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杀手落网
卓良飞呼叫完支援后询问刚刚有没有人受伤。
一个女警靠在墙边，手臂的白色长袖早已经被血染红，她疼的满头是汗：“真倒霉。”
卓良飞闻声看过去：“去找医生。”
女警眼神坚毅的，回：“行动还没结束，我可以撑的住。”
卓良飞不再说什么，因为她受伤的位置并不致命，坚持个把小时也没问题。
现在电梯被锁死，凶手被卡在电梯井不上不下，这的环境很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电梯里透起的微光，它犹如升起的朝阳照映在左侧脸颊。
因为太黑暗，卓良飞看不见他的身形穿着，但从枪声是自式武器判断，是支贝雷塔92系列的手枪，所以他认为这个杀手不简单。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双方默契的没有再开一枪。
卓良飞是在等特警的支援，杀手是为了节省子弹，他清楚眼下这情况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想着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凉爽，杀手心理素质好，被困到现在汗都不流一滴，而是双手持枪，指着上面卓良飞所在的方向。
二十分钟后，特警队长带着一个小队到达医院，和码头一样，他们还是戴着面罩只露出眼睛。
特警队长把十二个人分为两组，一组守在电梯门口，一组找到卓良飞配合他抓围捕。
特警队长用连接终端的内窥镜伸入电梯进，并且调成夜间模式，把杀手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杀手也发现内窥镜探头的光点，对其开了一枪但打在了旁边，特警队长见状把内窥镜收回来。
特警队长把终端连同内窥镜交给身后的特警，并握住步枪，说：“看这空间活捉他的可能性有点难。”
卓良飞看向特警队长，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我不想大家有伤亡，击毙吧，当然能尽量当然是要活的。”
“尽量。”
说完特警队长把步枪保险打开，又命两个队员同时往电梯井里投掷震爆弹，自己戴上防割手套准备从电梯的钢索以滑绳的方式下去。
另一个队员再次拿出窥视镜伸出去，在特警队长的开花手势下，两个队员拉开震爆弹的保险销朝井底扔下去。
随着砰砰两声，杀手瞬间耳鸣加上黑暗的空间让致盲他效果加倍，他忍着耳朵的疼痛对着上方就是一通乱射。
卓良飞和上面的人已经站开两边，避免被跳弹伤到。
十多秒后，手持终端的队员说杀手跳入电梯里。
特警队长让继续扔，他自己后退两步助跑到边缘，然后双腿猛的发力跃还抓住了钢索。
队员扔出震爆弹前用对耳机提示队长，因为是降噪拾音耳机，可以有效的隔断声源把枪声或者爆炸声尽可能降到最低。
他们配合的很默契，在特警登顶的时候队员又扔了一颗，由此掩住落地的声音。
卓良飞见到特警队长登顶，立刻让控制室的警察让电梯降到一楼，然后断掉电源让电梯内部陷于黑暗。
特警队长见到电梯里无光，戴上双目夜视仪，拿出一颗震爆弹扔进去，砰的一声后进去右手擒住杀手拿枪的手，左手后推套筒退出膛中的子弹的同时卸掉弹时。
杀手缓过来后挥右臂砸向特警队长的头部，特警队长抬左手挡住，右手直拳打在杀手胸口。
黑暗中杀手只能盲目的乱打乱踢，特警队长利用夜视仪的优势躲避攻击。
特警队长踢了一脚地上的弹匣，杀手听着响声转身就是一直拳打出，特警队长见后快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一招反擒拿手把人压在地上。
杀手被摁在地上疯狂的朝后挥肘，但是因为肩膀的伸展度有限，后肘只能每下打在空气上。
特警队长先把夜视仪推上去，然后从后腰的位置掏出手铐，这时灯也亮起，在控制室的操作下电梯门打开了。
两个特警进入电梯，把杀手从里头押出来。
特警队长捡起地上的枪把掉落的弹匣又装回去，因为戴手套的原因，并不会留下指纹。
卓良飞下来和杀手对峙，从他的体型，以及胸前的名牌项链，可以确定他来自外军，因为国内军队并不普及使用。
