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气
“怎会都破了，”云妍皎怒道：“我亲手挑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这就破了？满管事呢？将他给我叫来。”
平日里都是满管事掌管着库房，蓉舞只有其不在的时候才会动用自己的钥匙，因此库房之事还是要过问他。
正巧这时满管事已经归来，面对盛怒的云妍皎赶忙回答：“夫人，这库房近日只有取绸缎的人进去过……来取绸缎的只有七姑娘、二房的丫鬟和三房的四姑娘。”
云妍皎道：“那绸缎是如何破的？”
满管事赶忙跪下，“小人真的不知呀。二房的丫鬟和七姑娘都是小人陪同取的，只有四姑娘是自己带着人进去的……”
染静瑶？染星瑶心道，越来越有趣了。
满管事这话，无疑就是在暗示绸缎是染静瑶毁的，云妍皎问道：“四姑娘进去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满管事回忆起今天早上的事。
染静瑶和丫鬟进去后，虽然他未跟着，但里面的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染静瑶问：“这份单独分出来的是谁的？”
跟着进去伺候的小厮答道：“回四姑娘，这些是三姑娘的。”
“她染星瑶居然分了这样多，伯夫人还真是偏心。”
说着还用手去摸了摸那些绸缎。
听到染静瑶这话，那小厮哪里敢搭腔，只能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谁知，染静瑶突然眼珠一转，“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这边拿好了就走。”
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哪里还在乎染静瑶会做什么，那小厮拔腿就走。
“然后小的怕四姑娘再有什么吩咐，就偷偷的在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四姑娘好像在用簪子在划东西，刚要进去阻止四姑娘就出来了……”
“小的本应再进去看看的，可是又着急出门，想着今晚回来再看也一样，谁知咱家三姑娘白天就带人来取了……”
云妍皎阴沉着脸问：“满管事此话可当真？”
“夫人，小的哪敢在这种地方扯谎呀，对，”满管事突然想到，“当时七姑娘也到了，她和小的们一同在外面等，待四姑娘出来小的才陪同七姑娘拿了她的那两匹，七姑娘许是也看到了。”
此事毕竟涉及三房，若是证据不足怕是要被三房抓到把柄，询问了在场的小厮又着人问了染思瑶，均和满管事说的一样。
“居然是染静瑶，”云妍皎对染星瑶道：“她去年害你落水，就知道这是个不安分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日子又来找不痛快。”
恰巧染懋差不多也要归来了，云妍皎干脆让人叫来了三房染辉夫妇和染静瑶，又让染星瑶偷偷在后面听着，今日定要给她出气。
“伯爷和伯夫人这是想做什么？”染辉和夫人殷氏还有染静瑶坐在下首：“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静儿毁了东西？”
云妍皎道：“三弟急什么，自然是有人证的。”
说着就让满管事和当日伺候染静瑶拿东西的小厮，将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三弟，”染懋道：“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但静儿毕竟做了错事，三弟还是不要偏帮。”
去年染静瑶陷害染星瑶的时候，染辉对染懋说不能偏帮，如今染懋倒是将这句话还了回去。
其实对于今日的事，染懋根本没有兴趣，不过是十匹并不贵重的绸缎，坏了再换好的给染星瑶就是了。
只是云妍皎与他说，三房行事太过张扬，染静瑶更是被惯得无法无天，若是还是这般性子，待嫁到别人家去，那才是真的丢了染家的脸面，不如借此机会敲打一下。
染懋自觉有理，遂同意云妍皎做了这一遭。
恰巧思及冬日染星瑶落水之事，他还是忍不住讥讽了一下染辉。
“我没有，父亲、母亲我没有。”染静瑶躲在殷氏的身后，呜呜的哭着。
殷氏向来宠爱自己的这个嫡女，听别人这样说哪里能够容忍，“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伯爷和夫人就这样咄咄逼人吗？这染家莫非还没有王法了？”
“三弟妹慎言，”云妍皎道，“这事若真是交给衙门用王法来审，可就不是这般的温和了。”
殷氏冷笑，“就是衙门来审，也得有证据。如今这几个证人皆是你们大房的，可不你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发现自家夫人越说越过分，毕竟三房还得靠大房过活，染辉阻止了殷氏继续下去，可还是道：“也不能光听大房的人说，多少有失公允……”
“那三弟、三弟妹是觉得，只要不是大房之人说的，就是可信了？”云妍皎干脆的问道。
不知道云妍皎为何这样问，但想着今日在场之人除了大房的几个，余下全是他们三房的，想来三房的那些奴婢没有胆子真的说出什么，因此染辉和殷氏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的，只不过其他房的人也不完全可信……”
这是防止如去年冬天那事一样还有其他的目击者。
“好。”云妍皎笑着打断，“那带上来吧。”
只见好几个被五花大绑并且塞住嘴的丫鬟被一群健壮的婆子押了上来，仔细一看正是今日陪着染静瑶去的那些。
“这是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染辉和殷氏气急，对着染懋和云妍皎喊道。
云妍皎根本不顾他们二人的喊叫，朗声道：“押下去单独审，只是不准用刑，要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讲出今日四姑娘在库房中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这，染辉和殷氏仿佛松了一口气，到底都是三房的丫鬟，想来没人敢说染静瑶的不是。
“只是有一点，”云妍皎话锋一转，“若是哪个有胆子不说实话，与别人说的不一致，直接发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去，都听懂了吗？”
染府所有奴仆的卖身契都在染家，也就是都在大房手里，因此云妍皎自然有底气这般说。
那些丫鬟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的点头。
“你……”殷氏气急，起身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婆子们完全没有理会她，直接将那些丫鬟压下去了。
看到这种情况，殷氏指着云妍皎的鼻子骂，“云妍皎你个勾搭男人嫁不出去的贱人，敢去我三房拿人，这染家还有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