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夫人病重
叶妲绮思索整晚，都觉得今晚表现无懈可击。
既坚定了立场，也表明了想和严爵和平共处的心态。
为何最后燕决会黑着脸突然离开
“小姐，姑爷动情了？”铃兰目睹事情所有，有个大胆猜测。
“动手了。”
叶妲绮不敢想象若燕决最后打翻的不是那盆水，而是她的天灵盖，那她现在还有没有命来分析。
假设万一，铃兰的猜测是正确，那凭今晚她标准的正妻发言，燕决应该倍感欣慰才是，何至于此？
最终把燕决的一反常态归于被她戳穿喜欢“云”，而害羞的表现。
叶妲绮心累的上榻，“罢了，时候不早，先睡吧。”
铃兰欲言又止，也只能听从。
夜深人静，满室黑暗。
叶妲绮忽然掀开被子，坐起身瞪了眼听云阁方向，“不是，他有病吧？我还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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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妲绮顶着个黑眼圈去荣和堂请安，大夫人见了关切询问几句，薛姨娘和燕铃音自打药铺开张后，和她也状似亲昵，话里话外透着关心。
叶妲绮谎称是最近济世堂正步入正轨，投注了多点心思所以有些疲惫，并不碍事。
老夫人点点头，“不过一间医馆，和你身子比起来还是无关紧要的。”
“多谢祖母，我会劳逸结合的。”
叶妲绮走过去要给老夫人奉茶，没想到上一秒还的精神奕奕的老夫人，忽然猛咳起来。
咳的都见了血。
所有人大慌，吉嬷嬷一个箭步冲过来接替叶妲绮去扶着老夫人，转身又叫下人去找府医。
大夫人让几位姨娘带着庶女先回去，至于叶妲绮，大夫人想了想，最终默认她的留下。
府医来的时候，荣和堂窗子大开，熏香也被吉嬷嬷收走，房间里空气带着一股冷凝。
吉嬷嬷道：“这几日老夫人总说胸口闷得慌，时不时就叫人开窗通风——”
府医点头，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已经躺在榻上，苍老面孔精明不再，有些奄奄一息。
府医号脉之后，眉心紧锁。
叶妲绮生出一股不好预感，“怎么样？”
大夫人也凑过来紧盯着府医。
府医摇了摇头，“脉象上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你为何紧锁眉头？”叶妲绮被他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大夫人看了眼昏昏欲睡的老夫人，给府医和叶妲绮使眼色让两人出去说。
避开老夫人，府医才道明原因。
脉象上体现出老夫人很康健，按理说不该突然有眩晕感或者咳血。
叶妲绮想说是不是老年病，三高之类，可酝酿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给府医讲解明白。
“先开些温补的方子看看，不行的话许是老夫人有什么心结了。”
这是府医最后下的解决方案。
等府医出去煎药的功夫，叶妲绮拉大夫人到一旁，“母亲，要不把济世堂的贺老先生叫来瞧瞧？贺老先生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她意有所指，是在暗示大夫人是否府医医术不精。
大夫人何等精明，一点就通。
“赵府医在侯府已经有十几年了，不会出错。但多个人看看也是多一层保障，你抽空带人来便是。”
叶妲绮性子急，当即就去济世堂摇人。
谁知贺老先生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喝过了赵府医的药，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但贺老先生不能白来，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和赵府医一样。
叶妲绮还不放心，眼神似是在说实在不行去请太医瞧瞧。
老夫人将她的关切尽收眼底，欣慰的笑了笑，“人老了，有点病痛实属正常，这把老骨头没人比我更了解，暂时还死不了。”
“祖母说的哪里话？”叶妲绮板着脸，收走老夫人手里的茶水，换了杯温水，“没病怎么会突然咳血？祖母最近还是不要喝茶了，多喝点热水有益于身体健康。”
秋冬换季，气候干燥，正是病发季。
叶妲绮姑且放下对老夫人的担忧，济世堂经此一事算是站稳脚跟，其他的铺子也该着手装修或是开张。
研究了两日，叶妲绮想把之前药铺的位置换成茶楼，那处属于街口，地点有优势，正想着如何改装让茶楼吸引眼球时，门外传来吉嬷嬷的焦急声。
“少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晕过去了。”
叶妲绮眸色一凝，三两步走出门外，“怎么回事？祖母不是吃过药，气色也恢复了不少吗？”
摸着良心说，老夫人是个讲道理的人，对她来说最开始带了些有色眼镜，但都在可以理解的范围。
尤其是后来她稍加表现，老夫人便阔绰的放权，叶妲绮真心是出于一个晚辈的关心去担忧老夫人的。
吉嬷嬷哭丧着脸，一下老了十岁不止，“晌午时还好好的，睡了一个时辰午觉后，刚起来就又晕过去了。”
“苍兰，你去济世堂把夜诊的张大夫叫来，另外去其他小医馆找几个稳妥的大夫来侯府。”
叶妲绮拎着裙摆往出走，边走边吩咐。
吉嬷嬷疾步紧随其后，“大夫人已经派人出去寻医了。还去找了侯爷回府——”
叶妲绮脚步微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吉嬷嬷。
都叫侯爷回府了，岂不是危在旦夕？
“夫君呢？”
“小侯爷应该，应该也叫人去寻了。”吉嬷嬷苦涩的道。
叶妲绮大脑轰然炸响，不再询问，火急火燎地赶去荣和堂。
荣和堂正院内，三位姨娘都带了各房女儿一脸深沉的站在院中。
薛姨娘迎了过来，“少夫人，老夫人到底什么病啊？怎么这么突然？”
叶妲绮看着她的眼，眼底忧思极重，和其他两位姨娘比起来多了几分真挚。
好像真的很关心老夫人， 反而让叶妲绮有诧异。
老夫人对所有姨娘一视同仁，甚至对怀有庶子的柳姨娘照拂偏多。
怎么那两位都很镇定，只有薛姨娘急得要命？
叶妲绮摇摇头，“我才刚来，一切要等大夫看过才知晓。薛姨娘也别太担心了，祖母吉人天相，许是小毛病。”
说话时，她紧盯薛姨娘的眼，浓郁的担忧之中有一抹如释重负闪过。
难道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