为保证杀手的不被曝光，还为他套上一个面罩。
特警队长把枪拿到卓良飞面前：“好东西啊。”
卓良飞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然后接过枪：“意大利的枪，漂洋过海来到我们国家。”
一个警察拿来证物袋，卓良飞把枪放进去，然后又派人去电梯井里找子弹头，顺便配合师傅查看电梯钢索有没有受到损害。
杀手被押出去时，很多人忍不住透过窗户或着在走廊看，护士更是被特警的装扮吸引。
一身黑色系的作训服，黑色的作战头盔上，贴着红色的旗子，手持突击步枪腰挂手枪，主要个个戴着面罩从里到外无不透露着神秘感。
杀手被带到扫黑的审讯室里，因为是极度危险人物，这次的审讯特警将全程站在他身后的位置。
卓良飞从他的古铜皮肤，和他胸前的名牌来看像是个东亚人，于是用英文开始审讯。
卓良飞问杀手是谁派他来杀陈霆锋的，枪又是怎么进来的？
杀手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卓良飞旁边的特警队长看。
特警队长戴着面罩，双手抱着：“why do you keep looking at me（你为什么看着我？）”
杀手：“you didn&39;t win fair and square。（你赢的不光明正大。）”
特警队长笑出声，称自己是守卫者，而他是拿枪进入华夏就是敌人，对待敌人讲什么光明正大，讲什么规矩，用什么手段是个过程，维护安定生活才是结果。
杀手竟然无法反驳，又一次陷入到沉默。
卓良飞又继续问了好多，想在杀手嘴里套出点什么，但是他明显受过反审讯训练，从头到尾只说些有的没的。
眼见审讯无法继续进行，两人只能离开审讯室。
特警队长走在卓良飞身后：“你觉得这家伙有外交特权吗？”
卓良飞停下：“这家伙一看就是偷渡进来的，没有走官方程序而且杀人证据确凿，不可能的。”
杀手被特警带出来，暂时关在了拘留室，特警队长也跟在后面。
这时那名被电晕的警察过来，他很不解，明明知道杀手中文很流利，但为什么审问时却用英文。
卓良飞说很简单，这样才能显出华夏警方的专业。
警察问：“他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怎么办？”
卓良飞双手插在兜里：“拍张照整理些资料，走程序找国际刑警帮忙。”
警察说资科汇总上报需要个把小时，可能要等很久。
卓良飞并不急，因为杀手不可能跑出警察局，程序走的慢就慢慢等，现在他该去准备资料，不然永远走不出这第一步。
经过码头抓捕时对吴涛的测试，卓良飞暂时排除他的嫌疑，现在只剩副局长嫌疑最大。
虽然陈霆锋住在几层病房他同时向两个局长汇报过，但是吴涛是黑警的话，码头的抓捕行动他完全有足够时间告诉马志刚，而陈霆锋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或短信，这才可以顺利抓到。
如果真是吴涛，他不可能放任陈霆锋在医院躺几天，提高马志刚被抓的风险。
而副局长虽然没有专门通知，但他也可以收到行动前的汇报收到一手消息，用排除法去掉吴涛，也就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副局长叫王鹤英，今年48岁，从一线民警摸爬滚打近二十年，才坐上了副局长的位置。
这一夜卓良飞没有下班，而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警员的汇报的材料，不过他还是给国际刑警里的朋友发去了杀手的照片。
国际刑警几分钟才回复，他会尽力去查，但需要几天甚至是更多的时间。
卓良飞用英文回了句谢谢，就结束了这次联络。
几个小时后警员拿着材料进来，放到桌桌子上，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卓良飞看他两眼的黑眼圈，于是让他去通知外面的人下班。
警察出去后卓良飞又看起了材料，材料汇报简洁，但指出的问题十分明朗，很容易让人看懂，没问题后他在下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卓良飞看了下时间，现在离吴涛上班还有三四个小时，于是他走到双人沙发躺下，用西服当被子盖着打算在办公室睡会。
