诅咒的来源和详细情况，那就没有意义了。察觉到是诅咒的痕迹，已经是极限了。
&34;那所谓的根源究竟是什么？&34;
&34;应对那个的责任在那个女人身上。如果她做不到……所有人都会死。&34;
希琳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就算详细解释这是诅咒也没有用，还是得靠希琳自己去做。这就是所谓的觉醒事件吧？真糟糕。)
&34;如果需要神圣术，就应该向国家提出请求。&34;
&34;哼，你以为国家会认真听我的话吗？假设他们真的听进去了，神圣术的使用者何时能来到这里？……只能靠那个女人了。&34;
(不需要完全掌握神圣术，只要能感受到使用方法，追踪到诅咒的根源，就有出路。大概吧。)
“仅凭出身和发色就和神圣术联系起来，未免过于草率了。”
“哼，曾接受过不知所谓的神谕吧，‘驱除邪魔的银色光辉’。”
“……你怎么会知道有传达给王族？&34;
(我在游戏里知道的！)
“那种事情无关紧要……你到底做不做？说清楚。”
“……为什么是我？一定还有其他人更适合吧……为什么……是我？”
“谁知道呢。对我来说，无论哪个都无所谓。如果你没用的话，那这个城镇就没救了。”
确实，对希琳的生平表示同情。考虑到她的成长背景，自我否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隆道有足够的余裕无条件地伸出援手。
(果然又是个麻烦……)
“跟不上话题……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
“别让我再说一遍。那个女人必须学会神圣术。你们和阿庇翁的人能做的，就是相信她，等待。……直到最后一人。”
学会神圣术。即使像莫布这样的人也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一朝一夕就能成功——世界会变得更加温柔。
隆道的话无异于一种死刑宣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能期待什么。光是低着头，就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打算和你们一起死。”
……
离开病房，独自一人沉思。
(嘴还是那么坏……但是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吧……)
目前尚不清楚诅咒的目标是如何指定的。是为了针对城镇居民，还是因为与诅咒接近而偶然被选中的。
无论哪种情况，现在都没有时间去确认所有受害者并寻找规律。
也尚不清楚这是出于恶意的诅咒，还是偶然发生的。
(规模和强弱也不清楚。但既然受害者数量在增加，那肯定是强大的。……想的事情太多了。)
在游戏世界中大展拳脚的boss角色——隆道可能有抵抗诅咒的能力，因为他的状态异常无效值很高。
但并不是游戏中的所有情况都反映在现实中，而且现在还有卡本在。
(这样看来，是不是应该强行把神圣术的使用者带过来？……不行，那样时间不够，而且那不就成了罪犯了吗。在原作开始前被抓到，那真是本末倒置了。看来还是撤退更稳妥。)
留给阿庇翁人的时间不多了。但隆道的情况也是如此。
……
“隆道，你在想事情吗？”
“……那些家伙在干什么？”
“因为你，氛围变得像守夜一样安静了。……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都不会做。那个女的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能说得不太礼貌，但就算她有才能，以她现在的状态，可能也无能为力吧。”
不了解详情的卡本也能看出来，希琳看起来很沮丧。好像已经放弃了，只是在等待结局的到来。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来帮她好了。”
“我本来不想这么说，但……我有点不喜欢她。”
卡本的话让隆道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这不像卡本平时的言行，一个优秀的优等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评价。
“看起来很惊讶嘛。……我也是有感情的，也会有讨厌人的时候。”
从小，他就仰望着那个伟岸的背影。那个质朴坚强的身影让他心生向往，他对那个被许多人敬仰的骑士感到骄傲。
“我是平民，没有学问，对她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能，她正处于我们无法想象的困境中。”
他一直认为，每一天都会到来，然后无事地日落。就这样日复一日，逐渐长大成人。然后最终成为骑士。——但现实并不如他所愿。
“我猜，一定有很多复杂、痛苦和悲伤的事情吧。”
实际上，毫无障碍地生活的人也有很多。
血脉、家世、历史和环境。从出生开始就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只要按照指示去做，无需质疑地活下去。
他并不认为这是坏事。那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但是，我并不那么温柔，无法说出‘这一定很辛苦吧’来鼓励她。”
起初，他以为只是感冒。但慢慢地，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最终恶化到无法离开床铺。
那很恐怖。他的身体像铅一样沉重，勉强动一动就会痛到晕过去。
“贵族和平民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况，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中生活。”
