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酒吧被扫
晚上十点,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制d工厂门口,螃蟹从车里探出头,他还带来两个实验品。
螃蟹被叫这个外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喜欢吃,特别是生腌的那种。
看门小弟见到是他,立刻开门放行。
螃蟹一直开到制d的楼前停下,并叫人把车里的一男一女的眼罩拿掉,然后带着他们上楼。
两人都骨瘦嶙峋,而且面色苍白毫无精神可言,鼻涕更是控制不住的流,眼上的黑眼圈都快和熊猫一样重了。
徐东走过来,螃蟹喊:“东哥。”
徐东看两个实验品,一看就是老d民了:“事情办的不错啊,给多少钱?”
螃蟹笑着摇头:“没花钱,一听试新货,就恨不得自己往车里塞。”
这种老d民已经吸得倾家荡产,有一顿就吸一顿,早就负担不起,就算试新产品挂在这也算是种解脱。
在开始前徐东让小弟去把托马森叫来,等待的过程中,他拿两小袋面粉勾引着二人。
而他们就像小狗看见骨头一样,两眼放光,就差流哈喇子,直到托马森进来,徐东才把面粉扔给他们。
男的先把面粉倒一点在手背,然后猛的一吸,那女的也重复着他的动作。
吸入一两分钟后,女的率先有了反应,她表情就像喝醉一样,还莫名的笑着,是种得到满足的笑。
男的反应更强烈,他的手放在了女生的凸出部位,有很强的欲望想要和她做。
但这些反应是很多类产品吸食后的反应,不是托马森真正要看的,他要看的是多次吸食的过程中,会不会有致幻的效果。
第一次没有致幻,只能等他们过劲之后继续让他们实验。
托马森讲了一段话,小吴听完翻译:“老板让你们再去找几个人来,一组人的数据不能代表其他人反应一样,就是说不准确,最好是找新食客。”
新食客指的是刚刚吸d不久的人,他们的肝脏还都是健康的,可能食用后的效果不一样。
而这两个老毒虫,长年饱受d品中的化学成分摧残,肝脏已经多少出现损坏,重则的肾脏衰竭随时暴毙,轻则小便失禁的。
托马森在澳大利亚制d时,就已经见过不少充当实验品的d民,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已经快不行了。
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找这种d民也是实验阶段的环节。
d品的效果怎么样,直接决定了它能不能在市场热销,就像日常用品,有人独爱一个牌子的衣服或手机。
徐东对托马森的话没什么激烈的反应,他转身看向螃蟹:“照老外的要求,去给我找人。”
螃蟹不确定的询问:“现在?”
徐东说:“难道还要挑日子?”
螃蟹拿出手机,找实验品不难,干这行的除了小弟外身边到处都是这种人。
两d民就被扔在这里咱嗨,工厂里没人有兴趣看过程,全部出去后把门关上,时不时透过窗户看他们死了没有。
看门的小弟最为艰难,屋里传出了女人轻柔的叫喊,他自然多少也会起反应。
“真特够够的。”小弟埋怨后,走到楼梯口抽起烟,听不见声他才逐渐退去了燥热。
新的实验者在后半夜被送来,同样的手段,他们被蒙上眼睛,不同的是,这回是三个人。
一个中年大叔,一个女的穿的十分妖艳,还有个年轻人,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徐东问了他们吸了多久,大叔从接触到现在已经一年,女的没他久刚刚半年,外貌体态上和正常没什么两样。
到了年轻人回答的时候,他颤颤巍巍的说出两个月,纯纯是个新手玩家。
同样徐又把托马森叫来,但回来的手下却说他已经睡下了。
托马森不来,徐东只能让螃蟹先把他们三个带下去安顿,毕竟实验效果好不好,只有他说了算。
夜深人静下,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却还坐在电脑前工作。
凌晨两点半,韩兵还在查马志刚个人账户的钱款去向,除了正常的投资收付款外,他找到一笔在万潼出事当天的支付,金额不多不少五十万。