陈霆锋的事很快在道上传开，并且得出了两种猜测。
一种是林凯南请的杀手，报两枪之仇，另一种是马志刚担心陈霆锋把自己出卖，所以在他进监狱前让他永远闭嘴。
沈燕在网吧听着小弟的议论，不觉得这是林凯南所为，因他正是以此为借口开战，陈霆锋死了马志刚完全可以把枪击的事情扣他头上。
反而马志刚杀陈霆锋的可能性更大，陈霆锋虽然现在没交代什么，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马志刚犯的事情几乎不会有任何申诉的机会最轻也是个无期，只有灭口才能让他安心。
沈燕刚喝了一口水，一个女子就走到面前，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但却一身的浓妆艳抹，大冷天穿着短裙加黑色丝袜。
沈燕问她有什么需要，她却脱口而出说要买梦蓝。
因为化妆的缘故，所以沈燕并没有看出来她是个d民，听见梦蓝时心里还是一惊，没想到又是个年轻人。
d民的话引起了小弟的注意，沈燕没办法拒绝，再次把人把人带去厕所。
d民交钱时沈燕看见她包里有几个安全袋，再加上她这打扮，不难猜出是靠颜色生意为生的。
老实说沈燕并不想把这东西卖给任何人，特别是特殊工作者，染上这种东西只会让她的生活更加艰难。
交易完成d民先离开了，沈燕看着手里的梦蓝恨不得全丢进马桶里冲掉。
心态缓过来后沈燕才和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吧台前一个小弟已经等了很久。
“燕姐。”小弟喊完拿出个黑色塑料袋：“这是这星期的钱。”
沈燕走进吧台，把塑料袋里的钱拿出来放到旅行包里，然后从柜上拿了瓶饮料：“拿去喝吧，不够自己拿。”
月底是清账的日子，所以早上沈燕就叫手下的骡子和小弟，把这个月卖货的钱拿来。
沈燕刚刚接手网吧不久，对这一切还不太熟练，所以只有一百多万，这个数不算多但对刚接手的她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而程成这边就不一样了，几个酒吧的钱是一袋一袋往面包车上拿。
“程哥，最后一袋。”
程成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上车吧。”
这次清账不会分红，只是先交给社团记录保管，当成每次活动的经费。
程成一早上只收了一半的场子，这会儿还要去下一家收账，以前都是现金，现在有网络支付，但依然还要用两三天的时间去收，因为也有付现金的，而且今年扩大了地盘，跑的地方也更多。
来到下一家酒吧，负责人说用网络支付，程成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输入收钱账号。
负责人同样输入账号，在金额处又输入了不同的七位数，然后确定转账，很快程成就收到短信。
程成把手机放进口袋：“最近局势紧张，有人闹事就通知我。”
负责人点了下头：“知道了成哥，可乐的事情我们都记得，在办公室里放了十几根家伙不会吃亏的。”
这个负责人叫火爆在程成手下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还喜欢打骂小弟。
程成离开前还不忘叮嘱火爆，对小弟好一点。
火爆敷衍的答应，实际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不会当回事。
程成当然看的出来，他无奈的摇头，担心那天小弟压不住火找个机会就把火爆干了。
火爆把程成送到酒吧门口，并为其打开车门，对于这个大哥他是绝对尊重。
上车前程成拿出抽剩的半包烟递给火爆：“今天没开自己车，明天让人送两条过来。”
火爆当即抽出一根点起来，然后猛吸了一口，就和d瘾发作一样。
是个绝对的老烟民，烟好不好抽不用点，只需要在鼻子前一闻就知道好坏，他喜欢程成这牌子的烟，只是有点贵不舍得买。
而程成每次来都会带上一两条给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