最让他感到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成为骑士的梦想被彻底断绝。
他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恢复行动能力，通过康复训练，梦想就不会破灭。但恐惧总是伴随着他。
“如何生活是每个人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很坚强。放弃、妥协、改变，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选项。”
死亡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连坚持下去的念头都无法拥有。
所以他康复的时候真的很高兴。医生告诉他，能够活着就已经很神奇了。完全康复，没有后遗症，简直是神降下的奇迹。
在床上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对任何依赖身体的职业来说都是困难的，比如成为骑士——当然这对卡本来说并不是一个障碍。
“什么都行，没有问题。只要活着，我就可以不停止追梦。”
“虽然是一己之见，可能会被说成丑陋的自私，但我还是无法原谅她。她看起来……好像已经放弃了。”
“别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我们不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哈哈，这是典型的隆道式的评论。……可能是吧，但我还是觉得她已经放弃了。”
并不是说只要不放弃、努力、怀抱梦想，一切都能实现。现实往往是严酷的，这是常态。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掌控一切。但是，不是所有人会选择放弃一切。至少，应该尽其所能去行动。”
放弃某事，做出现实的选择，也是成熟的一种表现。
卡本认为，希琳甚至放弃了这个。
“对我来说，她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放弃。无论她的处境有多么艰难……至少向某人求助是应该的。”
“无聊，我根本无法理解。连小孩都能说出来的废话都不会说。那样的人活着有什么价值？你不是也认为世界应该迅速让她消失吗？”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你……救了我。”
“……别误会。对我来说只是出于方便罢了。”
“没错，你是贵族，傲慢，贪婪，嘴巴坏，粗暴，恶棍。”
“”
“你可能随时会被关进监狱，但你救了我是事实，包括未来在内，都不会改变。”
“”
恢复意识后看到的第一个脸孔，父亲拉杰特的样子，永远也忘不了。同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我不会死，也不会放弃。因为你和父亲给了我生命。……而她，我相信她在等待某人。”
“哼……今天你说话特别多嘛。”
“因为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情绪低落。”
“胡说八道。看来你的眼睛出问题了。……等那个女的学会了神圣术，首先让她治好你这个怪人。”
……
“你终于恢复精神了，那实际上我们该怎么做？”
“你还想说这个啊……我们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这次骚动的元凶……你有头绪了吗？”
“不能确定，但只能逐一搜查城镇了。”
让希琳学会神圣术。同时，告诉阿庇翁人，此次事件可能是由诅咒引起的，如果不处理诅咒的根源，即便用神圣术治好受害者们，也会重复同样的事情。
“诅咒，是吗。原来如此。所以你没有优先治疗。……但是，我记得一开始也有玛丽亚教会的人在，他们没有注意到吗？”
“对于主教级别的来说，无能为力。不过，如果有了疫病的固定观念，没有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实上，没有人注意到。只有感受到一些微小的违和感，并且意识到它，才能首次确认诅咒的痕迹。
“即使向那些人解释诅咒的事情，也不认为会有什么改变。普通的人也就算了，尤其是那个在场却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女人，更是如此。”
“也许确实如此。他们应该明白如果没有神圣术，许多人将会失去生命。但如果还是没有变化，即使听说是诅咒……也是这样的感觉。”
“哼，真是麻烦且效率低下。”
如果教会或对诅咒有了解的人能够动员起来，可能会取得一些成果。但是现在开始安排也需要时间，而且隆道没有这个权限。即使求助于希琳他们，由于已经下达了封口令，也不能随意行动。
“有可能增援吗？”
“由于不清楚诅咒的范围，可能会变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增加无能的人只会碍事。”
“所以，归根结底……我们只能依靠现在这个城镇里能动的人来解决问题了。”
现在，牺牲者还在不断增加。如果等待不知道何时会来的增援，情况将永远不会得到解决。
“即使硬让城镇的人动起来，也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帮助。”
“确实如此。……无论如何搜寻，至少需要一些基本信息。我们先回对策本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