他查了收款方的账号,资料上写明账户持有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开始没怎么在意继续往下看。
结果又发现了几笔与他有关的转账,而发起的时间,就是扫d队几次行动失败的前后。
韩兵喝了口红后解开了衬衫前两颗扣子,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这账户很可能是黑警收钱用的。
他把这几页的记录截图,然后在一排发易记录中画出红线,全部以邮件的方式发给卓良飞。
现在他只是个普通公民,要想深查账户人信息,除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外,就只有卓良飞可以做到。
韩兵继续查看着和这个账户的交易记录,尝试找到最初的转账时间,一直把马志刚这5年的记录全部看完。
直到最后一条记录他才截图发给卓良飞。
卓良飞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听见邮件专属的铃声响赶紧爬起来,他没有结婚,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和一只金毛。
他用指纹解锁,查看邮件的内容,图片上的红线格外醒目,很快他也发现图中蹊跷。
特别是第二张记录的交易时间,都是在同一个月发起的。
卓良飞用摩斯密码回复:“明天中午,烂尾楼见。”
韩兵回复:“好。”
还是老规矩,联系完后他们还是会把邮件全部删除。
韩兵把电脑盖上到浴室冲了个澡,随后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睡,他的心情有点压抑卧,底这么久第一次有了真正突破。
第二天中午,三人陆续到烂尾楼会面。
卓良飞带了点东西给沈燕,顺便看了看她居住的环境,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览无余。
“为了任务委屈你了。”卓良飞把两盒切好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关心的问:“一个人在这害怕吗?”
沈燕拿了瓶水给卓良飞:“不委屈,我也不怕,只是没法洗澡身上有点痒。”
卓良飞说:“再忍几天,等我把安全屋搞定,就把你接过去。”
话刚说完,韩兵就上来了,同样他手里也拎着个透明带绿的袋子。
“卓警司。”韩兵喊完把袋子放桌上:“给你买了点薯片,你最爱的几种口味都有。”
沈燕打开一包,吃着:“谢谢你们。”
他们都在等程成,过程中他们在闲聊,让大家更了解对方。
交谈中卓良飞才知道他们都没有家人了,韩兵的父母都相继离世,沈燕从出生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
也就是因为没有家人这层牵挂,所以才会不惧死亡和危险去做卧底。
卓良飞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父亲,但平时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照顾,只能送去养老院,每个星期天都会去看他。
和已经没有家人的他们相比,卓良飞是幸运的。
几分钟后,程成才姗姗来迟,他快步跑到桌前坐下:“不好意思,半路去给车加油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包烟:“给你的。”
沈燕拿着烟:“这么小气,就三包?”
程成说:“三包抽完,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去买。”
沈燕听出话中的意思,她笑了:“谢谢。”
人到齐后,几人开始进入正题。
“昨晚的记录我看了,也调了扫d组的行动资料,六月的那几笔转账,确实和几次行动失败的时间相符。”
“但是户主是个退休的小学老师,马志刚怎么会和老师有关系?”
程成用牙签插起块水果:“有没有可能是中间商,或者是用别人的账户,转账给黑警?”
韩兵从沈燕手里的袋中拿了片薯片:“第一次给这个账户转账是在三年前,那段时间,警察局里有没有调来什么人?”
卓良飞想了想,肯定的说:“有,还不止一个。”
三年前有几个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分配到东海市,局里专门办了个迎新会,卓良飞和万潼都参加了。
虽然可疑人物还是较多,但至少他们缩小了范围。
韩兵抽出张纸擦了擦手:“不管怎么说,有线索就往下查,去找找那个老师。”
卓良飞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我托人找到了个搞外汇的,他暗里帮人洗钱,你自己和他联系。”
韩兵拿起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然后放进西服的内衬口袋里:“我还以为得等两天呢。”
卓良飞笑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了份文件递给程:“托马森的资料,国际刑警发来的。”
托马森全名叫,托马森韦恩,就读于澳大利亚阿坝师范学院,化学系高材生,今年25岁。
因为他对化学出众的天份,被当地黑手党看上,抓了他的家人逼迫他制毒。
他们一家曾经联系警方求助,但是逃跑失败托马森的妹妹被杀,现在父母和弟弟都在黑手党的手上。
程成把手机还给卓良飞:“难怪他落地那天他举动有点反常,非拉着我喝酒,原来是被迫制d。”
沈燕有些惊讶,她停止了拿薯片的动作:“我去,林凯南居然和黑手党有关系。”
她第一知道黑手党是在警校老师嘴里听见的,他们有严明的规矩,赌场,d品,军火,人口贩卖,什么都做,许多国家有实力的黑色组织都以黑手党三个字命名。
卓良飞喝了口矿泉水:“澳警方高层无力把黑手党清剿,他们的高层在考虑动用军方。”
三人不觉得震惊,能自称黑手党的都不是善类,就连洪英在它面前都不算帮会。
程成也打听到螃蟹找实验者的事,白天在他负责的区域找了两个d民,半夜又找三个。
卓良飞估计,托马森已经制出成品,只要经过最后的测试阶段就会量产。
这事他们也没办法阻止,机会没到沈燕还没接近徐东,不知道工厂位置在哪里。
卓良飞抱手望着头顶的水泥板:“我们找不到,马志刚能不能找到?”
“狗咬狗?”韩兵坐直身子,顿时来了兴趣:“反正早晚开打,不如把消息散给他,让他去城,警察坐收渔翁之利。”
程成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只手拿出在震动的手机,看见是可乐后他直接就挂断了,但三四秒后可乐马上打来。
卓良飞说:“接吧,可能有事情。”
程成打开免提,三人默契的没有出声,沈燕更是在接之前把薯片放下。
电话里传出了打砸的声音,可乐骂了句脏话后,急促的说:“成哥,有人砸我们场子人太多,我们有点扛不住!”
程成关掉免提,把手机放到耳边:“打不过先出来,我摇人,盯紧了!”挂断后,他打给了k仔:“可乐那边出事,带些兄弟过去。”
卓良飞并没有劝他报警什么的,因为程成在洪英的人社是黑道大哥,做事就得符合大哥的风格,别人都踩到脸上了,他再不做出反应以后就在道上抬不起头。
程成挂断电话说:“我要去做事了,先走。”说完他快步从楼梯口下去。
沈燕花痴般的看向程成的背影:“黑道大哥上线!”
酒吧里是一场乱战,双方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人,酒瓶直接往对方的头上抡。
可乐把手机放到地上,然后翻出吧台,他出来就是一脚把压在自己人身上的倒。
可乐把自己的小弟拉起来:“成哥说了先放弃酒吧,都跟我出去!”
洪英逐渐的和砸场的分开,但对方还是追出来,在酒吧出来的路上又打了一轮,对方用刀再砍伤了好几个后才跑出酒吧。
可乐见后追上去扑倒一个,然后骑到他身上猛捶一通。
等k仔带人赶到时人已经跑了,他走进酒吧的门,走廊上全都是血,舞池的中央躺满洪英受伤的人,没受伤的正在用毛巾压在他们伤口上给他们止血。
k仔前脚刚到,后脚程成也进来了。
他们一起走到可乐身边蹲下,程成问:“知不知道谁干的?”
可乐没来得及叫成哥,他正专注于给伤员止血,他低着头:“没报名号,进来就砸,但是我抓了一个关在酒库。”
程成一听立刻朝酒库走去,这有两个人守着。
进去后他也一句话不说就把绑在椅子上的人踹倒,椅子摔的稀碎,然后把倒地的人薅起狠狠撞在门上。
“不想死就说你们是那个公司的!”
那人嘴还挺硬,面对程成逼问始终不开口讲一句。
程成也不废话,他从旁边的纸箱里拿出瓶白酒淋在那人身上,剩一点的酒瓶砸在地上再用火机点燃。
他抓着那人的手很火边拉:“你不说我就变成烤猪。”
那人挣扎的往旁爬,他怕的不是火,而是身体燃烧的痛感,是怕从活到烧死的过程。
就像他没淋到酒的手这会传来的痛感,比断了腿脚还要痛。